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孙豪朗声说道：“随着我的修为提升，随着克图修为的提升，其实吧，所谓的同命契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种心契，海神你可以认为契约存在，但你也可以认为这种契约不存在。”
海神没大听懂，瞪大了双眼，嘴里说道：“什么意思？”
孙豪看向包克图。
作为事件的主角，包克图从这个问题一开始的时候，就保持了沉默，如今，最后的解释权已经到了他这儿，却是最终躲不过去了。
这一次，包克图没有继续在海神身上蹭，双腿轻轻一蹬，从海神的身上跳了下来，站在了孙豪的身边，小脸上，浮现出难得的凝重表情。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包克图面朝海神，十分低沉地问道：“亲爱的，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得弄明白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海神看着神态庄重的包克图，眼神之中闪过一道亮光，嘴里柔声说道：“问吧，什么问题？”
包克图咳嗽一声，嘴里轻声说道：“我们家里谁做主？谁才是一把手的问题，你能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孙豪含笑而立，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边牧已经十分没有形象地，用爪子捶打着地面，嘴里发出阵阵哈哈怪叫：“汪汪，笑死狗了，真是笑死狗了，包包啊包包，取了个凶婆娘，夫纲不振，大权旁落……”
话没说完，包包飞起一脚，将个贱狗直接踹飞。
边牧还在空中，嘴里已经汪汪大叫：“好你个包包，敢踹你边二大爷，我咬死你……”
悠忽一闪，身躯空中急速地扭了过来，一口向包包咬了过来。
包包一声：“小提。”
海神突然反应过来，玉手一扬，一股水柱冲了出去，轰的一声，把边牧给顶在了墙壁上。
边牧被水柱压在墙壁上，嘴里还在汪汪大叫：“一对贱人，哎呦呦，居然联手对付你边二大爷，包包，你完了，小心我以后咬掉你的小丁丁……”
包克图没有搭理它，双眼看向了海神。
海神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包克图，半响之后，有点闪烁地，在包克图的双眼之下，眼睛稍稍眨了几下，嘴里说道：“虚界修士多如恒河之沙，大乘大修士站在修士的最顶端，整个虚界，大乘大修士不到十人，我就是其中之一，海族修士尊我海神，大海之守护神。”
包包低沉地说道：“我问的是，我们家里谁做主，跟你是不是海神，关系不大。”
孙豪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身躯一晃，出现在边牧身边，一手拧住了它脖子上的皮毛，嘴里说道：“这貌似是你们的家务事，答案我也给了你，最终是怎么回事，你们自己说明白，我大约会在药族呆个二十年左右，你们慢慢聊，我走了……”
边牧汪汪大叫：“你走你的，提上我干嘛，我身为大媒人，必须要为他们负……”
一个责字还在空中飘荡，孙豪已经一晃身躯，消失不见。
海神双目脉脉含情地看着包克图，嘴里柔声说道：“这个问题可能比较复杂，我们去大海之中了，慢慢再来扯吧。”
包克图的脸上露出了丝丝笑容，嘴里低声说道：“婆娘，想我了吧，去到大海之中也好，好好让你舒服舒服了，你就知道家里应该谁做主了……”
话没说完，一股淡蓝色的水泡包裹住了他的小身躯，空中一晃，水花溅过，刚刚还争争吵吵的房间里边，顿时空无一人，安静下来。
药神山上空，乌云散去，大雨消散，一道阳光照射下来，天际飞过了一道彩虹。
多年以后，一颗漂浮在大海之上的淡蓝色水泡之中，包克图紧紧地抱住了女人，柔声说道：“婆娘，感知到了，我不久就要走了。”
海神柔声说道：“记得那天沉香说过，人需要活得简单点，其实你不需要那么拼，我们一起，就这样随波逐流，逍遥快活，不羡鸳鸯不羡仙，岂不是更好。”
包包咳嗽一声：“家里我做主还是你做主？”
海神的声音略显委屈：“好吧，你做主。”
包克图的声音柔和了许多：“我做主这就对了，一个家庭，重要的就是要形成规矩，通常来说，女人比较感性，适合管理家里的具体事物，而决定家庭大方向的事情，还是阳属性的我更加合适。”
海神低声说道：“可是包包，你这一去，也不知多久才能相见。”
包克图拍拍她的身躯，低声说道：“想我了，就吹海螺，我要是找到大海，就能找你去了。”
海神嗯了一声，嘴里柔声说道：“包包，你真的觉得你的选择和决定就一定正确吗？”
包克图低沉地说道：“婆娘，说你没眼力，你还不相信，老大跟你斗过，你应该感受最深，这次你们虽然没动手，可是你拿出三叉戟，准备继续教训边牧的时候，老大只是轻轻一句话，你的法术不就给灭了吗？”
海神身躯微微一僵，片刻之后，嘟嘴说道：“我那个时候也没认真好不好，我只是做做样子。”
包克图低声说道：“糊涂，你是大乘大修士，就算再怎么不认真，你的法术岂是随便可以打断的？跟你说吧，就在你施法的时候，你周围的空间已经进入老大的四极大道之中，哪怕你全力施展，有没有效果，也是两说。”
海神瘪瘪嘴，半响之后，嘴里说道：“对了，还有个问题，就是边牧那土狗是怎么回事？我的攻击之中，自然带有大道意境，它怎么会那么快自己恢复？当时大意了，现在越想越不对了。”
包包拍拍她的身躯，柔声说道：“是了，老大的神秘，还有老大的厉害和前途，只有我这种身边的修士才能更加地明白，记住我一句话，以前虚界没有第一修士，那是因为我老大还没有出世……”
第二六六三章 恐怖空间
玉虚宫内修行上千年，孙豪曾经阅读过大量的典籍，其中就有大乘修士横渡虚空的手札。
不过，孙豪阅读的，只是玉虚宫的正常典籍，而不是那台诡异的，吃贡献度特别厉害的平板之中的藏书。
虚空之中，有没有危险？
孙豪从药族千万人族，一路过来，都有虚空印记指引，还真是没有遭遇到太多困难。
感觉就是，虚空除了漫长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
可是阅读了大乘修士的手札之后，孙豪发现，自己可能感知错误，真正的虚空，按照大乘修士的手札，可能无比的危险，而且，真正的破虚，其实也是分层级的。
大乘修士将破虚分成了四种层级，告诫后辈一定要认真掌握了，横渡虚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翼翼，千万别被虚空无情吞噬。
一种层级，破大陆之虚，意思是，得到这个层级之后，可以破除大陆对修士的影响，破虚而去；二种层级，破太阳之虚，大乘前辈认为，一个巨大的太阳，就是一颗巨大的火球，他统治着许多大陆，是许多大陆的核心，修士从大陆破虚而出之后，还会受到太阳的影响，因此，需要破开太阳之虚，才能走得更远。
大乘前辈认为，合体之后，初步形成破虚之力，但直到合体大圆满，才具备破除太阳之力的破虚能力，达到第二层级，但是第三层级，应该就不是合体修士能够做到的了。
三层级破虚，是破除种族之虚，大乘前辈认为，一个强大的种族，生活的区域是一种许多大陆和许多火球联合在一起，以某一个，或者是某几个核心为联合层级点的组合，修士破开这个层级组合的时候，需要更强的破虚之力。
只有能够破除三层级之后，修士才能真正地在无垠虚空之中遨游，才能真正地穿透虚空无处不在的强大吸引之力，四处遨游。
最后还有一个曾经的破虚，乃是大乘修士提出的一个重大的警告和假设。
大乘修士之处，虚空之中，危机无数，会有虚空风暴，会有大陆灭亡，会有强大的虚空巨兽，但所有这一些，都没有层级组合的核心那么恐怖。
大乘修士曾经无意之间，十分接近一个层级的核心，当时的结果，却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从核心区域之中逃逸而出。
层级核心是个什么概念，大乘修士的记载是：“光遁无效，风遁无形，任何法则失效，引力无穷，好似有混沌空间，吞噬吸引一切，突围的唯一办法，就是瞬间形成一个强大无比的力场抵消部分吸引之力，并且利用扭曲的时空逃逸而出。”
能够从层级核心处逃逸而出的层级，才是大乘修士推崇的第四级破虚，只有能够第四级破虚的大乘修士，才真正具备横渡虚空的能力。
要不是，如若修士一不小心，一头撞到层级核心区域的边缘，结果只有一个，被彻底吞噬，消失无踪。
关于这个层级核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乘修士手札里边的描述是：“引力无限大，光线都逃逸不出，所以，根本就无法观测他在虚空之中的存在形势，因为没有任何光能逃逸，那么很可能他就是一个悬挂在虚空之中的黑洞，无敌黑洞，也有可能是吞噬大道的终极展示。”
无敌黑洞？吞噬大道。
孙豪当时看到这本手札的时候，就感觉一阵心惊。里边描述的四个层级的破虚，应该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第四层级的存在，就让孙豪也感知到危险。
而且，按照那位大乘修士的理论，其实到目前为止，孙豪和四灵的破虚，其实依然只是第二层级，也就是破除了太阳的约束，开始在一个巨大的层级组合之中飞行的一种破虚，也就是说，药族其实跟人族乃是在一个层级之中。
而典籍记载，巫族目前所处的层级跟人族就格外不同，也不知道四灵之力能否破开。
还有，假如自己运气差，遇见了黑洞怎么办？那玩意儿观察不到，哪怕是神识过去，也会吞噬，一旦发现，说不定就已经被缠上，到时候，自己又能不能逃逸而出？
包包的波光遁来得刚刚好。
大乘手札记载之中，黑洞是能够连同光线也吞噬的存在，而要从黑洞之中逃逸，最为简单的方式，那就是必须比光还要跑得更快。
波光遁，必须修行，能够随光而遁了，才能跑得比光还快才是。
到了孙豪这样的高度，已经能够感知得到，光也是有速度的，日出的时候，太阳出来之前，大地一片黑暗，太阳升起，大地就开始变亮，这样的过程，就是光的速度在起作用。
波光遁，修行的是波光在海面上传输的速度的一种光遁。
波光粼粼之中，修士乘机远遁而去，当年，孙豪大战大头诃的时候，他最后的逃命绝技就是波光遁。
四灵御空，带着孙豪不停向虚空之中破虚前进，朱庞虽然哇哇大叫，表示自己很委屈很无聊，但这其实也是表象，他已经也沉入到了四极破虚的理解之中。
对四灵来说，他们的破虚层级本身应该只是破除大陆之虚的第一层级，现在，在孙豪的组织之下，四灵借助了四灵定天之力，提前感知到了第二层级的破虚。
这种越级的感知，对他们的修为是个巨大的帮助，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感悟自身，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打磨真元，也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体悟四极之力。
孙豪一边沉入对四极之力，四极大道的体悟之中，一边分出部分分神，开始在须弥凝空塔之内修行波光遁。
时间，在虚空之中看不到任何变化，空间，在虚空之中也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孙豪在须弥凝空塔之内，对于时间的感应还是比较清楚的。
四灵虚空之中不知道飞行了多久，破虚都有了很多次，孙豪在须弥凝空塔之内的感知，时间却是过去了一年多。
一年多，都比较安稳，没有出现太多的变故。
就在孙豪初步掌握了波光遁，而且开始在不同的波光之中穿梭，不同的波光之中体悟的时候，四灵一个破虚之后，虚空之中，看到了十分诡异的变化。
这个空间之中，一颗巨大的火球，呼呼地燃烧，迸发出强大的射线光芒。
四灵刚刚进入这个空间，光芒已经无处不在地照射过来。
朱玲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嘴里一声脆喝：“小心，这是元磁神光。”
朱雀双翼突然一展，无穷火焰升腾而起，轰的一声，挡在了大家的面前。
天空之中，那些元磁神光已经噗噗噗地照射过来。
朱雀之火布成的防御圈如果筛子一般，被连续贯穿，朱玲嘴里一声闷哼。
天象一声咆哮，身躯之上涌起一道白光，层层厚重的土墙挡在了四极大阵的前方。
噗噗噗，元磁神光穿了过来，白色的土墙，也瞬间被击穿，大阵的箭头，朱庞嘴里一声怪叫：“滚，给我放射……”
当康之牙一道亮光一闪，四极大阵之前出现一个光镜，元磁神光飞来之后，被镜子一照，放射了回去。
王远在后方大声吼道：“小心，我们的四极大阵都受到了元磁神光的吸引之力，正在快速向那颗火球飞了过去。”
前面，朱庞哇哇大叫：“不是吧，那颗火球不停地刷出强大无比的元磁神光，我们要是一头扎进去，岂不是死翘翘了？”
感受到元磁神光的无形吸引之力，四极正中的孙豪心中突然涌起一些奇怪的感觉。
眼前的这种现象跟大乘大修士所说的，第四级别破虚十分类似，不同之处在于，对面悬挂的是个正在燃烧的火球，而不是一个黑洞。
孙豪心头猛震，却是明白，这个东西，怕是超出了四灵的极限。
第二六六四章 恐怖空间（二）
强大元磁吸引之力，还真是让人产生不可抗拒的感觉，四灵之力不弱，但是却稳不住阵法之力，被逼得完全就逃逸不出来。
孙豪心中一动，体内磁元金气涌了出来，孙豪嘴里一声大喝：“小心，我助你们一臂之力。”
眼前的这个燃烧的火球，产生了神奇的元磁神光，无物不破而又具有强大的吸附能力。
不是真正的黑洞，但也已经拥有了部分黑洞一般的威势，孙豪能够感知得到，受到这枚诡异的火球的吸引，周围的大陆都在不受控制地，向火球涌了进去。
自己的队伍，一不小心撞了进来，被火球本能地扑捉到了，也贪婪地开始了吸收。
要是不能安全逃逸，估计大家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会不会被高温烧成灰烬，实在难说，就算能抗得住高温，跑不出去也迟早会被灭在火球之中。
四灵之力，按照他们本身的修为，本身只能第一级别的破虚，实现第二级别的破虚之后，就十分吃力。
如今遭遇一个准四级破虚，自然抵抗不住，只能勉强维持几个人的四级之阵不破，但是整体已经向火球飞了过去。
距离火球还十分遥远，可是无与伦比的高温已经让人心中产生不可抗拒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