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问题看似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在这时,却成为问题的关键点所在,若由许世恒来主持的话,就代表许家承认许世恒的身份。
时浩东问出这话,早已料到方萍会说由许世恒主持,也只是找话题拖延时间等肥猪等人闯进来罢了。
与杜青决战的日子就在明天,所以他必须快刀斩乱麻解决掉这边的事情,赶紧回到华兴市,全力准备明天的事情。
明天与杜青的决战看似简单,其实危机重重,力哥未必就没有看穿自己驱狼吞虎的毒计,因此极有可能生出无法预料的变故,若自己粗心大意,准备不周全,只怕吞虎不成,反被虎吃了。
退一步讲,就是灭掉杜青,而让青狼帮在华兴市站稳了脚跟,也必定后患无穷。
至于得罪青狼帮则是在所难免的了,自己绝不会经营毒品,青狼帮的既得利益因此会受到损害,双方起冲突已经是势在必然。
果然,方萍冷哼一声,道:“许世恒是远山唯一的儿子,自然由他主持,难道由你这个有谋害远山嫌疑的人吗?我要答应了,只怕远山会从棺材中跳出来骂我这个老太婆!”
现场的人不少人暗暗皱眉,这老太婆说话怎生这么不知轻重?在灵堂竟然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来。
许晴也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说道:“萍姨,你还是退一步吧,咱们以后还是亲戚。”
许晴这番话是希望方萍知难而退,免得她难看,毕竟以她了解,时浩东这个人做事虽然有些原则,但只要他认定是对的,就一定会不折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眼下这种情况,他绝不可能没有准备。
不料方萍却不领情,看向许晴道:“哼!你当然希望我退缩了,好让你和你的野男人得偿所愿,接手远山的财产是不是?”看向时浩东,续道:“时浩东,别人怕你,我方萍可不怕你,为了远山,我老太婆这条老命就豁出去了!”
时浩东心中冷笑,这老太婆话说得可真他么的好听,势利也就不必说了,在和许远山在一起的时候,就背着许远山和其他男人来往,还怀了许世恒,现在见有好处可以捞,却又回来示好,一句一个远山,叫得亲热无比,若不知道她底细,还真当她是许远山的红颜知己呢。
这些让时浩东心中不爽,但还不至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毕竟许远山和他的感情也不过一般,最让时浩东无法忍受的是,她竟然污蔑许晴,还口口声声指责自己是野男人,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时浩东正要大骂方萍,忽然听到许晴闷哼一声,捂住肚子蹲了下去,面色非常难看,心中一紧,疾步走向许晴。
向语晨离许晴最近,在时浩东才走下台时,就已经上前搀扶许晴。她本身阅历比较浅,没有什么经验,只是用手去摸许晴的头额,一边急声询问,许晴额头豆大的汗珠直冒,只是摇头。
现场的客人见到这一幕立时掀起轩然大波,想不到这次许远山的丧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时浩东疾步走到许晴面前,蹲下身子,连声问道:“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话音才落,就听方萍讥讽的声音道:“怎么了?怀了你的野种了。唉!真是世风日下,现在的女人真是不知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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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打啊
时浩东本来就已经很火大,听到方萍的话,哪里还忍得住?
霍地站起身来,手指方萍,迎面走过去,厉喝道:“老太婆,你说什么野种,有本事再说一遍!”
方萍见时浩东逼来,眉毛倒竖,面目中自然散发着一股煞气,吓得后退了一小步,随即瞥眼见到现场有这么多人在,不信时浩东真的会当着这么多人动粗,又上前一步,挺胸讥笑道:“敢做还不敢承认吗?你和他没有结婚就先有儿子,这不是野种是什么?”说到这,又冷笑一声道:“她肚子里指不定是谁的种呢,看来要验dna的时候正好一起验了。”
她这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反感,现在这个社会奉子成婚的比比皆是,许晴和时浩东没有结婚先有孩子,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今天是举行许远山丧礼的时候,她若是和许远山有半点情分,又怎么会在许远山灵堂里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所有人不管相不相信时浩东那份检验报告的都不约而同生出这个念头,暗暗摇头,甚至有人暗暗希望时浩东狠狠揍方萍一顿,方才舒坦。
“你还说?真当老子不敢打你?”
这时时浩东已经走到方萍面前,听他仍在絮絮叨叨地说过没完,手指方萍喝道。
“打啊,打啊!有本事你就往这儿打!你要是不敢打,就不是爷们是?”方萍的泼妇脾气发作,面对时浩东的大喝,非但不惧,反而挺胸往时浩东紧逼。
“啪!”
时浩东跳起来就是一巴掌狠狠掴了下去,将方萍打得往旁边摔倒。
“时浩东你敢打我妈,我跟你拼了!”
许世恒见时浩东打了方萍,护母心切,竟是不知哪来的胆量,大叫一声,挥拳往时浩东扑去。
时浩东听到许世恒的喝声,就往许世恒看去,见许世恒扑来,身子往后一闪,避开许世恒,一记手刀狠狠击在许世恒背心上,将许世恒击得一个踉跄往前扑去,跟着跳起一脚,射在许世恒后心上。
“扑通!”
许世恒扑倒在地上。
时浩东对付方萍有些顾忌对方是女子,而且是长辈,有些胜之不武的感觉,对许世恒却没这忌惮,一见许世恒被击倒,便即抢奔上去,狠狠地一脚对准许世恒的小腹跺了下去。
“噗!”
许世恒腹部中脚,一口口水从口中喷了出来,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多少分量,竟敢打东华集团的主意,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时浩东一边狂跺,一边骂道。
“时浩东,你敢打老娘,老娘和你拼了!”
方萍从地上爬起来,自旁边抄起一把椅子,往时浩东扑来。
“砰!”
时浩东正在痛殴许世恒,没防备方萍这个泼妇会从后偷袭,当场被一椅子砸在头上。那椅子应声而碎,木屑纷飞。
时浩东转过身子,怒视方萍,方萍吓得往后退,连连说道:“不是我,不是我!”
“草!”
时浩东哪里还管得了什么面子?这老太婆给脸不要脸,不打她还得脸了?飞起一脚就将方萍踢翻在地,旋即大步走到方萍母子先前的座位旁。
那座位旁边也有几个客人,见时浩东走来,纷纷往边上缩。
时浩东抄起许世恒原先坐的椅子,大步走到方萍面前。
这时方萍正从地上爬起,见到时浩东提着椅子走来,吓得面无人色,叫道:“时时浩东!”
“现在叫时爷爷也不顶用了!”时浩东怒喝一声,一椅子便往方萍挥去。
“砰!”
方萍仰面栽倒。
时浩东走上前去,扬起椅子就是狂砸。
许世恒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叫道:“时浩东,你住手,住手!”却不敢上前去拉扯了。
这时时浩东已经发了火,他哪里喊得住?只见得时浩东一张椅子不断扬起又挥下,砸在方萍身上,母子连心之下,只心惊肉跳,差点哭出来。
“时浩东,你别打了。”
一声虚弱的声音,将时浩东从狂暴中唤醒过来,时浩东猛然醒觉,心中直冒起念头,许晴怎么样了?老太婆说她怀上了,是真的么?
回头看去,只见向语晨扶着许晴缓缓走来,急忙将椅子一扔,迎了上去,急声说道:“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现场的人见得时浩东狂暴起来,直如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均心下生寒,待见到这一幕时,却又柔情无限,直有种错乱的感觉。
许晴虚弱的声音道:“我没事,刚才肚子有点疼。”
时浩东心下稍安,握着她的手,问道:“你是不是怀上了?”
许晴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几天才发现的,这几天事情这么忙,一直没有跟你说。”
时浩东听到许晴的话,直心花怒放,柳絮失踪,她到底生下来没有仍是未知之数,现在说来,许晴肚子中的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激动地抓着许晴的手,不可置信地道:“真的么?你说的是真的么?”
许晴低声道:“这儿是灵堂,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说到灵堂,脸色又暗淡下来,怎么也想不到许远山的灵堂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子。她挣脱时浩东的手,走到方萍面前,望着被时浩东打得正在哼哼唧唧的方萍,说道:“萍姨,你走吧,以后许家不欢迎你。”
方萍抹了一下头发,看着许晴,狠戾地道:“你男人今天打了我,这笔账没完,我改天再找你算!”
时浩东听到许晴的话,本也打算给许晴面子,放过方萍母子,不料她居然不领情,又即大怒,握起拳头,上前说道:“你还想怎么算?我看也别改天了,就今天一起算了吧。”
许晴握了握时浩东的手,道:“今天是爸办丧礼的日子,你就忍忍。”
时浩东怒哼一声,指着方萍,说道:“你要怎么算?我时浩东一概奉陪!”说完转过身子,掏出一支雪茄狠狠地抽了起来。
“妈,咱们先走吧。”许世恒没有方萍那么横,眼见小胡子的人迟迟不到,而郑叔也不见了踪迹,便上前去扶方萍,打算先抽身再说。
他话才说完,就听门口传来一阵吵杂声。
“你们是谁?知道我是谁么?也敢拦我?”
杨典昆的声音:“我他么管你是谁?敢和我们东哥作对就是不行,跟我们走!”
肥猪的声音:“郑老板,这件事是力哥亲自交代的,您还是算了吧。”
“啪!”
“肥猪,你他么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这么说话?还有你小子,我记住你了。”
杨典昆道:“哼!老家伙,你他么唬谁呢?你记住我就最好,就怕你记不住!”
时浩东听到这儿,立时猜到是杨典昆等人在门口撞见郑叔,产生了冲突,想到这个郑叔有可能和这次的阴谋有关,将手上只抽了几口的雪茄往地上一扔,用脚踏熄,沉着脸,大步往门口走去。
旁人见时浩东龙行虎步,行走间长发飘起飘落,脸色却是十分阴沉,杀气逼人,知道多半又要大打出手了,均是拭目以待。
许晴连忙对向语晨道:“语晨,你快跟上去看看,别让他闹出什么事来。”
方萍听郑叔被阻拦,反而安静了下来,这郑叔是走私大王,黑白两道的关系自不用说,在昌珠市名气不小,很少有人敢招惹,时浩东若是连郑叔都敢动的话,她还不是小菜一碟?
时浩东一走出灵堂大门,就见杨典昆和小贵伸手拦在门口,不让郑叔进去,肥猪等人则站在一边,另外还有许家的保安、郑叔的保镖若干人。当下斜眼看向郑叔,冷冷道:“郑叔刚才去哪了?怎么才来?现在追悼会已经开始了,谢绝客人进场,您别为难这些小的。”
郑叔看向时浩东,冷笑道:“远山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谁也不能阻止我进去。你真是谢绝客人进场吗?我怎么听他们说要请我去一个地方?”
时浩东挥手示意杨典昆和小贵退到一边,大步走到郑叔面前,冷笑道:“好朋友?还真是好朋友?好到连他女朋友都要照顾的好朋友,并且还让人家生下孩子,时隔多年又回来谋夺好朋友家产的还真是不多见。”
他这话没什么把握,只是试探郑叔,说着时目光紧紧盯着郑叔的反应,只见郑叔脸上表情没有一点波动,眼神丝毫不显慌乱,讥笑道:“时浩东,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证据千万莫乱说话,否则,我可以告你诽谤,告到你倾家荡产!”
此人是走私大王,身家丰厚,说这话底气十足。
黄世泰听到时浩东的话心中一惊,说道:“东哥,你说什么?他勾引方萍?他就是钱世恒的父亲?”
时浩东不答黄世泰的话,看着郑叔说道:“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你有钱,要玩金钱游戏,我陪你玩。你有没有做那些事,你自己清楚。”
郑叔道:“放完屁了吗?放完屁我要进去了。”说完要从时浩东身旁走过。
时浩东展开手臂,将郑叔拦住,看也不看郑叔,淡淡说道:“谁说你可以进去了?”
郑叔咬了咬牙,指着时浩东道:“时浩东,你玩不起。”
时浩东冷笑道:“玩不玩得起,要试过才知道。”这时被郑叔一激,心中又生怒火,郑叔既然要玩,就先把钱世恒玩了。说完回头对肥猪道:“肥猪去办你该办的事!”
肥猪也不想得罪郑叔,但力哥有命令,迟疑了下便说道:“是,东哥!”回头一挥手,说道:“跟我进去收账!”
一干青狼帮小弟大声应是,跟着肥猪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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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 收账
郑叔听肥猪说要去收账,惊疑道:“收账,收什么账?”
时浩东冷笑道:“方萍母子欠了人家钱,人家来要账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样的闲事你也要管吗?”
郑叔大恨,咬牙道:“时浩东,你敢!”
时浩东笑道:“也不知有多少人说过同样的话,也没把我时浩东唬倒,你认为你能吗?”
郑叔忽然侧头对黄世泰,道:“阿泰,你们许家就仍由这个疯子乱咬人吗?”
小贵与时浩东关系要好,听这话不服了,上前喝道:“你说谁是疯子?东哥是我们总经理的未婚夫,许家自然由他做主。”
黄世泰挥手示意小贵住嘴,走到郑叔面前,说道:“郑董事长,你是我们董事长身前的好朋友,这次又来吊唁我们董事长,本来我们应该好生招待才是,但我怀疑你另有居心,恕不招待了,请吧!”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郑叔没料到黄世泰也是同样的态度,气极而笑,连声说道:“好,好!你们许家如今今非昔比,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咱们以后走着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