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醉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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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醉尸意-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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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儿……” 瑾瑜如同入了魔一般,丝毫没有听见秦襄口中的话,目光呆滞地看着床褥,颤抖的声音依旧不停唤着华儿的名字,“ 华儿…… ” 
“ 瑾瑜,华儿去了,” 见到瑾瑜如此失魂落魄,秦襄亦心如刀绞,他握紧了瑾瑜的手,沙哑的声音带安慰的柔情,道:“ 瑾瑜你还会再有孩子的,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秦襄的话语如一针忽刺瑾瑜手掌之中,让她被秦襄握住的手不由一怔,抽出。看着秦襄,瑾瑜眼前挥散不去的是那间黑宅中的所见,无法忘记的是余二公子翻起的白目,她闭上眼,侧颜避开秦襄的眼神,嘴角微抽。
“ 瑾瑜,你不要太伤心,” 秦襄感受到瑾瑜的异样,只当她是因为华儿的事情伤心过了头,未多想地道:“ 这次的事情本守郡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你就先好好休息得好,本守郡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本该的柔情如水奈何听进瑾瑜耳中的时候带着让人心觉一颤的毛骨悚然,瑾瑜咽了咽喉,声音微弱地道一句:“ 守郡太忙,还是莫要为了瑾瑜一人耽误了自己。”
“ 你这般让本守郡如何放心?”
“ 若是可以,瑾瑜想见卓姑娘。”
“ 卓姑娘?”听瑾瑜此言,秦襄一愣,“ 那个外来的?瑾瑜,我不是很放心他们,还是本守郡陪着你得好。” 
“ 若是如此那便罢了,” 瑾瑜不再多言,闭目浅吟。
“ 你若是想见,” 看着瑾瑜消沉的模样,秦襄即便再不愿也不忍心拒绝,道一句:“ 那本守郡让她来陪着你就是。”  
院内的几人听完齐若月的话后皆瞠目结舌,一时之间难以相信。
“ 此言当真?” 
“ 当然是真的,我就是被抓了。不信,你们问卓画溪,是她来救得我,” 齐若月说着看向卓画溪。
众人听罢目光皆带求证的神情看向卓画溪,在看得卓画溪沉默含颔时,心瞬间沉了下来。
“ 可这若是吃人,怎会无人发觉?”程蛋子依旧狐疑地问出。
“ 告诉你那个肉是猪肉,你不是也吃不出来,” 齐若月抿了抿嘴,道:“ 谁都没有真的吃过人肉,怎么能吃出来。而且这个城里的人觉得有肉吃就已经很高兴了,谁会去在意这些事情。”
“ 所以,我们所食皆为人肉?”话语刚出,楼舒玄便觉腹中酸味涌上至口,呕意难耐。  
“ 要真是这样,我们要如何?此地可是万万不能久留的,” 画梅话语略带着急道。
“ 我们若是走倒还好,可是卓姑娘的身子能受得住?”程蛋子关切问一句。
听程蛋子此言,齐若月不解问一句:“ 她怎么了?”
“ 姑娘有孕。” 
齐若月口中水几欲喷出,惊讶道:“ 卓画溪你怀孕了?”
卓画溪轻抿嘴角,目看向一侧似笑非笑的季雪禾,深吸一气,话语略带无奈与歉意道:“ 其实我并非有孕在身。那一举不过是为了不让秦襄起疑罢了。”
卓画溪的话让齐若月听得云里雾里,奇怪地问:“ 啊?那你到底怀没怀孕?” 
“ 无孕,不过是季雪禾做了些手脚。”
这样的事情显然让对卓画溪有孕一事信以为真的众人为之一愣。画莲与楼舒玄眼神中片刻的惊讶之后带过的是一抹淡淡的侥幸喜味,程蛋子开口道:“ 如果是这般,那我们也可尽快启程离开。” 说着,程蛋子起身,“ 我先去收拾收拾东西。”
“ 我也去准备一番,” 画梅也点头道,起身之时,见得门外欲走进的秦襄,她一愣,小声囔出,“ 那个守郡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此为存稿的最后一章,第二卷完结。第三卷(第九十九章以后)将于二月中下旬作者回归后开启日更。

☆、第九十九章  腐朽之城

屋内,卓画溪看着躺卧在塌的瑾瑜,眼眸微侧,扫向立于门外不离去的秦襄。卓画溪看得出来,秦襄对自己是不信的,只怕此次是因瑾瑜想见自己,秦襄这才无法拒绝,只得将自己找来。
“ 守郡,” 瑾瑜顺着卓画溪的目光,留意到门外一直伫立的秦襄,她吃力地撑起半个身子,缓缓道:“ 可否让瑾瑜与卓姑娘单独交谈?” 
听瑾瑜此言,秦襄纵然万般不情愿,却也无他计可施,只得默默关上门。木门闭合之前,他一缕略带威胁之意的目光从门缝中射出,让卓画溪尽收眼底。
“ 寻我所谓何事?” 卓画溪问。
“ 卓姑娘,你莫要多心。我如今于那些死人也无甚区别。不过是想找人说说话,否则,我真怕…… ” 说着,瑾瑜闭上了眼,微颤的喉咙紧锁难出音,“ 我的华儿…… ” 
“  逝者已离,留者节哀,” 卓画溪坐在塌头,道。
“ 我明白是这般的理,我甚至也知道…… 知道何为因果轮回,” 瑾瑜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我知道华儿从前顽劣,并不好…… 可是…… ” 说着,瑾瑜哽住声音,“ 为何要我承受这些,为何不是我替华儿去受苦…… ” 
“ 你可知晓,若出事的是你。兴许,华儿会落得惨绝人寰的下场,” 卓画溪的声音平静,道:“ 莫非你情愿看着华儿受苦?看着他再一次承受失去至亲之痛?看着他跟着秦襄一般以恶为善?” 
卓画溪的一番言论让瑾瑜停住了抽泣中的凝噎,瑾瑜一双沧桑的手摸过眼角的泪痕,“ 卓姑娘,我知晓你明白事理。这诺大的城中,我也只有你可信了。” 
“ 说来也是讽刺,自以为共同生,却不想终不可信,” 瑾瑜深吸一气,面带自嘲道:“ 如此说来。卓姑娘,我倒是羡慕你得紧。”  
“ 何作此言?”
瑾瑜眼眶内依旧留存泪珠打转,道:“ 至少你有同行之人皆可相信。而我…… 不过独身一人罢了。”回想先前所见之景,瑾瑜痛苦地闭上眼,“ 我从未想过秦襄会做如此事。” 
同行之人皆可相信么?脑海里回荡着瑾瑜的话,卓画溪嘴角轻动道:“ 你错了,我谁均不信。” 
“ 均不信?” 瑾瑜一愣,问。
“ 若真要说来,当为信半疑半。”
听卓画溪如此言,瑾瑜嘴角抿了抿,眉头微皱,继而问:“ 既然如此,卓姑娘为何要与他们同行?”
“ 当为所去同处,” 卓画溪道:“ 且如今乱世,虽彼此不可全信,倒也能留作同盟。”
卓画溪所言有理,只不过此理听来也带心酸之意。这世上若真不可信旁人,只怕便为一场劫难。眼前的卓画溪如此言,想必也当经历苦悲。想着,瑾瑜岔开话题,道:“ 卓姑娘是要去嶷郡吧,为何要去那?”
“ 寻人,” 卓画溪嘴角隐抽,“ 为了寻一至亲之人。”
“ 至亲之人?此人可是卓姑娘血脉至亲?”
“ 兴许非亲血,然与我而言他便比亲血更亲。” 
瑾瑜能听得出来,卓画溪口中所提的那人定当对她而言异常重要,“ 卓姑娘,你恕我直言。倘若这一路你不曾寻到,又怎能知他会在嶷郡。”
“ 我不知。” 
“ 若不知,姑娘怎能如此贸然前去?若是他…… ”
听瑾瑜如此话,卓画溪深吸一气,一双灵澈的眼眸微闭,长长呼出一气,打断了瑾瑜的话:“我知。一开始,我是为了寻他才出。这似乎已然成为一种信念,一种意志。可是后来,这种信念似乎慢慢变淡。亦或者是我心中的底气点点消失。正如你所说,倘若他不在嶷郡亦或者他早已遇害,我将空捞月一场。” 说着,卓画溪顿了顿,睁开眼,道:“ 然即便如此,我也需得去嶷郡。听闻那还未有蛊尸出没,想来当能让季雪禾与乌雀安得落脚。” 
听卓画溪如此言,瑾瑜本溢满泪花的眼眶流泄一抹温存,“ 看得出来,卓姑娘当还是信任,在乎季公子与乌雀的。” 
卓画溪一怔,不语。
“ 卓姑娘方才话语虽然说的仿佛严词厉色般的冷漠无情,然在姑娘提及季公子与乌雀时,眼内可谓是柔软了分毫,” 瑾瑜说得真切,“ 我看的真,也知晓那种感情。” 
“ 你何意?”卓画溪皱眉问道。
“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情,卓姑娘心中兴许不得解惑,然在外人眼中却看得清楚,” 瑾瑜嘴角柔柔一抹笑意,道:“ 卓姑娘,我愿你与季公子能白头。” 说着,她伸出手握在卓画溪手背之上,“ 卓姑娘,这座城已然腐朽。你们若是得了机会,还是早日离开得好。” 
“ 你不走?”
“ 姑娘你是明理的人,我能走去何处?” 瑾瑜嘴角笑意渐苦,“ 我纵然走得出这座城,也走不出这座城早已深入我心的腐朽。” 
“ 世间对错善恶本就难舍难分,更何况是当下,” 卓画溪自然明白瑾瑜的意思,她轻叹一声,起身道:“ 我不多做叨扰。” 说着,离开了屋子。
离开时,天色依然渐深。不知是否月高霜露重的缘故,卓画溪的睫毛似挂露水般潮湿,连带着她的心也如霜降般沉重。
月色不带嫌弃或包庇,总是公平公正地匀洒在每一处角落。
“ 什么!玄无欢当真去了凌衍?” 蝶溪谷中,璇玑从来相报的弟子口中得知玄无欢携流壑宫攻上凌衍,她眼神一亮继而眉头皱紧。纵然说流壑宫与凌衍峰势不两立,然这些念头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玄无欢如此做,只怕是为了玄娥与长生诀。
“ 果真是闻人辞带走了玄娥,这般说来长生诀也在他手中。” 说着,璇玑起身一展纱袖,“ 既如此,我们怎能坐以待毙!” 
“ 你也想算着攻上凌衍?哼,” 殿内高位之上躺侧的尸王冷笑一声。
“ 君上莫非觉璇玑此法有误?” 尸王口中嘲讽的冷意引璇玑转身,话语三分疑惑七分娇意,“ 璇玑可是一心为君上着想。如今既然知晓长生诀在闻人辞手中,为何不抢来。” 娇嗔的口吻,然她的眼神却将阴狠尽显。
“ 吾比汝等更知晓玄无欢的性子,” 尸王健臂划过,硕身顺势立起,赤红的眼眸比起先前更多了沉稳的老练,“ 玄无欢视玄娥为瑰宝,即便舍命也要守她周全。如此之人,他又怎会这般轻举妄动地让旁人知晓玄娥在凌衍?” 
听尸王此番言语,璇玑眼凝眸转,沉吟分刻,道:“莫非此事有诈?是玄无欢故意引我们去凌衍?亦或者他早已同凌衍联合?”
“ 此事是有诈,不过诈非玄无欢,” 尸王眯起蚩影深眸,利牙戳破内唇,“ 吾还未恢复得全时遇见过一人,早觉他似眼熟,如今想来果真如此。” 
“ 何人让君上也能如此惦记?倒真是让璇玑妒嫉得紧~” 璇玑嘴角裂开一道放肆的笑意,身如软蛇一般缠绕上尸王。
尸王冷哼一声,目中不屑道:“不过一俱早该死的残尸。”
“ 既然如此,那如今我们要如何做?”
“ 吾早设子于棋中,如今正是启子之时,” 尸王雄浑的声魄道出他的胸有成竹之气,“ 不过有件事吾倒为疑惑。” 
“ 何事?”
“ 凌衍内,玄无欢看似去寻的那个 ‘玄娥’究竟是谁。”
城中的深夜,卓画溪难以入眠,推开门悄身走了出去。
星凝风轻,走至院中,卓画溪见得季雪禾独身站于院内。他不转身,月色将他长发照柔显顺,看着格外温存,“ 姐姐也睡不着?”
“ 你不也如此,” 卓画溪道。
“ 均为不眠,只道因不为同。”
“ 你怎知你我二人不可眠之因不同?”
“ 猜的,” 季雪禾嘴角略带轻快一笑,继而微抬下巴,让月色洒满一双闭上的明眸。
“ 万事怎都能猜?”
“ 许多事为天定,若人不可控。为何不猜?” 季雪禾说罢,抬袖一缕,宽袖下的纤手滑落药一颗,“ 此药多熏兰,安眠静神。” 
卓画溪双手接过那颗药。小小的药,捧在手心中,借着月光,看来竟也如珠般圆润滑柔。卓画溪看着手中药久久,问道:“ 季雪禾,我们明日便动身如何?听闻嶷郡无蛊尸,会周全的多。”
“ 去了嶷郡姐姐有何想法?”季雪禾柔声问,话语似作关心之状,然语气内却无半分关切之意。
“ 若真如传言般,倒也可安顿下,” 卓画溪说着,目光看向季雪禾,嘴角微顿,“ 你与乌雀。” 
“ 我?” 听卓画溪此言,季雪禾如闻笑曲一般轻笑出一声,“ 呵。到时再说罢。”说罢,季雪禾对星扬起面。不知为何,明明离最后的一瞬之差分毫,可他心中却愈来愈觉遥不可及。
改变的究竟是自己等待的那一刻,还是自己?
院中二人对月同站久久,到夜半风凉,卓画溪略感寒意,“ 已然入秋,夜深风露重。你也该回屋。” 卓画溪说罢搀扶季雪禾回屋,在他们转身时,外墙角落似有黑影一晃而过。


☆、第一百章  离城而去

清晨早早的,瑾瑜便撑着尚未愈痊的身子来到卓画溪他们暂居的院中,看见卓画溪一行人已然收拾好,站于院中。
“ 我猜想卓姑娘你们今日当为离去,” 瑾瑜不觉惊讶,温柔道:“特来此送行。”
卓画溪看着瑾瑜瘦弱的身子,正欲作回应,却听身旁季雪禾轻快一声道:“ 如此早便众多人来为我等送行。姐姐,你说这可是何等的荣幸。” 
顺着季雪禾的话音看去,卓画溪见门外以秦襄为首站着多人,看其架势,只怕来者不善。
“ 守郡?” 瑾瑜似也被门外众人略惊到,小声喊了声。
“ 季公子耳力可真为妙,虽不可见竟也能知晓人至,” 秦襄冷笑一声,看向季雪禾,“ 如此,可为习武之人?”
“ 传闻有雀生于夜,目不可见,然耳听四方,猎食躲敌,” 季雪禾不做声色地似作调侃道。
“ 就不知此雀是否夜行为窃,” 秦襄眼神一冷,道:“ 就在这几日,城中失窃,被盗皆为这城中众人的口粮。不知卓姑娘与季公子要作何解释?”
“ 被窃?” 听此言,瑾瑜不由一皱眉头,问道:“ 我怎不知此事?”
“ 此事本守郡刻意并未作张扬,就为了捉拿窃贼,” 话音落下之时,秦襄的目光直接狠绝地射向楼舒玄身侧的齐若月,“ 齐姑娘,你作何解!”
“ 你放屁!” 齐若月毫不逊色地回道。
“ 我们有人见到齐姑娘你鬼鬼祟祟!” 说着,秦襄眼一瞅身旁之人,“ 何余,你说。你所见之人是否为她!” 
“ 是,是,” 何余一眼便认出齐若月,话比金真道:“ 我昨夜见到她鬼鬼祟祟地在院子里烧了衣裳,那衣裳沾了血!” 
听至如此,卓画溪知晓这秦襄怕是担忧杀人吞肉一事大白于天下,便来如此一招。“ 如此,倒又言明何?” 卓画溪眼冷看向秦襄,“ 不过一件染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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