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画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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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画入怀-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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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在缓慢理解他的话,几秒后,只见她对着他摇了摇头。
夏侯颖拧了拧眉,忧心问道:“不会是连说话都忘记了吧?”
这句话她倒理解得很快,她用事实告知他答案:“我会说话。”
夏侯颖心中庆幸了一下,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选择把苏泽叫来。
十分钟后,苏泽在同一天里第二次踏进这道房门,他站在床头,无喜无悲地凝视着她。
见多了一个人,萧锦华本能地打量对方。她的眼神纯粹如婴孩,就像刚来到这个世界,对所有事物都处于好奇、渴望但又戒备的状态。
苏泽看着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可惜他知道,他永远都不可能再看到自己的小公主,因为她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害死了。
对视中,苏泽突然对着萧锦华,淡淡开口道:“你叫景华,我是你的兄长,景泽。”
她半信半疑地眨了眨眼睛,过了几秒,忽然乖巧道:“哥哥。”
因为在床上躺了太久,肌体一时间还没跟上意识,醒来的第一天,萧锦华还不能下地走路。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得到好转,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在她的努力尝试下,她可以不依靠外物独立行走了。可能脚踏实地的感觉太遥远了,刚开始的时候,她就像正在学行的小孩,步履蹒跚但又锲而不舍地练习。
夏侯颖陪了她一天,发现她的记忆残缺得很严重,她不仅忘了自己认识的人,在使用日常电器和生活用品前,都要向人确认是否如她认为的方式使用。
为了更明确她失忆到何种程度,夏侯颖询问了她好多问题,例如认识某种动物吗?知道某个著名地点吗?认识电视上的某个名人吗?不过幸好,她只是空想不出大部分醒来后未见过的事物,但如果把实物的照片拿给她看,她还是叫的出照片的内容,人物除外。
等萧锦华可以轻松自如地行走时,夏侯颖搬来了几本字典,因为他还没测试她是否还记得字。
夏侯颖与她对坐着,先合着字典提问她:“你会写景华两个字吗?”
萧锦华面前摆着一支笔和一张纸,看着它们,她语气不确定地说:“……会。”
夏侯颖让她写给自己看。
萧锦华手势生疏地执着笔,笔尖却是久久才落到纸张上,她缓慢地写下一撇、一横、又写了两横……夏侯颖这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听到的“景”是她以前的“锦”。
景,苏泽母亲的姓,离开J国后,苏泽抛弃了过去的身份,改名景泽,他们已经做好打算,带着她在这个淳朴的国度定居。
确定她确实没有忘记文字的书写,他执过她手中的笔,指正她道:“景华,你的景不是这个‘锦’,而是这样写的‘景’。”他在纸上写了一个笔画清晰有力的“景”字。
萧锦华怔怔地看了那个“景”字许久。
接下来,夏侯颖又测试了她是否认识其他几种常用语言,如他猜测,她之前确实学有几国语言,而且都还记得。
萧锦华认真翻着夏侯颖带来的几本字典,她似乎很高兴,因为这里面的字词,她大部分都认识,比周围的环境更让她熟悉。
她低着头,带着浅笑,乐在其中。
忽然,她想起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仰起脸,问道:“夏,哥哥去哪里了?”其实她是奇怪,因为从她醒来自今,说是自己兄长的景泽只出现过两次,陪她的时间总共都不到半小时,而这位哥哥的朋友,却能一整天陪着自己。
夏侯颖告知她:“哦他去上课了,他在附近的一所大学教学。”
萧锦华惊奇问道:“哥哥教的是什么?”
“历史。”
“哦。”她沉沉地应了声,然后低落问道:“那我呢,我以前是做什么的?还是……我还在上学?”她眼神清澈无辜,写满探求。
夏侯颖笑了声,答非所问道:“如果你想上学,等身体调养好了,也可以去学校听课。”觉得此刻的她太纯真了,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她的头。
萧锦华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却是本能地躲避他的接触。
夏侯颖的手落了空,但没有失落,他大度地笑了笑,自然地收回手。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锦华渐渐融入新的生活,也越来越信任夏侯颖和苏泽。苏泽似乎也在慢慢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陪她的时间逐渐增多,与她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也日渐丰满起来。
萧锦华虽然失忆了,但大脑并没有受到损伤,学习与记忆能力依旧过于常人,知道自己不懂这里的语言,她只花了两个月时间就可以和当地人无障碍交流了。
不过有时,她也会生出一些困惑,例如有一天,她闲坐着无事,面前又刚好有纸和笔,于是她随手就拿起笔乱画。然而没一会功夫,她发现自己画出了一只袋鼠,还画得十分成功,光影和细节都处理得十分到位,之后她就问苏泽:“哥哥,我以前是不是会画画?”
可惜苏泽却说她不会。
不过发现自己有绘画天赋后,她就经常拿着一支铅笔随意画,有时一天下来,能收集到一沓不带重复的图纸。
可是,午夜梦回时,那些看不清的面孔又是怎么回事?
“哥哥,我可以去你的学校听课吗?”
“可以。”
“哥哥,我发现你们学校有好多课程我都学过,我不想去了。”
“随你喜欢。”
“哥哥,我想出去工作。”
“你想好自己可以做什么么?”
她思考后,说:“和你一样,当教师。”
“可以,不过你要先获得一个资格证。”
萧锦华又有了新的努力方向,一个月后,她如愿拿到了教师资格证。
新学期伊始,她去大学当讲师了,她讲授的科目是生物学。
一天,萧锦华要为自己接下来的一门课备课,这门课的内容是与动物配偶有关的。
她上网搜集图片素材,上百张照片在鼠标的滚动下一滑而过,蓦地,她慢了动作,她点开放大了一张图,一张中心内容是一对企鹅夫妇的照片。
她奇怪地打量这张照片,这张照片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她的脑海竟然可以自动补全那些没有拍进照片的场景。
她死命地望着它,脑海中似乎可以看到把这个画面拍下来的女孩……可是头又难受地疼了起来。
夏去冬来,萧锦华失去的那些记忆依旧没有复苏,但那些深刻的人影却一次比一次清晰了。她攒下的画纸越来越多,其中只有轮廓而没有五官的图纸也越集越多……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结局
时间流逝的速度让人触不及防,百桥市,双城工程落成日。
今天,风华集团重视多年的双城工程建设终于取得完美落幕,从上午八点起,就有接连不断的外地车辆奔涌而来,他们几乎都是来自各省各市的知名企业家,今天齐聚到此,都是来祝贺风华集团。
作为此工程的核心推动人物,阮风昨天就到附近的一家酒店入住落榻,九点钟的时候,他出现在了人山人海的庆典现场。
言清站在他身旁,低声和他汇报一些重要来宾。
阮风面容清冷,表情无一点变化地听完他的汇报。
言清如今已经完全习惯老板面瘫的表情,从前,他还能察言观色,现在却是很难做到了,因为两年的时间里,阮风把自己的情绪严丝密封地隐藏起来,对外永远只有一个不悲不喜、不冷不热的表情,外露的情感少得连机器人都钦佩不已。
言清换了个站姿,看到11点钟方向走来的人时,提醒道:“董事长,萧先生也来了。”
阮风眼神迎了上去。
萧珏端着葡萄酒杯站到阮风跟前,礼仪性地举了举,真心祝贺道:“恭喜。”两年的历练和收敛,让萧珏整个人的气质又提升了一个等级。过去他是偏偏世公子,绅士人设与纨绔人设都能轮流驾驭,但现在似乎不能了,外人现在看到他,只会想到沉稳、低调和矜贵这样的词,他已经真正成长起来了。
“谢谢。”对方非常简洁地道了声谢。
萧珏说:“今天过来,也算是和你道别了。”顿了顿,解释道:“我明天就回加拿大,以后……也许很少有机会再来安市了,相识一场,祝你日后一切顺利!”话落,他举起手中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口,算是临别一敬。
阮风眼神微闪了一下,开口道:“祝你一路顺畅。”
萧珏领了他的情,继续说:“听说你明天又要启程了,这次去哪个国家?”
“大西洋沿岸的一个小国。”阮风淡淡回他。
他追问:“还会有下一站吗?”
“没有了。”他的语气很轻,两年之约已到,他会履行约定,不会再找下去了。
萧珏释然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告别,“有缘再会。”
阮风去了几年前奠基仪式上埋的那块石碑前,上面刻着的时间,提醒着他,他和她已经认识三年了,可这三年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却不足一年。
曾经与她说过,要一起见证今天,可惜,这个愿望注定落空。
“Excuse me,你就是阮风吧?”一道上了岁数的男声忽然在阮风身后响起。
闻言,阮风转过身,看着面前头发已有一半花白,穿衣却十分有格调的男人,他不确定开口道:“周先生?”
周生朝他咧出一个熟稔的笑,“正是,你好,我是周生。”他伸出手,正式介绍道。
阮风也礼貌道:“你好。”
阮风不知周生找自己有何事,也不询问,静待他自行说明来意。
周生看着他,直接道:“我过来找你,是想和你道个谢。”
“不知何出此言?”文绉绉的提问。
周生给他解释:“因为风华采用了东盛的策划书。”
“不必谢,这是公平公正做出的决定。”
“诶,”周生做了个停顿的手势,“我还没说完,你应该不知道这背后的含义。”
“望告知。”。
“虽然你们都知道投标的策划书出自Shirley之手,但实不相瞒,这份策划书的初步构想源自我的父亲。我父亲出身百桥市,但抑郁不得志,当年曾畅想如何建设自己的家乡,就耗了几年时间做出一份规划图。可惜他没有这样的财力,也没有遇到赏识他的伯乐,就这样,这件事只能成为他永远的遗愿。”
“以前,我体会不了家父的心情,但近些年,我也步入晚年,以前想不通的事,现在都能豁然开朗了,也领味到,家父当年那种想做一件事,却又做不了的遗憾,所以,我就拜托Shirley,让她在家父规划的基础上,做了那样一份策划书,虽然最终的成果与家父最初的规划相差有点远,但也算完成了他老人家的心愿,也尽了我为人子弟的一份孝心——。”
“听您这样一说,也是我们风华的荣幸。”阮风谦逊回道,心中却想起当日在萧锦华的画室,和她一起谈笑,讨论周生为何舍得送她名贵油画的场景。
——Shirley,原来周生先生是带着这样的情意把你指引到我身边。
在这短暂交谈间,敏锐的周生或多或少察觉到对方心中的伤情,他也听说了Shirley和对方的感情,严格来说,他可以说是促成两人姻缘的月老,可惜这结果……
周生向他提出告别,临走前,送了个祝福给他。
萧珏和阮风散了后,就驾车离开庆典现场了,离开时,他特意选了那条会经过花婆婆家的路……
花婆婆家的石房子和两年前一样,没有一点变化,他站在车前,心却在想,那人离开后,是否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在他猜想之际,门口突然出现花婆婆的身影,花婆婆端着一盆水,估计是刚好出门倒水。
花婆婆虽然年老,但视力还不错,一眼就望到停在自家不远处的陌生车辆,也看到了车前站着的穿西装的年轻男人。
至于男人的五官她就看不清了,联想到什么,花婆婆突然放下水盆,直直朝前走去。
萧珏看出老人的急迫是怕自己离开,放弃转身逃离的意图,等在原地看老人走来。
近了,还没到跟前,花婆婆就喊到:“是萧珏吗?”到了,“是,真的是萧珏啊。”
萧珏礼貌地和她打招呼:“花婆婆,近来安好吗?”
“好,好,我很好!”花婆婆大声答他,回问,“你也好吗?”
萧珏点头,“嗯。”
“孩子,”花婆婆突然悲悯地望着他,“这两年,其实过得很苦吧?心里不好受,是不是?”
萧珏不吭声。
“婆婆知道,莫卿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两年前,你突然跑来问婆婆,知不知莫卿去了哪里,婆婆就觉得奇怪了!可是老太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出了什么事,你就走了!后来,我很久都没有收到小卿的电话,我意识到,一定是出事了!我以为是小卿出了事,就进了小卿的房间,却发现她留给我的信,和一张银行卡——”
“我那才知道,小卿……她做了伤害朋友的事。”说到这,花婆婆脸上带上深深的愧疚,她抓着萧珏的手,追问他:“孩子,你告诉婆婆,小卿她对你们做什么了,婆婆替她给你赔罪!”
虽然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但这两年断了的音讯,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一心向善的老人想到这,内疚得要给萧珏下跪。
萧珏忙扶着花婆婆,紧张道:“婆婆,不关你的事,……没事,我们都很好。”
花婆婆显然不信,“怎么会没事?如果不是出了大事,你的精神怎么会像换了个人一样?”
萧珏解释说:“不是,只是这两年工作压力大造成的。”
花婆婆心疼地接受他的解释,虽然知道不是真的,但还是装作相信的样子,她不再追问事实的真相,像回忆往事一样,和萧珏说起自己曾经救回莫卿的情景——
“我是在一个冬天认识小卿的,那一天,天寒地冻,我出门买菜,路过小巷的时候,发现因为发烧昏倒在路上的小卿。我把她背回家,想尽各种办法帮她退烧,终于,她在半夜的时候醒了。我以为她会是一个很柔软,像林嫂家的英子一样活泼爱笑的女孩,然而她醒后,我才知道,她是一个浑身带刺的姑娘。醒来时看到我,她很警戒,看到她的眼神,我差点以为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其实,她是个比谁都渴望关爱的孩子。”
“那场发烧,让她身体很虚弱,我照顾她的几天,她基本没有开口说过话。后来,她病好了,以我当时对她的印象,我以为她会立刻离开,出乎意料的是,到了第三天,她才向我提出告别。那时候,她虽然还是很少和我说话,也几乎不笑,但我就是知道,她很眷恋我照顾她的那几天,于是,我就和她说,留下来吧,婆婆一个人生活很孤独,一直想有个孙女陪在身边。”
“就这样,我们一起生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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