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逆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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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逆时代-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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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洪擎苍一脸黑线的说道。

童安然像是狗腿子一般去打开宾利的车门,能让这个哈尔滨的大少心甘情愿当狗腿子的地步到底是多么的恐怖,估摸着也只有这个钻进宾利的男人才清楚。

车队气势汹汹的离开,留下一众眼睛已经看直了的人们。

“洪爷,我们去呢?”亲自开车的童安然说着。

坐在后座的洪擎苍虽然清楚这辆座驾的价格,但尽管如此,洪擎苍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缓和,而是微微摆了摆手道:“让身后跟着那一大帮子人给我撤了。”

童安然看洪擎苍的表情已经慢慢变的阴沉,哪里敢墨迹,直接拨出了一个号码,大吼一通,只见身后那气势汹汹的车队一阵鼠窜,只留下这台大宾利一路畅通无阻的走着。

看身后的车子不再紧跟着,洪擎苍才淡淡的说道:“带我去见我来见的人。”

“得令。”童安然像是领了命的奴才一般,对坐在副驾驶的言小琥使了个眼神,然后猛的踩下油门。

言小琥这才真正的从震惊之回过神来,但等到言小琥欲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坐在后座的男人已经微微闭了眼,饶是心有着万千情绪,言小琥也只有惺惺作罢。

面对着洪擎苍,即便是天之骄子也好,又或者是什么混世魔王,都需要收起自己所有的骄傲,甚至有唯有的骄傲。

似乎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让人分不清这是梦境的虚幻,还是现实,不过梦境也好,现实也罢,当这一切积压在身的时候,还是能够感觉到真真切切的疼。

徐饶睁开眼,仍然是自己那小房间的天花板,微微动了动手,所触摸到的,是一把冰凉的匕首,徐饶使自己慢慢从床坐起,朦胧的眼还能够辨认出这房间,身体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甚至这剧烈的疼痛感要那苦红的滋味还要难受。

徐饶这样坐在床,死死忍受着近乎可以让常人崩溃的痛楚,或许这是他来到这个他从未想过世界的代价,是无惨痛的。

大约有半个小时,此刻的徐饶已经满是是汗水,但身的疼痛感已经因为神经疲惫而显的有些麻木,徐饶咬着牙下床,摇摇晃晃的站起,甚至徐饶都感觉不到自己在站立的,但还是死撑着打开了房门。

不算长的走廊在此刻的徐饶眼如同马拉松一般漫长,徐饶看着这遥遥无际的走廊,硬着头皮踏出一步,似乎自己的身体都要随着这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而散架一般,徐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如此坚持,甚至徐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糟蹋此刻的自己,但是徐饶只是觉得,自己睡的太久太久了,这短短的三天所发生的,已经让徐饶不敢再继续睡下去,因为徐饶怕自己再一次闭眼,所面对的,又会是一个他需要拼命熟悉的世界。

这一种感觉,徐饶不想在体会第二次,又知道自己以后的路,必须要面对第二次。

徐饶坚挺着自己的身体走下楼梯,面对一片狼藉的楼下,徐饶并没有太过的震惊,而是寻找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申云豹感觉似乎谁在碰着自己的手指,睁开眼后,看到了很匪夷所思的一幕,徐饶醒了,而是拖着一副申云豹认为坏了的身体下了楼,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徐饶,你TM疯了!”申云豹从沙发跳起,瞪大眼睛看着面色苍白虚弱到不能再虚弱的徐饶。

徐饶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的笑意道:“申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程家为什么亡了?程乐乐为什么死了?”

或许这是徐饶最残存的信念,也是在哈尔滨唯一的信念,在这一场关乎于野心跟利益的风暴之,在各种碰撞跟各种利益分割的情况下,总有人鬼使神差的选择了各种让人无法想象生存手段,但是唯有一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那是为了那个最小最小承诺的男人,即便是这个承诺是那么的无力跟苍白,变成了一个不是程家的程家人,豁出去命去守护一个俗不可耐的东西。

申云豹看着徐饶的脸,那张焦急而且因为疼痛而紧巴巴皱在了一起的脸,是一个普通到平庸的年轻人,但不知道为何,申云豹打心眼里有点觉得心疼。

“徐饶,程家已亡,这是定数。。。”申云豹一字一字的说着,突然觉得是这么一个结局对这个事不相关的年轻人来说,太过太过残酷了点。

而徐饶,仅仅是呆呆的在原地站着,感觉自己不光光是辜负了洪擎苍,也不光光是辜负了自己,而是辜负了这整个世界,这是一种痛彻骨髓的感觉。

这一张充满着各种情绪的脸,正巧被大步走进逍遥茶馆的男人撞见,或许这是所谓的机缘巧合,又或者是那冥冥之的定数。

徐饶站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伤痕累累的身体放佛在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疼痛感,但是心却有一种东西在撕碎徐饶所有的防线。

终于终于,这个在哈尔滨都未曾露出过软弱一面的男人泪如雨下,哭成的泪人,程家也好,风暴也好,背后有着洪擎苍光环也罢,他仅仅是一个一年前的普通人,仅此而已,被针扎了会疼,被白眼了会在心里起疙瘩的普通人。

洪擎苍表情仍然是那么的八分不动,一步步走到徐饶身前,那只巨大的手放在了徐饶的头,那张让人以为没有笑容存在的脸突然出现一丝柔和,低声道:“受苦了。”

徐饶哽咽着,像是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拼命的擦着眼泪,倔强着,实则已经溃不成军。

逍遥茶馆门外,站着四人。

姗姗赶来的蝈蝈蛐蛐。

哈尔滨两个一线纨绔童安然跟言小琥。

四人这样感触良多的看着这一幕,纵然心有千万情绪,却都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

“接下来,交给我吧,怎么说这一口也不能这样吃了不是。”洪擎苍说着。

徐饶使劲点了点头,但也在此刻,那苦苦支撑的身体终于再也支撑不下去,这样栽倒下去。

洪擎苍一只手扶住倒下去的徐饶,微微皱了皱眉头,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一旁表情呆滞的申云豹。

申云豹这才从洪擎苍强大的气场之回过神来,动着颤抖的手道:“徐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需要静养一阵子,至少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洪擎苍这才微微点了点头道:“我这个不争气的徒弟让你操心了。”

申云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却没有说些什么恭维的话,因为申云豹很清楚,自己所出的三分力,在这个男人眼绝对不会算成两分,如果把所有已经明白的东西再次说明白,没有意义了,只会变的更加俗不可耐罢了。

洪擎苍把昏沉沉睡过去的徐饶轻轻放到沙发,然后默默转过身,那张本来柔和的脸已经变的毫无表情,但会给人一种恐怖到骨子里的感觉,那一股寒意,凉入心扉。

“蝈蝈蛐蛐,守好徐饶,如果我回来看到他少了一根头发,你们两个把脑袋留在哈尔滨酿酒吧。”

蝈蝈蛐蛐两人同时点了点头,一点也不质疑洪擎苍所说真实性。

洪擎苍再次把目光转向言小琥跟童安然,不过已经稍稍的缓和了一些,但仍然让人心生畏惧,让人不容置疑的开口说道:“带我去曹家。”

仅仅是五个字,却给人一种撼动整个天地的错觉。




第七十一章 世界之上的世界

童安然机械一般的点了点头,立马小跑去开门,言小琥则一脸敬畏的站在原地,看似表情平静,心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被称为三省之虎的男人,虽然消失了这么多年,以至于让人遗忘了这么一头东北虎的存在,但是再一次回归,让言小琥莫名觉得,这一头老虎仍然威风不减,甚至要当年更甚。

洪擎苍大步走着,一只手接过蝈蝈所递来的西装,这样了这辆跟洪擎苍起来像是儿童玩具一般的宾利。

胖子童安然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觉得这个时间进去有点不合时宜,不过那狗腿子点头哈腰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惟妙惟肖,如果让人看到这个叱咤半个哈尔滨的纨绔大少此刻的模样,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感想。

“言哥,此刻有什么感想。”童安然守在宾利车前,抬头挺胸的说着,颇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

言小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人情我是记下了,那天要是被你家子逐出家门了,尽管来投奔我。”

“得来。”童安然咧开大嘴笑着,像是得了偌大的便宜,不过现实也是如此。

半根烟的功夫,童安然探头探脑的了车,此时本来一身可以说是破烂的洪擎苍换了一身特别订制的西装,身给人的威圧感更强了,不过在童安然眼,跟洪擎苍待在一起,是一件什么都还要有面的事。

言小琥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副驾驶,通过后视镜打量着洪擎苍,身穿黑色西装的洪擎苍并没给人一种臃肿感,而是一种非常精悍的感觉,身那一股威圧感甚至让人难以呼吸,言小琥从未在另一个人身感受过这种威圧感,又或者还没有接触过第二个达到洪擎苍这个层次的人。

洪擎苍这样微眯着眼,谁也不知道这个经历过太多让人难以想象沉浮的男人到底在想着什么,甚至连揣摩,都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如果徐饶再次来到哈尔滨,我不奢望你们又或者你们身后的家族可以雪送炭,只是不希望你们对他落井下石,至于锦添花,全看你们的心情,这是付出,然而回报是我洪擎苍的一个人情。”洪擎苍突然靠近前座说着,这如同野兽一般的喘息声在言小琥的耳边出现。

言小琥打了一个激灵,虽然洪擎苍这话无的突兀,但是言小琥何尝不明白洪擎苍的意思,洪擎苍只不过在洪擎苍的名字来为那个他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的年轻人在铺路罢了。

“洪爷,你这话说的见外了,你放心,只要有我跟小琥在,在哈尔滨这一块,咱这个弟弟受不了欺负。”童安然拍着胸脯自打保票的说着。

洪擎苍微微的笑了笑,喃喃道:“我倒是希望你们能够有这份心意。”

童安然使劲点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心窝子都掏出来给洪擎苍看一般。

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言小琥似乎是下来莫大的勇气,咬着牙问道:“洪爷,你到底是看了那个年轻人哪一点?我看他不像是有背景又或者这个圈子的人。”

刚刚微眯起眼的洪擎苍慢慢睁开眼,打量着满脸激动的言小琥,或许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刺耳,但又是一个最不可避免的问题,那个叫徐饶的年轻人,抛开洪擎苍那个名字,到底还剩下什么?是一片败絮其,还是一片锦绣山河呢?

“他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罢了,无论是哈尔滨也好,还是国任意的地方,最不缺最不缺的是这类人。”洪擎苍淡淡的说着,似乎回忆起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不过这是一个注定不会被洪擎苍再次提起的故事。

言小琥跟童安然脸的疑惑神色更浓了,因为他们实在是想不出来一个正当的理由值得洪擎苍去做这些。

洪擎苍看着这两个呆若木鸡似得的家伙,如同不愿提起一般开口说道:“他的不平凡是他的平凡,这足够了,与其他的东西没有任何关联,也不需要有关联。”

言小琥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他实在不明白这看似冥冥之的一切,又或者他还没有真正到达洪擎苍所处于的境界,即便是他现在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个所以然来。

而童安然则一脸深味的点了点头,在童安然心,像是洪擎苍这类人,总能够把他们认为绝对不可能的东西变的可能,变那个一碰粉碎的东西变的无懈可击,如果他跟言小琥能够轻易的参悟透洪擎苍的想法,那么没有必要叫这个坐在后座的男人一声洪爷了。

金色的宾利穿梭于哈尔滨的车海之,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名为曹家大院的地方,但是因为这地儿实在太过的不扎眼,让人不会把这不大不小的四合院跟大名鼎鼎到不能再大名鼎鼎的曹家联合到一起。

在这处幽闭的四合院前停下,此刻正值黄昏,在四合院的背后,是即将落下的太阳,或许是巧合的巧合,又或者是一种注定一般,这个世界总是附和时宜的做一些看似戏剧性的事情,好像在**裸的告诉大多人,一切都已经是安排妥当了一般,让人不知道自己该往前,还是该停下。

“留在车。”洪擎苍说着,然后绝尘的下了车,留下两个仍然在这满是威严的话傻愣愣的两人。

一直到洪擎苍下车良久,童安然才触碰了触碰言小琥道:“言哥,你说咱什么时候能够到达这个地步?”

言小琥看着一脸单纯的胖子童安然,摇了摇头,他不敢想象那个世界,只是脸多了几丝的无奈,或许在大多斗升小民眼,他们是高不可攀的,在大多纨绔眼,他们是真正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孩子,但是处于这个高度,无数人所羡慕无的他们,仍然需要仰望着同样遥不可及的世界,而此刻言小琥所疑惑的,是不是他们所仰望的那个世界之后,还会有着另外的世界,那会有多么恐怖,想想言小琥会觉得可怕。

这一天领悟了太多太多的言小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打心眼里觉得,或许做一头只会井底观天的青蛙,似乎也不错,至少也不会了解这个世界到底会多么恐怖了不是。

“关于洪爷嘴里挂着的那个年轻人,你有什么看法。”胖子童安然点燃一根烟,一种特供的南海,是那种有钱都买不来的那种,童安然属于那种不把自己身份摆出来会觉得蛋疼的人物。

“一个我们高出一个层次的世家孩子,弄不巧是京城的红三代红四代,也只有那些老东西能够教养出这么一个骨瘦如柴的豺狼。”言小琥不以为然的说着,眼多了几丝的敌意,类似于某些仇富心理,只不过是百万富翁遇到了千万富翁罢了,谁都认为站在自己头皮人的一切都是唾手可得的,没有任何所谓的代价。

童安然听过后,则半信半疑的摇了摇头道:“言哥,你认为即便是京城的那些大名鼎鼎的二世祖们,也值得洪爷这么出山一次?洪爷的故事我多多少少的听说一些,虽然其掺杂了不少我家老爷子胡诌的部分,但洪爷可是响当当的东北爷们,我打心眼里服,要是我家老爷子现在知道我跟洪爷待在一起,估摸着能够乐的找不着北,洪爷十几年前是铁骨铮铮的东北汉子,现在同样如此,我能够感觉到,洪爷一点都没有变,仍然那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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