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离开后，余东来才捏着眉心靠坐在椅子，一副心力憔悴的样子。
余珊珊也不是看不懂里面的问题，歉意道：“爸，又给你添麻烦了。”
余东来摆摆手，“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剧组做场务？你很聪明，办事能力也强，但人情世故……孟小田那边，爸爸会去调和，但爸爸不可能永远帮你善后。”
第四十章：全是水军
上午，八极门。
九九归真八极纯阳重生浴经过昨天的热卖，今天刚开门就迎来了一大批回头客，以及被回头客介绍过来的新客户。
唐虎帮着把拿来的药浴放好，安置完第一批客户后，就继续出门跑步去了。
江一鸣一个人忙前忙后，直到黄鹤等人来了后，才有空坐下来喘口气。
在数着小钱钱乐呵的同时，也感觉该请点正儿八经的员工了。虽说黄鹤他们是免费劳动力，但免费毕竟是免费的，缺少约束，江一鸣也不好给他们太多规矩。
“黄老板，你来。”江一鸣招手把正在忙活的黄鹤叫到跟前，“你跟李娜发展得怎么样了？”
“很好啊。”
“她有没有兴趣来着上班？前台，给工资的。”
“恐怕不行，你知道，她对你有成见。”
……靠，差点把这事忘了。
江一鸣撇了撇嘴道：“那算了，你去忙吧。”
“好勒。”
黄鹤答应一声屁颠屁颠的走了，毕竟等着泡澡的那都是小钱钱。江一鸣为了调动他们的工作热情，那就是谁登记谁提成。
而且提成当日兑现，那一张张钞票拿在手里，可比看银行卡上的数字给力得多。
应付完前两批的客户，就没那么忙活了，而且黄鹤三人手里本来就没有老客户，所以现在大多是从楼上下来的。
这些客户的提出，江一鸣是统一拿给韩伟的，因此黄鹤三人就不伺候了，被江一鸣指派到外面去打印招聘广告。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过一会青年班的学员就要来报道，江一鸣把挽回形象的事情，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这时手机铃响，他拿起来一看，竟是银行发来的收入短信。
“看来，那个余珊珊在凯达传媒公司的身份还不低呢，这么快就转账过来了。”
江一鸣刚嘀咕一句，王朔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直接接听。
“喂老江，钱收到了吧？”
“刚看到，挺有效率的呀。”
“那是，你也不看我是谁。”王朔自吹自擂道：“好几万呢，记得要请客啊。”
“要请也是你请吧？我赚了点小钱，你可前途一片光明。”
“你就抠吧你，现在歌曲已经送去打榜推送了，当做电视剧孤雁的宣传曲，你自己写的歌，可别忘了上去加人气。”
“行，等你回来我请你喝西北风，管饱。”
“滚！”
挂了电话，江一鸣笑着打开酷猫音乐，点进好歌推荐选项后，马上就看到了“默默把你想”这首……哦不，应该是这两首歌。
因为分男女两个版本，所以同一首歌，很给力的占据了两个推荐位。
江一鸣不得不再次感慨余珊珊背后的能量，要知道这歌昨儿中午才谈妥，她居然就利用昨儿剩下的时间，落实了合约，录好了歌曲，并打通了酷猫音乐的关节。
厉害。
江一鸣还专门查了一下，酷猫音乐，在龙国可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数字音乐销售推广平台。
整个平台注册用户过亿，榜单排名非常公正……当然，这个公正也就是资料上这么一说，江一鸣才不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公正。
比如就拿“默默把你想”这首歌来说，要不是余珊珊身后的能量在运作，能这么快上推荐？
不过这些与江一鸣无关，反正又没挡他的财路，而且还给他开辟了一条新的财路。
根据合约约定，他这首歌的数字授权，是独家拿给酷猫音乐的，而在酷猫音乐上只要有人下载这首歌，他就能分小钱钱啦。
点进去听听，看是不是能有穿越前的那种味道。
点击试听，熟悉的旋律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或许正是因为旋律简单朗朗上口的缘故，居然还真让江一鸣有种原汁原味的既视感。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看着你梳妆。
这夜的风儿吹。
吹得心痒痒，我的姑娘。
……
这是男生版的，老实说，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江一鸣都觉得女生版的那个更有味道，更能让人感动。
看看下面的评论，似乎大多数吃瓜群众的审美观，也和江一鸣差不多。
“这什么歌啊？感觉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一样。”
“这歌叫我弄死不去看歌名。”
“哈哈哈……活捉楼上俩逗逼。”
“去听女生版吧，好听。”
……咱们也换女生版的瞧瞧。
“歌挺好听的，就是感觉有点过时。”
“应该是为了切合时代背景，演唱者的名字没见过，新人？”
“演唱者就是电视剧的男女主角。”
“那女主角唱的还行，男主角不咋地，哇哈哈，反弹一切诅咒。”
“这歌适合一个人安静的欣赏，我会说听到后面鼻子发酸么。”
“活捉楼上单身狗。”
“发酸到不至于，就是心里有点堵。”
“我怎么没感觉呢？无痛。”
“楼上的孩子，你还不懂爱，等毛长齐就明白了。”
呼~评论还真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只是不知道有多少是水军，有多少是真正的用户。
不过……你们就不讨论一下我这个作词作曲的全能才子吗？真是气死人了。
江一鸣想着嘿的坏笑一声，注册了个用户名，在两首歌下面留了条相同的评论。
“作词作曲是同一个人呢。”
刷新刷新，评论很快沉了。
“作词作曲是同一个人，还是个没见过的新人呢。”
刷新刷新，评论很快又沉了。
马拉个币，全特么水军。
江一鸣丢开手机没兴趣玩了，不过马上又触类旁通的，想到个更好挽回形象的办法。
马上把女生版的下载下来，设置成手机铃声，然后把锁屏密码取消掉，嘿嘿嘿，是时候表演正真的技术了。
上午，十一点一刻。
女子自卫班的上课时间，本来江一鸣还在想要怎么把唐虎支开，免得坏事的。不过没想到先前唐虎打来电话，说有事得下午才回来。
很好，这说明老天都在帮我。
江一鸣已经准备完毕了，照常传授着八极拳的套路，见又有人动作不标准，便过去纠正。
毫无疑问，那个女学员也同样躲开，根本不想和江一鸣有任何接触。
“至于吗？”江一鸣懊恼道：“谣言止于智者。”
女学员们一愣，但只当江一鸣是在混淆视听，江一鸣见状摇了摇头，让黄鹤他们看着，自己去洗手间里冷静冷静。
黄鹤：“你看你们，把教练都搞抑郁了。”
“切，渣男还会抑郁？”
“呃……”黄鹤还真不好帮忙辩驳。
这时，就听一段悠扬的旋律响起。
“谁的手机？”
“好像在那边。”
“是江教练的。”黄鹤看见放在桌上的手机，冲着洗手间那边就要喊。
雷蕾马上制止了他，抢过手机道：“不准喊，这肯定是渣男写的歌，昨天还有人来找他买版权。”
“哼，听这些歌词，我要我要的，也不嫌恶心。”
雷蕾也厌恶的撇了撇嘴，直接挂掉电话后，见手机没有上锁，顿时眼前一亮。
哼哼，看你个渣男手机里有些什么龌龊的东西。
女学员们都围着，李娜还打发黄鹤去放风，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但她们翻阅手机的时候，自然就看到了江一鸣故意要她们看见的视频，一开始她们还以为是什么恶心视频，但打开后，集体沉默了。
第四一章：挽回形象
视频里，江一鸣和邓佳牵着小手，漫步在街边，不是耳语的悄悄话，惹得邓佳不时掩嘴欢笑。
这是很和谐的画面，这是很有爱的画面。
但当他俩坐在长椅上不久，画风变了，从温情的画面，变成了……
“我还有你啊，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只要我俩相爱，我相信可以克服一切困难。”
“可你不是我的全世界。”
“我是！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肯定能重整旗鼓。”
“得了吧。之前就当我被鬼压，别再来找我。”
“佳佳……”
视频拍到这里，画面就只剩下地面了，没多久，一双脚出现在画面中。
“拍到了吗？”
“节哀顺变。失败了，就别留着短片，我删了吧。”
“不，这依然是我的回忆。”
视频到此结束，整个拳馆都静悄悄的，一开始闹得最厉害的雷蕾，此时捂着嘴巴，眼眶泛泪。
“原来是这样。”
“可江教练为什么不解释呢？”
“因为他要保护她啊，情愿自己千夫所指，也不想她有污点。”
李娜吸鼻子，“好感人，我们都错怪教练了。”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你为我梳妆。”
……
电话铃声又响起来，这一次没人说恶心了，反而沉浸在旋律中，雷蕾赶紧把手机往黄鹤怀里一塞。
“连打两通电话肯定有急事，你快去。”
“呃……”神也是你们，鬼也是你们。黄鹤拿着手机到洗手间外面，“江教练，有你的电话。”
江一鸣出来，脸上还有些水渍，头发上也有些小水珠，很明显是用冷水泼过，他拿过手机接听，敷衍两句后挂掉电话。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继续练啊。”
“教练，还是你来教我们吧，黄鹤他们都乱教的。”
“怎么……你们不担心我……”
“切，谣言止于智者，你说的嘛。”
江一鸣露出个强颜欢笑的表情，“好，那一会可别叫非礼。”
雷蕾大胆比划道：“来呀，我好怕怕哟。”
“你个疯女人。”江一鸣说着一愣，“你们是不是看我手机了？”
众人低头。
“你们……这事到此为止，都不准再说，也不要再提了。算我拜托你们。”
江一鸣放低姿态，就更让女学员向他倾斜，瞧瞧，百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的好男人呀。
只可惜真正的江一鸣，并不是。
换回了形象，继续上课就没那些糟心的情况出现了。
女学员们也恢复了之前叽叽喳喳的性格，还说刚才的来电铃声很好听，问是不是江一鸣写的，然后就说也要下载设置，顺带帮江一鸣拉人气。
不止如此，江一鸣还发觉有个妹子似乎有对他芳心暗许的架势。
毕竟他现在也算事业有成，一表人才，说话风趣还多才多艺，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对感情很认真嘛。
不过江一鸣对此敬谢不敏，开玩笑，刚刚挽回形象呢大哥。
更何况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当然，如果妹子能把这种想法保持到毕业，那江一鸣绝对是来者不拒的……
下午。
因为挽回了形象，没有课的女学员也留在拳馆，她们交了钱的，在班里一天，也就算是拳馆的会员，可以随时来健身。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了她们这道靓丽的风景线，下午来这里健身办卡的人似乎都多了一点。
下午三点，唐虎回到拳馆，刚进门，就见前台坐了个妹子。
李娜站起来笑眯眯问好：“唐教练下午好。”
“啊？啊，好好，你怎么坐这？”
“我应聘来这当前台呀。江教练还同意我兼职，说有课的时候可以不来。”
经营发展上的事唐虎都交给江一鸣了，所以对此也不发表意见，嗯了两声直接进去，他今天的训练可还没完成，尽找心理医生去了。
进去后，他直接就到器械区开始练了起来。
而同样在器械区锻炼的女学员们，就坐不住了。
虽然江一鸣拜托了她们不要提，可说不提就不提的，那还有什么面子？更何况打抱不平，那是身为新时代女性应尽的义务。
“唐教练？”
“你是……雷蕾对吧？有事吗？”
“有，你误会江教练了。”
“嗯？”
雷蕾三言两语说明情况。
唐虎一听就明白了，他昨晚看了视频，这一前一后的顺序，妹子搞混……哎不对，姓江的又骗人啦！
江一鸣已经来到了两人旁边。刚才他看见雷蕾往唐虎身边凑，心里就感觉要出事。
这不，唐虎看见他后两眼一瞪，“小江，你怎么骗……”
“虎哥！”江一鸣赶忙打断，指了指雷蕾，挥手把她赶开。
雷蕾不服道：“我在帮你！”
“你还答应我不提呢？”
“她都那样对你了，你何必还去在意她的形象？”
“你走不走？”江一鸣怒道。
“切，好心当作驴肝肺。”雷蕾跺脚离开。
唐虎这才回过神来，愤慨道：“你怎么……”
“嘘！出去说出去说。”江一鸣生怕唐虎又当众吆喝，赶紧把他拉到外面，找了个墙角的位置。
“虎哥，你为人正直也分场合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挽回的形象。”
“你这是欺骗！你有形象可言吗？”
“搞清楚，我挽回的是八极门的形象。”江一鸣摊手道：“要不是你上次在拳馆吆喝，我用得着做今天的事？”
“你不做坏事，我为什么在拳馆质问你？”
“我……那你也要分场合的好吧？这种事你就不能私下来质问我？你在拳馆那么吆喝，直接影响到的就是拳馆你知不知道？”
唐虎一愣，道理他懂，可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
“你这是诡辩！”唐虎反应过来，“你要行得端做得正，我怎么会质问你？再说了，当时是因为你始乱终弃，我气不过才没注意到场合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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