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半夜走了走了二十几公里找到了岚姐。
“岚姐……你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坐在高档的沙发上,我尽量缩着自己,生怕自己浑身酸味被岚姐闻到。
岚姐抿着红酒,随口道,“你需要多钱?”
“很多很多……”再后来,我才知道,我所谓的很多很多钱,不过是岚姐的一个不经常用的包包的价钱。
“赚钱是需要代价的。”岚姐看着窗外。
“我什么都不怕!”
“是吗,出卖自己的身体呢?被无数男人上呢?”
我抿嘴,老实说,我从来没觉得女人的身体能代表什么,“我……这样会有人要吗?”
岚姐晃荡着颜色诱人的红酒,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只道“你只是没发现自己真正的美。”
岚姐带我去了皇宫,第一次进去那里的我,以为自己到了一座豪华宫殿,随便一个摆设都让我觉得望尘莫及。
岚姐找人给我打扮了一番。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村里的孩子,而是个公主。
“很美对吗,但千万别被这迷了双眼。”岚姐淡淡道。
岚姐说皇宫只给真正有钱有地位的人服务,把我们弄成这样无非是凸出我们是高等小姐而已。
我被带进一个包厢,姑娘们都各自坐在不同的男人身旁,谈笑风生,时不时的用自己呼之欲出的胸部去蹭那些男人的胳膊,嘴对嘴的去喂酒,又或者玩起一些三俗下流游戏。
他们高兴了会在女孩们胸前塞钱,或者塞到丁字裤里。
还有一些男人会塞到自己三角裤里,让女孩们用嘴叼出来,经常叼着叼着就硬了。
如果硬了,女孩就要当着大家的面将那活儿吸软。
我无措的站在那里。
连男朋友都没交过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取悦男人,更别说这些让我看了想吐的肥胖又秃顶的男人。
岚姐坐在那里,冷眼看着我。
在场只有一个男人身边没人,男人坐在阴影里,我看不清,只觉得那是一个极度可怕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我不傻,即便是岚姐都只坐在距离他最近的男人身旁。
我咬咬牙,走到一个看起来不那么肥的男人身边。
我不知道这些男人已经观察我很久了,他们就是好奇这个新来女孩会选择谁。
坐在我身边的尖嘴猴腮的男人很高兴,拿出一沓子钱扔到我面前,起码有一万吧。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那时候我每个月生活费不过一百。
“给、给我的?”我不敢置信。
尖嘴猴腮的男人姓刘,刘总笑了,玩多了大鱼大肉,很久没见过这种清粥小菜了,见到这点钱居然兴奋的颤抖。
“刘总真是抠啊。”
不远一个中年秃顶瞅了半天的男人,对我勾勾手,扔了两沓子钱在桌子上,对着我勾勾手——
“想要就过来。”
我盯着那些钱移不开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啪——
又有一个人在桌子上扔了好几沓钱,一群人戏谑的看着我。
我知道,我和一只被玩弄的小狗没什么两样,可我需要那些钱。
我咬住唇,呐呐道,“我、我都想要。”
在场的男人都笑了,虽然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
一个人站起来说让我配合他们玩一个游戏,这些钱就可以全部拿走。
我答应了,因为一晚上,可能就够给哥哥看病了,我就可以重新上学了。
我被带出去蒙上了眼睛,有人在我手里塞了个纸贴,然后拉着我走了进去。
“向前走两步。”
砰!
我撞到了墙壁上,疼的我想哭,可是忍住了。
“左转二十步。”
砰!
我的膝盖意思碰到了桌角,直接跪在了地上。
“看那小可怜样,不哭不哭,哥哥们会赔偿你的,现在向前走二十步。”
然后我听到了扔钱的声音。
我小心的向前走,二十步停了下来,突然发号施令的人静默了五秒,然后语气怪怪的说,——
“蹲下,按照我刚才说的做。”
我蹲了下去,在眼前看不到的人身上摸索着,顺着那双腿摸索上去。
一边紧张一边思考这个房间还有一双大长腿。终于我摸到一个凸起的位置,拿起一张纸贴贴了上去。
一阵快要将我头皮扯掉的力度传来——
我的眼罩在挣扎中掉了,我对上一双可怕的眼睛,那人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拎起来。
余光中,我看到那人双腿间凸起的地方贴着一个写着——“器大活好,1夜十块”的纸贴。
我哭了,疼的,也是怕的,虽然不知道我自己有什么错,却还是颤抖的的道歉。
几秒钟后,男人放开了我,声音冷漠的说了一声“滚。”
我忙缩着向外走,快走出门的时候,男人满是厌恶的开口了——
“把你的东西都带走,别污染这里。”
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回头看了看发现线没拉什么东西后忙往出走。
“我说话你没听见?”男人的声音又冷了几度。
我咬着唇默默的流眼泪,终于忍不住看向岚姐,岚姐目光瞥向桌子上那一堆钱。
那一刻我在想岚姐是不是故意想害我,看我还不够贱。
“还不拿了快滚。”男人声音里已经极度不耐。
第4章 第一个带我出去的男人
我吓的忙拿了一堆钱往出跑,开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屋里的人没有再说什么,才关了门,隐约听见一句——
“怪不能能让你带着,很有手段啊。”搂着岚姐的陆总笑了笑。
岚姐后来说,那时的我特别能激起人的保护欲,就像一只被路人给了一块面包颤颤兢兢的流浪小猫。
当天,看着那一堆钱我整晚都没睡,十万啊!我父母一辈子也没攒下这么多钱。
后来,我抱着那十万块钱哭了一整晚。
第二天,我去的时候已经没那么害怕了。
就默默地跟在岚姐后面,岚姐说如果我不想改变什么就保持现在,不要多说话。
我不懂,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熟客,都是一波接一波的。
似乎也没什么人愿意带我这块木头出去过夜,因此除了被人占点便宜以外,我可能是唯一一个来了几个月,却没有什么熟客的人。
妈妈对此很不高兴,可她似乎碍于岚姐,不敢对我过分做什么。
顶多冷嘲热讽几句,但也给我下了间谍——
如果第二个月还没有人带我出去过夜,就把这一个月在皇宫得到的一切还回去。
也不是没人对我不感兴趣。
在我来的第二个月,我坐在一个油头粉面的富二代身边,给他倒酒点烟。
我不是会说话的人,一般都是别人说,但那个男人似乎把我当成挑战,他问一句我就回一句。
“多大了。”
“18。”
“成年?经验多吗?”
呆了一个月了,我自然懂富二代说的是什么意思,努力一笑,“一般。”
富二代点点头,就没再多搭理我了。
这些都是人精,一般这个词语近乎可以代表丰富了。
他可能看出来我还是雏儿,想玩玩,一听不是,自然就兴趣全无了,我暗自松了口气。
后来,富二代喝的有点多,起身要带曼曼去过夜,临走前曼曼嘲讽的看了我一眼,我抿嘴。
富二代挥手推开我。
我顿时浑身一僵,因为那手挥在了我的胸上。
富二代坏坏一笑,临走前又对着我的屁股捏了一把,我下意识的弹开了。
富二代愣了一下,走出两步又回来了,上上下下打量我一会,眯起了眼睛,那一晚我被带了出去。
岚姐说,既然你没有选择不得权利,就发挥自己多拿到一些自己应得的。
在皇宫,比没有客户赚不到钱更可怕的是——被客户投诉。
如果真被投诉了,妈妈会用尽极端手段教你怎么伺候好男人。
酒店里。
“就这样还说自己经验多,差点被你骗过去。”富二代穿着睡袍叼着根烟,靠在浴室门口。
“……我、我看过很多片子的,妈妈也给我们做了好多训练。”
我半真半假的说,皇宫对于伺候男人的训练花样多到让你想不到,有时候还会故意给你一个阳痿的男人让你训练。
“是吗,那用我练练吧。”男人吸了烟,脱了睡袍光着躺倒了床上,对着我吐了一大口烟。
我鼓起极大的勇气爬到男人身上,学着片子里那样试图亲吻男人,看着那张嘴,最后我亲到了嘴角,然后顺着往下。
富二代皱了皱眉头,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一点点的拖着时间,半晌富二代睁开眼睛,看着我,“你害怕?”
我动了动嘴,没说什么,这很明显好吗?
富二代做起来,躺在我腿上,说和我说会话。
基本是他再说,我在听。
富二代姓杨,叫杨赫,他讲起了他的初次——
他说那时候他还是个处男,因为害怕自己做不好,于是过生日的时候要求他初恋女友主动。
那时候他女朋友也是个处,但是个特别嘴硬的可爱女孩,一刺激就答应了。
说他女朋友也像我刚才一样强装紧张,不过不同的是,当年他比现在的我还紧张。
“后来呢?”我当时猜想他女朋友最后找到了更有钱的人,抛弃了他。
杨赫看了我一眼,继续讲——
“那时候我刚体验这事儿上瘾啊,年轻也不知道心疼人,有了第一次后面就不怕了,那晚断断续续做了五次,中间她叫疼,可我忍不住,最后做到她下面撕裂出血不止,去了医院。”
看杨赫不说话了,我问他后来你们怎么分的。
杨赫让我猜。
“她……做了对不起的你的事情,还是她生病死了?”我小声说。
杨赫嗤笑,亲了我脸一口,他笑我傻,说只有傻子才会把爱情当作生命的全部。
可我真的很好奇,就大胆追问了。
杨赫摸了摸的我脸蛋,思绪似乎飘到很久远的时候,“我劈腿了,然后甩了她。”
我沉默,这一个月的纸醉迷金依旧没让我认清楚这个社会的冷酷。
突然,一个翻转,我被杨赫压在了身下,杨赫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抚摸。
“好了,这回该放松了,我们进入正题吧。”
我当时眼里满满的不敢置信。
杨赫眼里似乎带着嘲讽,“我可没说不碰你,我是花了钱找乐子的。”
我闭上眼睛,做这一行,总要走出这一步,那时候我认命了。
杨赫的调/情手段很高,饶是紧张的我还是陷入到一种满足又空虚情感中。
那时候我第一次明白到女人天生喜欢被征服的感觉,尤其是在床上。
直到杨赫用那里蹭我下面,我才回过神,但老实说,那时候我是渴望他进来的。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
杨赫皱了皱眉,趴在我身上接了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医院、生病的字眼,杨赫穿上裤子走了,临走前留下两万块钱。
杨赫算是大方的了,毕竟我并没付出什么。
除了第一天遇到那一帮少数需要岚姐亲自带人服侍的人随手小费都是一万起,后面就少很多了,并不是说后来我服侍的人小气。
而是他们天天都混在这种场所里,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大方。
你不付出点什么是拿不到的钱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去过夜。
岚姐说过,如果我不想万人骑,就找个固定的金主。
事后我幻想过杨赫能再次来找我,可在我呆在皇宫的后两年,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第5章 卖肾
阿欣在杨赫事情之后进来的。
阿欣是个自命清高的人,即便自己也是小姐,却在骨子里鄙视着别人,在这她和我关系最好。
岚姐曾经嘱咐我,别把这里的人当朋友,当了biao子的人怎么可能有牌坊。
可我还是把这抛诸脑后了,因为那时候我内心太憋闷了。
阿欣成了唯一知道我还是处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
我在她眼里我是老实到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
和我在一起即没有威胁,也不用担心我对她使什么手段。
我来的第五个月,阿欣出事了。
因为骨子里的清高和皇宫对她潜力的看好而破格给她的等级较高的物质条件当成了真实。
对顾客挑三拣四,态度冷淡,被带出去的第一晚——
阿欣因为不满顾客提起的情色游戏,扇了顾客一巴掌打车走了。
当晚,妈妈接到了投诉,脸色很不好,但也说什么。
阿欣因此更高傲了,甚至敢反驳岚姐,我看到几个前辈在暗自冷笑,幸灾乐祸的看着阿欣。
几日后,阿欣被绑着送走了,听说是一个大单子。
这一走,阿欣送了半条命。
全身多处淤血,骨折,嘴角撕裂,后背、腹部、胸前大腿内侧都是烟头的烫伤和鞭痕。
下面多处撕裂,阴帝被烫掉一块,子宫口听说被某种爬行类动物穿透。
子宫最后也没保住,我去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是——阿欣双眼空洞的宛如死人。
妈妈带我们几个新来的去看了阿欣,告诉我们现在bian态的人很多,所以珍惜现在还拥有的;
妈妈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满是警告。
你们不接触这行不知道,这个世界bian态远比正常人多。
男人对于性的幻想和释放,能扼杀一头野兽。
很快,阿欣出院了,或许是那一场折磨,让阿欣性情大变。
只要有她在的场合,所有人都能跟着拿到更多的小费。
更成为连续很长一段时间出台率第一的人,回头客的数量也连续排名第一。
“阿月,在这混了这么久,还能是处,真有你的啊。”曼曼走过来似是无意的说。
我大惊,她怎么知道的?
然而,事情远超于我的想象,身边的姐妹都知道了,妈妈肯定也知道了!
我很惊慌,联系了岚姐,而岚姐在外出差,根本没接电话。
我质问阿欣为什么要说出去,阿欣冷嘲热讽的看着我,“在这里,你还想全身而退?”
原来恨也是可以转嫁的。
那场灾难性事件让阿欣满心仇恨无处发泄,恨皇宫?她没那个胆子;
恨那些在她身上施了暴行的男人?她连那些人都不认识。
最后,她只能恨明明不如任何人,却总是全身而退的我。
当晚,一个客户要个处儿,我被妈妈推了出去。
那是个秃顶,啤酒肚,满脸油光的看起来60岁的老男人,我爷刚好这个年纪。
我紧张的全身冒冷汗,肚子开始绞痛,不等男人洗完澡,我开始疼的在床上打滚,男人洗澡出来耐心全无的走了,留下我继续疼的打滚,后来我忍不住自己打电话叫了120。
当晚我做了个小手术,阑尾炎。
醒来后,我刀口疼的撕心裂肺,费劲的抬起手去够水。
砰一声!
我整个人摔下了床,伤口破裂。
重新缝上后,我让护士帮我请了个护工,上厕所时我坐在马桶上我疼的直掉着眼泪。
一边哭一边想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这辈子才这样。
我出院就立刻回到了皇宫,妈妈叫来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