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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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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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他小声地说,“你凶得我不敢说了。”
“那我凶你还敢打电话?!”
“因为我有事啊……”
“你有什么事非要一大早打电话给我!”宋儒儒咬牙切齿地下床,打开家门径直向对面走去,他要是说不出一件火烧眉毛的事来,她就亲手把他眉毛点燃!
站在门口握着手机的修颉颃楚楚可怜地看着她说:“我饿了……”
宋儒儒抓了一把米,再加半锅水,往灶台上一搁,然后抱着靠枕就横躺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补觉。
修颉颃单手拿了一块薄毯子给她,宋儒儒把毯子蒙头一盖,恶狠狠地说,“粥炖好了你就关火,在此之前不许再叫我了。”
修颉颃点点头,静坐在茶几边的矮凳上,看她蜷缩成一团睡在沙发中间,像个糯米团子似的,圆圆的、小小的。他知道她困,即便粥好了他也不会叫醒她,因为他并没有真的那么饿,相比喝粥他更想看她睡在他身边。
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这样静静地待在一起,都会让他觉得这一天特别有意义。

宋儒儒醒来时阳光已经铺满了整个客厅,厨房灶台上的粥已煮好,火也关了。空气中飘散着粥米的清甜味,薄薄雾气氤氲在空气里,阳光也变得湿润了。
修颉颃靠在沙发转角的长塌上也睡着了,阳光照在他的右侧,明暗之间是他轮廓分明的侧颜,眉眼干净分明,鼻梁又直又挺。与边尧英气勃发的相貌不同,他的五官淡泊纯净,像是琵琶之与古琴,前者音量饱满透亮,后者声如金石、又如风中铃铎,清远绵长。
他穿着一件规规矩矩的棉麻居家服,因为是半卧着,领口微开,起伏的喉结下是他平滑分明的锁骨。他的皮肤真的很白,尤其是穿在衣服里的部分,都能看见淡淡的青色经脉。像一个常年不见天日的人,从没有风吹雨淋。
宋儒儒想,他确实没什么风吹雨淋的事吧,只是父母再婚而已。他的事业也顺风顺水,年纪轻轻就是专家副教授,而且他这人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也不会顾虑别人,自然不会有什么烦心事,就连说不喜欢她都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谎言,可见他很随心所欲啊!在宋儒儒的认知里,只有她和边尧才是同命相怜的好基友,修颉颃这家伙过得可潇洒了。
因为个子太高,尽管他蜷着身子还有长长一截腿伸在长塌之外,那腿笔直修长,肌肉匀称又白皙,真真是腿玩年啊……
宋儒儒强迫自己收回目光,起身打了个哈欠去厨房喝粥。
她才走两步,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呜咽,她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这家里还有第三个人?
呜咽声后,是他带着喑哑的声音,“不是的,这不是我爸爸,不是的……”
宋儒儒转过身来,卧榻上的修颉颃依旧是熟睡着的,只是眼角垂着晶亮的泪珠,映着他白皙的皮肤,像是雪化了似的,凝出薄薄一层冰晶。
他仿佛是在做梦,眉头越蹙越紧,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受了伤的右手吃疼,他一下从睡梦中惊醒,就看见眼前宋儒儒惊讶的脸。
“你怎么了?”
“我……”修颉颃猜到自己又做梦了,他抬手抹了一下眼角,不知该说什么。
宋儒儒俯下身子凑近他,左看右看,然后啧啧嘴,“你这家伙不但心眼小还胆小啊,你是不是做噩梦啦!竟然还吓哭了,哈哈哈哈哈……”
修颉颃当然希望那只是一个噩梦而已,起码噩梦是可以醒来的,但过去却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见他不说话,宋儒儒撇撇嘴,“干嘛啊,你又要装可怜啊?”毕竟这两天她已经看了无数次他的心机和把戏。
他摇摇头问,“我不可以是真的可怜吗?”
“不可以。”宋儒儒坚定地摇了摇头,“因为你的戏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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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更新啦~~~这次放假两天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
不工作太特么爽了!
是谁发明了日更这种东西!┓( '?‘ )┏
真是个变态啊~
要不是看在我写了一大半的份上,真的不想日更了(*/ω\*)

☆、49,自己可能会被温惜杀了吧!

PART 49
边尧在纸媒碰壁后,转而去求助B市电视台的同行,寻找当年报道新闻的记者。因为记者在新闻采集过程中得到的信息远比播报出的信息多得多,一则是受到新闻播报时间的限制,二则是有些信息没有100%的实证便不能播出。当然也是因为那是二十年前的社会新闻,要换作现在的八卦新闻,别说100%的实证了,1%的消息都能编出200%的故事。
同事帮边尧介绍的一位老记者去年刚退休,因为儿子在C市工作,所以退休后就来C市定居了。边尧联系他表明来意,老先生倒也很客气,当即约了边尧在电视台旁的一家咖啡店见面。
老先生是当年负责在医院采访的记者,回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惨啊,是真的惨,两人都死了,死的时候那男人紧紧抱着女人。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一对夫妻呢,到后面家属来了,我们才知道那两人原来不是夫妻。”
“修翼在B市多出名啊,那时候国内也没几个能扬名海外的指挥家,别说是B市,全国懂点音乐的人都知道他。他一出事肯定轰动全市,更何况还有这么大的丑闻。不过他死了倒也清净,听说他的妻儿一直被人议论,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那和修翼死在一起的女人,您知道多少呢?”边尧从报纸上收集到的信息大多关注点都是“修翼出轨”,而对于另一人的身份所知甚少。
老先生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是修翼的助理,当时刚刚三十岁吧,年纪和修翼的妻子差不多大,听乐团的人说长得挺漂亮。你说修翼胆子也是大,出轨就算了,还把情妇弄成自己的助理,乐团的人说女助理刚来不久,修翼和妻子就闹离婚了,他不肯离,但他妻子脾气倔还闹上了法庭,出事的时候还是调解期呢。乐团的人本来都不知道出轨对象是谁,后来两人一起出事,大家才发现原来是女助理,再一算时间也吻合。”
“那她叫什么名字,可有什么家人?”边尧知道丑闻已经不可改变,唯一可以寄希望的便是此宋某非彼宋某了。
“我记得姓宋,至于叫什么也不太记得了。”老先生为难地说,“家人嘛,好像也没有……啊,我想起来了,当天半夜有一个尼姑来了医院……”
“尼姑?”
“很奇怪吧,所以这事我记的还算清楚。我们当时都围着修翼的家属想要采访,但被护士拦在停尸间外,然后有个尼姑来了,和医生说了几句话,医生就把她领去了另一间停尸间,另一间里就是那个情妇嘛。”老先生说着从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这是我当年做记录的本子,很多东西记得潦草也零碎,你拿去看看,也许能找到你想要的信息。”
“太谢谢您了!”边尧接过笔记本,连声道谢。
“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老先生好奇地问他。
边尧握着本子,郑重地说,“因为这关系着两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老先生虽然很想追问关系着什么人,但他到底是长辈,明白每个人都有看重的人和事,刺探别人的秘密对自己人生毫无意义,便也没有追问下去。“那就祝你顺利了。”
边尧送他上了出租车,车子启动时,老先生又想起了什么,趴着车窗对边尧说,“对了,我听说她好像有个女儿,但我们都没找到那个孩子,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其实在边尧听到尼姑的时候,就已经印证了80%,听到女儿的时候差不多是99%……但边尧强迫自己相信尚且有那么1%的可能,一切只是巧合。

边尧走进电视台大楼就开始翻看笔记本,前面都是关于其他新闻的资料,他翻找了好一会才找到B市音乐厅火灾的新闻记录。老先生也诚不欺他,这记录是真的潦草又零碎,边尧艰难地解读片段样的文字,好不容易才找到几个关键词,最后还是凭借“宋”这个字缩小范围,找到了情妇名字的记录“宋XX”。
边尧睁大眼睛去看后两个潦草到凤舞九天的字,试探地猜了一下,“宋……化丁?”
怎么会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这是边尧见过比“修颉颃”还要奇葩的名字了!
不对不对,一定是认错了,边尧把本子换了个角度才注意到疑似“化”和“丁”的字上面各有一个点,粘在了上一行,这么看的话那就是宋……代广?
边尧觉得“宋代广”并不比“宋化丁”好到哪里去。
再仔细看看,好像“代”的那一勾其实是一横,“广”的一撇也有个转折的弧度……
“难道叫宋住亏???”边尧彻底凌乱了。
他握着本子边走边猜也没注意看路,被转弯处一个安全警示牌一绊,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他慌乱中扶住墙,但手里的笔记本已经飞了出去,落在前方不远处。
边尧惊魂未定地站稳,先观察一下后面有没有人,再观察一下上面有没有摄像头,确定完全安全没丢人,他才整了整衣服镇定地走上前拣本子,但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将笔记本拾起。
笔记本还翻在边尧研究琢磨的那一页上,那人微微蹙眉,一下就念出了让边尧头疼不已的三个字,“宋佳宁?”
边尧一拍脑袋瓜,对嘛!是宋佳宁啊!这才是一个人的名字嘛!
他好奇地看着捡起本子的人,“阮教授,你怎么来这里了?”
阮咸穿着一件素色棉质汉服裙,因为天气凉所以加了一件坎肩,很符合她古琴演奏家的气质。她微笑说:“新闻不是昨天最后一次播完了么,我去学校正好路过这里,来感谢你们的帮忙。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些时令水果和点心。”
边尧暗暗心虚,不敢抬头看她,“那个您的女儿……很抱歉……”
“这没什么可抱歉的,你能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这么多年,我也习惯失望了。”阮咸轻叹一声,“或许她不在这里,又或许她只是不见我罢了……”
“怎么会呢。”边尧安慰她,“可能只是缘分未到吧,也许是她没有看到新闻……”
阮咸点点头,目光又重新回到笔记本上,“这是什么啊?看着是很旧的本子了。”
边尧小心地从她手中将笔记本抽走,“没什么,就是查点资料。”
“我看上面还写了修翼?”阮咸故作随意地问,“那不是很多年前就去世的指挥家吗?”
“您知道他啊?”边尧一说完就发现自己犯蠢了,都说了全国懂点音乐的人都知道修翼,阮教授是古琴演奏家,怎么可能不知道修翼是谁。“你看我糊涂了,您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他那么出名……”
“怎么你也突然对音乐有兴趣了?”阮咸笑着问,“你若是有兴趣可以来我那里上课,等边舜月底回来,你可以和她一同来。”
边尧赶忙摆手,“我对音乐一窍不通,别为难我了。”
“那你怎么在查修翼啊?”阮咸不动声色地将问题一点点推进。
“和我一个朋友有些关系。”边尧含糊不清地解释。
阮咸微微蹙眉想了一下,尔后很是轻松地问,“你的朋友……是我认识的吗?”
边尧心下一咯噔,想起宋儒儒可是和自己一起找阮教授薅头发的人,无论此事最终如何,他都不希望还有别人知道这个秘密,因为这对宋儒儒的伤害太大了。
阮咸心中早已紧张又焦虑,再见他神色有异,更是可疑。二十多年前的事边尧为何突然查起了资料,看这本子纸张泛黄已有不少年头,可见边尧并非一时兴起随手查查,而是专门在收集详实的资料,本子上还有宋佳宁的名字,比那些报纸新闻的资料全面多了。况且阮咸知道,边尧是孟秋的继子,莫非他是替孟秋在查什么?
她又试探地问了一句,“我看你上次是和温惜的舅妈一起来的,你和温惜应该关系挺熟,难道是温惜……”阮咸想着边尧断然不会给出正面答案,那便只能旁敲侧击,她故意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想从边尧的话中得到一些有效的信息。
边尧此刻满脑子都是宋儒儒,一听到“温惜的舅妈”几个字更是全身紧绷,再一听她猜的是温惜,忽地一下全身放松,从头皮到脚底过了电似的一阵酥麻,大脑短暂性的放空。
“怎么会是温惜呢,温惜连您的音乐细胞都没遗传到,她哪能和大指挥家有关啊!”
阮咸愣住了,边尧清晰地看见她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变为惊愕再变为惊喜。
他想,自己可能会被温惜杀了吧,毕竟温惜的武力值并不比宋儒儒低多少。

你们不是嚷嚷着边尧好久没出来了么,那就给你们看一整章的边尧宝宝呀~~
PS,中秋快乐哈,记得今天吃月饼的时候许个愿,神婆给你们加持~(づ ̄3 ̄)づ╭?~
最后,微博小抽奖中奖的三个小伙伴是:杰森斯婷森、Fay和林得意,请这三个同学微博私信我地址哈~
另外我没想到那么无聊的小抽奖你们都喜欢,嗯,那就等到完结的时候再抽一次,我争取选点更无聊礼物,也多准备几份哈(*/ω\*)

☆、50,你不用洗那里

PART 50
边尧打来求救电话时,宋儒儒正在做中饭,修颉颃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的手机在客厅充电,电视的声音将铃声淹没,宋儒儒没听见是很正常的,当然修颉颃看到来电显示后没提醒她也很正常。
修颉颃说是看电视,其实也只是一个姿态而已,因为他一边看一边低声哼唧,“后背好痒……没有洗澡……会不会皮肤过敏啊……”
“两天不洗澡死不了!”宋儒儒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
“可我觉得我有点臭……”
“那你就把鼻孔堵上。”
边尧急得不行,只好亲自跑来宋儒儒家。可他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反应,估计她是不在家了。秉承来都来了的原则,边尧决定顺便去看一眼他的好兄弟。
哪知修颉颃家的门一开,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宋儒儒!
“你怎么在这里?!”边尧今天一上午受到太多的刺激,可再多的刺激也比不过眼下的刺激。
“他的手受伤了……”宋儒儒正要解释时,坐在餐桌前吃饭的修颉颃发出了今天第N次哼唧,声音悠悠扬扬地飘到了门口,“我想要洗澡……”
边尧眉毛一挑,既不求救了,也不听解释了,撸起衣袖就大步走进去。
“洗澡是吧!今天爷帮你搓背!”

宋儒儒一向欣赏雷厉风行的人,比如温惜,比如她自己,再比如边尧。说要给修颉颃搓背,那就真的给他搓背,连饭都不让他吃完,薅住衣服后领就给拖到了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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