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桐知道小蝶是聂天的逆鳞,但她就是想刺激聂天,小蝶只是自己府上的一个丫鬟,而自己贵为公主,她心中一直不甘,凭什么自己会被小蝶比下去。
对于聂天的感觉她自己也不清楚,那些整天将自己捧上天的人她正眼也不会看一眼,而偏偏眼前这个男子,像是命中克她,对自己忽冷忽热,自己却还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可怕的沉默,突然就得很安静,好在此时店小二端了几样小菜上来,还将酒带拿了过来。
聂天自斟一杯,一饮而尽,正要再倒酒,李雨桐对下楼的小二喊道:“小二,再取一个酒杯来。”
“好咧您那,马上。”小二回应道。
二楼角落里一桌,三个人正小声的说着事,为首一名翩翩公子背对着外面,听到李雨桐的喧哗,不由皱了皱眉回头望了一眼,待看清李雨桐时不由眼睛一亮。
李雨桐穿着小一号的衣服,在衣物的包裹之下显得身材凸凹有致,再加上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高雅,顿时吸引了那位公子的注意。
店小二小跑着拿上来了一个酒杯,李雨桐接过来也是自斟了一杯,举起酒杯道:“奴婢陪公子喝两杯。”
聂天眯着眼看也不看李雨桐一眼道:“女孩子喝什么酒,一边去。”
李雨桐听了也不生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角落里那公子见李雨桐如此豪爽,不由叫一声好,另外两名随从一样的人也附和着叫好。
李雨桐一杯酒下肚,空荡荡的肚子烧得一阵痛,忙吃了几口菜才好受一点,又伸手去拿酒壶要倒酒,却被聂天按住手道:“这酒是我点的,你可以吃菜,便别喝我酒。”
聂天不是很喜欢她,但是他不想看她喝酒,或许她喝酒的神情让自己想起了初遇小蝶的场景。
李雨桐翻着眼瞅着聂天,聂天也皱着眉盯着李雨桐,两人都没有动作,一时间气氛又变得尴尬。
角落那桌的公子见了这一幕,缓缓的站起身来,展开手中折扇,慢慢的踱了过来,到了桌前一收折扇,拱手道:“在下炎辰,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
聂天与李雨桐仍然僵持着,都没有理他。
炎辰笑道:“只不过是壶酒罢了,不如这样,由在下请客,再给二位上一壶酒,我们三人共饮如何?”
聂天心中压着火,面上却波澜不惊,冷冷的道:“莫要多管闲事,走开。”
炎辰像是没听到一般,对身边跟上来的两人吩咐道:“去叫小二再上一壶酒,我来陪这位姑娘喝几杯。”说罢拖过来一张凳子,自在桌边坐下,一双眼却偷瞄着李雨桐。
聂天拧紧了眉头,李雨桐却突然转过头笑着开口道:“公子有此雅兴,小女子当然要奉陪了。”说罢抽出放在酒壶上的手,却偷偷瞥了一眼聂天的表情。
聂天突然笑了,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对上楼来送酒的小二说了声:“小二,结账。”而后冷冷的看了李雨桐一眼,起身下了楼去。
李雨桐吃惊的望着聂天下楼的背影,酒劲一上来,赌气的接过小二的酒壶,满上一杯一饮而尽。
炎辰见了这情形暗暗高兴,不停的劝着酒,李雨桐来者不拒,不一会两壶酒就见了底。
李雨桐趴倒在桌上动弹不动,嘴里还叫着:“小二,拿酒来,我还要喝。”
炎辰笑道:“姑娘喝多了,剩下的酒我替姑娘喝了。”说完对身边的两人使个眼色,两人会意,忙下去备马车去了。
炎辰搀扶着不省人事的李雨桐下了楼来,对着掌柜的说了声:“照旧,记我帐上。”而后走向了门外的马车。
不多时,马车就到了炎府门外,炎辰的太祖父是镶龙国吏部左待郎,官居三品,传到了父亲这一辈,只做得个知县,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倒还经得起炎辰这个败家子折腾。
炎辰的父亲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已经没了办法,放任他去,只要不杀人放火就行。
炎辰搀着李雨桐进了府中,府中下人见少爷又带回来一个姑娘,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纷纷装作没看见,心里都在暗想着:不知道谁家的闺女又遭殃了。
炎辰扶着李雨桐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回头对外面喊一句:“不管听见了什么,谁都不许进来。”
待进了内间,炎辰便收起那付正人君子的神情,将李雨桐抱起往床上一扔,脱了上衣急不可耐的扑了上去。
第四十六章 除害
李雨桐经这一扔,清醒了一些,发觉有些不对时,就看见那风度翩翩的炎公子换了一副丑恶嘴脸,如恶狼一般扑了过来。
李雨桐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尖叫起来,虽然有些酒量却喝得太多,浑身软弱无力。
炎辰见李雨桐醒了,反而不急了,停了下来放任她尖叫着,索性坐在床沿扭头静静的欣赏着李雨桐那惊恐的神情,笑了笑道:“小娘子不要叫啊,叫破喉咙也是没用的,啊哈哈。”
李雨桐泪眼汪汪,哭得梨花带雨,呜咽道:“公子你在哪儿,快来救救我,我再也不任性了。”
炎辰淫笑道:“公子在这儿呀,我来救你了。”说着吞了吞口水,搓搓手就要伸手去解李雨桐的衣服。
“你现在知道错了?”炎辰背后突然传出一个人的声音,吓了炎辰一跳,转过头发现正是客栈中的那名少年,惊恐的问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聂天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床前,望了望可怜兮兮的李雨桐说道:“说出来你不信,我在你们之前进来的。”
又对李雨桐说道:“我本不想管你的,但是怕少了你这个丫鬟,没人给我洗衣服做饭了,就再给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有下次,你我各走各的,你的死活与我再也无关。”
炎辰见聂天直接无视了他,惊怒之下扭头对外面大喊道:“快来人啊,有刺客!”
聂天这才扭过头来看了这位炎公子一眼,上前逼近两步,笑了笑道:“小公子不要叫啊,叫破喉咙也是没用的,啊哈哈。”嘴中学着炎辰的话,说出来的却冰冷无比,眼中透着寒光,那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炎辰见聂天逼了过来,退后两步,却退到了门边,无路可退了,心中虽然慌乱,但脸上却强作镇定威胁道:“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是炎府,整个宁州谁不知道我们炎家。”
聂天温和一笑道:“是吗?为什么我就不知道呢。”
炎辰听了聂天这话,马上底气就足了些,也不再倚靠着墙了,仰着头高傲的说道:“居然连我们炎家都不知道,想来也是乡下来的乡巴佬,你这丫鬟小爷我看上了,开个价吧,小爷我买了。”
说着绕过聂天,又站在了床前,双眼仍在不住的打量着床上的尤物。
聂天转过身来笑道:“既然炎公子这么有诚意,那么我就将她卖了吧,一口价,一百两。”
炎辰大笑道:“一百两就一百两,买个丫鬟贵了点,但是也值这个价。”
聂天接着道:“我话还没说完,是一百两黄金。”
炎辰惊的声音都变了:“什么?就这么这丫鬟还敢要价一百两黄金?你是不是穷疯了!”
聂天一脸人畜无害的笑道:“这价钱十分公道,丫鬟是不值这个价,但要是天启国的公主呢?”
“嘎?”炎辰一下没转过弯来,一脸疑惑的问道:“什么公主丫鬟的?她是公主的丫鬟?”
聂天笑道:“她不是公主的丫鬟,她就是天启国永乐公主,而我是聂天,神佑帝聂安之孙。”
炎辰心中压根不信,只以为聂天在说疯话,便装作打量聂天,悄悄的绕到聂天身后,向后慢慢退去,到了门边突然一脚将门踢开,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嘴里还在大喊着:“快来人呐!”
聂天没有追他,他打听过了,郭水城中有一处千鹤坊的分舵,他的本意就是要把事情弄大,引千鹤坊中的人过来。
聂天转身望了望床榻上的李雨桐,李雨桐一头乱发醉卧在床上,平添了几分妩媚,脉脉含情的用一汪秋水望着聂天,那仰慕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
聂天缓了缓身形,慢慢的伸出左手,向李雨桐的脸颊摸去,李雨桐顺从的侧过脸将脸贴上聂天的手,一双媚眼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下一刻,李雨桐便消失在原处,被聂天收入了戒指中去了。
李雨桐看了看四周,嘶吼道:“聂天!我恨你!”
聂天淡淡的回道:“我伸手就是要收你入戒指,好带你离开这里呀,你自作多情罢了,却又要恨我,唉,做人难,做男人更难。”
聂天转身出了门,犹如炎府的主人一般在院子中闲逛,突然一阵嘈杂的人声传来,大批的家丁在炎辰的带领下冲了过来,手中俱持着棍棒。
炎辰见了聂天眼前一亮,恶狠狠的喝道:“给我上!先打个半死,再送去见官。”而后奇怪的左右望了望,嘴中自语道:“咦?我的小娘子呢?”
那群家丁听了主子的话,犹如恶狗一般围了过来,将聂天围在当中。
聂天神态悠闲,揶揄道:“就这点阿猫阿狗也想抓我?你这炎家实力也不怎么样嘛。”说罢一脸失落的摇了摇头。
炎辰咬牙切齿道:“这些虽然是阿猫阿狗,拿你一个耗子也是足够了,给我上!”
那些家丁听了命令,舞动手中的棍棒劈头盖就打将下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闭,聂天身上出现一个黑色半透明的球,将聂天整个包裹起来,那些棍棒被这盾一挡,纷纷弹得飞了出去。
炎辰是见过世面的,见了这场景不由一呆:“怪不得你小子如些嚣张,原来是修真界的人,不过又能如何,就是千鹤坊的堂主来了也得给我几分面子。”
话音刚落,炎辰便觉得胸中一痛,低头一看,一个血窟窿正在突突往外冒血,一双眼难以置信的眼瞪得老大,再抬头便看见了聂天掌中悬浮着的太极真气。
聂天面上淡淡的怒容,冷冷道:“已经杀了千鹤坊三个堂主了,竟然你跟他们熟,那就去陪陪他们吧。”
众家丁方才只觉得眼前一闪,而后听了聂天的话才觉得不对,回头看了看主子一眼,顿时大乱,纷纷大叫着:“杀人啦!”如鸟兽般一哄而散。
聂天收回太极真气,四处溜达着,炎府中人见了他都如同见了鬼魅一般远远的躲开,聂天穿门过院终于找到了花园,便如放松下来,闲庭信步赏花观鸟,而后在荷花池中的小亭中坐了下来打坐修练。
不多时,聂天感觉到了有人来了,便睁了眼道:“你就是千鹤坊郭水城分舵舵主?”
荷花池边立着一位白发矍铄老者,眼中精光毕露,对着聂天拱了拱手道:“正是,本座黄茂新,这位年轻后生可就是聂天?”
聂天回道:“正是晚辈,老先生活了一把年纪了,怎么糊涂到给天下第一邪派当走狗了。”
黄茂新听了这话却是不生气,语气平和道:“老夫做这舵主时,聂公子应当刚刚出生吧,千鹤坊如何还轮不到聂公子来指点,聂公子的心思老夫能明白,但是先皇的确是将皇位传给了千掌门,聂公子还请莫要强求啊。”
聂天笑了笑道:“老先生不必劝了,个中关系老先生不清楚罢了,我已经躲进了巨兽林了,千羽仍是要将在下赶尽杀绝,三位堂主做了炮灰白白丢了性命,在下见老先生也是一副好心肠,不想与老先生动手,老先生还请回吧。”
黄茂新哈哈大笑道:“聂公子好大的口气,老夫仗着虚活些年数好言奉劝一句,年轻人不要太张狂。”
聂天回道:“多谢前辈指点,在下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若是年轻不张狂,难道要等老先生这把岁数再张扬?”
黄茂新无语,转过话题问道:“你们皇家之前的事我不懂,也不问了,那你为何要在炎府乱杀无辜?”
聂天温和回道:“晚辈与永乐公主在客栈吃酒,炎辰将公主灌醉带到府上欲行不轨,晚辈及时赶到才救下公主,而且晚辈已经亮明了身份,炎辰却仍是令家丁动手欲围殴晚辈,晚辈为求自保不得误杀了炎辰,此人向来跋扈,最喜欢强抢民女,坊间百姓敢怒而不敢言,晚辈只不过为民除害罢了。”
黄茂新阴沉着脸,听了这话一言不发,对着聂天拱拱手转身就走。
聂天微微一笑自语道:“这人不错,看来千鹤坊中还是有明辩是非,知善恶的人。”
聂天便在这亭中继续等候,不知道下一个过来的人是谁,是千慕云还是千羽呢?
谁知道又等了半天再也不见人来,李雨桐倒是先醒过来了,聂天便带了她在客房住下了,聂天用灵识探出这府中所有下人都逃出了府去,就放心下来,让李雨桐饿了便自去厨房找吃的。
当天旁晚时分,这炎府的主人,炎辰的父亲炎俊安回来了,他本在邻县做县令,听闻独子在家中被害,悲痛万分之下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一听到凶手还在府中,顿时勃然大怒,不顾黄茂新的劝阻,去郭水城中找到了卫所统领。
卫所统领秦弘本是炎俊安父亲的学生,听了炎府有难,义不容辞的带一千精锐赶了过来,将炎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聂天正在房中打坐修练,而李雨桐在一旁无聊透顶,便将旺财抱了出来,如抱着小猫一般抱在怀里逗着,旺财却仍然是未醒来,只是身上的光芒已经消失了,体型倒是大了几分。
李雨桐拽拽旺财的虎须,又捏捏它的耳朵,突然觉得抱着旺财身子的右手有些扎手,奇怪的将旺财放在地上仔细研究了一番,终于有了惊人的发现:旺财的两侧双肋处都出了尖尖的骨头,细看下犹如鸡翅膀一般。
李雨桐惊得目瞪口呆,望了望闭眼打坐中的聂天,知趣的没去打扰他,心中嘀咕道:“难道是因为旺财吃了那五彩鸟蛋的关系?还好不是我吃的,不然生出两个翅膀来难看死了。”
第四十七章 纵火
李雨桐正在胡思乱想着,一旁床榻上打坐的聂天突然睁开了眼,他淡淡的对李雨桐说道:“外面来了大批帝国士兵,快进戒指里来。”
李雨桐抬头白了聂天一眼道:“来就来了呗,为什么要我躲起来,我在屋里等着,你直接杀出去把他们打发走就好。”
李雨桐下意识的说出这些话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而后站起身来向聂天行了一个礼轻声道:“奴婢的意思是说,公子盖世英雄,天下无敌,就算是千鹤坊的人来了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就将强敌击退了,何必还要麻烦将奴婢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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