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狄的,难听的话谁都会讲,如果你真那么想听,我可以免费送上几句更精采的。但,我警告你,既然我没将淫妇二字冠在你那些所谓的‘好朋友’头上,我希望你也能管好自己的舌头,别自取其辱。”
真是的,何必费心去为倒戈相向的大叛徒说好话呢?说不定他还顶喜欢被叫做奸夫呢!有眼无珠的小子,何谓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道理,懂不懂!
“在我管好口舌的同时,我也希望你更能自重些地勒紧自己的裤腰带,别一看到墙就往外爬,我狄飞鹰可不是娶老婆来找绿帽戴的。”可恶!愈说愈气,狄飞鹰已临怒海翻腾的危险警界线了。
杨皓简直就快气疯、气炸了。什么裤腰带、爬墙,这等下流的勾当只有他这个种马男才做得出来吧!
“你自己不入流,别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
“你这话是在向我保证,你会很有职业道德的扮演一年的圣女吗?”狄飞鹰满是讽刺的意味。
圣女?叫他去死吧!
“不,我这是在告诉你,这一年里我将会尾随着你狄相公的脚步走。男女平等的,不是吗?衷心希望那个会爬墙的人不是你,要不,咱们夫妻俩恐怕就得合演一段大、家、一、起、来的戏码了。”
“好,好个男女平等,既然你出声要求,那为夫的我,自然就得做到真正、百分百的平等才行。”
“行”字方落,杨皓尚未能缠清话中文意,便已被他突来的一拉给扯进怀中。娇小的身子被他强健的双臂紧紧圈住,动也不能动。随即,只见他一张充满怒意的俊脸急速俯下,意图显而易见。
杨皓慌忙地直想撇过头去,却被他给早一步识破。他伸出右手稳住她摇摆不定的螓首。继而,一个充满惩罚意味的暴力之吻。已重重的落在她的降唇上。辗转吸吮间全带着浓浓的愤怒,冷酷又毫不留情地加以蹂躏着。
狄飞鹰根本没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粗暴,一心只想惩罚她、告诫她——她是属于他的。
充满占有性的唇舌强硬地想撬开她的唇瓣,掏饮其甜美。而这举动使得杨皓深感受辱。他究竟把她当什么了?张开口,在他舌头正伺机钻进的同时,用力地朝他那可恶、不安分的“下流东西”一咬,血腥味瞬时充斥了两人的口中。
面对这突来的疼痛,狄飞鹰不住咬牙低吼。
“你这个疯女人!”
“彼此、彼此。”他生气,杨皓也不见得冷静,一只小手使劲地擦拭唇上所滞留的热度。而见他受伤,她更是挑衅道:“你不是很爱亲吗?我就让你亲个够,还要不要,要不要啊!”
她红肿淤紫的唇瓣令狄飞鹰一时愕然,怎么会,老天!他居然对她施暴?!
“你够了!”
“我够了?你这个大变态,有胆强暴人还在那故做神圣,我呸!”他……他凭什么像对妓女一样欺凌她。
对于她的指控,狄飞鹰真的无言以对。说实在,他极度后悔自己对她做出的失控举运。但,面对她一副咄咄逼人的语气,他却更狂傲地说:
“这是你所要求的平等,而你也得到了。就内容而言,甚至还比你上次所付出的得到更多,不是吗?”
他的话教杨皓心中的烈焰更炽,一个扑身过去,两人顺势跌进沙发中。
跨坐在他身上的杨皓,随即将捶、打、咬、啃、拉、扯的招数全用上了。无视两人在激烈扭动中所造成的暧昧姿势,更不管自己朝他脖子又咬又啃的举动,会引起何种化学反应,慢慢地,杨皓终于精疲力竭,却仍不愿就此收手……于是,捶打转变为轻拍,拉扯造成衣不蔽体,而啃咬更形成了逗人心笙的甜蜜折磨……
狄飞鹰自认只是个平凡的男人,所以在面对跨坐在他身上的女性胴体,又岂会没反应。尤其当敏脱感官正承受着一波波非人折磨,口中血腥也再三提醒不久前忘情迷醉的唇瓣交缠,淡淡飘来的女性馨香,浓纤合度的玲珑体态,哦……缓缓颤抖的身躯宣告着理性即将面临溃堤……
冷汗直冒,置于身侧的双手死握成拳,狄飞鹰磨牙喝道:
“下去!”
叫她下去,她就得乖乖下去吗?“哈!偏不。”杨皓左耳进右耳出的啐道。
“被压倒在下面的人是无权发号施令的。”
“不想事后后悔就快滚开!”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单纯的杨皓在厚重礼服的阻隔下,根本感受不到狄飞鹰剑拔弩张的生理反应,她仍不服输地嚷嚷着:
“后悔!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后悔!”说着说着,她更使劲地压上他,不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突然,理智如同炸弹般爆炸,飞散成碎片。登时,掠夺的天性让他浑然忘我,不顾一切地反身压制住她,熊熊欲火在他眼眸中燃烧……
“我说你会后悔的……”
狄飞鹰狠狠地用唇封住她的口,霸道地吸吮、掠夺着她口中的甘甜。大手也没闲着顺着玲珑躯线而搓揉挤压。
“啊……”
随着身子一凉,他滑溜的舌头接触到她柔嫩的肌肤时,杨皓心中的怒火也被逐渐升高的欲火给替代。尤其当他灵巧的唇舌湿滑的卷舔住已然挺立的高耸红莓,略略施压地吸吮轻咬!酥麻快感更激得她不知是要更贴近,抑或抗拒。最后,也只能放任本能的趋使挺向他。
“你……好美、好甜。”
狄飞鹰从她浑圆的胸脯一路下滑,啄啃到平坦的小腹。
“你……嗯……”野火燎原般的欲火烧醒了杨皓的感,不禁连连娇吟出声。
是拒绝、是迎合,在欲望驾驭理智的这时,已教人难以分辨。狄飞鹰看着她那情欲迷茫的双瞳、不断张翕的小巧鼻子、微妙抖颤的桃色唇瓣……不禁声音沙哑的开口问道:
“答应呢?”
“我……我……啊……”一阵莫名快感由下半身贯穿她的四肢百骸,螓首也因难耐的情潮而不停左右摆动。
“不、不!什么都别说!”急躁的蹂躏她的唇瓣,进而吞掉所有可能拒绝的声音,现在的他已停不了了啊!
大手坚决的盈握住她光滑细致的俏臀,昂挺的滚烫欲望戳刺入她的体内,一举突破她那象征纯洁的薄膜。而在她痛呼出声时,他立刻体贴地静止不动,好让她慢慢适应他硕大的存在。
如海浪一波波涌上的情欲,教人分不清是事实还是虚幻。在喘息、扭动当中,恼人的现实似乎已全部消失,只剩下快要爆炸的心脏急速狂跳……伴随着初经人事的疼痛,教杨皓忍不住闷哼出声,洁白的贝齿紧咬住下唇,直至泛出一滴赤红的血珠……
“不痛、不痛了。”
狄飞鹰吻向她娇艳的唇瓣,辗转吸吮,逗弄着她的丁香小舌,制造出另一波的快感。
一待她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他再也忍不住地缓缓在她体内律动起来。在那丝已久的快感也渐渐苏醒,大手紧紧攫住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枝,忘情地在她体内冲撞奔驰……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3:08:04 字数:9333
随着时间渐晚,疲惫也渐渐爬上狄飞鹰的俊脸,他合上手边的企划案,将它往一旁早已堆积成山的文件中丢去。
这阵子他企图以繁重的工作来占领整个思考空间。要的,就是希望能借此将那时隐时现的恼人身影给逐出脑海。但,世间事往往事与愿违,他越是极力地去排斥一切的人事物,却越是换来更多的深刻认知,那一夜,那一夜……
那一夜的他几乎是夺门而出的,在发现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之后,无止尽的懊恼及自我厌恶令他无地自容,他……他竟……
每个人都有权利说不,有拒绝的机会,她亦不例外。百他却将她的权利与机会给一一剥夺了,这非两情相悦的行为对她而言,可谓之强暴啊!它不仅令他无法再面对自己,更无法去面对她。
天啊!他竟有这种失控的时候,偏偏在面对她时,却一而再的无力自持,以致到了全面性的自我脱轨。
“啊……”
狄飞鹰下意识地脱口长叹,身心俱疲地闭上眼,仰起头靠在椅背上。
三十分钟后,突来的开门声,使他缓缓睁开了眼。
“怎么你还没走吗?”窗外渐暗的天色说明了现在时间已晚。狄飞鹰朝进门的宋振问道。
认识这位知心好友兼衣食父母这么多年,宋振虽不敢断言自己百分之百的了解他。但,至少还能稍微猜到他心中所想,所以自也不难发现他这阵子的改变,一种狄飞鹰从不曾有过的心灵变化。
“尚是新婚燕尔的你都不急着走了,我这孤家寡人就更别提了。”宋振在他对面的椅子中落坐,递出手中文件道:“这合约要真送了出去,那‘翔丰’肯定会笑到合不拢嘴了。相对,我们‘飞鹰’这票员工的年终奖金定也岌岌可危了,BOSS。”
狄飞鹰连翻也懒得翻,又将它丢还给宋振。
“连这种小事也要拿来烦我,那我又何必付你那么高的薪资呢?”
“利润上亿的生意叫小事?看来我就快跟不上台币的贬值率了。”宋振以大的让人无法假装听不见的音调咕哝道。
“你这是在抱怨吗?”瞧那“有问题”三字都已清楚地写在他脸上,教狄飞鹰想视而不见都难,但他至少可以来个避不见面,不是吗?
“你以前从不曾出过这种状况的。”可知宋振以前的工作有多轻松,实在是老板太厉害了嘛!
“那我现在是不是连个小错也不能犯呢?”狄飞鹰以鲜少用的高姿态来封杀他的弦外之音。
“岂敢、岂敢。”宋振语调与神情完全不符的说道。他以律师贯有的犀利目光盯着他,试探性地再道:“我只不过好奇,狄老大你是不是想学习大禹先生的‘三过家门而不入’的伟大情操。数一数,你已整整一个月、三十六天以公司为家了。”
家?那个熟悉的环境,那个造就出那一天……的地方。一幕幕如走马灯般的清晰景象浮现于他的脑海中,他连忙甩了甩头,以不带任何高低起伏的音调道:
“你这么有时间来研究我的私生活,为何就不去想想办法,尽快将翎霓给娶回宋家,省得老是在那嗟叹又得当多久的孤家寡人。”
“爱她即是尊重她的选择。我绝做不出以爱为由,而叫她放弃实现自己理想的事,不论借口有多冠冕堂皇。”
曾经他们都以尊重女性为主臬,而如今,他还能这般理所当然地以它来自夸吗?狄飞鹰嘲讽地自问。起身,走到落在窗前,望着窗下街灯熠熠的马路车潮,淡然道:
“你可曾做过令自己后……”后悔!他后悔吗?不!至少对与她发生关系这事不曾后悔,只不过……失控的自己让他无限恼恨。“……又爱又恨的事吗?”
“又爱又恨?”宋振一边喃喃重复,一边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道:“你是指有关男女之间还非男女之间的。”他的改变不正是从婚后的第一天开始?宋振试图以迂回的方式套出真相。
果真是宋老奸一出,谁与争锋。简单的我问你答不就成了吗?还↓∴锣率裁矗狄飞鹰送上了然的白眼,口气颇冲的开口道:
“有什么差别吗?”
“这当然有差别喽!”宋振自动来个“暂时性眼盲”症,侃侃道:“话说非关男女之间的爱恨呢,大多就属小意思的周遭人事不顺罢了,再严重,一个星期便也足以完全遗忘释怀。可一旦牵扯上男女之间的爱恨,定跑不掉是感情上的纠葛,那真是可大可小了,像掴掌、自杀、泼王水,甚至同归于尽,多得不胜枚举的桥段在八点档的肥皂剧中不也常出现吗?”
“什么时候我们的宋大律师,竟也成了肥皂剧的忠实观众了,嗤——”一个单纯的问题瞧他说的。
“我是不是忠实观众倒属其次,重要的是……你该不会成了里面的主角吧?”
“你……你到底扯到哪去了啊!”是心虚?竟不自觉有点口吃起来。他与她之间的关系,究竟该设定在何种层次上呢?
“虽说我一向坚信,爱情本来就是要倾家荡产去赌一赌……”
“爱情?”狄飞鹰差点被这两个字给呛死,他怎会突然提到……爱情?该不会认为他……与她?
“而且我十足地认为它是一种不到最后不知结果的东西,但……”
不到最后不知结果,到了最后又没办法回头!去去去,他干嘛跟他一起疯啊!狄飞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与她……你凭什么这么下定论呢?”
“凭我旁观者清喽!”宋振不再拐弯抹角的做出结论来。“你难道都没有想过,你为何在自己明明可以脱身之际,却仍不惜以强迫的手段来成就这桩婚姻?”
“那是因为我……我……”我如何呢?狄飞鹰竟说不出来,说不出“交易”这个字眼。
“你如果想告诉我有关你们之间的约定,那大可不必。毕竟,一年之约的见证人就是我。但,你可曾认真的思考过,你这威胁强迫后的本意是什么?”宋振像变魔术般,不知从哪拿出张纸来,道:“我想,或许你会需要用上这些资料的。”
“咦这……”白纸黑字写满了有关杨皓的一切,如兴趣、嗜好、生辰、最爱人事物,就连三围、身高、体重,也清清楚楚。这一连数个“惊讶”,教狄飞鹰不傻眼也难。“你……为什么?”
“你不觉得与其让问题来困扰你,不如干脆点去面对问题,继而将之解决。不论其结果如何,至少能让你心中不再迷惘,不是吗?”宋振很够朋友的给予加油。“放手去做吧!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
支持他?可是他明明……明明如何呢?为什么迟迟无法果断地否认?为什么?难道……不、不可能,不可能的啊!理不出头绪的心思波动,教他一时茫然不知所以起来。
爱上她?有可能吗?
狄飞鹰倏地转过身来,完全忘了宋振的存在便疾步离去,独留被他“恶意抛弃”的宋振,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对空气傻气。
阳明山下灯火通明,放眼望去,宛如一片灿烂银河,夺目又惑人;然而,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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