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同人)治安官,给爷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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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荣耀同人)治安官,给爷笑一个~-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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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沉默到露娜都觉得有些不舒服,正准备出言,李白却先她一步开口,像是思考了很久。
他的声音缓慢低沉,若流过石头的清泉:“很小的时候,青丘的人就告诉我,我是魔种,是他们的二王子,要努力刻苦,光复魔族大业,把那些道者,蛟龙族,意图消灭我们的人通通踩在脚下。于是父王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我权谋剑术和魔道,他一心想把我培养成一把利剑,所以我一旦做错什么他就对我非打即骂。兄长经常帮我求情,我甚至一度在想,那些时日若是没有兄长,我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或许是天性散漫放荡,我对魔种和世人的战争毫无兴趣,对权谋魔道也兴致缺缺,只爱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他让我学的东西,我从不认真,学了就忘,转头便往人间跑,只寻那烟火明月与美酒。”
“渐渐地,他看我的眼神愈发失望,转而把所有精力都灌注于我兄长身上。兄长确实是帝王材料,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他很高兴,慢慢也就不在管我,想干什么都任由我去了。表面上看,他似乎对我也挺好,但我知道,在他心中,我成了个可有可无的人。生与死,都没多大区别。”
“十五岁那年,我被猎魔人袭击,险些丧命,死里逃生回了青丘之后,他只看了我一眼,说,我怎会有你这般无能的儿子,便再不管我。那晚下了很大的雨,很冷,我还记得,是兄长帮我上的药,阿贤生怕弄疼了我,一点一点地敷好我的伤口,然后给我盖好被子。”
李白微微笑了下,眼中有点惆怅又有点暖意。
“自此我愈发放纵,几乎是一刻都不想在青丘呆。青丘的人都说我不学无术,不堪大用,除了脸一无是处。”李白嗤笑一声:“我的情怀,他们怎么会懂。”
“明月,江天,飞鸟,宇宙,乾坤,在我眼里,都是情怀,都是诗。这个世上,智慧可以使人钦佩,权威可以使人敬畏,美貌可以使人羡慕,但这些都不是最吸引人的,也不是最永恒的。最吸引人的是情怀,而永恒的,是文字。只有文字,可以使世间一切万古流芳。”
“他们不懂没关系,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懂。”李白笑了笑,眼神温柔的不像话。
“我小的时候,他给我卜过一卦,说我命中与文字有不解之缘,是学诗文的天才,问我愿不愿意听他讲课。我很高兴,说愿意。于是他就教我,一直一直教我。给我拿了戡宗的书,还带我去其他学府听课。有时我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或者问题,他也从不生气。”
“他不嫌弃我魔种的身份,对我那么好。经常带我去玩,给我买酒买糖买桂花糕。有一次,我们飞鸽传书约好了十五见面,然而他临时有事让我白白等了一夜。当时我很生气,说以后若在让我等你我便再不理你。”李白无奈笑笑:“当时我也只是小孩子心性,说气话,哪知他竟当了真,此后回回比我先来,再没让我等过一次。”
“后来我问他,你是戡宗人,我是魔种,有一天你会不会对我用这个戡字?他说不会。这是我这辈子得到的第一个承诺。”
“十五岁那年我告诉他,我被猎魔人袭击的事。他当时叹了口气,将我抱在怀里,问我还痛不痛。那声音太温柔,我几乎想沉沦进去。”李白又笑了,眼中似是无奈又似是眷恋:“你说他怎么能这么温柔?”
“我十七岁那年,戡宗办启贤大会,他问我想不想去,我说想。其实我也就一说,没想让他帮我。我的身份进启贤大会有多难我知道,我不想给他添麻烦。哪知他还真让我进去了。若是我知道代价是关闭戡宗外围机关,我说什么也不会去。至今我都不知道,三年前,我到底有没有给他惹出什么大乱子。”
“不过我也不后悔,若是没有那次去戡宗,大概也不会有跟他那么亲密的接触。他吻上我的一刹,我几乎失控。那一刻我似乎有点明白我对这个人抱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情感。”
“这三年,我经常来你这,也不时会看到他。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清冷,温和,又沉静。我越来越想靠近他,越来越贪恋他的温度。所以经常会对他做一些占他便宜的动作。”
“有时候真觉得,只要抱着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谢先生告诉我,这天地间的事,都讲因果,有因必有果,没有什么能逃过这规律。这二十年的经历是因,喜欢他是果。这果我舍不得,也放不下。”
“终于有这么一个人,让你喜悦,让你欢欣,让你可以为他生为他死,让你觉得看着他就安心。你说……”
李白转头看着露娜:“我舍得放弃吗?”
露娜安静听他讲完,长叹口气,再看他时眼中带上了一丝疼惜和悲悯,伸手拍拍李白肩膀:“你若执意如此,我也不拦。只是有些事一旦选择了,就一定要付出代价,望你足够坚定,也足够坚强。”
李白笑笑:“一定,也谢谢你,让我更加明确了一些想法。”
李白站起来:“我该回青丘了,二十岁是我的及冠日,必须回去。”
露娜点头:“路上小心。”

青丘神坛,是青丘狐族圣地。历来祭祀,出兵,卜算,王族中人成年礼,皆在此举行。
神坛设于高山平地上,大理石为阶,白玉为栏,坛中有礼鼎。
每逢祭祀时节,狐王便亲上神坛,施法奉天,而其余青丘之人,则跪拜坛下。
青丘近百年来风调雨顺,亦无兵事,所以鲜少动用神坛。而近十年,却是动用了两次。
第一次是狐王长子李贤的成年礼,第二次便是这次李白的成年礼。
三年前李贤成年礼时,天降惊雷十道砸于神坛周围,刹那间阴暗天幕瞬间变为雪亮。
云销雾霁,彩彻区明。
青丘人皆以为大吉,在神坛周围下拜。
狐王将青丘圣物元魂珠教于李贤,李贤郑重接过,朝着正东方磕头三拜。
一拜青丘先祖,
二拜狐王圣恩,
三拜元魂灵珠,
以示不负青丘诸人之望。
今日的天气也像三年前李贤的及冠日一样阴沉乌暗,不同的是,今日还下起了雨。
李白执着伞一步步走向神坛,放眼望去,他几乎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没有一个人。
雨水湿漉漉地打在光滑的大理石梯和白玉栏杆上,发出滴答之声。
天色阴暗的吓人,李白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为什么会没有一个人?
走上阶梯,李白突然看到神坛礼鼎前站着一个人。
那人没有打伞,任凭雨水淋湿,只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东西,久不言语。
阿贤
李白快步走上前,把伞移到他头上:“阿贤,这么大雨,你怎么也不打伞,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李贤抬起头静静看着他,雨水顺着头发滴下,他眼中是李白看不懂的茫然和怅惘。
李白奇怪地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握住他的手:“你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冰,很冷吗?”
待看到李贤手中的东西时,李白一惊:“元魂珠,你把它带来做什么”
李贤仍然直愣愣看着李白,一句话也不答。
李白皱眉:“阿贤,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李贤蠕动了一下嘴唇,开口嗓音沙哑的吓人:“你知道青丘有一个惯例叫择子吗?”
李白心下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生出:“那是什么?”






第29章 【二十八】
李贤抬起右手,看着手中的元魂珠,珠子在他手中暗淡无光:“这元魂珠是青丘圣物,据说通天地王气,跟历任狐王相生相成。狐王每年以血孕珠,而这珠,也给予狐王更为强大的力量。”
李贤笑笑,眼中满是自嘲:“但元魂珠有灵性,不会因为你是狐王就服务于你,它只选择适合它体质的宿主。因此每任狐王,都是通过元魂珠选出来的,毕竟拥有了元魂珠的狐王,力量可以震慑天下。”
“每任狐王之子成年时,就可以以血覆珠看是否与它契合,若契合,便为下一任狐王,若不契合……”
李白捏着伞柄的手紧了紧:“就如何。”
李贤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他:“就以命祭珠,将王族之血融于珠中,为下一任狐王奠基。这便是,择子。”
李白瞳孔一缩。
李贤又道:“难道你在翻族谱的时候没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吗,青丘王族嫡系子孙,历来只有一个能活到二十以后,其余的全部因各种各样奇怪的原因死于非命。”
李白强稳心神:“我二十年来从未听说过有元魂珠择子这等说法,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贤嗤笑一声:“这本就是王族内部之事,青丘寻常百姓定然不知。而王族内,父王若是有意封锁消息,你又怎么能知道至于我……是父王昨天告诉我的。”
一时沉默。
“这般残忍的祭祀,为何要一直沿用”李白低垂了双眸。
李贤看着他,眼中有一丝嘲讽:“因为我们是魔种啊。什么是魔种,李白,你、懂、吗?”
最后三个字狠狠敲在李白心上,李白握住伞柄的手颤了颤,一时间呼吸竟是都有几分困难。
“呵,你还真是……”
明明是嘲讽的语调,李白却分明看到他眼中的柔软。
再次陷入沉默,两人都低垂了双眸不语。
雨越下越大,雨珠落地的声音格外清晰。
平日里李白爱极了雨天,而此刻听着这雨声却只觉得浑身冰凉。
心中隐隐有的猜测,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这成年礼,还真是悲凉。
李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生于青丘,长于青丘,又背负上青丘的宿命。
以血肉之躯为王者奠基么?
若是就这么死了……
李白缓缓闭上双眼,仿佛又见十五岁那年阴阳师把自己轻轻搂住。
那就再见不到他了。
真是……舍不得。
“所以阿贤,今日是来要我的命的吗?”
李白睁开眼睛。
李贤似笑非笑看着他:“若我说是,你会把命给我吗?”
“我……”李白蠕动了下嘴唇,脑中反反复复是阴阳师的眉眼,太眷恋:“不想给。”
李贤哈哈大笑:“我真是糊涂了,有谁会莫名其妙想把命给另一个人呢。”
李贤越笑越疯狂,眼泪都笑出来了。
李白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张了张嘴,却因心中沉重,什么都没说出来。
好不容易,李贤终是停了下来,他低低道:“我也不想给,可是我不得不给。”
李白一愣:“什么”
李贤悲凉一笑:“李白,元魂珠选定的人是你,不是我啊。”
见李白愣神,李贤抬起李白一只手以气刃划破其手心,鲜血汩汩流出。李贤把元魂珠放在他手上,原本黯淡无光的元魂珠竟然发出幽幽暗紫光芒,将李白手上的血吸的一干二净。
“你便是元魂珠选定的,下一任狐王。”
李白握着元魂珠的手几乎不稳,他唇色发白:“所以阿贤,你……”
李贤有些疲惫地笑笑:“我今日,把命给你,你切莫负了我的期望。”
李白一把将元魂珠塞回李贤手中,语息不稳道:“这王位我不要,你的命我更不要。你这么能干,我还不信缺了这元魂珠你还成不了事。”
李贤看着他又笑了:“李白,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李白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若是成熟冷静只能让人不断陷入这种可怕的阴暗,我宁可一辈子天真。”
李贤沉默片刻,缓缓出言:“我很小的时候,便和你一直作被父王当做接班人培养。我资质远胜你,包括父王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好我,我也以为我定是下一任狐王。”
“我经常想,你这般肆意洒脱的性子,不谙权政的做派,不适合做君王,也做不了这君王,我来也好。我负责青丘的魔族大业,你就去寻你的江天情怀,想做什么就放手去,我护着你。”
“从来王位继承都少不了血雨腥风,我很庆幸有你这样淡泊名利的兄弟不跟我争。”
“对,我就是想要王位,我就是喜欢权力,我也比你适合掌权,不是吗?尝过了站在权力巅峰总览一切俯视一切的滋味后,很难在甘心当一个受人支配的无名小卒。至少我是这样。”
“李白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年我对你太好手足情谊,是有的,但更关键的问题在于,你不跟我争。”
“若是你敢跟我争,我绝不会对你留情。”
只是因为一个王位吗?
李白突然觉得很累,全身力气像被抽空。
李贤接着道:“但我没想到,竟然还有元魂珠择子这一说。”
他自嘲地笑笑:“原来一切都早已被宿命定好,我生来便是你的垫脚石。无论我多努力多能干资质多好,都没有用。”
“生是为了死,李白,我好恨。”
“明明最有帝王之才的是我不是吗,明明这么多年最努力的是我不是吗,明明……明明这是青丘人都认为的结局不是吗?我以为只要我能干就可以稳操胜券,到头来……果真也只是我以为。”
李贤看着李白,笑了出来,他的眼圈慢慢红了:“我恨透了这宿命,也恨透了你。”
“李白,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你。”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什么尖锐之物刺破,血顺着缝隙流出,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混沌不堪。
李白微哑着嗓音开口:“原来阿贤……想让我死吗?”
“别叫我阿贤!”李贤通红着双目大吼,一把揪住李白的衣领:“李白,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李白任由他揪着自己,一动也不动:“如果元魂珠选定的人是你,你会杀我吗?”
“会。”
斩钉截铁的回答,再无最后一丝期待。
有些人像是藏在刀鞘里的刀,你触摸刀鞘时,以为它温良,但把刀□□时,才发现它的锋利却足以致命。
李白扯了扯嘴角:“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无足轻重。”
李贤松开他,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我没办法。”
“阿贤……”李白低低道。
“动手吧。”李贤打断他。
李白摇头:“不。”
“动手。”
“不。”
“我让你动手!”李贤大吼。
“我说了不!”李白同样火起,一把扔了雨伞,对着李贤大吼道:“李贤你听着,这王位,我不稀罕,谁爱要谁要!它在我眼里毫无价值,千百个王位也比不上一个李贤!”
李贤静静看了李白好一会,突然吐出两个字:“傻子。”
“我一直都是傻子,你不知道吗?”雨水模糊了青年的眉眼,李贤却觉得他此刻的面容在自己心里格外清晰。
突然伸手把人抱住。
李白一愣,缓缓回抱住了这人:“阿贤……”
“以后我不在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很多东西你都要好好学,别再跟以前一样吊儿郎当的,没人再帮你了。”
“别总傻了,我会担心。”
“真的。”
李贤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低沉缓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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