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象武神- 第102部分

秦羽怔了一下，伸手去接红绳结，随口问道：“你盘的？”

侍女风儿摇头笑道：“不是婢子盘的，是小姐盘的。”

秦羽侧头看向乐君绫，正迎上她清冷的目光。

乐君绫已经看到了秦羽腰间挂着的红绳结，不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随口解释道：“我不会盘，只打了一个节，剩下是风儿盘的。”

大家族的小姐不会盘红绳结是很正常的事，通常都是盘第一个节表达一下心意，剩下的由下人完成。

这是常态，没人会挑这个理。

侍女风儿接口解释道：“小姐在朱雀城没什么亲近的朋友，若是过节送不出去一个红绳结，那也太丢脸了。所以还请公子收下吧。”

“好，我收下。”秦羽随手将红绳结挂在腰间。

乐君绫不再提此事，直接转入正题：“你剑道第二重境界悟透了吗？”

“应该是到极致了。”秦羽答道。

“那好，我们进去。”乐君绫说着就率先迈步朝剑心谷中走去。

秦羽快走两步和她并排走着，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悟透第二重剑道境界的？我没有耽误你的修行吧？”

“前不久才悟透的。你也耽误不了我修行，如果你追不上我的进境，我会自己一个人来。”乐君绫回道。

她在送出信的时候，并不确定秦羽是否能够前来，但是日期已经是定下的。

也就是说，如果今天秦羽不来，她会一个人进谷。

“剑心谷可以一个人进去吗？”秦羽有点疑惑。

“不可以。”

“那你……”

“不可以我也要来试一试。”乐君绫不等秦羽说完，直接说道。

想要进剑心谷，需要两个人分别拿着嘲风剑和画沙剑才能进剑心谷取得独孤剑圣的剑道传承。

第一次来的时候，两人就是拿着嘲风剑和画沙剑来的。

如果秦羽没能悟透剑道第二重境界的话，乐君绫也会被拖累无法进入剑心谷。

说话间，两人来到剑心谷谷口前的巨石下。

乐君绫朝谷口抱拳高声说道：“乐君绫求见独孤剑圣。”

秦羽也连忙高声喊了一句。

没过多久，那位穿着朴素青衫的老者缓步走了出来。

秦羽曾经怀疑过这个老者就是独孤剑圣，但又不能肯定，所以连忙抱拳称呼道：“晚辈见过前辈。”

“时隔一年，你们就回来了，确定悟透第二重剑道了吗？”老者语气平淡的问道。

“君绫以悟透。”乐君绫立即答道。

秦羽也肯定道：“我也做到举重若轻，踏波无痕了。”

“口说无凭，拿你们的剑来试！”老者声若洪钟的沉喝一声，右脚向前跨步在身前画一个剑圈，一股凌厉的威势立时扩散开来。

秦羽和乐君绫对视一眼，同时拔出各自佩剑。

乐君绫二话不说，亮出傲雪对剑，立即施展无双剑舞，如旋转飞花般冲入剑圈之中，使出全力朝老者攻去。

秦羽也连忙挥舞巨阙剑攻去。

乐君绫一记急如奔雷的无双剑舞·朝天阙攻入剑圈，凌厉剑光急速连闪，霎时间击出漫天剑光，如九天银河般倾泻下来。

老者右手连点，打出一道道剑气，“叮叮叮”的打在剑光之上。

一息之间，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此碰撞，剑气与剑光撞击声响成一片，急如骤雨。

乐君绫一招使尽，立即接上第二招。

无双剑舞·镇山河！

漫天剑光瞬间收敛，汇聚在一处，爆发出极致威力，双剑交叉一斩而过。

“很好！你过关了，退下！”老者沉喝一声，右脚一跺，一股气劲如海浪般卷出，将乐君绫推出剑圈。

与此同时，秦羽举起巨阙剑，一剑劈向老者。

老者双目微沉，抬手迎向巨阙剑，嘭一下抓住巨阙剑的剑身，硬生生挡住了这一剑。

“不够重！”老者出声说道。

秦羽立即发力将剑向下压去，然而老者单手抓住巨阙剑，扛住了剑上压下来的巨力。

“只有这样吗？”老者面无表情的问道。

秦羽现在随手一剑就能劈出十万斤巨力，却被这老者轻轻松松的挡下。

看样子不出全力，是不可能通过他的考验的。

秦羽面色凝重下来，立即调动全身肌肉，压迫气血和龙炎真元涌入手臂肌肉之中。

霸体神力，爆发！

秦羽肉体力量瞬间暴涨，大喝一声，挥舞巨阙剑，劈出一串连斩。

恐怖巨力劈砍下，刮得狂风呼啸，威力恐怖无比。

“来得好！”老者呼喝一声，右手连动，甩出三道剑气，迎向重剑连斩。

嘭！嘭！嘭！

三声震响传出。

老者猛一跺脚，掀起气浪将秦羽推出剑圈，然后收起气势，说道：“你们都过关了，进来吧。”说着便转身走回剑心谷中。

秦羽和乐君绫对视一眼，连忙跟上去。

转过蜿蜒小路，两人又进到了剑心谷之中。

谷中情形和一年相比，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唯独秦羽翻出来的那几片菜地都种上了青菜。

进到剑心谷之后，乐君绫恭敬抱拳说道：“君绫回来，想请教第三重剑道。”

老者转身看着两人，将手背到身后，没有立即传授第三重剑道，而是问道：“先说说看，你们对第二重剑道境界的理解。”

乐君绫先说了自己的心得体会。

紧接着，老者又看向秦羽，问道：“你呢？”

秦羽略一思索，答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重之极致，举重若轻。这是晚辈的理解，当手中剑重到极致，世间一切都变得轻了。”


第220章　剑意


听完答案，老者不置可否，而是随意的说道：“你们先住下吧。”

秦羽和乐君绫都知道，需要在剑心谷中住一段时间。

于是，秦羽开口问道：“晚辈可以在谷中再建一间木屋吗？”

“随你们。”老者说完，便自顾自走回屋中休息。

秦羽和乐君绫对视一眼。

秦羽先开口说道：“应该要住一段时间，到后山砍些木材回来造一间木屋吧。”

“随你。”乐君绫无所谓的答道。

秦羽抓抓头，忽然感觉乐君绫和这老者在性情上还真有几分相似，说的话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力量达到秦羽这种层级，砍几棵树很简单，飞掠到后山，一剑劈出，便拖着几根粗大的树干回来。

乐君绫没有袖手旁观的意思，出声问道：“我做什么？”

秦羽指指几根粗大的树干，说道：“劈成两指厚的木板，尽量平整。”

乐君绫伸脚将一根木材踢起来，然后拔出傲雪对剑，纵身一跃，身体如飞花般急速飞旋，甩出漫天剑光。

唰唰唰……

无数剑光斩过，树干就便整体的劈成了一块块两指厚的木板。

秦羽则是将木桩砸入地面做地桩，然后再在上面造房子。

忙活大半天，两间木屋造好，秦羽两人比邻而居。

造完木屋之后，秦羽烹了一壶茶，送到老者屋中，坐下和他说话。

“前辈，你就是独孤剑圣吧？”秦羽一直都很想问这个问题，一年前第一次来的时候不敢问，现在第二次来了，轻松自在了许多。

老者面无表情的说道：“老夫只是看管剑心谷的人。”

秦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现在学剑才是重点，于是转入正题：“那现在我们可以请教第三重剑道境界了吗？”

老者看了秦羽一眼，问道：“做到踏波无痕后，有什么特别的领悟吗？”

秦羽皱眉想了一下，不太确定老者所指的领悟是什么，于是摇摇头问道：“不太清楚。”

“那你就到水潭中，试给我看。”老者伸手指着窗外溪水汇聚成的水潭说道。

秦羽也不多说什么，起身出去，走到溪流前，纵身一跃跳入水中，双足连点，在水面上奔行起来。

如同在洛水河上一样，双脚踩出的力道均匀扩散开，没有在水面上踩出任何的涟漪。

奔行一圈，秦羽一个纵跃回到岸上，走回屋中，坐下问道：“如何？”

老者点点头说道：“的确做的了。”

事实上，秦羽达到踏波无痕的程度，已经超出了老者的预料。

“那我现在可以学第三重剑道了吗？”秦羽连忙问道。

乐君绫也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老者沉吟一会儿，开口说道：“你们的进境的确超出了我的预料，第二重剑道境界如果多沉淀几年，或许会更厚重些。不过既然你们已经达到了要求，那就跟我来吧。”

老者说着便起身走出屋子，来到谷中央的空地中。

秦羽和乐君绫跟在他身后，安静的等他传授第三重剑道。

老者看着山中草木一阵，转身说道：“其实，剑道没有必然固定的境界，每个人所走出来的剑道之路，总会有些许不同。但在大体方向上，又是一致的。”

老者讲述了一段对剑道的理解，最后才进入正题：“第三重剑道境界，便是剑意。”

“何为剑意？”

秦羽不止一次听说过剑意这个词，但是剑意到底是什么？没有人说得清楚。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老者高深莫测的说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修行？”乐君绫皱眉问道。

老者沉吟一阵，才开口说道：“我可以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剑意。”

秦羽和乐君绫听到这句话，立即认真起来。

老者一挥手，让两人散开一些，然后气势缓缓凝聚，一股无形的压迫力扩散开来。

秦羽两人同时感受到了这股压迫力，但都知道这还不是老者口中所说的剑意，真正的重头戏还没有来。

“看好了。”老者沉喝一声，一股无形气势忽然爆发出来。

“呼！”

秦羽和乐君绫感受到一道道无形无质的剑影袭来，同时惊呼出声，连忙飞退并且拔剑招架。

然而，两人挥出数剑，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那股无形无质的气势消散之后。

秦羽两人才重重呼出一口气，茫然问道：“这就是剑意吗？”

“没有错，你们已经看到了。”老者答道。

秦羽和乐君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秦羽皱眉仔细回想刚才看到的情形。

刚才老者爆发出那个强大气势的一瞬间。

仿佛是看到了一道道无形无质的剑影袭来，说是剑影，又不太准确。

因为那是无形无质的，而且可以确定不是肉眼看见的真正“剑影”。

更确切的说，那些所谓的“剑影”根本就不存在。

但又能清楚的感觉到“它们”的袭来。

无形无质，这就是剑意。

肉眼看不见，好似不存在，但又让人感觉得到，而且威力惊人。

秦羽两人刚才感到到的那一股剑意，只是老者向两人展示出来的，并没有要伤害两人，所以两人才没有受创。

“这就是剑意吗？”秦羽皱眉苦思。

乐君绫也是同样的表情，她也感受到了和秦羽同样的剑意。

就在刚才，她瞬间拔出傲雪对剑，想要抵挡那些剑意，但是剑法使出，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无形无质，剑意。”乐君绫皱眉苦思，口中喃喃说道。

“这就是你们要的第三重剑道境界，比之前两重境界，更难以领悟。能不能从中学到什么，就看你们自己的悟性了。”老者说着就准备离开。

秦羽连忙出声要求道：“前辈，我能再看一次剑意吗？”

老者回头望来，也不拒绝：“可以，那就看好了。”

乐君绫也连忙看向老者，脸上满是认真之色。

老者双目一凝，一股无形剑意瞬间袭出，仿佛一道洪流般的剑意冲向两人。

“呼！”乐君绫双目猛睁，连忙挥舞双剑抵挡，同时飞身后退。

秦羽则是站在原地不动，任由剑意袭来。


第221章　感悟剑意


剑意袭来，秦羽站定不动，瞪大眼睛直面袭来的无形剑意。

唰！

一道剑意刺入眉心穿脑而过，秦羽浑身一颤，本能的伸手去摸额头，仿佛那里被剑意刺穿了一个血洞似的。

过了一会儿，秦羽才缓过劲来，仍旧心有余悸，掌心不知不觉间起了一层冷汗。

老者看到秦羽的表现，略一皱眉，出声说道：“你胆子很大，但这样做很危险，刚才若我真心要杀你，你此刻已经死了。”

“多谢前辈留手，晚辈只是想要亲身体会一下剑意。”秦羽连忙答道。

老者没有再说什么，背负双手，走下山坡。

乐君绫有些懊恼，因为她在看到秦羽直面剑意袭体的时候，就立即想到这是最能亲身体会剑意的方式。

刚才剑意袭来的时候，她本能的出剑招架，此时却有些后悔。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她也会睁着眼睛直面剑意，亲身去感受剑意。

至于老者说这样做很危险的话，被她自动忽略掉了。

如果一点危险都不冒，怎么在剑道境界上走下去？

老者离开后。

乐君绫走到秦羽面前，询问道：“剑意袭体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秦羽皱眉回忆，缓缓摇头：“说不出来，很奇妙。感觉真的有一把剑刺穿了我的脑袋，但是你要我描述那种感觉，很难说清楚。”

乐君绫也知道剑道境界很难说话语描述清楚，心里开始盘算着下一次再找机会请老者再使出一次剑意。

秦羽走到树荫下坐下，开始闭目冥想，一遍遍的回忆刚才剑意袭来的情形，想要从中领悟到剑意的本质。

然而，剑意确实太多玄妙。

剑意不是剑芒，也不是剑气，明明不存在的东西，却可以让人真切的感受到。

秦羽牢牢的将剑意刺入眉心那一刻的感觉记住，想要抓住这种感觉，然而这种玄妙感觉飘忽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晚饭后，老者煮了一壶茶自斟自饮。

秦羽和乐君绫坐到茶几另一边，认真请教：“前辈，请讲解一下，何为剑意？”

老者将茶杯放到茶几上，慢慢的转着，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剑意，一种将剑法练到极致之后，自然而然形成的意境，就如同一种气势，一旦发散出来，就能让人感受得到。”

“那要如何修炼呢？”

“若说修炼的方法，那就是练剑，将剑练到极致，动一动手指便有气势扩散开来的时候，剑意自然就有了。”老者答道。

“这么说，剑意没有办法修炼吗？”秦羽皱眉问道。

“也并非如此，或许有人可以顿悟。但你们问我如何修炼，那只有练剑，练到极致，练到举手投足间自有气势时，剑意自然而然就会形成。”老者答道。

这个答案让秦羽两人很无奈。

秦羽思索一会儿，又问道：“前辈，剑意是否可以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