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这么危险的人物,我能不担心么?!”
“现在这不就是还有我嘛!再说了……他这一世必定会在她身边,他也绝不会让她出事的。”墨白看着不远处的淮浅淡淡说着。
瞳儿没听见他的后半句话,“上君,你说什么?”
墨白回神摇头,“没什么。”他看着桌上的饭菜,“瞳儿啊,你叫你家神君给我弄点吃的吧!我看着她吃我也想吃了!”
瞳儿黑线,“上君,你要吃自己弄去!”
墨白叫了一声,“诶,有你这样的玄女的吗!这样对作为上君的我!”
瞳儿“哼”了一声,不理他。
“你们别闹了,再叫一声是想被凡人发现么?”
淮浅的声音传来,见她依旧在吃着东西,想是用神识传来的声音。
“我饿了,你给我吃的!”墨白回复她
“滚!”
……
婚宴结束后,淮浅和谢怡华准备回府,刚要踏上马车时,便有一道声音唤住她,“沈姑娘,稍等。”
淮浅停下脚步,朝来人看去,眼眸骤缩,来人正是之前的婢女,她走到淮浅身前,瞳儿在一旁紧盯着她,女婢朝她行礼,“沈姑娘好,奴婢唤作金雁,这是二少爷给姑娘的。”
沈淮浅瞧见她手中的盒子,挑眉,“哦?给我的?”
金雁微笑,“是给小姐的。”
淮浅接过打开一看是颗夜明珠,将它合上递给她,“告知你家少爷,这个我不能要。”说完正要踏上了马车,金雁忽的说了一句,“这是少爷给姑娘,怕是女婢以后……还会再见姑娘的。”
淮浅闻言扭头看去,恰好对上一双暗红色的眼眸,那眼眸内只有她一人,那恰似鲜血的颜色将她深深包裹住。
她收回视线,朝金雁一笑,“哦?是吗,可我却不想与你再见。”
金雁站在原地望着逐渐离去的马车,勾唇。
而不知何时停在屋檐上的一只乌鸦,低低地叫了一声。
“嘎——”
作者有话要说:岑利:感觉乌鸦的戏份很多啊!
宋止幽怨:它比我还多。
乌鸦:……
岑利:没关系,它不会捍卫你的地位的!
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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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看来你往后日子不安分了,人家这都到你面前来示威了。”
此时墨白正翘着二郎腿躺在淮浅床上,瞥见身旁同样姿势的淮浅调侃着说道。
淮浅似是毫不在意,她眯眼思索着,“这女婢胆子很大啊,竟敢直接现身到我面前。”
墨白“啧”一声,“她有禁|书在手,怕什么?而你……”他睨了她一眼不语。
淮浅闻言挑眉,朝他冷眼斜看去,“你是不想娶媳妇了是吧?”
这边墨白还未明白淮浅这话的意思,他娶媳妇?
待扫到淮浅脸上的微笑,看着那笑觉着她定有诈,忽的想到了他母妃在他还未出世时对淮浅便十分宠爱,一直希望生出个小龙女,可天不遂人愿,在看到他的模样后,自然便对他这个表姐更加宠爱了。
好似在他儿时母妃便答应淮浅将他的终身大事让她把关……
想至此,他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淮浅脸上的笑容放大,“看来是想起来啦。”
墨白叹了口气,而后又深深吸了口气,灿烂一笑,“表姐,我错了,你是最棒的!便算是那女婢有禁|书,你也可以横扫她。”
淮浅翻了个白眼,“你一个上君的气势在哪?”
“你是上神,在你面前我何来的气势,若不是我俩关系不一般,而你此时也是凡人,若是在上面,我与你这般说话早便被八十一道雷轰顶了。”
淮浅嫌弃道:“谁与你关系不一般啊!”
墨白闻言,侧躺着,用手掌撑起脑袋,看着躺在自己身前的淮浅,挑眉,“我们都这般了,关系还能如何?”
此时他俩的姿势有些暧昧,令人无限遐想。
他俩躺在一张床上,只要他再往前一点,淮浅便躺在他怀里了,况且此时的他看向淮浅的眼神温柔似水,好似身前的女人是他几世恋人一般,只要他一眨眼她便会消失一般,紧紧的看着她,爱如生命。
可淮浅是谁,她打小便跟他在一起会被这所迷惑?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从淮浅房内响起,随即传来了女子声音,“哎呀,打的有点重了,但也没事,这个红印可以给你的脸添点彩。”她走出房门时,女子又看了眼床上的人,满意地点头,“嗯……甚美。”
房内空留墨白一人躺在床上,俊美的脸上顶着一张巴掌印,突的一道寒光从暗处朝他的脸上袭来。
他伸手快速一接,截过他离他脸庞差之毫米远的暗器——一片竹叶。
“上君,男女有别。”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是青衫。
墨白伸手把玩着手中的竹叶,只见那片翠绿的叶子穿梭在他修长的指间,“你主子有与你说要杀我的旨意?”
“……不曾。”
“那你方才可是准备一招致命啊!”
“请上君莫要怪罪,属下只是在执行命令。”
墨白饶有深意的“哦”了一声,“原来他走时派你来这儿是这意思啊!”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也难怪啊,这的确是他的作风。”
“若是见到他,你定要说曾有很多男子跟淮浅亲密接触过,知道么?!”
“恕属下恕难从命。”
“你便这般说吧,反正也无人知晓,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青衫未回答他,转而说道:“上君,有句话要告诉上君。”
墨白有点兴趣,“嗯?什么?”
“上君在淮浅上神身边的所有的言行举止,包括方才的……主子日后都会知晓的。”
“……”
良久,墨白从床上起身,目光不知看向何处,轻声问:“你可知你主子在哪?”
“……属下不知。”
他叹了口气,静默了一会儿,便起身走出房间,瞧见院子里只有瞳儿在,疑惑,“你家神君呢?”
瞳儿回道:“神君出去了。”话毕,等瞳儿再看向墨白时,院子里早没了他的身影。
宋宅前,淮浅看着旁边突然现身的墨白,觉着自己太阳穴疼,“你怎么在这儿?”
“别说了,开门吧。”
淮浅吐了口浊气,上前推开门,墨白在身后环视宋宅四周。
大门一开,只见院内平日都会晒太阳的人不在,只有一条狗正懒洋洋地趴在地上,阳光洒在它身上,它眯着眼好不舒服。
淮浅踏进院子,二狗耳朵动了动,睁开眼看到她闻到了陌生的味道,起身朝她身后叫道:“汪——!汪——!”
墨白在身后瞥了它一眼,二狗不知是被他吓到了还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立即停住了叫唤,趴在地上睁着眼无辜地看着淮浅。
淮浅被它逗笑,瞪了墨白一眼,“你别吓它!”而后低头朝地上的二狗问:“宋止呢?”
二狗轻轻叫了一声,似是在回答她,正巧这时一道身影从远处缓步走来,二狗忽的起身朝门外跑去,淮浅和墨白朝它跑去的方向望去,只见它跑到了来人的脚旁,亲昵的绕着他转。
他一席白衣,背着背篓,脸上稍有疲倦,看那模样应当是刚从山上采药下来,他原苍白的面容因着爬山的缘故变得有些红润,额上有少许细汗,此人不是宋止又是谁?
他低头浅笑看着身边的二狗,抬头望见院子里的淮浅和墨白,不似惊讶,提步朝家门慢步走去,淮浅等他走近后瞧见他背上的背篓,蹙眉,轻斥道:“你身子这般差便别上山采药了。”
宋止笑道:“我不采药哪里来的药喝?”
淮浅无语,她当真未见过像宋止这般寒酸的皇子,不应当说是寒酸而是他大可不必劳累自己,向皇帝伸手拿便行,可偏偏他不要,她真的不知是说他傻还是说他愚蠢!
宋止看到身后的墨白开口:“这是?”
墨白已换回了原本的模样,身着一身墨色的衣裳,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其容貌俊美绝伦,恰似那天外的仙人一般。
他看着宋止开口,“在下是淮浅堂姐的堂弟。”
淮浅闻言疑惑,这墨白这回倒做起自己来了?连面容都不幻化了?
宋止点头,“有礼,在下宋止。”
“听闻公子是当今大皇子,恕草民的无礼。”
宋止轻笑着回了一句:“何来的皇子,我只是宋止,公子不必这般拘礼。”
墨白点了点头,“那便如此。”
宋止颔首,“两位随意,我先去洗药材。”话毕,他便一人往厨房走去。
淮浅在一旁听着两人文绉绉的对话,着实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只好在一旁充耳不闻,可一抬头就见宋止进了厨房,转身朝地上的二狗看去逗着它玩,墨白却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拖着下巴沉思着。
淮浅在看着地上的二狗有气无力的模样,拉着它便到厨房找宋止,见宋止正弯着腰,洗着手中的药材,见她进来,直身问:“何事?”
淮浅指了指地上的二狗,“二狗怎么这幅模样?莫不是是你虐待它了?!”
宋止看着地上的二狗,沉吟,“唔……好似中午走的匆忙忘记给它吃饭了。”
淮浅佯装着生气,“好你个宋止,你竟这般对我的二狗!”
宋止笑道:“二狗何时是你的?”
“二狗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么?且就算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淮浅看着他霸道地说着。
宋止笑眯眯的回答:“哦?我只知只有夫妻二人才会有你的便是我的规矩,我们何时是夫妻了?”他话音一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娘子。”
淮浅愣住,回神后,抬眸看向他正好投入了一双幽深漆黑的眼,是宋止。
她耳朵微烫,觉得脸也有点烫,她扭头看向别处,她清咳一声,不自然道:“咳,你我当,当然不是夫妻。”
宋止直起身子,朝她一步一步走来,盯着她轻声问:“那你方才是何意?”
淮浅感到他的逼近,耳朵越发的烫,眼睛不知该看向何处,连忙说道:“我,我只是说错了,你,你慢慢洗吧,我走了!”言罢,便见她扔下二狗匆匆跑出了厨房。
宋止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唇角的弧度上扬。
二狗在原地不明所以……
待淮浅跑出厨房后,便快步到了院内树荫底下,墨白听到动静朝她看去,见她背对着他伸手朝脸扇着风,他疑惑,“怎么了?”
淮浅闷着声答:“没,没什么?我们走吧。”
墨白疑惑地看着她,眼尖的瞧见的她耳朵上的红,一愣,忽的听到了朝他们走来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去,“宋公子,我们该走了。”
宋止瞧见树下的某人,眉目悄悄一弯,然后朝前方的墨白浅笑,“既然如此,那慢走不送。”
淮浅听到他的搭话回了一句“我走了”便径自走出了宋宅,墨白在院子内从石凳上离开,站起,朝门口走去,宋止随后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前,而方才一直走在前头的墨白忽的转身盯着他开口,“不知公子可识得墨白此人?”
宋止闻言依旧浅笑,摇头回答,“不识。”
墨白神色未变,“公子确定不识得么?”
“我确实不认得此人,怕是公子认错人了。”
墨白眯眼盯着他,宋止轻笑,“公子该走了,莫让淮浅等久了。”
他收回视线,宋止未待他回答便将院门合上,同时在合上门的一刻墨白便转身朝淮浅离去的方向走去。
淮浅在街上等了许久才见到他慢步走来,等他走上前后问:“你怎这么晚才出来?你该不会对人家干了什么吧?!”
墨白苦笑:“我会做什么!我只是觉着这凡人挺有意思的,跟他聊了几句。”他瞥了她一眼,“反倒是你怎这般关心这凡人啊?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懒,不想动,感觉自己是咸鱼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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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京城,安府前院内一阵清风拂过路旁杨柳,柳枝低垂撩拨着湖面,泛起圈圈涟漪,忽有一俏美佳人经过,其人一身素裳,容貌艳丽,那一双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可那其中却又有其他的东西。
佳人踏上湖上石桥,缓步走着,然忽有脚步声传来,佳人朝前方望去,只见一人正缓步走上石桥,他身着青衣白裳,低垂着头,墨发因着用发带随意绑在身后,随着他的动作有少许洒落,似是感到对面人儿望来的视线,抬头看去。
他瞧见佳人惊讶的表情,嘴角惯有的弧度更甚,“啊,这不是沈小姐么?”
淮浅看着桥对面的人微讶,指着他道:“你怎么在此?!”
宋止浅笑,问非所答:“那沈姑娘又为何在此?”
“我自然是被人邀请来的。”
宋止点头,“我也是如此。”
淮浅闻言一愣,他也是被安锦邀来的?她看着他的脸,忽的想起了那日墨白问她的玩笑话,她当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应当答是不可能的,可她最终什么也未回。
宋止见她出神,抬头望了眼刺眼的日光,转身便走了,还边走边道:“哎呀,这太阳照的我眼睛晃。”
淮浅在他身后听道,暗自翻了个白眼,撇嘴,什么人啊,这么矫情!
她在心内想至此,便提步跟上他走下石桥,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假山到达前厅,只见安锦背对着他们一人站在大厅中央。
宋止和她踏进大厅,而安锦不知在想些什么,久久未回神,管家在一旁出声提醒,“二公子,客人来了。”
安锦这才回神,转身,朝她与宋止看去,见她与宋止并肩走来,微愣,而后浅笑,“两人,这边坐。”言罢,只见他伸手示意厅内两旁的木椅。
淮浅闻言走到他右手旁的一处坐下,不巧,宋止也往她这边走来坐在她身旁。
她瞥见他的动作,朝他低语,“你坐这儿作甚?”
宋止眨眼,轻声问:“为何我不能坐此?”
淮浅咬牙,“这儿的位子这般多,为何偏偏坐在这儿?”
他轻叹:“在这儿我只与你相识,你忍心让我一人坐在一处?”还未她回答,他便沉吟一声,“若是你这般不喜我坐这儿,那我便……”
“别走,坐这儿!”淮浅闻言想都未想便出声打断他,待想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宋止在一旁看着某人懊恼的表情,眉眼悄悄一弯,笑道,“好,我不走。”
淮浅一僵,恼羞成怒:“你别说话!”
“好,我不说话。”
“你,你别看我!”
“好,我不看你。”
“你,你不是说你不说话的么?!”
……
安锦在原地听着他俩恍若无人一般的对话,不知为何心闷的慌,他轻咳一声,宋止抬眸看向他,他看着那双幽深的眼眸内有着不知名的意味在里头,那个感觉让他非常不好,但那个感觉却是转瞬即逝,待他再看向他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