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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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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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微微颔首:“那你先把这两件行李送到车上。我再进佛堂看一看。”
“好的,阮姐。”栗青应承,拎着行李箱就出去了。
阮舒则抱着纸箱,在林妙芙不明意味目光的注视下,往佛堂走。
佛堂内,门窗皆通透地敞开。那股熟悉的檀香味,仿佛随着庄佩妤的离世,也一夜之间彻底散去。
将纸箱暂且搁在红木桌上后,阮舒走过去关上门窗,继而从佛龛的抽屉里找出剩余的檀香,扔了一片在炉子里燃。
动作驾轻就熟。
没多久,檀香的气味便缓缓地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阮舒深深地吸了两口,站在佛像前,本想如往常那般抽三根香出来点。
思及她最近貌似没有什么罪孽可告知佛主,遂作罢。
转身。
蒲团的位置依旧是那个位置,而原本应该跪在上面看她在佛主面前装模作样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更加没了拜佛的兴致。
书架全部空了。
阮舒回到红木桌前。
她记得昨天晚上来看庄佩妤的尸体时,红木桌上铺满了誊抄有经文的纸,此时也空空如也。
“你在干什么?”林妙芙的声音冷不丁传出。
阮舒循声望去。
林妙芙不知何时打开了佛堂了门,不过止步于门口,皱着眉头捂住了口鼻,瞥了一眼正燃着檀香片的小炉子:“你怎么又给点上了?”
边说着,她还边往外退了两步。
“怎么?不是闻了二十多年,突然就闻不惯了?”阮舒轻嘲。
林妙芙憋红了脸:“怀孕的人不能闻檀香味儿。”
阮舒稍一愣。
她对这个倒还真不清楚。
不过既然是她误会了,她还是淡淡说了声“抱歉”,走过去把炉子里剩下的檀香片捻灭,又将窗户全部都打开通气。
回过头来时,她指了指红木桌,问:“桌上的东西呢?”
“全收起来了。”
“在哪里?”
“你想干什么?”林妙芙似乎对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抱有警惕的敌意。
“你拿出来,不就知道我想干什么。”阮舒勾唇,有点挑衅的意味。
林妙芙踌躇着进门来,行至书架前,弯腰打开最下方的一个柜子。
正见里头放有一个纸箱。
“谢了。”阮舒兀自蹲身将纸箱取出来,放到红木桌上,打开。
誊抄经文的纸页整整齐齐地叠放,最上面压着一本金刚经,金刚经的上面则是一串佛珠。
便是庄佩妤生前常年不离手的那串。
“你收拾的?”阮舒挑眉问。
林妙芙瘪瘪嘴:“不是我难道是你?”
她今天过来,本意也有是顺手给庄佩妤整理遗物的意思的。因为她以为林妙芙不会管这些的,没想到还是做了。
“其他的呢?”她又问。
“衣物那些都在房间里。房间没打算另作他用。所以没什么好收拾的,原本什么样就让它什么样。”
这样的安排挺好的,阮舒再次对她稍微有点惊讶,拿斜眼睨林妙芙:“呵,她该欣慰了,生前没有白疼你。”
林妙芙嘲讽:“我又不是你。不孝女。”
阮舒淡淡一勾唇,未接茬,将佛珠从纸箱内取出。
每一颗珠子都圆滑无比,有点褪色。全部都是积累下来的岁月的痕迹。
她微微歪头盯着,恍恍惚惚地记起,这串佛珠,差不多跟了庄佩妤十年吧。如果没记错,就是那年去南山度假,她从卧佛寺带回来的。
敛回神,她又取出那本金刚经,稍微翻了两页,然后和佛珠一起放进她的那个纸箱里。
“你干什么?”林妙芙再一次像抓贼似的。
阮舒笑了笑:“带点她的贴身物品走,打算给她扎小人,让她在地底下不得安生。”
林妙芙脸一白:“你——”
“阮姐,”栗青站在外面叩了叩门,“什么时候要走?我让二筒准备准备。”
“现在可以走了。”阮舒应,扭头对林妙芙道别,“我不碍你的眼了。你之前所说的需求,考虑清楚后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罢,她抱起自己的纸箱,迈步离开。
走出佛堂的时候,鼻息间的那最后一丝残留的淡淡檀香味儿也没了。
阮舒滞了一滞。
“阮姐,我帮你拿。”栗青从她的手中接过纸箱。
阮舒未推辞,放下空空的两手,自然垂落身侧,继续步子。
栗青帮她把纸箱放到后备箱便止步。
九思给她开着车门。
阮舒回头望了一眼林宅,把栗青重新叫到跟前:“人什么时候会撤走?”
栗青扫一眼驻守的兄弟们:“原本的安排是等明天葬礼结束后。如果阮姐现在另外有吩咐,也是可以马上就撤的。”
“嗯。那就按你们原本的安排吧。”阮舒轻吁气,?了两秒,清着嗓音又开口,“把葬礼推迟吧。”
“阮姐是要……”栗青困惑。
盯着林宅的灯火,阮舒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给她摆个灵堂,找几个卧佛寺的大师,给她做场超度法事。”
这么多年,她天天与佛相依,最后应该还是会希望皈依佛门。
那就……给她一个解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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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每天多一点信任

回到绿水豪庭,阮舒将从林家带过来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全部先搁在空置的房间里。
洗完澡之后,感觉肚子有点饿。
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原来已经九点半了。
她忘记吃晚饭了。
傅令元也还没回来。
扒了几眼家里所有的外卖单。这个时间点,附近还能送餐的店没剩几家,而这没剩的几家,没有一家她有兴趣,干脆作罢。
厨房的冰箱里,能现吃的只有牛奶——并不顶饱。
倒是还有尚未用完的面条和鸡蛋。
阮舒盯了数秒,伸手将它们取出来。
百度是万能的,煮面的过程信手便搜来,因为她只有两样食材,所有更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三个步骤而已:烧水—下面—敲鸡蛋。
她不会做家务,但烧水还是会的。
盛了半锅的水。盖上锅盖,放置煤气灶上,“咔哒”拧开火。
倚着流理台,双手抱臂而站,无聊地等着水煮开。眼珠子随意地扫视,看到各类瓶瓶罐罐的调味料都被拆了外包装,另外用贴纸标注了它们的名称。
阮舒抓起其中一只调味瓶,盯着上面的字迹。
貌似是第二次认认真真看他写的字。
第一次,是他在各个她会去的角落都贴满便利贴,满满的全是体贴之语。
而他的字迹就像他给她的感觉一样,笔力遒劲沉稳,结构张弛有度,可每一个字的收尾都隐约携有抑制不住的飞扬。
放回调味瓶,重新归位。
注视它们整整齐齐的排列摆放。阮舒不自觉弯了弯唇角。
嗯,几乎都是她和他一起逛超市买回来的。
锅里传来咕噜咕噜的滚水声。
她去掀锅盖。
冷不防一阵腾腾的热气冒出来,直冲她的脸面。
她连忙偏开脸,后退两步避开。
定了几秒,待热气稀薄。她走回锅前,随意抓了一把面条往沸水里丢,盖上锅盖。
脸上的皮肤还残留着方才被热气氤氲的热烫。
摸了摸脸,阮舒记起傅令元第一次下厨房的时候,曾把整摞的瓷碗都摔碎。她至今尚未出过什么差错,比他强多了。
只是分了这么一小会儿的神,待她晃回来,倏然发现锅内有白色的气泡液体顶开锅盖冒了出来,沿着锅边流在灶台上。
她赶紧去掀锅盖。
有了方才被冲到的教训,这回她从一开始便刻意站远了些,待热气消散才站回去。
站回去的时候,原本沸腾至漫出来的水也缩了回去。
阮舒拿筷子搅了搅锅里的一团面,旋即抓起一颗鸡蛋,有样学样地在锅边敲了一下。
第一下太轻,蛋壳只裂开一点儿的缝。
第二下她加了劲,却是太重,她反应慢了一拍,蛋清携着蛋?一半掉在了锅外,另外一半虽然顺利进了锅里,但贴着锅壁粘住了。
心里开始有点烦了。
捺下躁气。她用筷子将鸡蛋从锅壁捋回汤水里,盖上锅盖,关掉了煤气,走回客厅的沙发坐下,捂了捂脸。
不想煮了。
四周的空气安安静静的。一惯的只余科科滚轮轴的动静。
频率比以往要慢。
阮舒顺势趴倒到沙发上,就着沙发头,朝它的窝张望。
打量了它片刻,鉴定出它大了,也胖了。
科科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在好奇她在看它什么。
她??地与它对视。
科科渐渐停了动静,与她小眼瞪大眼的。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阮舒别开脸。
丑。真丑。
她起身走回厨房,掀开锅盖。
面全部都糊了,卖相差得不能再差。
她挑着盐和味精随意往里撒,然后试了试味道。
唔……难以形容地难吃。
阮舒轻吁气,挫败地揉了揉眉心——同样是零基础,傅令元是如何做到第一次煮面就成功的?因为他的师傅是赵十三,而她的师傅是度娘么……?
无奈。
她不想再动那锅煮糊的面了,从冰箱里取出牛奶,再捎上刚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的半包饼干,进了书房。
忙活了一会儿,待她再注意时间,已然23点44分。
阮舒关了电脑,本打算回卧室的。途经健身房时,止了步。
这套房子的面积比不上屠宰场的那栋别墅,所以健身房也比那边的要小,但器械的配备却并不疏于那边。
搬来绿水豪庭之后,她尚未用过这间健身房。
正好,她还不想睡,心里头那股积攒的郁气无处纾解,索性开启跑步机跑步。
速度调得比她以往的要快些。跑了没一会儿,体能便有点跟不上,觉得不舒服。汗渍沿着脖子一直流。但是她没有停下来,想试试自己能够支撑多久。
直到一阵胃液上涌,她关了机器撑在扶手上,下弯了腰开始干呕,呕得晕眩耳鸣。
背上蓦然覆上来一只手掌,宽大且熨烫,隔着睡袍抚拍她的背,嗓音携了愠怒:“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跑太快了。”阮舒单手撑腰站直,脸色泛白,呕了半晌没一点东西没呕出来。倒是费了她不少气劲,以至于声音听起来也有气无力的,像飘在半空似的。
傅令元的手掌继续拍在她的背上,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胳膊,口吻轻嘲:“三更半夜不睡觉,躲在健身房跑步跑到呕,傅太太又犯作了?”
阮舒背对着他,没有转身,歇了口气,淡淡道:“等你。”
手上的动作滞住。傅令元愣了一愣:“怎么了?”
阮舒先问:“三哥怎么这么晚?”
“和少骢以及舅舅商量了一点事。”傅令元搂住她的胳膊,拢她近了些,嗅她身上的橙花香,旋即吻了吻她的头发:“东西都从林家搬回来了?”
“该搬的都搬了。”
“好。”傅令元自她背后将她压向跑步机的扶手,沿着她的耳朵吻至脖颈。
“有汗。”阮舒扭了一下身体。没避开他,反而与他贴得更近。
“没关系,我不嫌弃。”声音染了暗哑,傅令元已将她的睡衣从肩头拉开,吻上去,“傅太太还没回答,等我有什么事?”
“是三哥中午自己说的,有什么话等买完衣服再谈。”可是后来并没有。阮舒微垂一下眼帘,抓住摸索在她胸前的他的手掌,掰不开。她低低喘息,“请三哥为我解答,为什么异乎寻常地芥蒂我和陈青洲接触?有什么特殊理由?”
“傅太太的记性不好,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傅令元的嘴唇贴在她的后颈,与她的体温形成强烈对比的冰凉。“没有一个男人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交往过密,尤其还是死对头。”
“或许陈青洲也有答案。”
“傅太太在威胁我?”傅令元手上的力道加重,不明意味地笑了笑,“傅太太总是这样,你一边问着要答案。一边却根本不相信,在心里自己纠结自己的,把事情复杂化。你算算看,光为了让你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就浪费了多少时间?”
“三哥认为向我证明你的真心是在浪费时间……”阮舒握紧扶手,敏感地脊背发颤。
“当然是浪费时间。”傅令元掰过她的身体,将她的后背压向机器前,低首抵住她的额头,眼睛深沉地盯着她,“真心是用来感受的,不是用来证明的。我知道你没有办法像正常女人一样轻而易举就将自己托付给一个男人。可是,我希望,你能对我多一些信任,少一些探究。”
又是信任……眸光微动,阮舒忽而捧住他的脸,“我最后问你一次,你通过九思得知我的所有行踪,完全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
乌漆漆的凤眸充满研判,一眨不眨地直视他,似要抓住他的每一分表情,不放过他的每一丝变化。
傅令元毫不避让地任由她打量,慎重而肯定地点头:“是。为了你的安危。”
隔了两秒,阮舒舒展开眉眼:“好,我相信你。”
她在他的唇角轻轻吻了吻:“往后九思和二筒,可以继续当我的尾巴和影子,也可以向你汇报我的一举一动。我不会再因为这件事和你犯怄。”
“陈青洲那边,我会尽量避免私下和他接触。如果又不小心偶遇,或者出现其他意外情况,我也会及时告知你。”
这于她而言,是十分难得的妥协。诧异已形容不了傅令元此刻的心情。他神情复杂:“阮阮……”
阮舒圈住他的脖子:“我可以尝试着,慢慢地,每天多给你一点你所要的信任。但是,你不能骗我。”
她仰着脸,乌乌的瞳仁略微氤氲:“不方便告诉我的事情,你可以不说,我也可以不探究。可是绝对不容许欺骗。你……能承诺么?”
眸幽深看她两秒,傅令元唇角微翘:“能。”
“你的承诺,能够相信么……”阮舒又问。
很难得的,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紧张。
傅令元搂紧她的腰肢,啄了啄她的嘴唇:“能。”
阮舒脑中绷着的弦顿时松下来。
傅令元亦吁一口气:“感谢傅太太大恩大德的善解人意和宽容大度。”
阮舒绽开抹明媚的笑意。
“当然,感谢不能光在口头上说说,要用具体的行动来表达。”傅令元斜斜勾唇,勾出一丝别具深意,把她的腿架上跑步机的扶手,他蹲下身来,靠近,带她进入极致感官刺激的世界。
“你……”
阮舒张口不能,无法给予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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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能有多少个十年?

过于刺激,她已然带出抗拒和哭音。
承受不住从跑步机上跌落之际,未及双腿着地,傅令元率先眼疾手快地揽住她。
“……”
波涛汹涌渐渐归于风平浪静。
傅令元抱着她坐在器械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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