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相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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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相之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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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映雪只觉得肩膀有些疼痛,她在心中给赵延玦丢了个白眼,就知道这小胖子下手没轻没重。

    “当真?”一旁的沈铃音笑道,“方才听周齐想用孝道来买秦东家的汤底秘方,不知道秦东家可愿以秘方来报我和王爷的救命之恩呢?”

    翎王一言不发坐在席上,一边吞下一口肥牛,一边看着沈铃音捉弄别人,心情有些美妙,若是再来两位美人弹琴多好。

    苏映雪眼珠子转了转,谄媚道:“草民正愁找不到报恩机会,若王爷和沈小姐若对秘方有兴趣,草民自当双手奉上!”

    沈铃音本对苏映雪有一丝好感,但一见对方那谄媚小人的模样,与方才力挽狂澜的模样大相庭径,不禁想撇开头。

    此时,老六正好端着食盘在门外敲门。

    “老六,你让弦月去我房内,将藏于床底箱子隔层的食谱拿上来。”苏映雪做出一付心甘情愿,神色没有一丝一毫不舍的模样。

    “东家?你这是!”老六吃惊道。

    “休要多言。”苏映雪接过他手中食盘,冲他眨了眨眼睛。

    “是,东家!”老六转身就走,还未走两步,就听到沈铃音有些恼羞道,“你这人真是,本姑娘跟你开玩笑呢,谁稀罕你这破秘方,真当无趣!”

    “铃音。”一直沉默的沈沛白看了自家妹子一眼,又看着苏映雪道,“不过举手之劳,秦东家不必如此。”

    苏映雪还没开口,听到沈沛白慢悠悠道:“秦东家若真当想报恩,本官倒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草民必当尽力为之。”

    “可否将你的假髭须取下。”沈沛白一脸淡然的开口,“本官见着委实难受。”

    一旁的翎王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不可置信的看了沈沛白一眼,刚刚说话的是沈冰山吗???

    “……”苏映雪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咬了咬牙,看着沈沛白一字一句道:“草民的胡子

    是真的!大人若不信——”

    她连忙止口将后半句话咽下,难道让丞相大人亲手摸不成,虽然这胡子是一根一根黏上去的,就算拔下也没人发现这是假的,但是让这位冷若冰山的丞相摸……苏映雪摇了摇头,把脑海中这副诡异的场景驱散。

    听说沈丞相已经三十岁,却仍未娶妻,难道……他是个断袖!

    这么一想,深受现代流行趋势洗礼的苏映雪看着沈沛白的眼神就有些怪异起来,这般优秀俊美,位高权重的男子,如果不是性取向有问题,为何至今还未娶妻?

    那头的沈沛白面不改色改口道:“那还请秦东家将其刮去。”

    苏映雪:“……草民……遵命。”

正文 第23章 彭东家

    第23章彭东家

    第23章

    一炷香后苏映雪再次站在冬令雅间内,感觉房间内的几位盯着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

    尤其是沈铃音的表情最为异常,看着苏映雪的眼眸分外明亮,好似夜空的星星。

    翎王展开手中折扇道:“好一个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的美男子,秦管事多好的一付容貌,藏掖着作甚?”

    眼见着沈沛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苏映雪泰然自若道:“正是如此,草民顶着这副貌似潘安的容貌上街,怕造成掷果盈车,交通堵塞。”

    “噗——”翎王一口茶喷了出来,他自诩风流,却没想京城之中竟还有人比自己还要不要脸。

    ……

    苏映雪在冬令雅间足足待了近半个多时辰,才送走了沈丞相几人,翎王临走时还夸她上道,跟自己臭味相投,苏映雪听到嘴角一抽,也不知道这话是在骂谁。

    秦昌早在两刻钟之前就回来了,一听说薛齐的事情立马眉头竖起,拍碎了一张方桌。

    “小姐,你没事吧。”秦昌担忧道。

    苏映雪笑着安慰秦昌:“秦叔,我没事,不过是几只跳梁小丑,我能应付。”

    “这个薛齐可不是好惹的,薛家表面上看着仁慈和善,实际内里都是一群假仁假义的伪善。”秦昌忍不住提醒道。

    “我知道,但是这次薛齐不但不告状,而且以后都不会到宴海楼找事。”苏映雪也是方才送走沈沛白和翎王后才突然想清的,赵延玦方才出言补刀当然不是为了自己。

    听说前段时间皇帝与众大臣去太常山宗庙祈雨,却不料遭到刺客追杀,一番混战之下皇帝安然无恙,并且拿住了一个刺客,但是一审之下皇帝龙颜大怒,这刺客招认自己是来刺杀奸相沈沛白的,如果不成功也要在陛下面前揭露这个大奸臣的恶行,此事一出,朝堂大臣谏官纷纷上奏,奏折如同汪洋扑向这位行事乖戾,手段冷酷的丞相,但皇帝那头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而这位众朝臣口诛笔伐的丞相大人被刺客重伤在家养病,皇帝让他在家静思己过,已近一月没有上朝,如今看来,沈沛白非但没有失宠,还过得甚为潇洒。

    苏映雪猜测,薛太傅或者御史大人应该在这事情中起不小的作用,又或者是这两位大人与丞相就是死敌,反正无论如何,她也算帮了丞相大人一个忙,互不相欠。

    至于造势还是借翎王的旗号罢,背靠大树好乘凉,翎王既替她发言,那她也顺便借个光。

    不过现在最为重要的是,火锅虽然现在属于宴海楼独家美食,但估摸着两三个月过去定然会有无数酒楼饭馆开始竞相模仿,就算他们没有底料配方,不知八角香叶桂皮的关键所在,但这古代的厨师并不笨,或许能模仿出相仿的口味,甚至创新出更多的吃法来,苏映雪想通了其中关节,觉得自己不能这般固守其成,而是要在主动寻求更大的商机。

    几日后,宴海楼迎来了第一位闻声而来的客人。

    “哎哟,秦东家,久仰大名。”一位圆脸矮壮的中年男子拱手进门,对着苏映雪上下一打量,“真当俊朗不凡,年少有为啊!”

    “彭东家来得真早,吃饭了没?”苏映雪将一叠锅贴端到他面前。

    彭东家本想拒绝,鼻翼微动闻到一股香味,不由惊奇道:“此乃何物,看形状似乎是饺子?”

    苏映雪夹起一个锅贴道:“此物名为锅贴,做法与饺子类似,但是却用水煎,入口酥脆,不油不腻,配咸菜白粥,不失为人间美味。”

    彭东家眼睛一亮,连忙夹起一个锅贴放进嘴巴,果真如秦修所言鲜美溢口,他连忙道:“不知如何水煎?”

    苏映雪微微一笑,细说锅贴的做法,丝毫不隐藏,大周人日常也吃饺子,却没有水煎这种做法。

    彭东家听完眼神发亮,这个锅贴做法虽简单,但也是一个商机啊,他看苏映雪的神情都不一样了,连连称赞:“早知宴海楼新东家是位行事磊落,出手大方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彭东家过誉了,秦某初出茅庐,还望彭东家能多多指点指点。”苏映雪真诚道。

    彭东家受了苏映雪的小恩惠,自然满口应下,两叠锅贴下肚,又寒暄了一番才开口道:“今日与老弟一见如故,差点忘了正事。”

    “听说秦老弟有卖火锅秘方的打算?”彭东家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老奸巨猾,“宴海楼生意这般火爆,听说座位都排到一月之后了,秦老弟为何没有开分店的打算?”

    苏映雪摇头道:“不是卖秘方,而是以加盟的模式下分红,做生意虽是多财善贾各凭本事,但是利益当头,独舟焉能比得上巨轮,互惠互利才是至上,彭老哥定是比我懂这个道理。”

    彭东家大致猜测到苏映雪的意思,眼珠子转了转道:“不知道加盟意思何解。”

    苏映雪简单直白道:“宴海楼所有火锅汤底秘方,加盟酒楼都可以得到一份,只需分给宴海楼一部分利润即可。”

    彭东家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包括以后研发的新品?”

    苏映雪淡然一笑,心道这老狐狸,还没谈价格呢就想把以后都买断了,她犹豫了半晌才道:“素问彭东家仗义豪爽,秦某又与彭东家一见如故,就给彭东家一个面子,宴海楼以后出的所有火锅新菜品以及汤底,都算在加盟合约内。”

    彭东家为难道:“可是这火锅特色看起来简易方便,过几月必有无数酒楼饭馆竞相模仿,届时火锅如春后竹笋般,秦老弟怎么能保证宴海楼的独一性?”

    “不知彭东家可有尝过宴海楼火锅?”苏映雪道,“商场如战场,无论哪行哪业只有保持竞争性,才有精锐者率众而出,宴海楼既敢以加盟模式邀善战者共赢,就有那个底气让其他模仿者望尘莫及。”

    苏映雪看了彭东家一眼,话题一转祭出大旗道:“本店几日前发生的事情彭掌柜应该听过一二,好在翎王爷仗义,以后不必担忧心怀不轨之人。”

    “秦老弟啊,老哥自然是知道你的声誉,你可别怪老哥多嘴,这个合作的酒楼一定要选好,这京城重地,关系人脉复杂,你虽有翎王庇佑,但还是得多几分心眼。”彭东家谆谆道。

    苏映雪听出彭东家是担心自己把秘方卖给太多酒楼,她笑道:“这是自然,小弟会谨慎选择加盟的酒楼,力求所有酒楼共盈共利。”

    二人你来我往,又交锋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大体敲定,苏映雪以抽三成的优势卖了彭东家一个人情,彭东家在京城人脉极广,相信他会给宴海楼的加盟带来一个好开端。

    “累死我了。”苏映雪没什么形象的在秦昌面前抻了抻腰,“跟这种老狐狸打交道还是要叫大哥来。”

    “小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秦昌脸上带着欣慰,“要是将军知道肯定会赞赏你的。”

    苏映雪前世未进宫前属于隐藏的混世魔王,一肚子坏水,穿着男装假装自家二哥去书院念书,与当时京城的几个权贵子弟打成一片,经常出坏主意捉弄人,可偏生楚将军对这个女儿宠爱入骨,连将军夫人都奈何不得,直到及笄之年才约束起来,近十年的宫斗让那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变成了不动声色的老狐狸,秦昌欣慰之余也有些心疼。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

    百无聊赖的翎王站在朝臣队列中,悄悄从袖子掏出半块糕点,不动声色的塞到嘴里,正巧对上了一双清霜似的眸子。

    翎王从袖子中又掏出一块,用眼神意示丞相大人是否来一块,沈沛白面淡无波转过头,站在翎王身后的鸿胪寺少卿孙易风扯了扯翎王的袖子,低声道:“王爷,右相大人正看着你呢。”

    翎王眼神一瞄,一张满脸褶子的脸威严的脸瞪着自己,他嘴角抽了抽,忙把嘴里的糕点咽下,松垮垮的站好。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御史台陈良玉执笏出列,“左相沈沛白招权纳贿、罔利肆行,私下结党营私、手段不堪其风不正,导致太常山险些害了陛下龙体,如今沈相既已身体康复,还望陛下彻查此事!”

    “陛下,微臣附议!”

    “微臣附议!”

    几个谏官纷纷出列。

    “陈大人,此事疑点重重,不过是一个小小商户,如何能豢养死士,并且在陛下祈雨之时出来刺杀,这分明是有人设了圈套,亟欲陷害左相大人!”吏部尚书施施然出列。

    陈良玉瞪着他道:“刺客是抱着刺杀不错也要在陛下面前揭穿沈大人的真面目的心思,孙大人未见这刺客直冲沈相而去,并无伤害陛下之意吗?”

    吏部尚书道:“陛下乃真龙天子,自有上天护佑,陈大人怎么得知刺客的想法,莫非那刺客是陈大人——”

    陈良玉怒视吏部尚书:“一派胡言!本官一向约束自身、廉正为官,岂容你如此污蔑!”

    等得就是这一句,谏议大夫林奉节立时出列:“陛下微臣参御史台陈良玉教子无方,品德败坏,张扬跋扈,子不教父之过,陈大人只知约束自身,却约束不了其子,岂非顾此失彼!”

    陈良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

正文 第24章 朝中大事

    第24章朝中大事

    第24章

    龙椅之上,一言不发的皇帝眸中闪过一丝兴趣,开口道:“林爱卿,说下去。”

    “陛下,微臣几日前上街,无意间听到一件事情。”林奉节目光看向百无聊赖的翎王,“微臣描述无力,还是当日在现场的翎王爷来叙述比较好。”

    翎王正神游太虚,没注意话题进行到何处了,冷不丁变成全场目光的焦点吓了一跳,好在皇帝知道自己弟弟的秉性,开口道:“延玦,那日在街上你与陈大人之子发生何事?”

    翎王立马反应过来,他目光落在了陈良玉身上,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出列将事情说了一个大概,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画蛇添足的说了,前几天他闲着无聊还让人写了个话本出来,拿到鼓婳楼中编成了一段戏。

    皇帝眸色渐深,意味深长地看了站在最前头的沈沛白一眼。

    沈沛白默立列首,垂眸敛目,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站在朝列中的薛太傅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他出列道:“陛下,微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责罚!”

    陈良玉浑身冷汗跪倒在地:“陛下,臣子虽顽劣了些,但绝非污蔑他人之人,亦绝非——”

    “住嘴!”皇帝脸色骤变,将一个册本砸到陈良玉身上,“这是刺客的招供,你好好看看,真是虎父无犬子,朕可算明白了,这一月你为何对沈相之事紧追不放!”

    陈良玉心头一跳,颤抖的手捡起地上的册子,一望之下大惊失色:“陛下,微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冤枉啊!”

    皇帝冷峻的面容如同刀削斧凿,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一般森冷,他手段凌厉,三言两语定了陈良玉诬陷忠臣的大罪,将人打入天牢,让大理寺和都察院共同审理此案。

    陈良玉大呼冤枉被拖了下去,薛太傅的脸色阴沉了几分,心中揣摩着皇帝的心思。

    “众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

    “既无事,退朝吧。”

    “臣等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沈沛白一身绯色仙鹤朝服落在朝臣的后面,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从侧边廊道处走过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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