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聂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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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聂小虎-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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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告退!”,姜钟杰一抱拳,转身退了出去。

接近傍晚的时候,曹晓卉和石鋭凝等人回来了,曹晓卉的手里拿着两本簿册。

“虎哥,这就是宁世峰这两年所有的办案记录了,都在里面呢,可是不少!”

曹晓卉说完将两本簿册递到了聂小虎的手中。37


第二百二十八章 错误的捷径(9)

一个多时辰后,聂小虎放下了手中的簿册,看着一旁正在看簿册的曹晓卉,笑着问到:“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没?”

曹晓卉皱着眉,微微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啊,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案子,不是偷了这家的东西就是抢了小姑娘的荷包。。。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数量可真是不少,这说明宁世峰很能干嘛,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聂小虎笑了笑,“案子没什么不对,但这么多的案子却都有三处共同点!”

“共同点?”,曹晓卉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其一,几乎所有的案犯都是流‘浪’汉!”

“那倒是!”,曹晓卉点了点头,“好像只有六个案子里的案犯不是流‘浪’汉,其余的几十个都是呢!”

“其二,所有流‘浪’汉的案子都是发生在冬季!”

“是吗?我再看看!”,曹晓卉又拿起了簿册翻看了起来。

“还真是!”,曹晓卉不住地点着头,“全是在冬天!”

“其三,去年的案犯与今年的有很多都是同案犯。”

“这点我也注意到了,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你把这三点联系起来再想想!”,聂小虎启发到。

“流‘浪’汉、冬天、同案犯……”,曹晓卉皱着眉头,嘴‘唇’咬了起来。

“流‘浪’汉最怕什么季节?”,看到曹晓卉那冥思苦想的模样,聂小虎赶紧提示到。

“冬天!”,曹晓卉的眼睛就是一亮。

“没错,就是冬天,到了冬天,那些流‘浪’汉们便要受冻挨饿了,有些人甚至会冻死在寒冷的夜里,所以流‘浪’汉最不愿意过的就是冬天。”

“所以他们才会去偷窃、抢劫啊,这有什么不对吗?”,曹晓卉歪着脑袋看着聂小虎。

“果然是‘胸’大无脑,故人诚不我欺也!”,聂小虎心里叹到。

“照你这么说,那其他人的辖区怎么没那么多流‘浪’汉的案子?”,聂小虎反问到。

“那倒也是啊!”,曹晓卉撇了撇嘴,“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依我分析,应该是宁世峰与这些流‘浪’汉达成了某种协议,宁世峰让他们去犯案,然后他再去抓他们,把他们送进监牢,这样一来,宁世峰得到了功绩,那些流‘浪’汉们也有了栖身之所,双方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虽然监牢里没有自由,但毕竟可以抵挡寒冷,还有饭吃,再说他们犯的都是些小偷小‘摸’的罪行,最多也就是关上几个月,刚好可以渡过冬天,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是这样!”,曹晓卉终于明白了。

“那这又跟宁世峰家的案子有什么关联呢?”

“起止是有关联,这里面关系大着呢!”

聂小虎端起桌上的茶壶,到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接着说到:“想必是那宁世峰的妻子马荣和他的弟弟宁世海犯下了令其不能容忍的错误,让宁世峰起了杀心。”

“不能容忍的错误?你是说马荣和宁世海他们两个?”

“有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事,总之是引起了宁世峰的愤怒,进而使其铤而走险,策划了这起入室杀人案。

他先是找到了一个流‘浪’汉郑天佐,因为他与流‘浪’汉们早已打成了一片,因此郑天佐并没有怀疑,便按照他的话去做了,然后他又在巡街的期间偷偷潜回家中,用匕首杀死了马荣和宁世海,随后又悄悄地溜出去找到了姜钟杰与其结伴一起巡街,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个部分,为的就是让姜钟杰给他做目击证人。

当郑天佐按照宁世峰的吩咐进入宁世峰的家中之时,却怎么也没想到,家中会有两具尸体,因此他才会慌慌张张地从宁世峰的家中跑了出来,并碰巧被前去宁家的王梅撞到。

由于他害怕被当作杀人凶手,因此当他看见宁世峰和另外一名捕快时,自是拔‘腿’就跑,此时宁世峰便借口两头包抄支开了姜钟杰。

在追进胡同后,看到只有宁世峰一人追来,郑天佐这才放下心来,估计是想要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却被其一刀杀死,然后宁世峰又用那把杀人的匕首刺伤了自己的左臂,再将匕首塞进了郑天佐的右手内。

接下来便是姜钟杰从胡同的另一头赶了过来,刚好看到宁世峰受伤的那一幕,他自是以为宁世峰是被郑天佐所伤,再加上其家中的情形,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了。”

“好高明的计策,几乎是完美无缺了!”,曹晓卉惊呼了一声。

“是个不错的计策”,聂小虎点了点头,“宁世峰很聪明,找流‘浪’汉下手,那些流‘浪’汉都是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死了也没人知道他们是谁,那郑天佐又被其灭了口,自是无从查询了。

若不是郑天佑的出现,他还真是能够‘蒙’‘混’过关了,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聂小虎笑着摇了摇头。

“可那些流‘浪’汉们肯承认吗?他们可是自愿进监牢的,如何才能让他们开口呢?”,曹晓卉的脸上又泛起了难‘色’。

“这个容易!”,聂小虎笑了笑。

“小石头!”,聂小虎冲着石鋭凝招了招手。

“虎头儿!”,石鋭凝赶忙走到了聂小虎的近前。

“你这么办……”,聂小虎附在石鋭凝的耳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洛阳南区的临时监牢内,许多犯人们正在隔着木栏杆聊着天,大部分人都是有说有笑的,脸上没有丝毫犯案被抓后的沮丧。

这时一名狱卒提着一面小锣走了进来,一阵“咣咣咣”的锣声响过之后,监牢内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

“接到上面的通知,最近边关吃紧,战事不断,需要人手前去修筑城防工事,你们都要前去,明天就走,都听清楚了没!”

“啥?去边关?”

“这不是发配去做苦力吗?”

“那可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啊!”

顿时监牢内哀声一片,犯人们纷纷大声喊叫了起来,其中还夹杂着哭声。

“叫什么叫!你们都得去,一个也跑不了,谁叫你们犯了法来着?!”,狱卒把眼一瞪,转身出去了。

“我不干了!冤枉啊!”

在沉寂了一会儿后,突然有人大声喊了起来,紧接着又有人跟着喊了起来,一时间监牢内喊冤声一片,震耳‘欲’聋。

“喊什么喊?冤什么冤?”,一名狱卒开‘门’进来大声喝到,“当属你们可都是在堂上招供画押了的,现在又喊冤?”

“我们确实是冤枉的,是宁官爷叫我们这么做的!冤枉啊!”

“我也是!”

“我也是!”

……

坐在外间的石鋭凝、‘毛’光鉴和柳震萧三人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总捕头,曹姐,你们怎么来了?”

躺在家中‘床’上的宁世峰看到聂小虎和曹晓卉走了进来,赶忙挣扎着就要起身。

“你躺着吧,当心伤口崩裂”,聂小虎伸手示意他躺下,宁世峰刚刚抬起的头又缓缓地放了下去。

“总捕头,您那么忙还有空来看我,叫我真是……”,宁世峰苍白的脸上全是过意不去的表情。

聂小虎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宁世峰。

“总捕头,您?”,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宁世峰觉得有些纳闷了,开口问到。

“你可知‘射’伤你的人是谁?”

宁世峰摇了摇头。

“是哪个店小二,名叫郑天佑。”

“是他?”,宁世峰的眼睛里放出惊奇的目光。

“他是你半月前失手杀死的那个流‘浪’汉的弟弟”,聂小虎紧盯着宁世峰的双眼说到。

宁世峰一听到这句话,浑身就是一震,看着聂小虎那犀利的眼神,仿佛明白了什么,眼中的目光渐渐地黯淡了下来。

在沉默了半晌之后,宁世峰这才开口说到:“宁世海这个畜生,还有马荣那个贱货,他们两人竟然背着我!……”

说到这里,宁世峰手捂着伤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在缓了缓之后,他接着说到:“总捕头,你说,我能忍吗?”

聂小虎轻轻地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说完聂小虎转身朝着房‘门’走去,曹晓卉同情地看了宁世峰一眼,跟在了后面。

“总捕头,士可杀不可辱啊!”,两人的身后传来了宁世峰声嘶力竭地呼喊。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前来报告说宁世峰因起身过猛,导致伤口迸裂大量出血,已于昨天夜里在家中不治身亡了。

“唉!”

聂小虎长叹了一声到:“升迁的道路有很多种,而他,却选择了一条错误的捷径!”37


第二百二十九章 消失的情郎(1)

漫长的冬天终于过去了,积雪消融、柳枝‘抽’绿,处处都是一派‘春’暖‘花’开的景象,这天早上,聂小虎和唐毅斌正站在捕快房大院内他们住宿的小院子里享受着‘春’天的阳光。。。

“斌子,我们…”,聂小虎想了一下说到,“我们来到这里已经三年多了吧?”

“可不是吗,时间过得可真快!”,唐毅斌点头说到。

“你想家了吗?”

“我说你是不是过糊涂了,我们两个可都是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哪里来的什么家?要说是家,那也是孤儿院,我可一点都不想它,这里多好!”

唐毅斌撇着嘴说到。

“说的也是哈!”,聂小虎嘿嘿笑了两声。

“曹姐,你来啦!”,唐毅斌冲着院‘门’处笑着喊到。

“嗯”,曹晓卉微笑着点了点头。

“虎哥,我的一个堂妹最近生了重病,我想回家去看看,你…你能陪我去一趟吗?”

曹晓卉说完低下了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扭捏起来,双颊也飞上了一抹红晕。

“啊?”,聂小虎就是一愣。

“还不快点答应!白痴!”,唐毅斌斜着肩膀撞了一下聂小虎。

“哦!好好好!”,聂小虎被撞的差点就是一个趔趄。

“那好!”,曹晓卉抬起了头,脸上笑靥如‘花’,“我在大‘门’口等你!”,说完转身轻快地离开了。

“这么快就要上‘门’去见老丈人和丈母娘啦?”,看到曹晓卉的身影走远了,唐毅斌乐呵呵地说到。

“一边凉快去!”,聂小虎翻起了白眼,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怎么着?你这是不想去了?”

“我回屋收拾收拾!”

“哈哈哈哈!”,唐毅斌又是一阵大笑。

在向唐毅斌‘交’代完必要的事情后,又换了一身便服,聂小虎来到了捕快房的大‘门’外,‘门’外的拴马桩前,两匹快马已经备好,曹晓卉早已等在了那里。

“走吧!”,聂小虎冲着曹晓卉微微一笑。

“嗯”,曹晓卉一点头,两人翻身上了马,一路溜溜达达地向前走着。

“小卉,我只知道你家住在曹家庄,还真不知道曹家庄具体在哪呢!”

“曹家庄就在风雨镇的东边不远,我们是一个大家族,庄里住的都是曹姓宗亲,我们曹家庄的人都是自小就练武,几乎人人都会点拳脚。庄子里的人很少外出,不过我们曹家庄的造纸技术可称得上是一绝哦!”

曹晓卉的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这洛阳城里卖的纸大部分都是我们曹家庄做的呢!听我爹说,曹家庄建庄已经有两百多年了!”

“是啊!”

聂小虎略感惊讶地点了点头,“那你的堂姐堂妹的岂不是很多?”

“嗯,是不少,但这个却是我最要好的一个堂妹了,她叫曹灵儿,我们两家是邻居,小我一岁,我们是自小一起玩到大的。”

“原来如此!那她得了什么重病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爹在信上只说灵儿她得了重病,最近连‘床’都起不来了,我真是很担心她!”

说完曹晓卉的表情黯淡下来,眼圈似乎有些发红了。

“那我们加紧赶路吧!”,聂小虎赶紧说到。

“嗯!”

“驾!”,两人各自吆喝了一声,将马鞭甩得啪啪作响,向着城外疾驰而去。

接近正午时分,两人来到了风雨镇上。

“虎哥,我们现在镇上吃午饭歇歇脚再走吧,这里离曹家庄只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了,不急”,曹晓卉说到。

“好!”

两人在镇上随便找了家酒楼,上到了二楼,找了个临窗的桌子坐了下来,点了几个菜一壶酒,细斟慢饮起来。

两人正吃着,忽然隔壁传来了一阵争吵声,聂小虎的眉头就是一皱,不由地转过身去,伸手拨开了身后挡在桌子与桌子之间的简易屏风。

屏风被拨开以后,两人这才看到,原来是邻桌的一家三口正在与一名店小二争吵。

聂小虎侧耳仔细听了会儿,总算是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原来邻桌有个小男孩,由于过于调皮,在吃饭的过程中用手将旁边的屏风上戳了三个小‘洞’,结果被店小二发现了,双方正在为赔偿的事争吵着。

“一个‘洞’要赔五文钱,你们这不是抢钱吗?”,邻桌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说到。

“客官,一个‘洞’赔五文钱,这是店里立下的规矩,我也没办法呀,一共是十五文钱,拿钱吧!”,店小二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

“一个‘洞’要五文钱,这家店还真是有点黑啊!”,曹晓卉摇了摇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谁让他们‘弄’坏了人家的屏风呢,这下不占理,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聂小虎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一个‘洞’五文钱是吧?”,看样子中年男子要服软了。

“没错!”,店小二点了点头。

“很好!”

中年男子说了声好,随即伸出了右手,将食指、中指和大拇指分别‘插’入了三个小‘洞’内,然后三指并拢,轻轻地向后一拉,只听“刺啦”一声轻响,三个小‘洞’变成了一个大‘洞’。

“五文钱,给你!”

中年男子在桌上重重地拍下了五文钱,淡定地带着身边的‘女’子和孩子下楼去了,只留下店小二一人站在那里望着屏风上的破‘洞’凌‘乱’着。

“噗哧”一声,曹晓卉捂着嘴笑了起来。

“够聪明!”,聂小虎也是不住地点着头,店内其他的客人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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