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榛榛苦笑一声,说别提了,梁茁快结婚了!
我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你别告诉我未婚妻不是你吧?”
“BINGO!”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恭喜你,都学会抢答了!”
我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觉得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此时此刻,唯一能安慰她的方式大概就是静静地陪着她。
何榛榛说梁茁他妈始终对她不满意,嫌她言行举止粗俗,她也懒得再伺候下去了,于是干脆跟梁茁挑明了一拍两散。
“你说分手,梁茁他就同意了?”我难以置信地问,毕竟我也跟梁茁和何榛榛同处过,男人的眼睛不会骗人,通过我对梁茁的几番观察,我可以肯定他对何榛榛是真心喜欢的。
“他不同意!”何榛榛无奈地笑了笑,“为了让他死心,我把他妈的钢琴拆了,他妈哭天抹泪说我骂了她,梁茁来问我,我也就默认了。”
“哎,你何苦呢?”我惋惜地直摇头,顿了顿,我又试着安慰她,“分就分,他妈嫌你们家是开饭馆的,你还嫌他家是开酒吧的呢?”
何榛榛一脸不忍地望着我,“酒吧只是他的业余爱好,上个月他把酒吧转给别人,回家帮他爸打理公司去了!”
我:“……”
这话我没法接!
坐了一会儿,我起身去洗手间。
茶室的洗手间是花园式的,出来之后我顺便在花园里逛了逛,正想逗一逗石榴树下的小猫,隔着雕花的窗棂忽然闪过一个人影。
虽然是一闪而过,不过我马上认出了邵亚的脸。
好一阵子不见了,想想上次分别时我因为许君延的事情心烦意乱,对邵亚的语气也不太好,我更是觉得内疚,于是急忙跟了上去。
邵亚在一个茶室门口停住了脚步,我刚想喊他的名字,茶室的门开了,许前探了半张脸出来。
我惊讶不已地同时赶紧蹲了下去。
邵亚怎么跟许前搅到了一起,许前一心想着分裂正清,难道他还想把邵亚来过来作外援?
可是环亚是正清的竞争对手,就算环亚想注资给正清,许君延也不会同意。
现在互为对手的两个人竟然约着一起喝茶,画风也是颇为古怪。
不过想想生意上的合作,什么五花八门的都有,也许两人谈的是跟正清无关的合作也未可知。
喝完茶出来,何榛榛接了个电话,一脸郁闷地说不能跟我去饕餮了,我说为什么,她说她爸最近脾气不好,动不动就骂厨子,一般人劝不住,非要她出马才行。
我一听说你赶紧去吧,可别让你爸把你们家的新厨房给毁了!
何榛榛开车把我送到地铁口,下车后我刚走了几步,背后忽然传来一声车鸣声。
我以为我挡了别人的路,于是急忙跳到了路面上。
可是对方好像故意跟我杠上了,又按了一声。
我烦了,转过身望去,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怪不得车主那么霸道。
我冲到车前对车主怒目,只见许君延正坐在车里目光深沉地望着我,他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上车。
大庭广众的我也不想跟他故作姿态,于是直接拉开了副驾的门。
上车后,我侧过脸细细地打量着他。
一周不见,他再次恢复了不可一世的总裁范儿,黑色的西装、浅蓝色的衬衫,一丝不苟的发型,再配上他帅气逼人的五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他似乎还刚冲了澡,车里弥漫着清爽的沐浴液的味道,挺好闻的。
不会是为了见我特意打扮了一番吧?
我狐疑地瞄了他一眼,他似乎一眼就参透了我的内心活动,冷哼一声,语气颇为不屑地说,“别自作多情了,见你又不是见外人!”
什么意思?
这么说,他不拿我当外人?
哼哼,想在语言上攻略我,没门儿!
我淡淡一笑,“许总说的也对,某种程度上你我也算是生意伙伴,的确不算是外人!”
“不过照许总这么说的话,我跟许多男人都不算外人呢!”趁着红灯,我悄悄凑到他耳边说。
我承认,我是有点故意挑逗的意味,谁让他每次见了我都是一副故作冷酷的狂妄自大相,偏偏每次说话还半明半暗的。
“谢蓉,几天不见,你又欠干了吧!”话音未落,许君延一把搂过我的肩膀,狠狠地在我唇上啄了一口,“等会儿再收拾你!”
他冰凉的唇瓣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熟悉而又柔软的感觉让我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他似乎对我的愣怔颇为满意,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等会儿?你什么意思?”我突然想起某个雨夜他也是一副好心送我回家的样子,结果我上了他的贼车最后落了个腰酸腿软好几天的下场。
“我要下车!”我冲他嚷道。
“主干道不能停车!”他勾着唇,笑得带着几分得意。
“你想带我去哪儿?”我心里一颤,他不会又想把带到某个隐蔽的地方蹂躏一番吧!
“当然是去个好地方!”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又来抓我的手。
我怕影响他开车,只好任由他握住了。
他的心情好像不错,一路上都保持着微笑,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笑。
是正清的危机化解了?还是跟许前的矛盾缓和了?
我困惑不已,实在忍不住了,“遇到什么高兴事儿了,笑得那么开心?说出来也让我听听呗!”
“你觉得呢?”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说。
“谈了一笔大生意?接了一笔大订单?上了福布斯排行榜?”我掰着手指头数。
他怔了几秒钟,脸色突然就晴转阴了,语气听起来也像生气了似的,“谢蓉,你平时的聪明伶俐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算了,你TMD就是想故意气我!”
正文 101 心甘情愿被你骗
又犯病了!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到了许君延,连脏字都出来了。
我还是老老实实地闭嘴吧!
最后许君延竟然把车开到了一家高级女装店,我满脸问号地望着他,“你不会又是想带我去参加谁的婚礼吧?”
“别废话了,赶紧下车!”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语气半是责备半是宠溺。
在女装店里他帮我挑了一条粉色连衣裙让我换上,我懵头懵脑地问为什么给我选这么少女的颜色,他面无表情地说粉色显得女人乖巧。
呵呵?
请问让我乖巧给谁看?
另外,虽然我现在也跟程义合伙开公司赚点小钱,可是标签上那么多0我也肉痛啊!
可是刷卡的时候我刚拿出自己的卡,许君延脸色又黑了。
“谢蓉你今天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他捏着我的手腕小声说。
“让我听话也行,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想带我去哪儿?”我不甘示弱。
“你不会是忘了爷爷给你说过的话了吧?”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浓长的睫毛不自觉地闪动着,“昨天晚上私人医生给我诊断过,说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来接我,对不对?”
“什么叫迫不及待?”他一脸傲娇,却又别过头躲开我的视线,“我只是不想让爷爷等的着急!”
我心里暗笑,小样儿,分明是自己着急忙慌地来见我,还拿爷爷来当挡箭牌?
可是考虑到他大病初愈,我也不忍心故意怼他,于是由着他刷了卡。
出了服装店,许君延又开车带我去了一家老字号的中药店。
我懵了,什么意思?
见老人家之前难不成还要先吃药?
许君延见我一副怔愣的样子,脸上露出又好笑又好气的表情,他似乎犹豫了片刻,才语气温和地说,“去见老人家,总要准备点礼物!”
他的语气很轻很柔,甚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我心头泛起一丝暖意,他是顾忌我的心情怕我觉得不自在。
因为刚才我听说去见他爷爷,心里紧张而又慌乱,一时间没想到买礼物的事情,他这样的语气,显然是不想让我觉得生分。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不过既然是给老人家买礼物,必须我来付钱,你可不许跟我抢了!”
他皱着眉啧了一声,大概是见我一脸坚定的神色,只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我们挑了两个人参礼盒,我突然想起英姐,总不能厚此薄彼,于是又买了两盒燕窝,估计女人都会喜欢。
刷卡的时候许君延倒是没拦着我,只是出门的时候,我见许君延也拎了两盒燕窝。
“你觉得两盒不够?”我讶然地说。
“傻瓜,给你买的!”他拉开车门,随手把礼盒扔在后车座上,“你也好好补补,别每天面黄肌瘦,跟非洲难民似的!”
“我什么时候跟难民似的了?”我哭笑不得,“还有,我哪儿瘦了?”
他的目光别有深意地留连在我的胸前,“好像又小了!”
“滚你的!”我狠狠地啐了他一口,想了想又不甘心地说,“嫌小就去找大的!”
“我喜欢自己培养!”他一脸坏笑地盯着我,不紧不慢地说,“自己一手带大的才亲!”
这一刻的我们,好像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口无遮拦地开着最私密的玩笑。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我的手,每个路口,他都会转过脸来眼含深情地望着我。
车里回响着舒缓轻柔的音乐,阳光正好,他的脸上像是洒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美得让人窒息。
心里像是涌起一股暖暖的涓涓细流,充盈着每一条血管、每一个细胞,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让我的嘴角情不自禁地绽开笑意。
我想现在如果我去照一照镜子,镜子里的我肯定笑得像个傻子。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幸福感吧!
“你能不能别再对我那么笑?”他突然转过脸,认真地望着我。
“什么?怎么对你笑了?”我怔了怔。
“算了!”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先回世外桃源一趟,反正时间还早。”
莫非是他落了什么东西想回去拿?
我见他一脸焦灼的表情,忙安慰他,“慢点,现在时间还早,不着急!”
他似笑非笑地望了我一眼,默默踩下了油门。
回到世外桃源的别墅,刚一进门,许君延就开始原形毕露。
“许君延你个榴芒,满脑子想的就那么点龌蹉事儿!”我气急败坏地攥住他在胸前横行肆虐的大手,我的裙子早被他扯了下来,他一边吻我一边抱着我朝卧室走去。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又带着一丝丝沙哑,“废话,是个男人都想!”
“想?想你也不能这么急不可耐吧?”我在床上坐起身,义正言辞地瞪着他。
他松开领带,修长的手指飞快地解着衬衫的扣子,语气带着几分喘息,“我都TMD忍了好几个月了!”
话音未落,他俯下身吻住我,几乎是粗暴地褪去了我身上多余的束缚。
就在我想再次奋起反抗的时候,他突然在我耳边轻声低语,“蓉蓉,我想你!”
一瞬间,我的心头仿若开出一朵柔软的花,所有的理智轰然崩塌,不过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可是就像是惑乱人心的魔咒一般,轻而易举地攻破了我的心墙。
我知道我和许君延现在这么作是不对的,我们之间还有那么多的障碍,我们之间还有那么多的矛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对他无法抗拒。
他像是某种毒药,让我上瘾。
他捧着我的脸,深情地吻着我,在最温柔缠绵的时刻,熟悉的感觉传来,我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手。
接下来的一切如水到渠成一般自然,考虑到许君延的伤,我本来想主动一点,可是我刚翻身上去,他却又夺回了主动权;他像是掌握战略要塞的将军,在他的猛烈攻击下,我只能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不亲热的原因,肌肤相触间,我和他的反应似乎都比以前更激烈。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我的意志渐渐变得混沌,思绪仿若飘向远方,像是火山在喷发、像是岩浆在流淌,懵懵懂懂恍恍惚惚,宛若被推上云雾飘渺之间。
最后的震颤来的比想象中要慢,传递的速度更慢,缓缓地颤着、缓缓地前进着,那样的颤抖、那样的悸动,说不出来的感觉。
朦胧中,我忍不住想要这颤抖持续的更久一点、颤得更多一点。
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们只是静静地抱在一起,我伏在他的胸前,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微风拂动着洁白的窗帘,我的心头也跟着荡漾,暖暖的午后时光,跟自己心爱的人拥抱在一起,我多想把这么美妙的时刻永远留住。
等等,午后?
糟了,都什么时间了,怎么把正事忘了?
“你干嘛?”许君延不满地拽住我的胳膊,“再让我抱一会儿!”
“抱个毛线?你知道几点了吗?”我瞪了他一眼,抓起他的腕表举到眼前,“再不起来天都快黑了!”
他轻笑一声,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本来约的时间就是晚上。”
“你……”我瞬间反应过来,“你就是个骗子!”
“你还不是心甘情愿地被我骗?”他笑得带着几分得意。
我顾不上跟他斗嘴,匆匆穿好衣服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回来见许君延已经衣冠整齐地坐在了沙发上。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双大长腿随意地伸着,一副神采奕奕、精力充沛的样子。
我怔了几秒,想想自己刚才下床时腿都软,可是他却跟吸收了天地精华似的神清气爽,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我忍不住问,“许君延,你上辈子是不是黑山老妖啊?”
“什么意思?”他帮我拉好裙子的拉链,顺手拍了拍我的腰,动作是自然而然的。
“专门吸取女人的能量。”我拿起包,跟着他往外走。
他在门口停住脚步,饶有兴致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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