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纨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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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纨绔夫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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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嬷嬷冷哼一声,指头戳着小兰的眼窝子,咬牙道:“你能活到现在,别忘了是谁给你的机会!”

    说完,张嬷嬷重新抄着手,狠狠朝着小兰的脸上啐了一口粘稠的黄痰,慢步往明华台内走去,边走边嘀咕道,“别起来了,擅离职守,这罪可不轻。”

    小兰眼泪汪汪的跪在石子小路上,冰碴子的扎进了她的双膝,寒风拍打在面庞上,她狠狠的搅着衣角,气的满面通红。

    张嬷嬷走过长长的廊坊,来到蒋夫人的暖阁撩开厚厚的帘子,一进去便搓着手笑道:“夫人这两天精神真好。”

    蒋夫人斜倚在榻上看书,五儿拿着小竹锤轻轻的捶着她的腿,闻声,老夫人应道:“天气儿好,人精神。”

    张嬷嬷搓着手来到近前儿,接过五儿手中的小竹锤细碎的捶了起来,“老夫人感觉怎么样?”

    蒋夫人笑道:“还是你的力道拿捏的恰好。”

    张嬷嬷笑道:“夫人吃茶食饭的热度,推拿敲锤的力度,就连睡觉时盖几床被子的重量,我都谨记在心呢。”

    蒋夫人笑着“嗯”了声,凝重的神情也欢快起来,“以前是小环的嘴让我这心里舒坦,现在你这嘴啊,快比上小环了,赏。”

    张嬷嬷急忙欠腰感谢。

    “采灵那丫头怎么样了?”蒋夫人有了说话的兴致,偏着头问道。

    张嬷嬷收起笑容,“在明华台的丫鬟房里躺着,醒是醒过来了,成日以泪洗面,梨花带雨,真真是水做的,看着叫人怪心疼。”

    “嗯。”蒋夫人凌厉的眉梢扬了扬,后靠在软枕上,“倒是冤枉她了,去账房上领着赏银,安慰安慰她,跟了我有些年头,可不能为了那个女人受了委屈。”

    张嬷嬷喜上眉梢,“夫人明察秋毫,深明大义,我这就替灵儿谢谢夫人仁德。”

    蒋夫人笑了声,“让她好好休息,不急着去杏花阁伺候。”

    “是。”张嬷嬷虽喜,刚往后走了两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又问道:“小兰这丫头近两日三天两头的往杏花阁跑,也不知去干什么。”

    蒋夫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板着一张脸,像是思考着什么。

    张嬷嬷不敢再多嘴,急忙说道:“怕是那群丫鬟看走了眼,夫人可疼坏了小环和小兰,她定不会做对不起夫人的事情。”

    蒋夫人冷笑一声,并不接话,只冷冷道:“派往武汉的探子快回来了,只要人一回来,就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语气中的阴冷和仇恨,让张嬷嬷不寒而栗,她默默的欠身,退了出去,路过五儿的身边时,眼角一瞟,五儿默默颔首。

 第二十六章:云月初见

    夜平静的如毫无波澜的湖水,静谧中却涌动着汹涌的暗潮,星星点点的灯光依次熄灭,整个蒋府都进入了睡眠状态,唯有杏花阁内的一盏灯明明灭灭的闪烁着,像是夜空中唯一的一颗星辰。

    蒋寒洲一手端着饭碗,一手将停云抱在怀里,居然靠在床边睡着了。

    停云慢慢退了烧,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脖子酸痛,像是整夜都睡在一块铁板上,她龇牙咧嘴的摸了摸脖子睡眼惺忪呢喃了一句,“长恩,我口渴。”

    “嗯?”蒋寒洲迷糊中随口含糊应了声。

    停云耳朵一动,这极低沉极极富磁性的男低音不是长恩的声音,她霍然回头,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俊脸猛地出现在身后,停云惊恐的尖叫一声,连连后退,双手撑空,一头栽向了床下,胡乱划动的双手没了方向,一爪子挠上了蒋寒洲俊俏的脸上!三道血红的抓痕裸的挂在那里。

    蒋寒洲眼疾手快的将停云从地上捞了起来,手腕一托,抱在了怀里,怒目瞪着她,气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两眼瞪小眼许久,停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小脸从胀红憋的发紫,忽然牟足了劲儿一个耳光甩在蒋寒洲的脸上,怒吼一声,“!”

    蒋寒洲被打懵了,盛怒的眸里闪着骇人的光芒,他是真的恼了,每次对她的一片柔情蜜意,坦诚相救,他的牵挂和欣喜在这个女人的眼里,都会被误会扭曲成不堪入目的样子,他忽然将怀里挣扎的停云扔向床榻上,怒声道:“你这个疯子!”

    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停云腿上的伤口顿时,她吃痛的捂着腿,咬牙看着蒋寒洲,“你这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蒋寒洲恼极了,大步走到铜镜前看了眼,俊朗的侧脸上,生生被挠了几道红印子,还陪着五个手指印!这让他怎么见人!他吐了口嘴里的血沫子,听着停云尖酸刻薄的骂声,她将枕头被褥能扔的砸的全往蒋寒洲身上丢。

    他不由得回头怒喝:“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停云微微一怔,头一次见这个男人生了这么大的气,可是她现在之所以这个样子,皆是拜他所赐!是他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撤下戏台,破坏了她的计划,或许她再也没有机会接近蒋寒洲了!这样想着,她心里的悲火也蹭蹭的冒了上来,“有种你试试!”

    蒋寒洲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在屋子里来回转了两圈,“砰”的一声将一柄黑色的左轮手枪拍在了茶桌上,阴沉的盯她一眼,“你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

    停云被他这股寒气震慑了一下,身子止不住瑟抖,她沉下唇角,不再做声。

    “没人敢这样对我。”蒋寒洲低怒。

    那枪半自动圆轮盘仿佛咔的旋转一声,在窗外惨白的雪光下,犹自阴寒。

    沉默许久,停云看着他,“你想干什么?我问你拿枪干什么?”

    蒋寒洲面色铁青,一时语塞。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携带枪支?锦县城早已颁布了禁枪令!没有批复,不得私自携带!”停云一字一句,犀利而又尖锐,在蒋寒洲陷入沉思之际,她忽然以惊人的速度从爬起来,一个大跨步飞跃过去,想要抢走桌子上的枪。

    谁知蒋寒洲迅速将枪举了起来,伸直了胳膊举过头顶,指向屋顶,防止停云的抢夺。

    停云像是一只发怒的猫,戒备而又充满敌视的去抢,最终的结果是,她的手一不小心按在了扳机上,枪忽然走火,只听震耳欲聋的枪响声传来,惊的冬鸟四散,积雪簌簌,房梁上被打出了一个洞。

    这一声震得停云心肝儿乱颤,吓傻在了原地,没多久便听见蒋府上下喧哗的人声。

    蒋寒洲居高临下的看她,淡漠的扬眉,唇角微微下拉,做出倨傲的神情,讥讽道:“第一次摸枪吧。”

    停云呆呆的抬头看他,眼神里掠过一丝茫然,好一会儿,仿佛才缓过一口气,忽然捂着腿,脚步虚弱的走到床边,一头倒在。

    蒋寒洲不解风情的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她在地上的脚,“喂,没打着你,装什么死啊。”

    话刚说完,嘤嘤的哭泣声传来,停云忽然抓着被褥哭了起来,脸埋在被子里,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这年头,男人看见枪都吓的尿裤子,还不说她这豆蔻年华的深闺少女,换句话说,幼年时那些刺耳的枪声响彻在府邸周围,那些侵略者打开了南大门,烧杀抢夺,成为她幼年里最深的恐惧,她对枪支是这样害怕憎恶,就是这个东西敲响了国门,民不聊生,葬送了她们本应该拥有的一切。

    蒋寒洲忽然就心,别扭的自尊也没了,“又踢了踢她,我跟你闹着玩的,不是来真的。”

    “我恨透了你们,恨透了这里。”停云像是孩子般哭的泣不成声。

    蒋寒洲脸上浮起一丝愧疚,想要她背部的手一顿,怕她又炸毛,于是乖乖将手收了回去,他说,“我这些日子一直忙于应酬,昨个儿刚回,听说你受伤了,马不停蹄的赶来看看,你病的人事不省,喂你药呢,守了你,你醒了就打我。”

    他的语气中竟有一丝委屈。

    停云耳朵动了动,停止了抽泣,“你是谁?为什么会有枪,我跳舞那日,你为什么会坐在前排,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蒋寒洲沉默。

    停云爬,靠在软枕上,红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无形中带着一丝迫视,“你……是不是蒋寒洲。”

    这个问题萦绕在她心上许久了,不见他的时候偶尔会冒出来,一看见他,全然便忘了。

    蒋寒洲微微一怔,看着她那可爱认真的样子,笑道:“你是不是也跟别的姑娘一样喜欢他?”

    停云咬牙切齿,“我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骨,恨极了他。”

    吃了这么多苦头!还不是为了想见上他一面!咋就偏偏这么难呢!

    蒋寒洲一听,顿时收了表情,“那我不是。”

    “你是谁?”

    “我是蒋府的贵客,是蒋寒洲的贵亲,亲如手足。”他还是以往的措辞,至于枪,“我有特批啊,防身用的。”

    “真的?”

    蒋寒洲郑重点头。

    停云看他许久,心下放下了戒备,是她想多了么,他要是真的蒋寒洲,少年英才,锦城自卫军统帅,怎么可能被她打了还不还手。

    看着他脸上的伤口,停云于心不忍,服软道:“我错怪你了。”

    蒋寒洲喜上眉梢,在床边坐下,尴尬的看了眼她的内侧,“你的腿伤又裂开了,怎么伤的?”他将桌上的药递在停云的手中,“我不方便,你来上药。”

    停云下意识收紧了腿,这是她为了躲避张嬷嬷的酷刑,伪造的小产证据,用木屑划伤了自己的内侧,血顺着腿流了下去,如果当时她不这样做,不拿这个孩子做文章,恐怕已经被折磨的非死即残了。

    蒋寒洲十分正派的背过身去,站在窗前。

    停云正涂抹着药膏,忽闻他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你叫什么名字?”

    停云微微一怔,“问这个做什么?”

    “爷看上你了,找老夫人要了你去。”

    停云手一抖,这个人说话一定要这样直白吗?她恶狠狠瞪了一眼蒋寒洲的背影,这男人如果从昨夜都守在杏花阁,还没被人发现,那便是府上已经断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连采灵都不肯派来了。

    想到采灵,她忽然灵机一动,纵然蒋夫人偏袒采灵,但多多少少对采灵还是有所怀疑,如果此刻再有府上的贵亲问蒋夫人要了采灵,依蒋老夫人严谨治家的秉性,怎可能会放过她,于是停云垂眸漫不经心道,“我叫采灵啊。”

    蒋寒洲皱了皱眉,“这么俗气。”

    停云来了兴致,转脸凑近他,“你既然是府上贵亲,是不是和蒋寒洲非常非常熟啊?”

    蒋寒洲愣了愣,点头道:“是。”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停云眸子迸强烈的求知欲,在投进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十分的耀眼。

    蒋寒洲眯了眯眼,懒懒的抬起胳膊撑在脑后,往床栏上靠去,勾唇道:“是个英俊潇洒,倜傥,乐于助人,乐善好施,孝顺父母,洁身自好,勤俭持家,天下第一好男人,也是锦县所有女人心目中的梦中情郎。”

    停云一脸的怀疑,胃里因为之前死老鼠的原因,不合时宜的干呕了起来,这两日吃的东西,全都吐在了蒋寒洲的衣服上。

    蒋寒洲的脸上掠过一丝恼意,忽的站起身子,赶紧衣服,“你这女人,真不讨喜。”

    停云抱歉的擦了擦嘴,尴尬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蒋寒洲气恼的瞪着她,他就这么让她感到恶心么?知不知道多少女人通过多少关系都想跟他扯上关系,这个女人到好,一提到他就咬牙切齿的恶心他。

    看他这个样子,停云心里倒是莫名的快意,嗤嗤一笑,“这位美男子,你是不是打算去向蒋夫人呀?”

    蒋寒洲气还未消,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倨傲的冷哼。

 第二十七章:要个丫鬟

    停云说,“能不能帮我把我好朋友也要出来呀,他叫长恩,被人栽赃陷害,现在还被关着呢,我真是担心他。”

    停云脸上流露出真切的伤悲和担忧。

    “知道了。”蒋寒洲依旧傲慢微冷的应了声,似是气的不轻,又有点伤自尊,“我帮了你,你拿什么报答我。”

    “我也答应你一件请求。”停云仗义道。

    蒋寒洲一脸“就凭你,有啥能耐出此豪言。”的神情。

    “你别小看我。”停云瞧出了蒋寒洲傲慢的神色,在蒋寒洲临出门前,她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别忘记了,我叫采灵呀!”

    停云也只是逗弄他,并未真的放在心上。

    没想到,蒋寒洲说一不二,当真这天下午,大步流星的去了明华台,正逢着温锦懿在蒋夫人处陪着谈心,屋内香气袭人,盖住了浓郁的中药味,柔软的地毯上都透着热气,好静的蒋老夫人难得的开了留声机,优雅妖冶的歌声传遍整个明华台。

    瞧见蒋寒洲面色不善的走了进来,蒋老夫人视而不见的笑道:“寒儿,瞧瞧锦懿多有心,每日过来看我,都记得给我这个老婆子送捧花来。”

    蒋寒洲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窗台上,一捧晶莹的君子兰散发着阵阵芬芳,他也无多的客套话,直奔主题道:“妈,我向你要个人。”

    蒋夫人喝了口茶,“什么人。”

    “采灵。”蒋寒洲只着黑色的中山长袄,透着雅致的沉稳。

    蒋夫人手中的茶杯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只听“哗啦”一声,张嬷嬷端着的托盘掉在了地上,茶水打翻了满地,她急忙蹲下身子去捡。

    蒋夫人稳了好一会儿,仿佛气血上涌,直冲脑门,使她头晕眼花。

    温锦懿向来沉默寡言,此刻一手扣住蒋夫人的手腕,把着脉搏,随后,在她手臂上的一个穴位上慢慢揉了揉。

    蒋夫人才缓过来一口气,将茶杯慢慢放在桌子上,捋着自己的手背,眉也不抬的说,“那些个门户大家,常有来说亲的,看上谁不好,怎么看上个丫鬟了。”

    蒋寒洲不理会蒋夫人语气中压抑的怒意,坚定道:“我就要她。”

    顿了顿,他又说,“还有一个叫长恩的,听说犯了错被你们关起来了,一个下人而已,犯了错顶多打两板子就行了,何必扣着人不放,这是冲着谁去呢。”

    张嬷嬷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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