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缘孽爱:深度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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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缘孽爱:深度相逢-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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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秦抒恶狠狠地瞪了田荧琪一眼,后者顿时噤声。
“赶快走,最快的速度,我们离开这里!”秦抒压低嗓音,望一望四周穿得光鲜亮丽狂魔乱舞的人群,他们会是最好的掩护。
烟熏妆女孩儿手里端着一杯酒,从吧台方向走过来。她一眼看见秦抒的样子,怔了一秒,随后却面无异色,把酒杯轻轻放在玻璃茶几上,从沙发一侧拿来一件外套,给秦抒披上。
秦抒站在原地,感觉到从大脑到指尖都在颤抖,两条腿早已经站不稳甚至合不拢。她愣愣地看向女孩儿,低哑地说了一句谢谢。
“这种事我见得多了。”女孩儿摇摇头,眼神里有浅浅的暗光,似乎在为她心痛,“快走吧。”
“外套我会还你的。”秦抒的眼泪这一刻已经止不住了,她向女孩点点头,一咬牙,搀扶着田荧琪,两个人消失在人群中。
整整一个月,朋友打给秦抒的电话,没人接。聚会不去,消息不回,仿佛一颗小石子在大海中沉没,就此销声匿迹。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田荧琪一个。而田荧琪显然抚慰不了遭到如此伤害的好朋友,面对秦抒麻木冷漠的样子,田荧琪简直是束手无策。安慰当然没有用,帮着骂也没什么效果,可要说抓住那男人给他制裁,她更办不到。
一向活得粗线条无忧无虑的田荧琪,除了方以均不要她这事之外,这是她头一次感到无力,觉得自己好歹活了二十来年,什么本事都没有。
出了事之后,等她的酒完全醒过来,意识到究竟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她冲到秦抒的公寓门口哭着向她道歉,挠她的门拼命地喊,喊到邻居都不得不探出头来抗议,秦抒也没有出来给她一个回应。
最后秦抒终于打开大门平静地看着她说:“这不是你的错。”这个时候,田荧琪觉得自己简直要哭死了。
如果不是她不懂事失了恋就去酒吧买醉,如果不是她醉得不省人事根本没有保护秦抒的能力,或许这件事就不会发生……悔恨和愤怒交替控制着田荧琪的神经,一个月,两个人都没睡过一次安稳觉。
秦抒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让自己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其实这一个月她并没有完全的消沉,她想了很多事。
“我没事了,以后,就当这一个月不存在。”秦抒淡淡地告诉田荧琪,后者把眼泪逼回眼眶:“嗯……”
田荧琪心里是佩服秦抒的。事情出了的当晚,秦抒忍着心理生理巨大的痛楚,买了避孕药,彻底铲除了留下孽根的可能。其实她很想提醒秦抒,应当留下证据,把那个男人找出来……可是她根本开不了口。那天晚上,她靠在秦抒的房门口,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足足响了两个小时。她甚至都能想象出秦抒是怎样狠命揉搓自己的身体……
“我已经从地狱中挣脱,此后我的目标,就是扯他进地狱。”


第三章 终是陌路
这天秦抒睁眼的时候已经九点了,手机在耳朵边上嗡嗡的振动,她一把捞过来,看了一眼,接起来。
“喂。”
“我说,你干什么去了?我这项目整起来怪不容易的,一个星期了找你人都找不着,那个创业大赛你到底是报名还是不报啊,给个准信啊?”电话那边根本不给秦抒喘息的机会,一连串的质问,她静静听完,答:
“参加啊,当然参加。你的团队给我留个位置啊!”
“好好好!这次可说定了,你别给我再跑喽。”
秦抒挂断电话,盯着手机屏幕半晌,微微笑了一下。
这是第五届全国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了,参赛年龄是在大学本科到毕业三年之内,这对于已经有工作能力的研究生来说,是有很大优势的。这位队长大人龚传旻毕业于大法律专业,考到大经济法专业的研究生。据他说,他的团队成员里还有经济侦查方向的警察学院的同学呢。
龚传旻组织的项目是有关法律维权的,利用先进的互联网手段进行数据统计评估,为使用者量身定做维权方案。起初听到这个项目的策划方案,秦抒就有意参与了,可是中间遇上那么一件事……不得不耽搁了一阵,直到现在,终于又可以提上日程了。
秦抒打开窗户,让阳光洒进来。时间不早了,她洗漱完了,化了个淡妆,清清爽爽的准备去学校。拉开门的瞬间,秦抒被门口蹲着的人吓了一跳:“田荧琪?你蹲这干啥,乞讨吗?”
“我没……”田荧琪挠挠头,看到秦抒清爽干净的面容淡淡的珊瑚色的口红,她一下子笑起来了:“你好啦!你终于好啦!”
秦抒看着眼前的好友,一股湿意漫上眼眶。任何时候,都有荧琪陪她呀……
她揉揉田荧琪的脑袋:“我早就好啦,瞎担心什么。走吧,我去学校,你呢?”
“我回电台吧,准备准备晚上的节目。”
田荧琪是市广播电台的主播,主持一档音乐节目。她本科就读于大播音主持专业,和法律系的秦抒因为社团的缘故相识
秦抒刚回到学校,在图书馆选了一个座位坐下,椅子还没捂热,微信提示音响起来了。她慌忙把铃声调到振动,点开一看,是大学同学郭逸辉。
“嘿,在没?下周的订婚宴你来不来?”
订婚宴?大学同学难道有结婚的了?她怎么不知道……秦抒回:“谁啊,我之前怎么没听说?”
“噢,我这是内部消息,请柬还没发出去呢我不是先问问嘛,方以均啊!”
方以均?
“砰”一声秦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左右的人都侧过头来看她,她抱歉地笑了一下,起身跑向走廊,直接把电话给郭羽辉拨了过去:“喂,我秦抒!”
“卧槽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你这电话吓得我一哆嗦……”
“我知道,你郭逸辉和那姓方的关系很铁,请你告诉我,订婚,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
秦抒把包拍在方以均跟前,其实这是她经常在方以均面前的出场方式。后者倒是看起来挺淡定,手里端着的咖啡杯也没给吓掉,可惜,他微微僵硬的脸色还是显露出了藏不住的局促。
“方以均,你长本事了。”
秦抒这一天过得气儿都不顺了,计划要做的事情都没有做完,耽搁了一个月的项目启动原定今天扫尾看完的书,都被这横空出世的方先生订婚的消息给搅乱了。
方以均放下咖啡杯,瓷杯和玻璃茶几触碰的清脆声让两个人都是一静。“秦抒你还真是一点没变,总是喜欢为别人出头。”
“我没变,方先生变得倒是多得很!”秦抒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几日不见,这就要为你的温柔乡寻找法律庇护了?”
“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七拐八绕的……真不愧是学法的高材生。”方以均无奈地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接下去什么,又被秦抒抢白:“抱歉我没空跟您在这七拐八绕,我只想让您给我个说法,荧琪两年的感情,就是来喂给狗吃的?”
“秦抒……”方以均有点头疼,秦抒冷冷地看着他,也发现他面色里带着的疲惫和乏力。她虽然很想继续奚落下去,可是她也知道这于事无补。
“我很冷静,我想听你解释。”
“我……”方以均垂下头,两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一副颓废相,“我们家,遇到点麻烦。”
秦抒嗤之以鼻:“麻烦?什么麻烦能把你当和亲公主给推出去啊?”
不得不说,秦抒的比喻还是有点一针见血的意思的。方以均一时噎住,无言以对。半晌他才清咳一声,“这麻烦真的不小……秦抒你可能想象不到,都怪我那个没眼色的弟弟,有本事惹事没本事收拾烂摊子……”
大家都是大学同学,虽然不见得是一个系,但是因为社团和各种论坛的缘故,互相之间都很熟悉也很了解。秦抒大学的时候就知道方以均家是做生意的,可她一直没有多想。现在……
“你未婚妻是市江家的女儿?”
方以均愣了愣,苦笑道:“郭逸辉那小子把这都告诉你了。”
“江筱盈,江家的大女儿,上流圈儿里的江家大小姐!我秦抒别的本事没有,学这么多年法律看过这么多年案例,不说别的,有关江家的案子我看了不少。江家在市到底是什么地位,郭逸辉都没我清楚。市三大姓之一!方以均,你是不是高攀了?”
“我”
“你其实不算高攀对不对。方家和你什么关系我以前从来没怀疑过,现在看来,原来荧琪嘴里的渣男是一个公子哥啊。”
秦抒的敏锐思路让方以均彻底震惊了。
“你有没有告诉”
“没有,我怎么敢跟田荧琪说。上次她一个人去酒吧买醉差点没醉死在里面,还”秦抒猛地一顿,脸色难看了一瞬,很快调整回来,“再跟她说她的前男友不是什么凤凰男而是一金孔雀,还不如干脆拉着她从楼顶上跳下去得了。”
方以均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痛色。秦抒瞥他一眼,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如果他真的出身豪门,那也实在不是荧琪的良人。得了,一拍两散,各自宽心。这一直不被看好的一对儿,到底是陌路了。
“你准备享受你幸福的联姻生活吧,我回学校了。”
“……秦抒!等等。”方以均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一咬牙,“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抢的是,沈氏的生意。”
“沈氏?”
这是一个,市乃至众多省市里都不敢轻易提起的名字啊。
秦抒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只能扶额道:“方以均,好自为之吧。”


第四章 委托
田荧琪终究还是知道了方以均即将完全抛弃她的事情。也许是因为上回的教训太惨痛,这次她倒是学乖了,没哭也没闹,只是央求秦抒和她一起去参加方以均的订婚宴。作为同学朋友,这完全说得过去,秦抒也拒绝不了她,无奈之下只好同意。
这种大家族里的隆重宴席,秦抒小时候也是见过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曾被各大家族奉为座上宾,她也沾了光,跟着父亲出入过很多盛大华丽的场合。父亲出事之后,她的性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遇见某些场合,也是能镇静应付的。
她带着田荧琪在人群中穿梭,和老同学寒暄。不约而同的是,秦抒看见同学们脸上挂着的笑全是掺杂了震惊和疑惑的假笑,笑得特别别扭。
换谁跟一富贵公子哥儿相处了整整四年,到人家结婚了才知道人家出身万贯家财出手动辄百万千万的豪门,都不得惊掉一地的牙?这简直比“摇身一变”还要可怕。
秦抒没想到的是,她会在这里遇见隋雨溪。
隋雨溪是秦抒的亲同学,大一到大四,两人一直在同一个班级。同样学的是法律,秦抒在实习后选择继续读研,而隋雨溪选择进入检察院,已经成为了一名帅气的检察官。几个月前隋雨溪因为家里的事情回了一趟老家,三四个月没和秦抒联系了,秦抒原本想着什么时候约她出来吃顿饭聚一聚。以往性子冷清的雨溪从来不会参与这种场合的,秦抒实在没想到,她这回能出现。
两个人都懒于应酬,索性窝在沙发里端着酒杯对饮。除了荧琪,能和秦抒无话不谈的,也只有她了。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阵,秦抒独独空出了那惨白的一个月,没跟雨溪提。报喜不报忧,一向是秦抒对朋友的信条。麻烦别人,让别人为自己担心,总归是不合适的。
“对了,有件事还得拜托你。”秦抒假装无意地提起。
雨溪眨眨眼睛:“嗯?你说,我尽力帮你办到。”
“哈哈,够意思。嗯……是这样的,我在查我父亲的事情,你们几个都知道。最近我获得一条线索,所以想麻烦你,利用你的圈子,帮我留意着一个带金怀表的男人。”
一提到案子,还是关系到秦抒的案子,隋雨溪来精神了:“金怀表?好的,我记住了。秦抒,我们这些朋友都希望能尽最大的努力帮你查清真相。只要你不灰心,迟早有一天,你能查到的!”
秦抒淡淡笑了:“我放弃?怎么可能。毁了我的家庭的人,我要他加倍奉还,血债血偿。现在这年代,估计还用怀表的人屈指可数。如果我能这样揪出线索,那最好了。”
说完这话,秦抒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父亲的事她确实一直不懈在查,可是这个金怀表,却的的确确和父亲的死没有半点关系。她为找出那个恶魔找了借口,这个借口却无异于让她在自己的心上插把刀,鲜血淋漓。
不远处,方以均正在和韩家的长辈寒暄,突然身边的人停住话题,往沙发那边挑了挑眉:“近来眼神不大好了,那两位是?”
“噢,韩叔叔,那是我的两位朋友,秦抒和隋雨溪。秦抒!雨溪!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从善如流,走到一老一少跟前。
方以均笑着对韩家的长辈说:“这位是秦抒,现在在大读研究生。这位是隋雨溪,检察官。她们都是我的同学,也是好朋友。”
他又转向两位姑娘:“这位是”
“韩昀,韩叔叔。”秦抒笑着唤出声来。
方以均懵了。隋雨溪也愣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合情合理。
“更漂亮了,刚才都没敢认,果然是你。”韩昀笑得和蔼可亲,“很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劳韩叔叔挂心了,一切都好。”
“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了。”方以均反应过来,立马拉着隋雨溪撤了,还不忘在她耳边嘀咕:“我说,秦抒怎么这么大本事?”
“秦抒认识的商界名流,可能不比你少。”隋雨溪白他一眼,转身走了。
韩昀看一眼颇识时务的两人背影,声音沉下来:“小抒,你父亲的事情,进展得怎样了?”
“……还是没有头绪。”秦抒的嗓音也冷下来了。
“唉,当年出那样的事情,我们都很痛心……可若是你父亲真的惹上了道上的人,那种势力,连韩家当面碰见都要避一避的。”
秦抒默然。
“不论怎样,叔叔支持你,尽管放手去查。你父亲当年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不忍心就让他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
秦抒表面功夫滴水不漏,她笑得很感激:“谢谢韩叔叔,我也会常去韩家拜访您的。”
可是转身的时候,她嘴角的笑却只剩苦涩。
支持,支持有什么用?韩家堂堂三姓之首,怎么可能不与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纠缠在一起,背后的黑或者白又有谁能说清楚呢?韩昀根本不可能出力帮她去查,且不说他有没有那份真心,就是为了保住韩家,他也不会以身涉险。
连朋友也是靠不住的,毕竟只有孤孤单单的自己啊……
秦抒叹口气,算了,先不想了,多吃几口东西,有力气写论文。
……分割线……
第二天。
田荧琪拉秦抒来这家港式餐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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