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纨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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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纨绔夫人-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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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野点头,“今日倒是没有多少事情要处理,那便同先生一同去。”

    唐婉如火急火燎的赶回了温家,忙不迭的打电话跟自家表哥哭诉,可是那边查来查去,最终结果是杨家早已取出了账户里所有的钱,连着实业公司都注销了。

    唐婉如这下傻了,没想到杨家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那一家人有这么聪明么?杨老爷子出了名的抠门守旧,做生意精打细算,杨夫人大咧咧没心没肺,而杨天更是吃喝嫖赌无一不精,这样的一家子会有如此前瞻性,做事这么干净利落吗?

    “哐当”一声,电话掉了下去,长长的电话线上下起落,唐婉如瘫靠在书柜边上,面无血色。

    只剩一天了,一天后那些人就要来收款,拿不出钱,收了房子和家业还不够,还要抓了她和碧莲去。

    “妈,妈,爸爸醒了,叫你上去。”温碧莲从楼上冲下来。

    唐婉如赶紧整理了一下头发,脚步虚浮的往楼上走去,来到二楼卧房。

    温茂躺在床上,一夜之间整个人都干瘪了下去,双眼凹陷,又黑又瘦。

    唐婉如见状,伏在床边哭道:“老爷,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错了啊。”

    唐婉如说,“我也是为了这个家,想要把家业卖了,咱们一家人搬到省城去,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快撑不住了啊老爷,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老爷,求求你,救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知道……这……这是有预谋的……为什么只有三天的还款期限,这……杨家想逼死我们,为什么这是……究竟……”

    温茂缓缓摸着她的头,喃喃,“跟那个姓图的联系,我要见他。”

    唐婉如梨花带雨的怔了怔,“有用吗老爷。”

    温茂说,“他们既然想从我们这边拿东西,后续肯定会跟我们再碰头,今天下午你就把他约出来,我要亲自会会他。还有,想办法跟蒋老夫人联系,她是我的义妹,不会见死不救。如果姓图的那边没有突破口,只能靠蒋家了,只要蒋老夫人首肯,劝说蒋寒洲出面,谁都动不得咱家。”

    唐婉如愣在了原地,她跟蒋家的关系早就僵化到了边缘,哪儿有脸面再去找潘明绣呢?这些事老爷子都还不知道,如果她真去找了,依蒋寒洲的性子,怎会帮她呢?是她一手拆散了他跟艾停云,成全了温锦懿,又把艾停云的格格身份抖了出去,恐怕蒋寒洲恨她恨的牙痒痒吧,没有对她下手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忍耐了。

    加上他在山田那里见到过她赤身裸体的样子,更是见识过她最不堪狼狈的一面,这种情况下,她哪有脸去求蒋家,连着温锦懿的这层关系,蒋寒洲更不可能出手。

    这一刻,唐婉如忽然有些后悔,若不是曾经做了太多糊涂事,哪会落得今日有难孤立无援呢!她呆怔在原地许久,低声说,“我去给姓图的打电话,他应该还没离开,我知道他住在哪里。”

 第二百四十七章:激烈争执

    温茂看着唐婉如跌跌撞撞的往外走,渐渐握紧了拳,用力锤了一下脑袋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他只想安安稳稳的维持现状,生意不生意的有钱赚就好,怎就落到今天这一步!“作孽!作孽啊!”

    “爸,你冷静一下,哥哥答应帮我们了,不会有事的。”温碧莲拉住了温茂的手。

    温茂怔住了,“莲儿,你们去找锦懿了?他怎么样?过的好不好?”

    温碧莲连连点头,“哥哥很好,在日本人面前很吃得开,我和妈妈去找他帮忙,他还给我们出主意呢!”

    “那就好,那就好啊,锦懿从小聪明,不管在哪里,都是立足,他要是还在这个家,怎会出现这么荒唐的事情。”

    “爸,当年哥哥和艾停云那个事情,是蒋府一个嬷嬷陷害的,哥哥是无辜的,我们让他回来好不好?”温碧莲殷切道。

    温茂缓缓从床上坐起,“是我对不住他,锦懿从小乖巧懂事,你妈又是急性子,恐怕给这孩子吃了不少苦头,我就担心锦懿心里有结啊。”

    温碧莲摇头,“没有,哥哥没有,爸,你也别怪妈妈了,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被杨家骗了。”

    “我哪儿敢怪她,我怎么敢怪她?”温茂颤抖的指着门口,“你看看她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怕多说她几句,她就想不开了,我哪儿敢怪啊。”

    没多久,唐婉如挂了电话走进来,面色缓和了些许,“我跟姓图的打电话了,他说他不知道这些事,他手中的合同也被杨家换了,是杨家一手操办的,找他没用,必须要找背后放款的大老板。”

    “那现在怎么办呀,杨家不知道躲哪儿去了,是谁放的款呀,谁会有那么多钱放出去呀,妈,背后的大老板是谁呀。”温碧莲急道。

    唐婉如混乱道:“本来……本来是买卖协议,被杨家偷梁换柱换成了抵押协议,抵给了一家叫瑞丰的钱庄……”

    杨家……杨家……温茂口中喃喃,气的一阵眩晕,剧烈咳嗽起来。

    唐婉如赶紧走过来拍着他的背,“不过姓图的说他认识瑞丰钱庄的大老板,既然杨家拟的合同上是在这个钱庄做的抵押贷款,只能跟钱庄的老板好好谈谈,让他给我们宽限几天,等我们找到姓杨的一家了,就好办了。”

    “瑞丰钱庄?锦县没有这么个钱庄啊。”温茂说。

    唐婉如叹了口气,面上无光,“是南京那边的一个大型钱庄,姓图的也是从南京过来的,都是姓杨的引荐的。”

    “好啊那个杨天,表面上人模狗样,没想到内里也是狗性,要是被我抓到她,我一定抽他的筋扒他的骨!”温碧莲咬牙切齿。

    “只是不知道那家的大老板会不会同意。”唐婉如坐在床边低声说。

    “八九不离十会宽限几天吧,家业抵出去也换不来一百多万的黄金,想来杨家在资产证明上动了手脚,做了假,这假账的部分,钱庄肯定会查出来,与其他们查出来了找我们算账,不如咱们自己先跟他们说清楚,让他们给我们宽限几天,把杨家找出来。”温茂慢慢分析道:“眼下我们家就这么个情况,除了三条人命,什么都没有,他们要我们的命没用,肯定会要钱,所以会给我们时间筹钱,放心婉如。”

    唐婉如听及此,一边落泪一边点头,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对了,瑞丰钱庄背后的老板在锦县?”温茂忽然问了句。

    唐婉如怔了一下,“这倒没有说,姓图的只说他来安排见面地点,这么说,应该是在锦县吧。”

    温茂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这一夜,除了温家不安生,星湖湾后的树林里也不安生,谁的戾气惊得鸟儿簌簌翻飞,黯哑嘶鸣,许久不见的月光从乌云后露出了光洁的脸,照的雪夜一片淡蓝的清辉。

    树林里的两人第一次发生了激烈的争执,蒋寒洲怒不可歇,对于陈先生及组织的提议第一次坚决的予以回绝。

    陈先生抽了口雪茄,将立领提了提,淡淡的说,“本不想告诉你这件事,让舒小姐在你身边监视你,也能达到获取情报的效果,只是时间不等人,现在情况紧急,舒小姐无心做任务,所以只能靠你有意传达给她,这是其一。其二,之所以选择今日才告诉你舒小姐接手了玉然的任务这件事,就是考虑到你会反对,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如此激烈的反对,眼下,由不得你同不同意了,组织已经下达了命令,不仅仅是你,还给舒小姐下达了新的指令,必须完成!有情报显示,山田暗中培育的那批人已经成功研发出了那个东西,下个月坂口大佐将从奉天前来锦县验收成果,并将那个东西护送去新京,你的任务便是销毁这个东西!寒洲,组织花了十几年培养了你这么优秀的人才,大大小小的潜伏二十余次,没有一次失手,这次事关重大,你也知道,为了销毁这个东西,彻底摧毁那个研发团队,组织从七年前便将你安插在了锦县督统的位置上,本来这个位子应该是蝮蛇坐的,组织原想培养你进入南京国民政府中,但是锦县这边的任务更加严峻,除了你,没人能有这个定力七年如一日待在这么个小地方韬光养晦,一来这是你的家乡,二来你根扎的深,所以山田至今没有怀疑你的身份。”

    陈先生弹了弹烟灰,语气平稳,“就像组织期望的那样,你做国民党驻扎锦县的督统也做得像模像样,不仅在锦县无人怀疑,连张学良都对你赞赏有加,这些年你很好的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国民党情报窃取任务,不要到了最后关头,出了岔子!想想组织为什么将你丢在锦县整整七年,十年磨一剑有多难!我跟你说这么多,便是让你好生冷静地想想,不要为了私人感情,误了组织多年来的心血!”

    蒋寒洲冷冷反驳,“做任务我一人做便是了,何必把她也牵扯进来,组织下达指令的时候可有想过,一旦我那么做了,她会有什么后果!难道又要牺牲一个同志,换来所谓的成功么!”

    浓浓的白烟从陈先生的鼻子里散了出来,“舒小姐已经同意了。”

    蒋寒洲怒的不可抑止,“你私底下跟她见面了?你告诉她了我的身份?你跟她说让她去送死?”

    陈先生说,“今天下午见的面,你的身份是最高机密,我没有权利告诉任何人,哪怕你完成了这次任务,亦不得告知他人,因为这会影响你下次任务的身份设定,所以舒小姐不知道。我只是把最新任务大致跟她讲了下,她态度很淡,这个姑娘性子有些摸不透,算是应了下来,所以你后续做任务可以毫无顾忌,她有心理准备。”

    蒋寒洲怒极反笑,“她有送死的心理准备?还是有恨我的心理准备?你既然没有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又让我把她往火坑里推,陈先生,这会导致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陈先生看着他,没有回答。

    蒋寒洲淡淡的笑,透着几分邪肆,“我跟她就算没有可能,我也不想她恨我啊。”

    “只有这样才更加逼真,你忘了然儿便是知道真相,才败露了自己吗?有时候知道真相未必是好事!只有假戏真做,才会达到最佳的效果!舒小姐越是真,你的任务便能成功,山田便不会怀疑。”陈先生淡淡道。

    蒋寒洲忽然怒不可歇的掏出了枪,对准了陈先生,“陈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先生从容道:“蒋寒洲,你做潜伏是不是做太久,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把枪收起来,冷静思考这次任务,现在是你七年长跑的最后关头,既然组织下达了最新任务给舒小姐,虽然危险,但会采取保护措施,她是组织一员,便是一名战士,组织会保障她的人生安全。”

    蒋寒洲冷笑,强硬的反击,“保障人生安全?然儿受辱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在狱中分身乏术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然儿被枪杀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这次要怎么保护姓舒的?她在山田床上的时候你们要怎么保护她?给她来碗避孕药,还是给山田带个套儿?”

    “蒋寒洲!注意你的措辞!”陈先生喝止道,“我看你是潜伏做久了已经忘了革命的初衷!任何环境下,勿忘本心!坚守原则底线!你给我醒醒!想想你的真实身份!想想你曾经宣过的誓!袁同志身份暴露,这是谁也不愿见到的,组织计划截囚,袁同志不愿更多同志为了她牺牲从而拒绝,你搞清楚!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

    蒋寒洲冷冷看着他,低怒的回绝,“回去跟上面说,我不同意这个姓舒的女人加入,我蒋寒洲更不愿意跟这么愚蠢的女人做搭档,我不会透露任何情报给她。”

    陈先生终于动怒了,大步向蒋寒洲走来,一把抚开了他的枪,狠狠一拳打在蒋寒洲的脸上,揪住他的领口,喝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又一记重拳打下去,将蒋寒洲打了一个踉跄。

    陈先生低声说,“我还记得你当初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中央政治情报局,多少老师和革命家看好你,对你寄予厚望,这么多学生中,只有你未曾失手过,你知道作为情报员一旦失手就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牺牲!你们同一届的二十多名学生,如今尚存八个在不同行业,不同领域为这个国家战斗!可你呢!是不是在这个县城待久了,思想都落后了啊!”

    蒋寒洲依旧不服输的瞪着他,余怒未消。

    陈先生又一拳打过去,无论他怎么打,蒋寒洲就是不还手,眼底的桀骜愈演愈烈,毫不认输。

    陈先生打累了,严肃的盯着蒋寒洲说,“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违背当初的誓言吗?要将多年以来的付出毁于一旦吗?当初为什么要早早的把然儿安排在你身边?就是为了顺理成章让她扎根在锦县,不至于后来居上被人怀疑!都是从长计议的大义之举,山田的研发团队五年前就驻扎在锦县了,这里地广人稀,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你用了这么些年的时间获得了国民党的信任,任务完成的出类拔萃,可是山田那边,你至今还没有获得他的完全信任!这是你的失败!眼下光摸清了他的研发团队有什么用,我们要摸清地点!掌握他们送货的时间!搞清楚那个东西的危险性!你快给我醒醒。”

    蒋寒洲唇角凝了一个邪冷的钩子,“完成任务,为什么要靠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陈先生怔了一下。

    蒋寒洲又笑,“没有姓舒的,难道我就完成不了任务了吗?”

    陈先生说,“下周那批东西就要运往新京,除了舒小姐,你拿什么快速博得山田的信任!现在不是从长计议的时候,是要短期高效的获得山田欢心!”

    蒋寒洲说,“我在剿匪,我可以剿了你们现在落脚的老窝,无论国民党还是共产党,我都出卖过,山田自然对我百分之百的信任。”

    陈先生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暴怒的一拳打了过去,将蒋寒洲打了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蒋寒洲,我看你是疯了,脑袋不正常不清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这么下去,你会很危险!你的思想出现了问题!”

    “这不是为了完成任务的大义之举吗?”蒋寒洲冷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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