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出租屋,秦天倒头就睡,他是真喝高了,虽然由于年轻体力好的缘故,没有吐出来,但是酒精的作用实在太强大,他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九点,根本就不知道赵芳芳回来。
赵芳芳一进屋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再看到秦天躺在床上睡得很香,觉得有些奇怪,自从认识他以来就没看到他喝过酒,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到秦天在床上和衣而卧,赵芳芳赶忙帮他脱去衣服,让他躺在被窝里,天气已经冷了,赵芳芳怕他着凉感冒。
随便做了点饭吃,赵芳芳坐在床边玩起了手机,秦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赵芳芳坐在对面床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芳芳,你回来了?”
赵芳芳嗯了一声问道:“这是和谁喝酒了?喝了多少,酒味这么大?”
“嗨,不就是林老吗?他那里有瓶好酒,自己有毛病不能喝,非让我全喝了。”
赵芳芳白了他一眼:“酒是人家的,身体可是自己的,你要是喝出个毛病来可怎么办?以后不准这样了!”
秦天的心里暖暖的,有一个女人关心自己是件很幸福的事。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秦天摇了摇头:“不饿,什么也不想吃。”
“那我给你煮袋方便面吧,喝点汤对胃有好处。”
这倒可以,秦天点了点头,赵芳芳麻利的打开煤气灶,给他煮了一碗面,还往里面打了个鸡蛋。
吃完煮面,赵芳芳问:“你找着房子了吗?要是不打算搬家该买煤了,天气越来越冷,这么冻着可不行。”
秦天这才想起,自己想在小区租房子的事,这两天太忙了,竟然忘了这个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今天忘了,明天我去找。”
第二天,秦天先去林老家看了看,给他把了把脉,确定没问题了就要走,却被林老喊住了。
“小秦,咱们也是老熟人了,我都不知道你干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噢,林爷爷,我给人家送货呢!”
秦天没敢说实话,严格说起来,自己干的这个生意不合法,虽然林老不是坏人,但是他很谨慎,生怕林老不小心说漏了嘴,把这事传出去。
“送货能挣多少钱啊?再说天气越来越冷,这大冬天的骑着三轮跑来跑去的多受罪,我给你介绍个事干吧!”
秦天摆了摆手说:“谢谢林爷爷,不过我觉得挺好的,至少很自由,我不想过被人约束的日子。”
林老叹了口气,他本来是想说让秦天去白玉竹的公司,让他们多点在一起的机会,给他俩撮合一下,但是秦天态度很坚决,他也不好再多说下去。
“好吧,那我就不管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我老头子还是有点人脉的。”
秦天谢过林老,骑着三轮去了中介所,中介的小姑娘带着他转了半天,才在一个叫做铁建的小区里找到一套三居室。
秦天对这套房子比较满意,是个一楼,搬运个原材料什么的很方便,还带一个地下室,乱七八糟用不着的东西可以储存在地下室里面。
他没有马上租下来,而是给赵芳芳打了个电话,让她也来看看。
时间不长,赵芳芳来了,进去转了一圈,也很满意,秦天把这套房子定下,交了半年的房租,打算下午就搬过来。
其实搬家也很简单,床和桌椅都是人家房东的,大件就是加工蜜丸的那几样设备和两套液化气炉,其他的无非是几床被子和衣服之类的小东西,秦天算计着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半天也就搬清了。
吃完午饭,秦天又去送了一趟货,准备回来就开始搬家,结果快到出租屋的时候,发现门口站着人。
秦天放下三轮,到了门口,问那几个人:“请问你们找谁啊?”
为首的一个问道:“你是住这儿吗?”
“对啊,你有什么事?”
那人掏出一本证件在他面前晃了晃说:“我们是卫生局的,怀疑你非法行医,请你打开门配合我们调查。”
秦天愣住了,除了林老,没给谁看过病啊,怎么被扣上非法行医的帽子呢?这是谁要诬陷自己?
看他有点迟疑,那人不耐烦的说:“请你配合我们工作,赶紧把门打开。”
“同志,我没给人看过病啊,你们找我干什么?这是我的私人住宅。”
“你要是心里没鬼就赶紧开门,如果我们找不到证据肯定不会怎么样,你怕什么?是不是屋里有问题?”
秦天无奈,只得把门打开,那几个人进了屋就开始翻箱倒柜,不大的工夫,就把他在消毒柜里存放的几十粒药丸翻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
“药丸啊,自己吃的,”
“呵呵,自己吃的?那这个呢?”
那人一指放在屋子角落的中药粉碎机,秦天无语了,没法说话。
“本来我们是怀疑你非法行医,没想到你是生产假药,小子,你事大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同志,我这不是假药,都是纯中药制剂。”
“那你这药叫什么名字?有备案吗?”
“。。。。。。”
“营业执照,药品生产许可证,卫生合格证拿出来。”
秦天低下了头,这些东西他都没有。
“没有啊?那就别废话了,跟我们走吧,小黄,等下叫局里派个车,把这些东西都拉回去。”
小黄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十几分钟后一辆面包车和一辆小货车开了过来。
为首的人带着两个人搬东西,小黄把秦天带上面包车,直奔卫生局而去。
在车上,秦天一个劲的给人解释,自己生产的不是假药,但是人家根本不听,最后小黄说:“你就就别费唾沫了,我只负责把你带回去,到了局里,有人接待你,你还是省点力气和他们去解释吧!”
进了卫生局,小黄带着他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停下,敲响了房门。
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睡着了还是怎么回事,过了一分钟,门才打开一条缝,一个女人看了小黄一眼,没好气的说:“敲敲敲,敲你个大头鬼啊。”
小黄陪着笑脸说:“芸姐,上午冯科长交代我们的事办完了,我是来向他汇报工作的。”
那个女人噢了一声,出了房门,扭着屁股走向另一间办公室,秦天扫了她一眼,清楚的看到她的短裙下摆有几滴乳白色的液体,还没有干涸。
第四十章 冯科长(上)
小黄也注意到了那几滴液体,露出一丝厌恶的眼神,不过马上恢复了正常。
屋子里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一张纸巾正在擦汗,小黄走到他面前,弯腰说道:“冯科长,抓到一个制假药的。”
冯科长鼻子哼了一声不耐烦的说:“你是不是狗拿耗子啊?药品问题归药监局管,用得着你们去抓吗?”
小黄赶忙把嘴巴凑到冯科长耳边嘀咕了几句,冯科长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对小黄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晚上我安排,好好喝几杯。”
小黄出去了,冯科长斜着眼扫了秦天一眼,冷冷的说:“你就是那个制假药的?”
刚才冯科长说药品问题归药监局管,秦天听到了,他已经镇定了下来,见冯科长说话不客气,秦天也没好气的回答道:“我那不是假药,再说你们卫生局管的着吗?”
“呵呵,小子,还挺牛逼,那好,我给你普普法,工商药监卫生局都属于相关部门,假药问题关系到人民群众身体健康,我们发现问题后也有处理的权力,药监局是主管,我们是分管。”
这个冯科长人老成精,看秦天年纪不大,就随口胡诌了一通,但是秦天确实什么都不懂,他根本没和这些部门打过交道,看冯科长义正词严,刚才那点底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冯科长,我那的确不是假药,原料都是正规药店购进的中药材,没有任何对人体有害的成分,你们就别揪着我不放了。”
看到秦天的语气软了下来,冯科长有些得意:“药品生产需要多个部门的审批,不知道你都有哪些手续?”
秦天低下了头,他什么手续都没有。
冯科长又说:“我看你年纪不大,不想为难你,这样吧,你写一份材料,把你从事非法经营的开始时间,销售渠道,销售金额以及同伙的情况都详细交待出来,要是态度诚恳,我可以法外开恩,放你一马。”
说完,递给秦天一支笔和几张白纸,对秦天说:“你就在这儿写吧!”
秦天不傻,他清楚只要自己写出来,那罪名就落实了,这份材料也就成了铁证,所以他肯定不会动笔,但是如果不写,面前这个姓冯的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怎么办呢?
他抬头看了冯科长一眼,此人身体虚胖,屋里的温度并不算高,但是他却不时的擦擦汗,两个眼皮耷拉着,脸上皮肤松弛,皮肤没有光泽,联想到刚才出去的女人短裙上的痕迹,秦天判断这个冯科长纵欲过度导致气血两亏,肾阳不足,以致于出现上面的症状,他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冯科长,如果我所猜不错,你的夫妻生活应该不太和谐吧?”
冯科长面露愠色,男人都忌讳别人说自己哪方面不行,面前这个小子居然当面说了出来,让他怒火顿生,冯科长一拍桌子吼道:“小子,我让你写交待材料,你胡扯那些干什么?”
“呵呵,冯科长,不要发火,我是个中医,通过你的面相判断,你做那事之前需要强烈的刺激才能勉强起来,每次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分钟,而且最后关头不是喷射出来,而是流出来的,没有什么快感对不对?”
冯科长脸色变了,他出身贫寒,长得又丑,所以直到三十多岁才娶上老婆,而且老婆对这方面不感兴趣,所以他一直处于饥渴状态,自从五年前当上这个科长,手里有了权力,他就像小蜜蜂一样开始疯狂采蜜,养了好几个小情人,为了弥补以前的缺憾,他不分时间场合只要有机会就拉过一个小情人弄上一次,过度的劳累让他感觉身体每况愈下,发展到后来只能靠药店买的速效产品勉强支撑,秦天所说的这些症状他早就发现了,但是碍于面子,他也不敢去大医院诊治,没想到被面前这个初次见面的青年一眼看了出来,心里非常震惊。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天微微一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中医,而且医术精湛,当然能看出来了。”
冯科长起身到门外左右张望了一眼,看四外无人,把门反锁上走到秦天身边轻声说:“这毛病你能治吗?”
秦天轻笑一声:“当然可以,光能断病不能治病还叫医生吗?”
“怎么治?”
秦天眼珠一转,想好了说辞,对冯科长说:“要是一般的肾虚,吃我一个疗程的药就可以了,但是你这个情况比较严重,必须要服药加针灸才行。”
虽然秦天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冯科长还是半信半疑,毕竟秦天太年青了,他不敢马上让他给自己诊治。
“针灸这个东西太危险了,一旦扎错穴位有可能造成严重的伤害,你连个资质都没有,我怎么敢让你治疗呢?”
“呵呵,冯科长,请问你在医院急诊有熟人吗?”
冯科长一愣,这小子怎么又扯到医院去了?
“当然有,我们卫生局是医院的上级主管部门,别说急诊,就算院长也对我们客客气气的。”
“那好,你去医院打听打听,前几天有一位脑出血的病人被医院的韩主任判了死刑,那个韩主任让家属准备后事,结果被我小试牛刀给治好了,这件事过去的时间还不长,急诊科的人对我应该还有印象,你让他们过来辨认一下。我连医院治不好的危重病人都能救活,你一个简单的肾亏我还治不好吗?”
秦天的话解决了冯科长的一个疑惑,今天去查秦天非法行医是受医院那位韩主任所托,他开始还有些纳闷,老韩在本市医学界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对一个位于华福胡同这个贫民区的小诊所感兴趣,原来是老韩治不好的病人被秦天治好了,他心生嫉妒,想通过职能部门的关系打击报复。
想通了这层关系,冯科长放心了,对秦天说:“那你就给我治吧!”
秦天一笑:“冯科长,你的病拖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必急于一时,再说我现在是制售假药的嫌疑人啊,就算你不介意,我心头压着这么块大石头也不能集中精神为你诊治,万一手一抖扎偏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秦天的小把戏怎能瞒过冯科长,他知道秦天这是以给自己治病相要挟,企图让冯科长放他一马,冯科长一笑:“老弟,你的意思我懂,但是我要是现在放了你,你没有那份本事怎么办?我虽然有这个权力,但是要能破获一起制假案说不定就能官升一级,你现在是个大宝贝啊,我暂时舍不得放你。”
冯科长的意思很明确,你帮我治好了病,我就放过你,要是治不好,我就拿你当成往上爬的垫脚石,没见到兔子前绝不会撒鹰。
秦天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样吧,你让你的手下把我家里查抄的那些药丸拿几粒过来。”
“要拿东西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配制的那些药就是补肾强身的,但是只对病情较轻的人有奇效,像你这种情况效果不是很明显,需要针灸来配合,你先服上一粒药丸试试,如果觉得症状有所改善,你就把我放了,咱们再进行下一步。”
冯科长点点头,拿起手机当着秦天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对那头说:“老赵,你把从华福胡同抄来的药丸都给我拿过来。”
过了二十分钟有人敲门,冯科长拉开门,那个带队去查秦天的人走了进来,把一塑料袋药丸放在桌子上,看了秦天一眼问冯科长:“科长,咱们是把这小子移交给药监还是工商公安呢?”
冯科长摆摆手说:“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我得请示局长之后再做决定,没有结果之前谁都不能往外透露半个字,否则我严惩不贷,另外晚上你带着小黄他们这帮兄弟去潇洒潇洒,吃喝玩一条龙,费用实报实销。”
老赵面露喜色,冯科长这次放权了,让自己带队去玩,不但能公款消费,而且还可以做点手脚,从中捞上一笔,他感激的看了冯科长一眼说:“放心吧科长,谁要敢把这事透露出去,我卸了他的腿。”
冯科长点点头:“那好,你去忙吧,没什么事就别过来了。”
老赵走后,秦天从塑料袋中拿出一颗蜜丸,递给冯科长说:“你先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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