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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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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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没有区别。”来人指出。“都是要我邦你以公谋私。”
“私?”傅令元眉梢稍抬,“这明明也是公。你该不会忘了她是陈玺和庄佩妤的私生女吧?两亿得多半得靠她才能找出来。她现在失踪,我关心她的安危,有问题?之前找你给庄爻的资料不是够爽快?”
“那么两亿的新进展在哪里?”
“会有的。迟早的事。一旦有线索,她会告诉我的。”傅令元抿唇,“我的做事方式,就不用你管了。”
说着,他晃了晃尚举在半空的手臂:“我知道你带了。给我吧。三枪的伤还没好利索,出来一次也不容易,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来人沉?片刻,最终将档案袋拿出来给傅令元。
“谢了。”傅令元笑笑,收好档案袋后,告知,“陆振华从s那里购进的軍火早上顺利收库了。”
“还没弄清楚他这次购买新軍火是要干什么?”
“他没说。不过,”傅令元话锋一转,“提出购买軍火的那天,他曾经说过,要先解决内部问题。你说之于陆振华而言。青邦现在首要的内部问题是什么?”
“陈青洲?”来人猜测。
傅令元不置与否。
“陆振华要动陈青洲,说容易,其实也很难,缺少能够令大家信服的合情合理的借口。否则也不会一直还留着。”
“林氏是陈青洲动的,陆振华恐怕已经知道了。”傅令元眸子眯起,“伤害青邦的利益,你觉得这个借口如何?”
“还不够重吧。而且需要证据。”
“会有的。”傅令元的眼睛沉?沉?的。
…………
摩托车再次风驰电掣,从寂静无人的阳明山顶,沿着山路开回来公路。拐着方向,去了那套老旧小区的套房。
甫一打开房门,浓重的腐臭味扑面。傅令元折眉,先走过去开窗通气,继而走回来,停定在餐桌前——非常明显的,桌面上有大面积残留的油渍,都干涸了。
眉头折深一分,傅令元继续往厨房里走。
和外面的餐桌一样,料理台上也脏脏的,不是没有清理,而是没有清理干净。水槽出水口堵了?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没能流下去。
抽油烟机也有使用过的痕迹,?着油渍。
灶台前的墙面,有一块烧?。
两个过不明去向,碗碟也明显少掉一半。
转身,傅令元打量冰箱,发现了疑似便利贴的纸面残留。
他打开冰箱的上面保鲜的门——空荡荡无一物。
关上。他紧接着打开下面冷冻的门。
那股腐臭登时愈发浓烈地冲进鼻子里。
拉开其中一个抽屉。
一块没用完的肉被遗忘在这里面,腐烂得都辨不清原来的样子里。
背着光。傅令元的眼睛?得能滴出水来似的,静静地盯着,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他闭了闭眼,复重新睁开,动手开始邦她善后。
清理完一切,傅令元进了卧室,扫视一圈,目光停留在皱皱巴巴铺展开来的被单上。并且屋子里多了一个新买的电风扇。
脑子里自发浮现出她吹着电风扇躺在床上睡觉的样子。
他记得。她嫌这里热。
他更记得,决定离婚的那个晚上,在这张床上,她如何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汗流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
从卧室里出来,傅令元带着电脑回到客厅,坐进沙发里,取出那份案情资料,要打开。
忽地顿住。他先放下在茶几上,然后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先点了一根,吞云吐雾,紧接着才叼住烟,重新拿起档案袋,抽出里面的东西。
因为案子发生刚没多久,并不是完整的已整理成档的卷宗,文字资料比较少。多为现场的照片。
傅令元一点点地翻过去。看到了铁链,看到了皮带,看到了血,看到了桌面上凌乱的针头和药剂。
最后,剩下的是一个u盘。
u盘插进电脑。
他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旋即点击开视频。
凌晨夜深人静,客厅里回荡着视频里皮带抽打在皮肤上的声音。
傅令元静静地坐着,眼帘垂着,一瞬不眨地盯着画面。
手指忽地传来灼痛。
他转眸,看到烟卷烧到尽头。
…………
周围一片漆?寂静,阮舒趴在潮湿阴寒的地面上,全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忽然地,有脚步打破了寂静。她尚未反应过来,皮带已狠狠抽到她的身、上。
谭飞阴鸷的脸在扭曲在狰狞地笑,手中的皮带越抽越用力。
疼。还是疼。浑身火灼烧似的,非常疼。
她快要受不住了。
她的手指扣在水泥地面上,咬紧牙关。
这时,头一偏,她看到傅令元的身影。
“三哥!”她出声喊他,她向他求救。
他的身边却是站着小雅,两人亲密地相拥离去,对她视而不见。
“他不会来的。”
梦靥般的声音在空间里无尽地回响,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大声,充斥得她的脑子都快要炸了。
骤然睁开眼。
白茫茫的虚光一阵,晃动着光圈。
阮舒双目无神,颇为呆滞,怔怔了好一会儿,瞳孔缓缓收敛,焦聚随之回拢。
窗户外的阳光非常明媚,有风拂动树枝,树影憧憧。
这是……在哪里?
阮舒一时反应不过来。
眼珠子转悠,她想要看清楚身周的环境,面前却是站过来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外面的光,落下阴影。
她的视线往上瞟去,遽然对视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
两天。距离阮舒失踪已过去两天。
谭飞做了手术,取了子弹,人已清醒过来,警察来问供,却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开口说。直至请来谭家二老,谭飞痛哭流涕,才对自己先前破坏林翰尸体并嫁祸阮舒的事情供认不讳。至于绑架阮舒,即便他不开口,现场的取证已足以对他发起控诉。
对于那天究竟是谁在警察之前闯入地下室带走阮舒,谭飞表示也一无所知,只知他自己当时因为听见有车轮的动静,打算去查看,一出门立刻被人套了头打晕,待他醒来,面对的就是打开在他面前的激情电影,和对准他的一把?洞洞的枪口。
谭飞否认有人在背后邦住他逃脱警方的追捕,完全凭他自己,一个人藏匿在地下室的密道生活多日。
而那个躺在谭飞脚边的陌生男人,他更表示仅仅是自己雇佣来的打手。这个说法和那个陌生男人的口供相一致。
现场搜取到的所有证物,几乎都对找到阮舒无用。车轮印查过,普通的车子;交通局查过,当晚没有异常的记录。带走阮舒的人,也没有打来任何电话索要赎金。
整个案子又陷入了停滞不前的境况。
二组组长给马以的说法是,如果按照一般绑架案的标准去判断,此时阮舒生命安全恐怕凶多吉少。
荣一将话转述给陈青洲后,陈青洲又一把将桌面上的所有物品拂落到地上。
暴动,暴动,还是暴动。
这便是陈青洲三天来的状态。
骂够了警察无能,紧接下来应该骂一群手下无能。荣一已做好了准备,陈青洲的在此时震动。
瞥了眼屏幕,陈青洲接起:“你现在出来。我们见一面。”
“想打架,还是想杀了我?”傅令元哧声。
“杀了你都不够!”陈青洲直接喊话。
傅令元冷笑:“每天跟光和我喊这些有的没的,顶屁用!依旧找不到人!”
“你要是找得到人,你现在有空在这里和我讲电话?!”
相互冷嘲热讽完,两人一阵长久的沉?。
最后是陈青洲先开口:“你对带走小阮的那第三方人有没有头绪?小阮的生活圈子里,是不是还有其他我所不知道的交集?她有没有和你提过什么?”
她的生活关系着实非常明确,林家、陈家和傅令元。
林家的人,该死的都死了,剩坐牢的林承志和林妙芙,以及从精神病院消失之后便生死未卜的真林璞,这三人基本可以排除可能性。
而陈家,陈青洲自己清楚明白得很。
傅令元沉吟——两人的切入点一样,这个问题同样是他所在思考的。
明天中午见。


第390、装神弄鬼含29000钻加更

两人的切入点一样,这个问题同样是他所在思考的,并且也是他想问陈青洲的。
“你呢?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傅令元微挑薄唇,“她的处事原则素来明确,不会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于我,不会当我们两人之间的传话筒。最近你和她接触得比我和她接触得频繁,有什么是你们知道的,而我不清楚的?”
听得出他最后一句意有所指。陈青洲没有作答。
傅令元冷冷质问:“怎么?别告诉我你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人间蒸发许久的人没有出现。也是那个人杀死了林翰,才给了谭飞嫁祸她的机会。你是记性差,还是故意想不起来?”
“老实说。那个假林璞和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以致于你要护着他?她是不是也知道假林璞的真实身份?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要隐瞒?现在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假林璞带走了她!”
“应该不是他。”陈青洲这才回应,“杀林翰的手法,和教训谭飞的手段,明显不一样。是不同的两人所为。”
“你怎么知道那个假林璞没有同伙?”傅令元质疑。
陈青洲?住。
傅令元再出声:“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假林璞真名叫庄爻,江城人。江城姓庄的。只有一脉,庄佩妤偏巧也是江城人,而且姓庄。”
“庄爻?”陈青洲愣了愣。
“你不知道?”傅令元挑起眉梢,迅速从他的这个反应判断出来,“看来你之所以帮这个庄爻,和庄家无关。是因为他和你们陈家还有很深的渊源?”
陈青洲不予理会他试图探究假林璞的真实身份,重点落在了另一处:“你刚刚提到庄家……”
傅令元眼里浮有暗色,道:“她最近去过卧佛寺撤长明灯。”
“嗯。我知道。”
“具体详情是否告知于你?”
“她不主动说,我是不会追问的。”陈青洲回答。
“据我所知,她撤长明灯当日还去了无明阁。隔两天,她又去了一趟卧佛寺。我怀疑她从无明阁里取出了庄佩妤的遗物。”傅令元推论,眸子微微眯起。“在那之后,我和她匆匆见过一面,她曾问过我。是否了解江城的庄家。”
陈青洲略一怔:“她也问过我。”
傅令元笑了:“看来她确实从卧佛寺里找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极大可能和庄家有关系。”
“但这和她的失踪不一定有关系。”陈青洲皱眉。
傅令元抿唇——确实,乍看之下好像很难扯上关系。毕竟庄佩妤背井离乡二十多载,和老家早已无联系。但时间凑在一起赶得巧,加之假林璞也和庄家关系莫大,叫人耿耿于怀。
“不管怎样,现在哪怕一丁点儿的线索都不能放过。我会想办法查清楚,她到底从无明阁里带出了庄佩妤的什么东西。”
“你是单纯地想知道她带出了的东西,还是想知道,她带出的东西是否和两亿的线索有关?”
陈青洲这样的口吻和质疑,令傅令元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嘲地轻勾一下唇角:“你和她果然是兄妹。”
陈青洲皱眉。不明白他忽然从哪儿生出的感慨。
傅令元已恢复冷沉:“我就算是真想知道两亿的线索又如何?我是坦坦荡荡问她的,你管得着?”
未及陈青洲再说什么,傅令元果断挂了电话。
陈青洲捏着冷眸。
荣一觑着自家二爷的脸色不吭声——他们又是这样,以相互嘲讽开始,以相互嘲讽结束,今天这一出看局势。估计是傅老大那边略胜一筹。
“小阮之前是不是派了人去江城调查庄家?”陈青洲忽然忖着问。
荣一点头:“是的二爷。”
“还没有消息么?”陈青洲皱眉。
“因为您之前交待他们直接听命于大小姐,毋需刻意向您汇报,所以也不清楚情况。我现在马上去联系他们问问。”荣一连忙道。
陈青洲略略颔首。
没一会儿,荣一便匆匆又回来了:“二爷,很奇怪,那两个手下都失联了。”
…………
别墅书房里。栗青同样也在向傅令元汇报:“老大,之前派去江城查庄爻和庄家(可回顾第378章)的兄弟全都联系不上人了。”
联系不上……?傅令元怔一下,眯眸:“庄家能耐不小啊。”
“那老大,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要继续派第二拨人过去?”栗青面露难色,“他们如此明目张胆,不是摆明了告诉我们。他们庄家就是有猫腻,所以不让人查。”
“或许人家是自负,自负到就算外人全都知道庄家有猫腻。也不怕被查。”傅令元往后靠着椅背,噙一抹哂笑,“不用再浪费兄弟过去了。如果轻易能叫我们查到,外界关于庄家的传闻也不会众说纷纭。嘁,装神弄鬼。”
栗青:“……”一般人都称庄家神秘,到自家老大口中。倒成了不着调、不入流。
“总不可能密不透风的。”栗青说。
“嗯。”傅令元深以为然,“所以我另外想办法。”
继而他问:“卧佛寺那边,是确定查不了那日她在无明阁里的情况?”
“是的老大。寺庙有寺庙的规矩。无法透露香客的隐私,我们也不是警察办案需要他们配合,所以没办法。”栗青解释。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管这事了,我自己处理。”傅令元站起身,吩咐。“看着点别墅。”
他这是又要出门的意思。栗青慎重应承:“老大放心。”
…………
豆大的火苗燃在灯嘴,偶尔发出哔剥哔剥响,火苗跳跃,屋里昏?的淡光便晃动着飘荡开。
阮舒趴在床上,凤眸凝在灯上,却又似失了焦聚,略微涣散,未真正落着实处,或者是透过灯盏,在看其他东西。
门被人轻轻叩了三下,在和她打招呼要进来的意思。
阮舒一声不吭。
门兀自从外面推入,?色的身影端着瓷碗,行至她的床边:“姐,红薯粥。”
阮舒收拢视线,从油灯转到面前之人的笑容上。
闪了闪目光,她漠漠说:“不要叫我姐,我不是你姐。”
他在床边的椅子里落座,用调羹舀了一勺粥,送至她的嘴边:“吃点。温的,不烫。”收了称呼。
阮舒别了一下脸,问:“我该叫你强子?或者你有其他名字?”
他?然,安静少顷,缓声道:“姐,我是林璞。”
“呵呵,林璞……”阮舒嘲弄,眸光清锐,“你是不是去精神病院里把林璞杀了?”
他不答,重新舀了一勺:“先喝粥吧。”
“你为什么要杀林翰?”阮舒却还是继续追问。
“他该死。”他的眼神是一瞬间的冰冷,语气更是冰冷,“如果早点知道他那样迫害你,在他刚出狱的时候,我就该找机会杀掉他!”
下一瞬他收敛冷意,转而歉意浓浓:“对不起,我没妥善处理好,害得姐你无辜被冤枉。”
“我不需要你帮你杀林翰。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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