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聂小虎点点头,‘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权如你所说,是他心血来‘潮’,改用了右手,但是你为了制造紧张气氛,故意割破了自己的脖子,这招看起来是很不错,也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但是你却因此犯下了一个大错!”
看看秦芳芳没有任何反应,聂小虎冷笑了一声,接着说到:“你或许并不知道,孟文海是个晕血之人,只要他一看到鲜血,便会晕倒,这一点恐怕是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吧?”
“血就流了一点点,或许是他没有看到呢?”,秦芳芳极力狡辩着。
“再说了,当时你们也都在外面听到孟文海的要求了呀!”
“对啊”,孟鹤梵也是疑‘惑’地点点头说到,“那确实是文海的声音。”
屋内其他的人也都皱着眉,纳闷地望着聂小虎,秦‘玉’川夫‘妇’更是一会儿看看秦芳芳,一会儿看看聂小虎,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还想狡辩!”
聂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你们大家都忘了秦家是做什么的了吗?”
“口技!”,外面的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
“没错,正是口技!秦芳芳,你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想必对口技这‘门’技艺多多少少也掌握了一点,模仿一下孟文海的声音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原来如此!”,在场的人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大家请看!”,聂小虎一指孟文海‘胸’口上‘插’着的那把匕首。
“匕首没根而入,直达护手,试问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多大的力量?孟文海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他要自尽,也绝无可能将整把匕首全部‘插’入自己的‘胸’口,要想做到这一点,除非是他躺在地上,有人双手举刀,自上而下全力灌入!
我想孟文海必是被你骗喝了‘迷’‘药’之类的东西,自始至终都在昏睡之中,整件事都是你秦芳芳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而已,因为整件事从头至尾你和孟文海就没有同时出现过!”
说到这里,秦芳芳的身体已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关于这一点很好查清,只要让仵作验一验尸体,便知孟文海到底有没有喝过‘迷’‘药’了。”
聂小虎嘴角微翘,紧盯着秦芳芳的双眼。
“还有就是……”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忠诚与背叛(9)
“哈哈哈哈!”
突然间,秦芳芳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有悲凉,有愤怒,还夹杂着些许冷森森的恐惧。;。
“他是个负心汉!他用‘花’言巧语骗取了我的心,还占有了我的身体!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对我说此生非我不娶!如今,他却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要狠心抛弃我!还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说什么父命难违、孝道为先!他难道不该死吗!还有你!”
秦芳芳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沈婷婷,声音嘶哑地喊到:“就是你这个‘女’人毁了我的幸福!我要你死!我要你们都死!哈哈哈哈!”
屋内回‘荡’起秦芳芳那歇斯底里的狂笑声,听着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陈氏抱着秦芳芳放声痛哭起来。
“嗨!”,秦‘玉’川也是一声悲叹,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文海,你终于可以瞑目了!”,孟鹤梵仰天长叹一声,脸上老泪。
“孟伯伯,不,爹!我们把文海哥好生安葬了吧,以后您就是我的亲爹!”,沈婷婷也是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哎,好孩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女’儿!”
孟鹤梵和沈婷婷两人也是抱头痛哭起来,场面感人至深、催人泪下。
唐毅斌、石鋭凝等人在一旁看得也是眼圈微红、鼻子发酸。
“唉!”,聂小虎摇头叹了口气说到,“虽然我也很不想,但是……”
聂小虎顿了一顿,看着沈婷婷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现在,我再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吧!沈小姐,不,应该是小雪姑娘!”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了一惊,孟鹤梵更是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沈婷婷则是浑身一震,脸上的表情变了数变。
石鋭凝和柳震萧对视了一眼,微一点头,一个站在了秦芳芳的身边,另一个则站到了沈婷婷身边,孟鹤梵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像是不认识似的看着沈婷婷。
聂小虎微微一笑,“小雪姑娘,你那个杀人现场伪造得也太粗糙了,简直可以用漏‘洞’百出来形容了。首先,楼外墙上倚着的那根木桩,看上去好像是有人顺着木桩爬上去的,但奇怪的是只有从一米半至2米左右的那一段木桩上有抓过的痕迹,再向上就没有了,这就奇怪了,难道说那盗贼在爬到2米左右的时候便飞上去了不成?后来我目测了一下你的身高,这才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聂小虎笑了笑,接着说到:“再来说说那些脚印吧,地上的脚印是男子的不假,那只不过是你穿着男人的鞋踩上去的而已。一是脚印太浅,明显是百斤左右的重量踩出来的,而一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怎么可能会那么轻?
二是脚印的间距,那些脚印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短了,试问一个人在杀了人逃跑时怎么可能走小碎步?
三是脚印里的雨水,简直是清澈见底,杀人是在下过雨之后发生的,若是凶手逃跑时留下的脚印,那么脚印窝里的雨水应该是浑浊的才对,这就很明显了,那些脚印是你在下雨之前就踩好的。”
说到这里,‘沈婷婷’已是六神无主了,站在那里低着头,不停地撕扯着手中的一方罗帕。
聂小虎轻蔑地一笑,继续说到:“还有就是你的言谈举止,虽然你身上的穿着打扮像是一名大家闺秀,但是你的言谈举止却出卖了你。
试问一名柔弱‘女’子,在亲身经历了杀人事件之后,怎么可能还会如此的镇定,还想到不要让人去菜地,以免破坏了菜地内的脚印?
在我最初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但也只是怀疑,还并没有想到你就是小雪,只是不明白你为何会杀死自己的‘侍’‘女’。
直到我将那沈婷婷的弟弟,也就是沈天赐给解救出来后,我才明白了整个事件的始末原由。”
“啊?”,‘沈婷婷’听到这里,突然‘啊’了一声,抬起头来,惊愕地望着聂小虎。
“很吃惊,是吗?”,聂小虎嘴角微微一翘。
“也是巧得很,我在城外的竹泉村帮一名老妈妈为他的孙子寻找丢失的小狗的时候,在她的邻居家中解救出了一名五岁的小男孩,并在孩子穿的衣服的里衬里发现了孩子的名字—沈天赐,而且这个可怜的孩子还被人灌下了哑‘药’,变成了哑巴,起初我也并没有把这个孩子与你联系在一起,直到我见到了孟鹤梵孟老爷子。”
“我?”,孟鹤梵有些茫然地看着聂小虎。
“对!在我向你了解情况的时候,你随口说了一句,说沈博文还有个儿子,年方五岁,可惜在从开封来的路上因染上了风寒死去了。”
“是的,这些都是婷婷”,孟鹤梵顿了顿,指了指‘沈婷婷’,“是她告诉我的。”
“这就对了,当时我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便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聂小虎笑了笑,用手一指‘沈婷婷’,厉声说到:“就是这个心狠手辣的奴婢小雪!因为孟老爷子从未见过沈婷婷,她便想要鸠占鹊巢,来个偷梁换柱,但怎么样才能使沈婷婷就范呢?
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将注意打在了年仅五岁的小天赐身上!她先是将沈天赐灌下了哑‘药’,然后将其寄养在了城外竹泉村的一户人家里,这样一来,沈婷婷为了自己的弟弟,不得不屈从于她,于是两人的身份便互换了,眼看定下的婚期在即,这个贱婢怕在最后的节骨眼上出问题,便自导自演了一出闹剧,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主子!”
“原来这个‘女’人是个毒‘妇’啊!”
“还真是够狠的,连五岁的小孩都不放过!她怎么下得了手?”
“这也正常啦,你没听过最毒‘妇’人心嘛?”
“你说啥?你敢再说一遍?”
“唉吆!我说你轻点,耳朵要掉了!唉吆…”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嘈杂之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聂…聂捕头,你说的可是真的?难道婷婷她也?”,孟鹤梵颤抖着问到。
聂小虎沉痛的点了点头。
“不!不!”,‘沈婷婷’慌‘乱’地摆着双手,“爹,你别听他胡说,我…”
“住口!谁是你爹!”,孟鹤梵一甩衣袖,向一旁转过了身子。
“啪啪!”,聂小虎拍了拍手,随着几声清脆的击掌声,‘毛’光鉴抱着一名小男孩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齐东俊夫‘妇’。
“虎头儿,幸好孩子喝得不多,发现的也及时,这才一副‘药’下去,已经能咿咿呀呀地说话了!”,‘毛’光鉴兴奋地说到。
“雪…雪”,沈天赐一眼便看见了‘沈婷婷’,一边咿呀叫着,一边张开了双臂朝她走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夹竹桃(1)
“聂小虎,聂小虎……”
一道洪亮而又略显苍老的声音不断地回响在聂小虎的耳边,声音飘忽不定,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似的。。。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聂小虎稍显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四周一片漆黑,空间仿佛扭曲了一般,聂小虎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看不到土地,感觉就好像漂浮在虚空之中,但脚下却又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坚硬。
“聂小虎!”,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者突然出现在了聂小虎的身前,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正笑‘吟’‘吟’地看着聂小虎。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聂小虎看着老者,有些茫然失措地问到。
老者没有回答聂小虎的提问,手捋了一下长长的胡须,笑着点了点头,开口说到:“记住,你若想回去,必须要找齐三样东西,至于是什么,就要靠你自己去寻找了!”
说完,老者便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老人家,别走啊!我还……”,聂小虎急急地问到。
“记住,要找齐三样东西……”,苍老的声音再次在虚空中响起。
就在聂小虎刚想开口发问的时候,脚下突然变为了虚无,聂小虎身不由己地快速向下坠落了下去,就好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啊!~~~”,聂小虎猛地自‘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原来是一场梦啊!”,聂小虎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三样东西?什么东西?”,聂小虎皱着眉头想了想。
“去他滴!反正我是不想回去的了!”,聂小虎想到这里,伸手拉起被子,倒头又躺了下去。
由于刚才的惊吓,聂小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意全无,几乎是睁着眼等到了天亮。
“斌子!”,看到唐毅斌从‘床’上坐了起来,聂小虎叹了口气说到。
“嗯?啥事?”,唐毅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今天我心情不爽,要不咱俩告个假,出去踏青,爬爬山散散心怎么样?”
“好啊!”,唐毅斌眼睛一亮……
“今儿的天气真不错!”,聂小虎与唐毅斌两人站在城外竹泉山的山腰接近山顶的地方,聂小虎放眼看着远处的群山,心情顿时大好起来。
“喂!我说斌子,你有没有想过要回去?”
“回去?回去干嘛?在这不是‘挺’好的嘛?不回去!”,唐毅斌就是一愣,紧跟着摇了摇头。
“怎么,你想回去了?”
“我才不想回去呢!”,聂小虎撇了撇嘴,“昨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在叫我。”
“白胡子老头?”,唐毅斌好奇地问到,“他都说什么了?”
“他说……”
“快来人啊!救命啊!”
就在此时,两人身后不远处传来了几声‘女’子的尖叫,打断了聂小虎的话。
“不好!”,两人几乎同时转身,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冲了过去。
在沿着山道向下走了大约一里地之后,两人看到有三名‘女’子正站在山道上焦急地大喊着,不时地向着山道下方望去。
聂小虎探身向下望去,发现一名少‘女’正站在山壁下方约有十余米一块向外凸出的岩石上,岩石很小,刚好能够容下少‘女’的两只脚,少‘女’全身正紧贴着山壁,两手死死地抠在石缝之中,身体微微颤抖着。
“不好,有人从山道上掉下去了!”
两人加快了步伐,冲到了三名‘女’子的身边。
看到是两名捕快装束的人,三名‘女’子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喊得更加大声了。
“都给我闭嘴!”,聂小虎大喝了一声。
三名‘女’子被这一声大吼给吓住了,都乖乖地安静了下来。
“都把腰带解下来!”,聂小虎又是一声大吼,伸手在腰带上的活扣上一拉。
一旁的唐毅斌瞬间反应了过来,也忙不迭地解起腰带来。
“啊?你…你们想做什么?”,三名‘女’子均是面面相觑,然后有些害怕地向后退了几步。
“解腰带绑绳子救人啊!”,聂小虎把眼一瞪。
“哦!”,三名‘女’子这才反应了过来,慢吞吞地将手伸向了腰带扣。
“墨迹什么那?你们想她掉下去啊!”
三名‘女’子慌忙加快了速度,很快三条腰带‘交’到了聂小虎的手上。
聂小虎将五条腰带绑在了一起,用手抻了抻,将腰带的一头放了下去。
“将腰带绑在腰上,要绑结实了!”,聂小虎向下大声喊着。
在将少‘女’拉上来之后,少‘女’坐在地上,手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一张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都是姐姐不好!我太不小心了!”,三名‘女’子中一名小姐打扮的人带着哭腔自责着。
等到聂小虎两人将腰带重新系好之后,四名‘女’子一齐向着两人下拜施礼,“多谢官爷救命之恩!”
聂小虎摆了摆手问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那名自称是姐姐的‘女’子小声‘抽’泣着说到,“我叫韦如月,这是我的妹妹韦如雪,今天我们主仆四人是来踏青赏景的。”
韦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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