什么原因,但是,时景末正在帮你辅导功课,我说的对吗?”
“那你是想搞破坏呢?还是想加入我们呢?”复灰燃快速地接了上去,想把对方的来意套个清楚。
“两个都不是!我猜你也知道了吧,我和你不止是同校同级的高三学生,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的学习成绩一直都是位于全年级的第一名。”
“怎样?”
“如果你来找我的话,我可以保证把你的学习成绩更快速地提高到全年级的前十名以内,甚至是超过时景末的‘前三’也未必不可。”提到时景末的名字,女生的眼中多了一丝的轻蔑,只因为这三个字的主人本来就不配作为她的对手,“说起时景末吧?我知道她的,自从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她的名字就一直追在我的屁股后面了,可惜她只是个笨蛋,再加上几个月之前,也不知道她是犯了什么祸事导致从精英的一班被赶到了最差劲的八班去,基本上已经整个的废了,或许也说不定只有八班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吧——”
“你啊,知道我要用多大的力气来控制住这一双手,以免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的小嘴给撕烂了吗?”
“我想你搞错了,我并不是为了说她的坏话才站在这里的,毕竟本人的时间也是相当的宝贵呐。”女生的双臂交叉于胸前,一副高傲的姿态与她的温顺外表不太相符着,说道,“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你从一开始就选错人了。”
复灰燃的视线里看向前排相隔的二、三个身影,估计一下再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该轮到他点单了。
“反过来说,假使我选你的话,就会是正确的了?”
“是不是正确的,试一试就知道了。”
“试用免费、先试再用、用完再买?那也得看看客人有没有想要‘试’的心情吧?”
“事实上,我确实比她优秀。”
“哪一方面?”
“无论是哪一方面!”
“那姑且就当作你很优秀吧,与我无关。”
位于咖啡屋二楼的阶梯上,刚走下楼来想要告知复灰燃在楼上的座位已经满座了的时候,时景末望着一长排队伍之中有些显眼的前后两人,要说这一对俊男美女素不相识是难以信服的,因为他们正在时不时的相互交谈着,她犹豫起自己是不是应该走过去?
一分钟的嫉妒,又外加了一分钟的自卑,时景末浪费了人生宝贵的两分钟时间都是过往中认定了的无谓情绪上,源头只在于多出来的一个身影,她回想起日前自己对复灰燃尚未说完的几句后话,听闻这个十分优秀的女生不仅仅兼顾着外在的美貌与内在的聪慧,更是拥有着优越的成长环境和完善家的世背景,而那一切都是她的遥不可及。
“不急,你可以考虑几天再来找我的。”
“没有这个必要。”
“当然有了!就某方面来说,难道你不觉得我和她很像吗?”
“你是指口味?”
“或许是因为我和她为同一类人吧,同样自以为是的看不起别人、性格孤僻又争强好胜,但是,我比她更加优秀是肯定的。”女生无所谓地道出自己的性格特征,好像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是如何看待的。
“你在说笑吧?在我看来,你们两个人完全不像,无论是外表、还是内里。”
“什么?!”
没等对方的反应,复灰燃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餐盘就转过了身去,第一眼便见到了正从二楼的阶梯往下走来的时景末,他很是自然的就走近到她的身边了。
“怎么,二楼满座了吗?”
“嗯,在一楼随便找个座位吧。”
“在后面的靠窗位置,好像还有几个空着的——”
就在复灰燃张望着四周的同时,背后的一双眼睛已经牢牢地锁定了这两个人的身影,并且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时景末!——”
“幸川雪。”
时景末转换了一下自己的脚尖方向,原本就没有想要打上一个招呼的念头,好比是两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经过一击的碰撞只会残留出几抹无用的碎屑,火花只是一个假想词。
“嗨!一阵子没见了,从一班调到八班的日子过得还好吗?”
“托你的福,清静多了。”
“看看啊,瞧着你那一副长期熬夜的僵尸脸,近来是睡觉的时间更少了、还是抱着课本的时间更多了呢?”
“变多变少,同样都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
“我还没有恭喜你,在‘惊人’的八班里你终于能品尝到第一名的头衔了,勉强算得上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那么,我也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么?”
“你也终于能对‘第一名’以外的事情,感到一点兴趣了。”
“手下败将的一句酸水儿,我就大方的接受了吧,可我想不到的是你调到八班去的原因竟然会这么的——愚昧。”幸川雪翻了一个白眼,似乎在面前的两个人有着多么低级的不堪入眼,难以置信曾经作为对手的时景末仅仅为了一段虚无的高中生恋情而误了前路。
“愚昧的我和不愚昧的你,却眼光没有差上多少?”
“他?那就各凭本事竞争吧!”
“竞争什么,我才懒得去做那种麻烦的事情,而且他又不是我的特卖赠品,谁想要出手就尽管自便吧。”
“听见了?她这么说你了,你还甘愿的对她愚忠下去吗?”表面上,幸川雪的讥笑是在对着复灰燃说的,可是她的眼光却只盯在了时景末的一人身上。
“哦?我倒是不认为她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确实在我的身上既没有贴着赠品标签、也没有任何的权力可以去左右别人的所作所为,不是吗?”
“哇哦!要不是见你人模人样的,我差一点就要以为你是她养着的一只忠诚牌哈士奇了,教得不错哦!”
“需要我回敬一句‘多谢夸奖’吗?”复灰燃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些张口挑衅的家伙往往都不知死活。
“难得的想和你一起玩儿场游戏,可既然你没有心情就只好算了吧。”幸川雪说着,她侧身就越过了时景末的身边,却在跨出第一个步子时又轻声了一句,“但是,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可别只为了眼前的一块小小的巧克力布丁而傻得搞砸了未来的满汉全席。”
对方丢下了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警示就扭头走人了,被当作透明人的复灰燃自动将她的反应当成恼羞成怒,时景末则思量着幸川雪的来意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说……我是一块小小的巧克力布丁?”
“大概是古铜色皮肤的关系吧?”
两个人走到靠窗的座位坐下,时景末拿着咖啡杯在手里轻轻地左右晃动了几圈,没有饮入口中,她在想着一些关于复灰燃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所改动会变得更好呢?
“复灰燃,要是你有了其他想法的话,随时都可以。”
“想法?”
“幸川雪,她确实是一个更好的人选,各方面都比我优秀太多了,记得她有过好几次都赢得了各类大型的校园比赛,特别是有一次的设计——”
“不用告诉我,说了我也记不住。”
“可仔细的想一想,既然她能力很强又愿意主动来教你,换她来教你的话也未必会是一件坏事情。”
“你这么说就是打算极度的不负责任了?!”复灰燃完全没有把时景末的建议塞进他的耳朵里,更是顺理成章的一听即忘之。
“我是指,她在学习方面真的是一个独占鳌头的佼佼者,也对你来说是摆在面前一个更好的机会,错过就未免可惜了。”
“更好?什么叫作更好?”
“做人,追求更好的东西是理所当然的吧。”
“通常在满大街上,总能找到一个好过一个的比比皆是,唯独自己想要的一个才是最难找到的。”
“意思是?”
“也就是说,更好的可以是想要的,但是想要的绝对不会是更好的,而且啊——”复灰燃拖了半个音,他想着要不要说出来,虽然还不太能确定下来,但是答案应该和他猜想的八九不离十了。
“而且什么?”时景末疑惑的问道,她的大脑尚在思索着复灰燃的前两句话,有着一条线路被卡住了的感觉。
“那个女生,虽然从一开始就是打着找我的幌子来的,可从头到尾里,她的情绪都没有放到我的身上过,反而一直都是在注意着你,光是这一点在她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了。”
“嗯?”
时景末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子,她有些朦胧的看向了窗外,似乎正在望着一个与她并不相熟的身影……
☆、第二十七章 到手的奖学金
“今天是平安夜!等到晚上补习之后,我们是再去吃点东西还是直接去逛夜市?听说,在市中心的大型广场上也会举办一些热闹的游艺活动,像是狂欢倒计时之类的……”
“不去。”
在中午的休息时间里,两个人习惯性地揣着厚重的书本爬上了教学顶楼的一角,面对复灰燃兴趣盎然的絮絮叨叨,时景末却是毫不留情地一口抹杀掉了,她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一道令人头脑打结的奥数题上。
“为什么?”
“不想去。”
“可是我想去。”
“那你就自己去。”
“我想去就应该你也想去才对!”
“对什么对?你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啊!”
解题的思路又被打断了,时景末不耐烦地将手上的水笔给摔了出去,她一抬起头就朝着一旁的复灰燃呛声起来了!
“一会儿要去这里!一会儿又要去那里!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做那些毫不实际的事情,明知道下个月就是高三年级的上半年期末考试了,多放点心思在读书上都来不及,拜托你别再找一些无聊的事情来烦我了行不行啊!”
“你还要我怎么多放啊!你安排的一大堆学习进度和布置的每日要求,现在我不是都已经达到了吗!”
“那你就自己再找点学习资料看一看、学一学,像你这样不经常去做复习的话,等到了考试的时候就会全部都忘光了!”
“我说你大冷天的火气倒不小啊!你这几天是怎么了,喂——!”
语毕的时景末,她连自己手边的书本也没带上就一个人倍感烦闷地走出了教学顶楼,完全不顾身后的复灰燃是有着多么的莫名……
冬日里的寒风凉气,时景末的心绪却是非同寻常的火燥着,她快步地走进女厕所里,一打开水龙头就向自己的脸上甩了一把冷水,在她的脑中,所浮现的是前几日里与正校长的一次面谈。
“又到年底了,岁月总是无情催人老啊。”校长室里,高调着怪腔的正校长将抽屉里一个标着红签的信封递到了时景末的面前,虽然奖学金方面的事务一般都是由教导主任负责的。
“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先走了。”时景末一手沾上信封便站起身子打算离位,不想与眼前的这一只老狐狸过多交谈。
“我在这个高三的第一学期期中考试上看出来了,复灰燃的成绩确实已经有着显著的提高,我知道这一定是出于你的功劳,也相信在剩下的后半年时间里会更让人有所期待的。”
“意思就是你对他现在的成绩还不满意?”
“以你的能力,创造出一个更大的攀升空间不会有问题的,我不会看错人的!”
“不用特意的提醒我,还是你怕我赖了账的虎头蛇尾,然后卷款潜逃吗?”
“这方面我倒不担心,要是说会有什么让我担心的事情就只有一样了。”
“我猜猜吧,如果不是钱的问题,那么无非就是复灰燃了,你生怕我从此借口地缠着他之类的事情?”
“青春时期的同龄人,少男少女们之间相互会对异性产生好感的心悸是一件正常且美好的事情,关键只在于你是不是能清楚地掌握好该有的尺度?”
“那你从一开始就找个老头儿来教他,不就得了?”
“我记得教导主任有一次和我提过,他说你是申领奖学金的名单里唯一一个从来不会对他讲出过一句感谢语的学生,是吗?”
“怎么,就允许有人出钱来舍己为人的声名远播,反而就不允许有人收钱来舍己为人的被做慈善的同时,还得怀着感恩之心吗?”
“你很聪明,但也很不聪明。”
“聪明、不聪明都无所谓,我只知道我现在每天除了读书之外,就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已经少得可怜了,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先回教室去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也只能祝你好运了……”
一个回神过来的时景末,她在女厕所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前垂下的发丝之间,尚带着几滴莹透的水珠。
顺由着冷水带来的一缕沉静,做足了一次深呼吸之后,时景末走出女厕所打算回到教学顶楼去,顺便为她方才的恶举找上一个‘美丽’的借口。
“你怎么身上湿成一片?”
“复斯言?”他在这里干什么?时景末撇去了一眼,看他一副特意地在等着她的样子,似乎找她有要紧的事情,不过她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
“再晚个一秒钟,我就可以准备冲进去救人了吧。”
“守在厕所的门口,你的个人癖好是多么的具有特色。”
“谁叫你这么久才出来,还是说拿到了奖学金就能高兴得掉进厕所里了?”复斯言见她没有闲聊的兴致,干脆就只身挡在了时景末的面前去,强制她停下移动的身子。
“你为什么会知道的?”
“想知道不难,难的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应该怎么做而已。”
时景末感到十分的奇怪了,这一件事情到现在为止应该只有正校长一个人知情的,依照那个老头子的狐狸想法来推算,起初他对作为当事人的复灰燃都选择了闭口不谈的话,那对其他人是更应该不会开口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简单的说吧,你想怎么样?”
“想做我想做的事情呗,比方说,让你离开复灰燃来到我的身边?”
时景末一听,她拉扯了一下自己的僵硬脸皮,似乎复斯言的话语是一个新鲜出炉的笑话,却又顿失笑点。
“来到你的身边?这世上竟然有那么多的笨蛋都成绩差得需要抢着来补习了吗?”
“还是,你要我把奖学金的事情说出去吗,当复灰燃发现自己愚蠢地被人利用了,你猜他会有什么样的有趣反应呢?”
传入到她耳中的这一句话,仿佛伴随着荆棘似的一同扎进了时景末的心里,有一个的脸容在她的眼底一闪而过。
“我说啊,你们兄弟两个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节,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你要找复灰燃的麻烦就请直接去找他本人,别和我扯上关系行吗?”
“以己所长、攻其之短,出击目标当然要锁定在敌方的弱点上了。”
“敌方的弱点?”他们的兄弟之间是这么对立的关系吗?在对方口气里的一种蔑视是再明显不过的,时景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