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同人)[剑三同人-五毒中心-毒ALL]蛇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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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同人)[剑三同人-五毒中心-毒ALL]蛇蝎美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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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扎巴布低沉的声音,似有惑人心神的魔力,明明是十分恶毒的拆台,听他这样娓娓道来,便有种听情话一般的旖旎。柳白朗又一阵恍神,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又要骂他。
只是这声低喝没有出口,便被那人的唇舌霸道的压回了肚子里,这绝对是一个激烈的吻,一开始就像打仗一样,最后却以如胶似漆恋恋不舍而收尾。这个吻让柳白朗彻底泄了气,只是他还是有些余气未消,蔫蔫地蹙着柳眉,似怨似嗔的低语道:“你总只在这种时候来,又转眼消失不见。我常想,其实你根本不存在,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梦。因为我不甘心,所以总在绝境里幻想出另一个人来救自己,可只要一度过难关,又只剩下我一人。”
古扎巴布听完,停顿了片刻,没心没肺道:“你这是在向我告白吗?听起来真甜蜜。”
柳白朗怒道:“滚。”
柳白朗觉得自己快哭了,可那个人竟然还在笑,简直可恶到了极点。他极力翻过身去,倒在床上,像一条死鱼一样。
他听见古扎巴布离开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一朵红艳的花放在他的枕边,古扎巴布又用那种惑人心神的声音慢悠悠地道:“送给你,别生气了。”
柳白朗彻底怒了,翻着白眼,咬牙切齿道:“这花是送给死人的。”
古扎巴布说:“我不知道,我们苗人没有这种说法。我只是见它生在山崖上,很漂亮,和你一样,就带回来了。”
柳白朗十分郁闷,他想,上苍何其不公?这么可恶的人,怎么却生了这样一副好嗓子,连这样平平淡淡的话,从他口里出来,都成了甜言蜜语。


第12章 章十一
“这是一种奇疾,像是身体里入住了恶鬼,性情和习惯都截然不同,连记忆也是。”
极罕见的,花鹤翎在唐佰越的眼中读到了困惑。
花鹤翎苦笑了一下,解释道:“他有巫暝的所有记忆,巫暝知道的他都知道。但当古扎巴布出现的时候,巫暝就像睡着了,古扎巴布做了什么,他都毫不知情。”
唐佰越问:“为什么要叫古扎巴布?”
花鹤翎回答:“那是他给自己取的名字,用以区分彼此。”
唐佰越有些茫然地问:“为什么呢?”
花鹤翎道:“因为恨。他恨巫暝,他做任何事的最终目的,都是让巫暝痛苦。”
唐佰越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花鹤翎察觉到自己和唐佰越的交流似乎出现了一些障碍,他对上唐佰越的眼睛,企图从中了解他真实的困惑,唐佰越迟疑了一会,简短地解释道:“恨自己,这很奇怪。”
花鹤翎苦中作乐地想,唐安之在恶人谷里雄霸一方,却抠门很,自己是个半文盲也就罢了。教徒弟的时候,也不愿意多花点钱请个教书先生,耽误唐佰越这样聪明的孩子,语言组织能力落得如此着急。
但他还算是听懂了,唐佰越问的是,古扎巴布为什么会憎恨巫暝?
这实则是一个关乎于人性的复杂问题,虽然花鹤翎也可以用十分简洁的语言概括,但以唐佰越的情商,永远不会懂。况且这是个与当下瓜葛不多的问题,所以花鹤翎决定搪塞过去,他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就是这样。”
唐佰越的最大的优点再次凸显出来了,他是一个完全不钻牛角尖的人,所以他不再继续追问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他们会去哪里?”
花鹤翎道:“一定还在瞿塘峡。如果他还带着柳白朗,以柳白朗现在的情况,不便长途跋涉。当然,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给巫暝找不痛快。所以他也有可能,根本没有带上柳白朗,将人从不空关带出来以后,就随便找个地方扔了。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可能离开瞿塘峡。”
“为什么?”
花鹤翎抬眼望向唐佰越,神色有些复杂。他想起在恶人谷的时候,唐佰越从来不问为什么,但今日,凡是关于巫暝的事,他都愿意格外上心。
他默然了片刻,开口回答道:“因为走不远。相比巫暝,古扎巴布更像借住在那具身体里的客人,只要身体进入睡眠状态,再醒过来的人就不一定是古扎巴布了。他有过这样的教训,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所以当他掌控身体的时候,他不能睡觉。可一个人又能坚持多久不睡觉呢?”
唐佰越听明白了,古扎巴布的每一次出现,都像是一场有时限的越狱,既然如此,他没有必要将时间浪费在逃跑上,他已经给巫暝带来了足够大的麻烦,那么剩余的时间,他肯定不会浪费在路途上,他只会找个地方逍遥快活。
花鹤翎大概是这世上最了解巫暝的人,但古扎巴布不是巫暝。
柳白朗的精神其实不太好,长达月余的逼供让他的精神几乎崩溃,如今安定下来,便很容易困倦。所以他并没有和古扎巴布闹多久的脾气,躺在舒适的床榻上,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再醒过来的时候,古扎巴布明显又出去了一趟,他买了烈酒,小刀和药包。
柳白朗睁开眼,隐约可以望见桌台上摊开的油纸,上面是几块漆黑的块状物,这明显不是伤药。
古扎巴布将炭盆端到窗口,里面的炭块烧成火红色。
柳白朗心想,这个家伙真的这么怕冷吗?这种初秋的天气,正是凉爽的时候,秋雨过后,微凉的空气让人很舒服。
但对于古扎巴布来说,确实有些寒冷了。
不过这不是他将炭盆烧的火热的主要原因——事实上他不喜欢冷,也不喜欢灼热,如果要让他选择,他更喜欢炭火刚燃尽后不久的温度。
他正在加热一把刀,拿着刀柄来回翻戳着盆里橘红透暖的炭块。
柳白朗问:“你要做什么?”
古扎巴布回头看向他,这才发现他醒了,朝他笑了笑,不答反问道:“你怕疼吗?”
这个问题让柳白朗不由蹙眉,他是很怕疼的,他的痛感仿佛比一般人更敏锐。
古扎巴布又问:“还是更怕做一个废人?”
这话让柳白朗精神一振,柳眉瞬展,他急问道:“你有办法?”
古扎巴布将小刀插到炭盆里,走到桌边拿起来黑色的药块丢到香炉里,正要点火,柳白朗突然问:“那是什么?”
古扎巴布笑道:“神药。”
柳白朗道:“阿芙蓉膏?”
古扎巴布道:“看来你听说过。”
柳白朗道:“把它扔掉,我不用那个。”
古扎巴布微微挑眉道:“会很痛的。”
柳白朗厌恶道:“那就让我痛死好了,我不用那个,你立刻给我丢掉。”
古扎巴布将炉盖放下,端着炭盆走到柳白朗的榻边,坐下。他伸出手去摸柳白朗的脸和脖颈,他的体温依旧偏低,冰冷的触感给柳白朗带来一些刺激,柳白朗不太喜欢,但这个人的力度把握的很巧妙,所以当他离开的时候,柳白朗又微微有些上瘾。
古扎巴布道:“知道阿芙蓉膏的汉人并不多。”
柳白朗毫不在意地道:“恶人谷里什么肮脏的事情都有。”
古扎巴布道:“你很怕它?”
柳白朗将头扭开,恶道:“我恨它。”
古扎巴布停顿了片刻,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道:“可你也很怕疼。”
柳白朗不说话了。
古扎巴布心想,这个人一生气起来就像个小姑娘。他又用刀翻戳着那些烧红的炭块,沉默着思考,就在柳白朗以为这个人不会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古扎巴布突然问道:“你怕□□吗?”
所以想要找到柳白朗,就要先找到巫暝。
如果柳白朗不在巫暝身边,就要问问巫暝把人丢哪了。
——唐佰越得出结论,无论如何,他得找到巫暝。
在这点上,花鹤翎无疑是他的朋友,花鹤翎也是眼下最渴望得知巫暝下落的人,不过他的烦恼还远不止如此,更麻烦的是不空关的血案。
见他愁眉深锁,唐佰越决定帮帮他。
他说出了那个用以交换的秘密。
“阿娜依的死,迄今为止,只有我们知道。”
这大概是花鹤翎今天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他顿时参悟了唐佰越的主意,但这个条件还远远不够。而且,他知道,这其实不是一个‘好’主意,这不是一个好人应该做的事儿。可糟糕的是,他的脑海中迅速勾画了完整的计划,并且无法克制地暗自庆幸,最大的困难,古扎巴布已经替他完成了。
古扎巴布几乎灭口了不空关内所有的守卫。
死无对证四个大字清晰的出现在花鹤翎的脑海里。
唐佰越看见花鹤翎低下了头,他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全身上下在微微颤抖。
其实稍稍一想,唐佰越就能明白花鹤翎在犹疑些什么,但正如花鹤翎知道他不能够理解古扎巴布对于巫暝的痛恨一样,他也无法理解花鹤翎如今的痛苦。
人性、道德。
从未出现在唐安之对他的教育之中。


第13章 章十二
初更时分,云销雨霁。
古扎巴布下床烧了一壶水,兑得半凉,哼着小曲儿将柳白朗里里外外擦拭干净。
柳白朗已被他折腾的气力全无,只是四肢火烧的疼痛让他无法入睡,便倦倦地似醉了一般躺着,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古扎巴布,看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将自己收拾干净后,竟然又换了一套新衣,将银饰擦亮,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窗外已是北斗阑干。
柳白朗蹙眉开口问:“都这个时辰了,你还要去哪儿?”
古扎巴布道:“总有些地方是通宵达旦的,我要去寻些乐子。”
柳白朗怒道:“你他妈是属狗的吗,一天到晚的发情!你他妈现在还硬的起来?也不怕到了窑子里被姐儿笑话!”
古扎巴布回过头来,眼里满是笑意,道:“我说的是赌坊。”
柳白朗:“……”
古扎巴布见他吃瘪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柳白朗狠狠瞪了他一眼,蛮横道:“不许去,滚回来睡觉。”
古扎巴布道:“我不能睡觉。”
柳白朗注意到了,古扎巴布用的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们俩虽然只见过寥寥数面,相处的时日加起来还不到半个月,但柳白朗是有些了解古扎巴布的,古扎巴布虽然言行举止都十分古怪,看似毫无逻辑,但他说话却像个孩子,根本不会说谎。
柳白朗问:“为什么?”
古扎巴布没有回答,目光刹那间有些冰冷。
柳白朗暗暗心惊。
古扎巴布转过头,似乎又开始思考起什么。
过了一会儿,古扎巴布还没有思考出个结论,柳白朗竟然极其少有的,先一步退让了,他放缓了口气,道:“别出去了。不睡也没有关系,我现在也睡不着,你过来,我们说说话。”
古扎巴布看了看门,又看了看柳白朗,迟疑了片刻,回到床边,将人抱在怀里。柳白朗没有拒绝,甚至顺从地将头靠在他肩上,闭上了眼睛,缓缓问:“知道我为什么讨厌阿芙蓉膏吗?”
古扎巴布道:“你一定见过,因它而堕落的人。”
柳白朗毫无忌讳地道:“是啊,我父亲……那个畜生。听别人说,他年轻的时候,是个二流的剑客。那时候江湖上出了一件大事,南诏剑圣在融天岭上,设计擒捉了中原各派的掌门,锁到烛龙殿里。这对于江湖来说,既是一件大不幸,也是一件大幸,对于名门正派来说,丢了掌门人自然是丢脸的事情,但更多的人意识到了,这是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无数自诩正义的武林人士涌向了南疆的黑龙沼。有些人回来了,有些人没有,有些人还不如不回来了。”
古扎巴布静静的听着,不发一语,柳白朗续道:“听说他曾受了重伤,有一个老巫医用你今日准备医治我的法子,替他止疼。所以回来的时候,他不仅瘸了一条腿,还染上了药瘾。”
柳白朗的口气冰冷下来,停顿了片刻,嗤笑了一声,道:“他们说他自南疆回来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说实话,我很怀疑,因为从我出生开始,他就已经是那副禽兽德行了。他常常喝酒,赌博,吃阿芙蓉膏,只要任何一项不能如意,他就打我娘,我也记不清了,究竟是我几岁的时候,我娘就突然不见了,街坊说她逃了,跟人跑了,也可能是死了,说什么的都有。反正,大约是解脱了吧……七岁,不,应该是六岁……算了,计较这个也没意思了,反正我稍微懂事的时候,他负债累累,他说反正他也养不活我了,便要将我买到窑子里去,凭我的姿色,日后应是不愁吃喝的。有趣吧?”
柳白朗冷笑出声,“如果不是七师父恰好路过我家门前,说不准我也是扬州花楼里有名号的角儿了呢。”
古扎巴布忽然道:“在扬州那次,也是他伤了你?”
古扎巴布说的,是他们第一相遇时的情景。
柳白朗沉默了片刻,满脸阴沉地答道:“是,你怎么知道?”
古扎巴布说:“你那次伤在正面,但位置不对。虽然出了许多的血,可恰恰避开了要紧的内脏,我当时就觉得奇怪,那像是个门外汉刺的。至少不是什么武林上功成名就的高手,以你的武功,是不应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骗了。可后来听人说,你生性多疑,在江湖上根本没有信任的朋友,就算对你忠心耿耿的下属,你也时刻保持着警惕。我就更奇怪了,到底是谁能以那么拙劣的手段伤了你?”
柳白朗有些不悦地道:“人只要活着,总有那么一两次犯傻的时候。当日我本是要出海,去寇岛上办些事儿,但因为风向不好,只得在扬州城里等着。谁知道那么晦气,遇到了他。我没理他,但他将我认了出来,竟还能腆着脸让我替他还赌债,我让人将他打出去,他又被赌场的人打了一顿,差不多快死了……啊,话说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全是骗人的。他又哭又闹的,说对不起我,其实这些我都是不信的,可他最后又说,我娘走前,留了句话给我……我就犯了一次傻……不然也遇不上你。”
古扎巴布对于柳白朗这段糟心的经历,不予评价,只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古扎巴布知道,怀里的美人儿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性情豁达的人,对于柳白朗来说,这些过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说不准哪天心情不好了,他还想将这些人统统杀个干净,好将过去斩的一干二净。
柳白朗睁开眼睛,盯着古扎巴布俊朗不凡的容颜,道:“因为我知道,你也是一个有秘密的人。如果我不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你,你又怎么敢将自己的秘密告诉我呢?”
古扎巴布闻言笑了一声,问:“你想知道什么?”
柳白朗道:“你到底是谁?”
古扎巴布想了想,言简意赅的答道:“我是一个天生的囚犯。”
从第一天认识花鹤翎开始,巫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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