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纨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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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纨绔夫人-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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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无所遁形。

    停云下意识挺直了背脊,从心底滋生的恶寒正透过毛孔一圈圈的战栗开来,停云微笑:“蒋先生有事么?”

    蒋寒洲淡淡看着她小巧玲珑的面孔,“舒小姐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停云抿唇轻笑,“是么。”

    风从两人之间徐徐吹过,吹起她清爽的短发,拂过他沉静俊朗的容颜,两句简短的对白过后,是一段长长的沉默,终是无话了。

    风里夹杂着淡淡的烟草香,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他开始抽烟了啊,停云暗暗的想,曾经他是那样讨厌烟酒的人啊……

    心酸一点一点的爬满胸腔,停云看向他的身后,打破沉默:“先生,您的夫人在等您。”

    蒋寒洲答非所问,淡淡一笑:“你叫什么?”

    停云和婉笑道:“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贸然问女子芳名,合适么?军人都这样直接么?”

    蒋寒洲微微一愣,背在身后的左手握成了拳,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如他此刻斟酌有度的措辞,又如他此刻凌乱灼热的心,他淡淡一笑,“舒小姐说的极是。”

    谈话间,律斯祈的车缓缓行驶了过来,与蒋寒洲简短的打了声招呼,便载着停云扬长而去。

    律老爷子远远看着这一幕,上前笑道:“那是我们斯祈三个月前请的家教老师,也是武汉国立大学的学生,很是敬业,叫舒云。”

    蒋寒洲猛的一震,默念她的名字,“舒云……舒云……停云……舒云……”

    “蒋帅还有疑问么?”

    许久,蒋寒洲摇了摇头,笑着拍了拍律老爷子的肩膀,不发一言的往大厅里走去。

    袁玉然站在玻璃门边含笑看着这一幕,待蒋寒洲走近,她的哀伤如雾顷刻间散去,目光清澈而又灵动,挽着他的胳膊并肩前行。

    夜很深了,位于武昌中央车站一侧弄堂深处的宅子里,温锦懿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半阖眸子,傻妞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傻蛋从楼上拖着一床被褥下来盖在傻妞身上。

    长恩焦急的搓着手,不时的往外看去,“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呢?小姐从来没有入夜还不回来的道理。”他来回踱步,“小姐为什么不让我去接她呢?难道遇着什么事了?”他转脸看向温锦懿,“温少爷,你知道小姐去哪儿了么?”

    温锦懿唇角微扬,“不知。”

    长恩重重叹了口气,继续摇着头,背着手走来走去。

    温锦懿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长恩终是没忍住,又看着他道:“这么晚了,要不温少爷先回租界歇息,待小姐回来了,我去通知您?”

    温锦懿微笑道:“我等她回来。”

    长恩焦急的走来走去,凉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嘴中碎碎念,“小姐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我应该问一声她要去哪里的,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家家……”

    “长叔呀!你别晃了,我眼睛都被你晃花啦!”傻蛋不满的说了一句,“你看看温少爷多淡定呀,再看看你!你都念叨了一晚上了。”

    长恩猛地站定,瞪了傻蛋一眼,“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小姐平日里待你最好,现在她下落不明,你倒是一点都不关心!”

    “小姐那么凶,坏人见了她都要绕道走哩!我看小姐肯定是跟男人约会去了!”傻蛋一点也不让步,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

    长恩微微一怔,莫不是小姐真跟男人约会了?他莫名的有些惴惴不安,瞟了眼温锦懿,瞧着温锦懿无懈可击的笑容,心里像是爬满了毛毛虫,说不出的心虚,若是小姐真抛开温少爷反去跟别的男人约会……

    想到这里,他试探着问道:“小姐这么晚还没回来,温少爷,你莫要担心,恐怕有些事托着了……”

    傻蛋从来学不会察言观色,立刻粗声粗气的打断长恩:“我看小姐就是跟男人约会去了,温少爷才不是担心,是生气了!是不是?”傻蛋凑过去,趴在温锦懿的膝盖上,“你是不是生气了?”

    温锦懿笑容沉沉:“是呢,我很生气。”

    连生气都是面带笑容的男人,长恩活了这把岁数还是头一次见到,莫名觉着寒气蹭蹭从心尖冒了出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莫不是真是小姐跟别的男人……

    长恩搓着手,满脸谄媚的笑意,正要试探性的问问。

    奈何傻蛋又一次抢先,单枪直入道:“小姐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她是不是不要你了?”

    “是了。”温锦懿眯起眼睛,笑容更显得和煦深沉,他拍了拍傻蛋的头,徐徐道:“去吧,帮我把俊逸抱来。”

    傻蛋接到指令一阵风似得跑上了楼,不一会儿抱着俊逸跑下来,递给温锦懿。

    温锦懿接过俊逸,这孩子像是睡熟了,梦呢中还不忘唤道:“爸爸……”

    温锦懿唇角的笑容愈发的浓郁。

 第一百一十九章:他的动机

    长恩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瞅着傻蛋,似是被这个不长眼色的家伙气着了,难道他看不见布置完作业,方才匆匆拿着包去上学了。

    国立武汉大学曾是湖广总督张之洞奏请清政府创办的自强学堂,让停云格外有一种亲近感,同样位于武昌区,坐拥珞珈山,环绕东湖水,中西合璧的宫殿式建筑群古朴典雅、巍峨壮观,堪称大学校园建筑的佳作与典范。

    学校离停云所住的方位并不是很远,她每日早上来学校上课,下去做家教,虽然偶遇蒋寒洲,让她身心再次受到重创,可是生活还要若无其事的继续,越是畏首畏尾,越是惹人怀疑,何况,她的这份学业来之不易。

    停云浑浑噩噩过了半日,下学时,有些魂不守舍的随着蜂拥而出的同学一同走出校园,远远的,听见清脆的铃铛声传来。

    律斯祈提着书包,跨在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上等她,笑嘻嘻道:“走,一起回家,我送你回去。”

    停云摇了摇头,“不了,离补课还有几个钟头,你还是早些回去把功课预习一下吧。”她转步欲走。

    “你还真把自己当我老师了?”律斯祈拦住她的去路,“你没见着昨夜有人跟踪你么?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多少不安全,有我给你壮胆,亮他们也不敢胡来!瞧瞧!”他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自行车的后车座,“这辆座驾就是我为你买的!今天第一天上路,你要不试试?”

    停云正欲说什么。

    只听一声稚嫩的孩提声传来,“妈妈!”

    停云猛的一震,转脸看去,只见不远处,温锦懿笑眯眯的抱着俊逸靠在一辆白色的车前。

 第一百二十章:他的动机(二)

    “妈妈!”俊逸在空中伸开双手,要抱抱。

    停云笑容一僵,匆匆对律斯祈说了声,“抱歉。”便急急向着温锦懿走去。

    她心疼的接过俊逸,拂过他汗淋淋的头发,“傻孩子,你怎么来了?吃午饭了么?”

    俊逸开心的看向温锦懿,拍着小手道:“爸爸抱我找妈妈来了!”

    无数诧异的目光从熙攘的学生里投射过来,这年头,还没见过谁一边生了孩子还一边上学的,如若真是连孩子都有了,真真算是在众多精英学子中异军突起,着实羞煞旁人了。

    停云面上通红,不意与温锦懿多说什么,抱着俊逸一声不吭的上了温锦懿的车,全然顾不上律斯祈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一脸蒙逼的状态。

    待车开的远了,停云方才看向温锦懿,“你什么意思?”

    温锦懿微笑,“什么什么意思?”

    “聪明如你,不可能不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停云沉黑了面容,“你知道把俊逸暴露在外人面前,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么!如果蒋……”停云猛的住了口,只是恼怒的瞪着温锦懿俊美的侧脸。

    沉默的间隙,俊逸搂着停云的脖子,委屈道:“妈妈,你不要吵爸爸,是俊逸要见妈妈……是俊逸求爸爸带我找妈妈的……”

    停云不解的看向俊逸。

    俊逸的黑眼睛如乌溜溜的菩提,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掉着豆大的眼泪,“俊逸想妈妈了……”

    停云心头的怒火顿时熄灭,内心柔软的如春日的流云,她将俊逸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俊逸啊,羞不羞呢,都快成大孩子了,还这样粘着妈妈。”她拭去他胖嘟嘟的小脸上的泪水,嗔道:“以后不可以再向温叔叔提这样的要求了,记得是温叔叔,不是爸爸。”

    俊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不会向爸爸提这样的要求了。”

    停云暗暗叹了口气,实在拿这孩子没有办法,于是她扶额抬头,后靠在座椅上,虽是误会温锦懿,但是她并没有道歉的想法,温锦懿是什么人?那样精明机警的男人,怎会因一个孩子三两句任性的话,便做出这样冒险而又不计后果的事情?

    这不像是温锦懿的作风。

    他应该是谨小慎微,步步为营的,无利可图的事情他向来不会去做。

    停云静静的看向温锦懿,他的侧脸笼在金黄日光中,绝伦而又梦幻,神情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温意,亦如他的人让人看不到低。

    她天真的以为或许是温锦懿一时心血来潮犯了如此显而易见的错误,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回到家吃完午饭,冲了凉水澡,又给几个孩子上了一堂课,方才舒展了身体准备踏踏实实的睡个午觉。

    窗外愉悦的笑声不间断传来,一丝异样萦绕在心头,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推开窗户往楼下的院子里看去,俊逸正开心的趴在温锦懿的背上咯咯笑着,温锦懿一只手悠闲的拎着一个水壶正给花园里的花草浇水,一只手兜着身后背着的俊逸,一群孩子围在他的身边,连着傻蛋那个二货也混在孩子中,因了他先天缺陷,身形侏儒矮小,所以如果不是极其熟悉,定是发现不了傻蛋这个年过三十的二货的。

    温锦懿似乎低低的跟他们说着什么,孩子们一脸入神憧憬的神情。

    这样一幅寻常人家午后休闲家常图,晕染了一层金黄的晚光,透着宁静温暖的气息,孩子们咯咯的笑声不时传来,让停云焦躁不安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她轻轻弯起唇角,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温锦懿很少见的脱去了西服外套,只着了一件白色衬衣外罩无袖夹心礼服,清爽的碎发整齐干净,他唇角含漫不经心的笑意,慢慢讲着极其寻常的故事。

    孩子们却听的津津有味儿,天真的眼里满是璀璨的星光。

    “温锦懿,今天不是你回锦县的日子么?怎么?不打算回去了?”停云托着腮趴在窗户上笑盈盈的望着楼下的他。

    温锦懿抬头看去,俊美的面容含着恬淡的笑意,“改主意了。”

    “是不是舍不得你的律大小姐啊。”停云含笑调侃道:“真没想到啊,你瞒的够久啊,你如实说来,是不是舍不得人家,所以赖在武汉不想走了?”

    “你说是便是了。”温锦懿微笑的将水壶绕了一圈,随后看着花坛中的火红的花,笑道:“你这夹竹桃生虫了也不管管么”。

    “反正是有毒的花,生死随它咯。”停云挠了挠头发,慵懒道:“我可没你那么闲情逸致,喜欢拨弄花花草草,有时间我顶好睡一觉。”她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往屋内走去,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眯着眼向着楼下的温锦懿道:“你不忙了么?怎么有闲心耗在我这里?”

    温锦懿拿着剪刀修剪着夹竹桃上坏到的枝叶,慢条斯理道:“租借有长叔住着,我若经常出入那里,难免那位不派人查查,索性不回去了,他也查无可查。”只听咔嚓一声,他剪掉生虫的灌木大长叶子,低声道:“长叔住在我那里有人伺候有人保护,有吃有喝有体面,我也不便打扰他。”

    停云到了嘴边的话被温锦懿堵了回来,这家伙总能轻而易举的猜到她心中所想,是啊,只要知道长恩过得好,她便是安心了。

    似是习惯了温锦懿神出鬼没来无影去踪的性子,他忽然如此频频集中出现在她眼前,倒让她有些不习惯了,停云拖着疲累的身体倒头就睡,口中不忘扬声说了句,“你有时间拨弄花菜,给孩子们讲没有营养的故事,不如教教他们识字,那算是大功一件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含糊不清,她显然安定了不少,困意袭来,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半,闹钟响的时候,她闭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拖着松软的脚步从卧室走了出来,刚走了两步,便看见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像是摆土豆般摆了一排排的孩子们,孩子们已经睡熟了,俊逸睡在温锦懿的怀里。

    老旧的电风扇吱吱呀呀的吹着,只是这样的风力显然驱散不了炎热的高温,窗户和两扇雕花木门对开着,温锦懿只着白色衬衣领口开了一颗扣子,坐在一旁看书,盛夏的晚光透着凌冽干净的味道,将他优雅修长的身影拉伸的如梦如幻,那样美好安静,仿佛苍翠的大树绿枝投射在粼粼溪流中的光影反射出璀璨磷光。

    停云眯了眯眼,精神了些,“你还不走?”

    “嗯。”温锦懿似是不想多说,淡淡应了声,随手翻了一页书。

    奶妈端着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先生,您要的咖啡。”

    停云打了个哈欠,昨夜一夜未睡,此刻精神放松了些,瞌睡虫便又无孔不入,她也不想追问了,温锦懿那样的人,总不按套路出牌,谁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她要是能看明白,怎会连温锦懿跟律娉婷处于热恋中,她都不知道?

    停云冲了个凉水澡,瞬间觉得神清气爽,换了身淡绿色长裙拿着包便出门了,很幸运的,她并没有在律家遇上蒋寒洲,想来他公务繁忙,定是已经忘了她了,这样想着,她惴惴不安的心渐渐有了着落,但愿此生不要再遇见他,那是她永远不愿忆起的噩梦罢了。

    来到律家,她以为只有温锦懿有些奇怪,没想到律斯祈也变得十分古怪。

    从她进门补课那一瞬起,律斯祈便沉默的可怕,他闷声闷气的不说话,书房里只有停云一个人讲题的声音,伴随花园里刺耳的蝉嘶蛙鸣,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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