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鸢一日不死她心一日不安,是妖总会兴风作浪!
“公主,皇上来了!”一宫女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面色很是不好。
琼华却显得异常淡定,她都已经料到了泽哥哥会来。
她淡淡地笑着,还没回话赫连泽就已经走了进来。
那俊美的人浑身散发着冷气,沉郁的脸上难抵他的英俊。
“泽哥哥今日怎么得了空来琼华这里坐坐啊?”一看到他,她的心都在雀跃,要很努力才能压制下来。
不过再等些时日,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面对自己的心了。
泽哥哥,你一定要等华儿啊!
“平儿,去给泽哥哥做些龙须酥来。”她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习惯于用吃的来交友。
看着真是一张单纯无奇的脸,看的他眼神十分复杂。
其实他并不是喜欢吃龙须酥,只是因为南鸢喜欢所以他才愿意尝几口。
“怎么今天泽哥哥一直盯着琼华看啊?”
3 第三百五十六章 反咬
难道是他想多了?
他们相处了十年,她一直都是被保护的很好的单纯女子,怎么会有那么狠毒的心?
可是如英的事又确实是她告诉的南鸢……
“朕说过如英的事谁都不能传出去。”他的声音很冷很僵硬,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一样。
琼华可爱地眨巴眨巴眼,一副无辜的样子。
“泽哥哥……”
“你去了锦华宫,告诉鸢儿关于如英的事。”
即使不愿意相信她有什么居心,可事实摆在眼前。
他愿意相信琼华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没去调查背后的事。
琼华愧疚地低下了头,声音委屈极了。
“是我说漏嘴被皇嫂听了去,可是琼华真的不是有意为之的。”她真诚地看着他的黑眸,“我不放心皇嫂的身子就去探望她,见她看一个锦囊出神,像是很珍惜的东西,我本想多问几句可她似乎不愿多说,就说到了如英……泽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锦囊出神?
见他的眉头渐渐皱起琼华暗暗笑了,继而又惭愧地继续说道,“可是琼华觉得那皇嫂也有权利知道这件事,皇嫂那么在意泽哥哥,定然不会怪的。”
她就是要将南鸢说的更善良,通情达理一些,这样才会让泽哥哥越来越觉得她无理取闹。
她不会怪他吗?
笑容渐渐嘲讽了起来,那个锦囊应该是耳慕泫然给她的吧?
他送的东西她从来不在乎,可是他的一个锦囊都能让她视如珍宝。
鸢儿啊鸢儿,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过我呢?还是真的一直在骗我,一直都是慕泫然。
可为什么偏偏是慕泫然呢?
为什么是他!
他的注意力被转到了南鸢身上,对琼华的怀疑也就没那么深了。
“不过总的来说都是琼华的错,琼华愿意给皇嫂磕头认错!”她十分坚定地说。
“好了!”赫连泽回过神来,不耐地摆了摆手,“这反倒扰了她的清净。”
这件事也不算是琼华的错,要是真的去磕头认错倒是南鸢的不是了。
赫连烨本来就看南鸢仇恨的狠,要是琼华真做了还加深了恨意。
闻言琼华抹了抹眼角若有若无的眼泪,“琼华谢过泽哥哥。”
“这些天都不要去锦华宫了。”
“琼华知道了,琼华不敢打扰皇嫂清净。”她十分乖巧也很听话,这倒是让赫连泽舒心了不少。
看来自己的假设是多余的,琼华这么单纯的性子怎么会是居心叵测之人呢?
待赫连泽走了后她眼中的锋芒才慢慢露了出来。
那天她看到的自然不是锦囊,而是画有泽哥哥玉佩的花纹。
那锦囊上绣有凤洛国皇室的标志,不管是谁人赠予,赌一次倒不会错。
在琼华给过暗示之后凌紫安就立刻将这件事禀报了太妃,太妃自然不知道她是假怀孕,可是如今骑虎难下她必定不能过河拆桥。
琼华公主是太妃的亲生女儿,她为太妃做事,却受到了女儿的胁迫,这狗咬狗的事自然是要交给她们自己解决了。
太妃知道后气得掀了桌子,这个凌紫安竟然这么没用,还这么大胆!
那么相像的一张脸,还给她制造了机会竟然也没怀上龙种!竟然还敢假冒有了身孕!
3 第三百五十七章 皇贵妃疯了
朱绿及时劝解了太妃,她们是站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时候鱼死网破岂不是前功尽弃?
“等太妃解决了南鸢再好好收拾这个贱蹄子!如今还要好好利用她肚子那胎呢!”
尽管那是假的,但已经成功地将南鸢和赫连泽的矛盾激化到了最高点,是不是真的倒不那么重要了。
“只要太妃说那是真的便就是真的。”
太妃听着听着才觉得解气了不少,的确不能冲动。
“凌贵人说是琼华公主给了她暗示,已经知道她没有真怀孕。”这凌贵人还算聪明,临危不乱,将这件事告诉太妃,不是明摆着要太妃摆平琼华公主吗?
秀眉微扬,琼华想做什么?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她从小便对赫连泽有爱慕之情,如今怕是更深了。
可她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难道就已经知道在后宫中运用计谋了?
不管琼华想做什么她都不能坏了她的计划。
“看紧华儿,有什么异常立刻禀报。”顿了顿她继续道,“顺便传话给她,让她不要管宫里的闲杂事,只管玩玩就好。”
用这个方法一是提醒她不要过多招惹凌贵人,也是在试探她的心。
这话传到琼华的耳朵里她也不觉得奇怪,凌贵人也是个有胆识的,她难道没有想过她不听太妃的劝阻直接将她的事揭露出来吗?
“既然母亲让我玩,那我就玩玩咯!”
她不急,反正还有的是时间,眼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要解决呢。
这些天南鸢闭门不见客,吃的也不多,本就消瘦的人更显瘦弱,似乎站在风里都能被吹走。
天气已经转凉了很多,更冷的是心。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了喜怒哀乐,只想逃离这四四方方的世界。
这里充满了血腥,到处流的都是亲人的鲜血。
每一刻都让觉得万分难受,甚至是窒息。
“娘娘,周将军的夫人方氏来拜访……”
“我不见任何人。”白露还未说完她就已经拒绝,“谁来我都不见。”
从称呼也成“本宫”变成了“我”,在心里她已经默许了自己不再是宫中人。
从前她只知道生在帝王家可以享受至高无上的宠爱和幸福,可现在才知道,稍有变故就是地狱。
因果同行,她该面对现实。
白露默默叹了口气,也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忧愁,怕娘娘更烦心。
“奴婢这就打发了她走。”
方箐箐是周轩的妻子,如英想嫁的便是他。
若是她还待方箐箐如从前一样是不是会令如英更加伤心呢?
“如英,下辈子我再补偿你。”
因为南鸢不见客,一时间就如沉寂了一般,宫里居然冒出来她疯了的谣言。
看来是有人真的留不下她!
她虽想死,也不想死的这么窝囊。
既然她们说她疯了,那她便真的疯了好了。
曾经后宫独宠,目中无人的君倾皇贵妃一夜之间真的疯了。
也不封闭自己,反而敞开了锦华宫大门,任由人来随便参观。
疯疯癫癫地笑的很很开,还是那么绝美的一张面容,可却是个痴人了。
赫连泽从宣德殿一路赶过来,一进锦华宫就看到众嫔妃围着南鸢指指点点,面上虽是带着笑意,可却满是嘲讽。
3 第三百五十八章 离宫
中央的女子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
美眸中的锐利和高傲早已不见,一点也看不出悲伤的模样来。
她似乎看不见那些人的嘲笑,一个人转圈圈十分起劲。
可笑的这样无忧无虑的她却叫他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宁愿她痛苦一顿也比现在这样好!
“看什么!都给朕滚!”
突如其来的暴喝吓的众嫔妃都跪倒在地,她们也是听说皇贵妃突然又愿意见人了,便来看看她到底怎样了,没想到还真是得了失心疯。
不过突然之间亲人都死了也难怪会疯吧?这么多人死了偏偏不死她,还真是命硬!
“还愣着做什么,听不懂朕的话?”
“臣妾知道了!”
瞬间一群人消失在了锦华宫,宫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南鸢像没有注意到一般,还在痴痴地笑着,蹦跶的像个小孩一样。
他慢慢地走上去,还没去拉她的手她就已经主动拉了他。
“跟我一起跳啊!”
说着便牵着他的手蹦了起来,欢快地转着圈圈。
“哈哈哈!真好玩!”
“鸢儿,鸢儿!”
任凭他怎么叫喊她都像听不见一样,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看他的眼神里再也没了前些天的仇恨和怨恨,单纯清澈的眼眸就像琼华一样。
可她不该是这样的!
“谁叫鸢儿?真好听的名字!”
喊自己的名字就好似提及其他人一样,不甚在意。
这深深地刺伤了他,心的那一块就像是在流血,掏空了所有。
“南鸢!”他猛地扳直了她的身体,让她能正面对着他。
黑眸的附近已经猩红了起来,掺杂着怒火和不忍。
“你不要再折磨朕了好不好!”
她笑的无辜,“你在说什么?”
终是忍无可忍,他痛恨地盯着她,暴喝一声,“你不就是想走吗!朕让你走,让你离开!”
她做这些不就是想让他痛苦,让他尝到失去挚爱的感觉吗?
她赢了。
看她在宫里生不如死的模样,他受不了!
“你不爱朕,所以你从来不在意。现在朕放你走,放你的心走,还你自由够了吗!”
他的眼泪随着他的暴喝一起随风飘落,寂静的夜晚里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面前的女子终是在那夜色下露出了世间最美的笑容,倾国倾城。
从此以后,再无君倾皇贵妃。
浮离两年,君倾皇贵妃痴疯,特此将其派遣至鼎华寺为先祖祈福,一生伴青灯古佛。
昭告天下,从此以后,浮玉国再无传奇的君倾皇贵妃。
身边只带了白露,她本想叫她留下,可她偏说要誓死效忠。
坐着马车离开浮玉国的时候她已心如止水,只是出皇宫时她还是忍不住挑开窗帘看了一眼那鎏金大字。
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就这么离开倒是有些不舍。
可这里已然不是曾经的浮玉国。
放下帘子,南鸢闭上了眼睛。
我真的离开了。
城门上那人负手而立,静静看着马车越来越小,直至不见。
萧瑟的秋风吹起带起衣角,撩的他寂寞萧然,心里更是苍凉。
一生所爱。
此次出宫她没想过再回来,身上也只带了几件朴素的衣物,还有那宣纸。
这就是她最珍惜的东西,其他的可有可无。
3 第三百五十九章 法号拂尘
马车走的慢,两天才到达了鼎华寺,到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可熟悉的方丈还是带着寺里的小师傅们整整齐齐地站在外面候着。
颠簸了两日南鸢的脸色不是很好,外加秋夜寒冷,身上的衣物单薄,脸色有些苍白。
由白露扶着她走出来,小师傅们恭敬地躬了身向她行礼。
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师傅们不必多礼,我已不是宫中人,不过芸芸众生中的一个罢了。”
方丈看着她清瘦的面容和清澈的眼眸,心里欣慰了很多,“施主,有缘自会相见,老衲与施主又见面了。”
上次她来鼎华寺的时候,临走时方丈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
再见时老衲定为娘娘解惑……
再见时……
她恍然大悟,“原来方丈早已料到我会再来鼎华寺。”
方丈神秘地笑,不答。“禅房已为施主备好,施主心思通透来日必定会明白。”
“有劳方丈。”她欠身道谢,跟着小师傅进了禅房。
鼎华寺的师傅有男有女,一位慈眉善目的女师傅领她去。
“不知师傅法号?”
“贫尼法号静音。”说着已经走到了西苑,北苑和南苑是用为皇家准备,西苑和东苑便是为一般僧人住处。
南鸢住的西苑是个僻静的院子,她的住所也离得远,平时倒也清净。
“施主早些休息。”
“有劳静音师傅了。”到了鼎华寺后也算是她的重生,她要摒弃以前的一切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过着和尚一样清淡,安稳的日子也是一种享受。
凉风夜晚,男人孤寂的背影颀长而笔挺。
“她已经安全到了鼎华寺。”
“恩。”
你还是选择狠心地丢下我和这里的一切走了。
次日南鸢早早就起了,在佛门清净之地她倒是不好意思起迟了。
寺庙里的空气很是清新,南鸢梳了个极其简单的头发,着一身浅灰色的衣物便去了大厅。
在这里,她不再是公主,不再是君倾皇贵妃。
“施主起的真早。”
南鸢浅笑,“既是佛门中人,自该早起诵经。”
她以前最烦的就是看这些东西,可是眼下心如止水,倒是有了兴趣。
净化心灵,驱走心中的阴霾。
“施主聪慧虔诚,既要忘却前尘往事,那以后老衲便称你拂尘。”
拂尘,既拂去心灵上的灰尘,净化心灵,又拂却红尘,确实很适合她。
“拂尘谢方丈赐法号,日后定虔心向佛。”双手合十,清丽的脸上尽是淡然,“拂尘有一事烦请方丈恩准,拂尘的胞妹与情同姐妹的如英惨死,拂尘想为她们念经超度,来生不再经历如此苦痛。”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眼中难掩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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