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好惹:大明小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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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好惹:大明小医妃-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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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番表现落在侯亭柯的眼里,就以为她是没有好的构思,不敢上台了。

    她的面上立即露出一抹得逞之色,只盼着丹青比试快些结束,等到下一场诗词比试的时候,让这个抢了她常洵哥哥的人好好的出个丑,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台上参与比试的,因为每个人对于那联诗的理解有所不同,各人的表现也是不尽相同的。有的立即下笔,有的握笔浅思,也有的一时间想不到该画些什么。

    如此,直到一个时辰以后,所有的画作方才全部完成。

    其中,大多数都是画了一座小桥,桥边长着一些植物,桥下有一条小河,河面上映着一只鸿雁或是一位面带伤感的美人的影子。

    只有冉兴让一人的与众人不同。虽然因“桥下春波绿”一句,他也画了小桥、植物、小河等意象,但他的桥边长着的是两株粗壮的大柳树,桥上站着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只见那老人面带悲伤之色,静静地望着桥下碧波荡漾的河面,在他所望的位置,有一个不太清晰的影子——一个巧笑倩兮的红衣美人站在与他脚下所站的一模一样的桥上,桥边长着两株柔弱的随风摇曳的小柳树。

    仔细一看,却见那影中的小柳树与桥边的大柳树躯干枝梢的形状十分相似,分明是大柳树过去的样子——将诗句后一句“曾是惊鸿照影来”中的“曾是”一词展现的淋漓尽致。

正文 第607章 怎么什么都不参加

    由于这次以诗出题,主要比的是立意,而不是单纯的画技,像“伤心”、“桥”、“春波绿”、“惊鸿照影”等意象又都不难想到,只有“曾是”是个难点,这个只有冉兴让一人画了出来,支持他的呼声自然最高。

    接下来,经过女子投票表决,果然不出意料的,冉兴让以近乎全票高居榜首。

    而女子一边,因为没有一张画得完全符合题意,众男子商议过后,一致认定没有必要再行评比,便就此作罢。

    于是,取得女子书法魁首的周唤雪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女子书画的魁首。

    而男子这边,再次经由女子的投票表决,冉兴让的画作以三票优势小胜李慕白的颜体楷书,成为男子书画的魁首。

    当寿阳长公主刚刚将这一评选结果宣布出来,水榭之外,一个柔润清凌的声音遥遥响起:“原来书画比试都已结束,看来今日我们是真得来晚了。”

    众人闻声纷纷转头,但见朱常洵一袭纯白直身,手握绢纱折扇,不急不缓地沿着水榭一侧的台阶走进来。他的旁边跟着身着湖蓝色圆领袍小脸还未完全长开的皇七子桂王朱常瀛。

    “常洵哥哥,你终于来了!”见到自己一心倾慕的人,侯亭柯立即兴奋地站起身来。

    朱常洵浅笑盈盈地冲她点点头,带着朱常瀛向里走了几步,落落大方地朝着端坐于女子坐席首位上的寿阳长公主抬了抬手道:“常洵今日有事耽搁,来得迟了,还请姑姑恕罪。”

    站于他身侧的朱常瀛也紧跟着开口:“常瀛也来迟了,也请姑姑恕罪。”

    寿阳长公主缓缓朝着二人摆摆手:“无妨,只要能来便好,快入座吧。”

    “是。”朱常洵有礼地答应一声,目光掠过江抒那张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脸,淡淡一笑,任由朱常瀛牵领着,向朱常浩与朱常润中间的两个空席走去。

    当二人在相邻的两个席位上坐好之后,才艺比试便进入了第三项的诗词。

    鉴于诗、词不分家,这次便没有细分小项,而是放在了一起来比。

    寿阳长公主出的题目是花,就是所作诗词的内容必须与花有关。

    男子这边,由于在座的大多都是饱学之士,参赛者不在少数,就连刚到的朱常洵与朱常瀛,也分别附庸风雅的作了一首小诗。

    然后经由女子投票,最终以礼部尚书吴道南之子吴晟瑄的一首《芙蓉花》摘得魁首。

    轮到女子这边时,江抒正想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一边品着一边好好欣赏一下众千金闺秀们的才华,与她隔着一段距离侯亭柯突然道:“叶小姐,大家都那么踊跃地参与比试了,你怎么什么项目都不参加?”

    “嗯?”江抒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前些日子发请帖指名要自己列席这次赏荷宴,不可能不向自己发难,眸光一动,扯扯唇角道,“这个不是自由的吗?”

    “话虽这么说,但所有人都参加了,只有叶小姐一人不参加,恐怕不太合适吧!”女子乐器比试上以一票劣势输于叶溪摇的苏苑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她虽并未与侯亭柯串通好一起来针对江抒,但因皇上圣旨赐婚的事情,不喜欢江抒的心境却是与她一样的。

    更何况,就在不久前,这个叶江抒的妹妹叶溪摇还抢走了她乐器魁首的位子。

正文 第608章 以为更胜一筹

    “所以,两位的意思是——”江抒眼眸一眯,试探地开口。

    侯亭柯哂笑一声,故意拉着腔调道:“我们的意思是,这女子的诗词比试,不如便从叶小姐开始吧。”

    “侯小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坐于江抒身旁的叶池挽一听,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自从那次她偷了钥匙偷偷带江抒去万倾堂,她的这个四姐将书房中的那幅美人游春图上的题词误以为是她们父亲所做的,又在太后的赏花宴上自称“才疏学浅,不会吟诗赋词”后,她便坚定的认为她是没有文化的,此时此刻,又怎么能做得出诗词来。

    “这怎么是强人所难了,”侯亭柯冷声辩驳道,“我们只是觉得叶小姐礼乐、书画都没参与,这诗词若再放弃的话,就极为不妥了。”

    “那方才书画比试的时候,亭柯表妹为何不提出来?”位于江抒另一侧的朱轩娆出言质问道,“亭柯表妹也知道,三嫂的画艺可是很出众的,与亭柯表妹相比,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我……”侯亭柯闻言面色不由一变。

    她虽然一心想要江抒出丑,但却不愿让人知道她有这样险恶的居心,顿了顿,托词道:“叶小姐没有主动参加,亭柯还以为她的诗词更胜一筹呢。”

    “是吗?”朱轩娆嗤笑一声,定定地望着她,一双澄澈的眼眸仿佛能看到人的内心深处。

    “当……当然。”侯亭柯胡乱地答了一句,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与此同时,低垂的双手暗暗握成拳头:先让你嚣张几个时辰,等到时,清白不保,失身于你最讨厌的人,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有你哭的时候!

    “既然如此,叶小姐,那你便开这个头吧。”为了避免朱轩娆再次向侯亭柯发难,寿阳长公主侧头向着几丈远处的江抒道。

    一番观察下来,她已看出了女儿的心思,知道她是在存心与江抒为难,心中虽然不赞成她的所作所为,但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还是要维护一下她的颜面的。

    “我……”江抒心知旁边的几人无法帮上自己,略一迟疑,偏头看向斜对面席位上的朱常洵,希望他能看在自己昨日刚送了大礼给他的份上,为自己解一下围。

    然而,人家只是含笑唯唯地拿起身前的酒杯遥遥地朝她举了举,并未打算来管这事。

    江抒脸色不由一变,见此时拒绝参加已是不行,心一横,站起身来,向着那寿阳长公主抬了抬手道:“这以花为题,不知江抒写梅可否?”

    她此言一落,众人纷纷好奇地望向她。

    虽说前些日子这个叶江抒在什刹海后海的画舫上吟出一首《半字歌》,曾轰动一时,但那毕竟不是她自己作的。

    至于她本身,在太后的赏花宴上可是被太后说成“女子无才便是德”的。

    难道,这个“无才便是德”的叶江抒,此刻真得能做出诗词来?

    “自然可以。”寿阳长公主出言让江抒开这个头,只是为了给她的女儿一个台阶下,并无为难江抒之意。

    “那江抒就献丑了,”江抒淡淡一笑,略一沉吟,朗声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她话音未落,席坐间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交口议论起来。

    侯亭柯则是一脸嘲讽地望着她:“叶小姐,这是你做的吗?这是人家宋朝大词人陆游的《卜算子·咏梅》!”

正文 第609章 绝对能够震上一震

    “侯小姐有所不知,”那苏苑转头看向她道,“叶小姐最大的本事就是背诗诵词,这不,前些天不知打哪儿看来的一首我们大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半字歌》,可着实令人惊艳呢!也许她以为这首《卜算子·咏梅》,我们大家也没见过。”

    “苏小姐说得是,”拿得女子书画魁首的周唤雪接口道,“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许是叶小姐与某些人接触的时间久了,也学会了弄虚作假。”

    “周唤雪,你说谁呢?!”听出她的意有所指,与江抒隔了两个席位而坐的赵曼青面色不由一变。

    “谁是弄虚作假的人,就是说得谁!”周唤雪与赵曼青素来不合,语气里自是充满挑衅。

    “你……”赵曼青平素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那次她在斗草大赛上作弊的事情说事,顿时气极,正想发作,却被寿阳长公主摆手制止。

    她看向江抒,语调平淡地道:“叶小姐,你该不会是要拿这首词来参加比试吧?”

    “自然不是,”江抒凝眸望着她,浅笑盈盈地道,“江抒诵出这首词,只是要告诉大家,江抒准备做一首与这首意境完全相反的《卜算子·咏梅》。”

    在座的众人一听,纷纷收起嬉笑的神色,抬起头来看向她。

    有些人的脸上甚至带着质疑之色,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寿阳长公主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轻声问道:“你确定?”

    江抒淡笑着点点头,不经意偏头间,触及到朱常洵饶有兴致的目光,冷冷横他一眼,看向在座的众人,面带自信地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自从那次在太后的赏花宴上没有做出诗来,被当众说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后,她回去便把以前学过的诗词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由于这是明朝,像唐诗、宋词、元曲什么的,统统都得过滤掉,而她又是学理科的,对于明朝以后的诗词知道的不多,筛来选去,最后只剩下伟大的毛主席的几首了。

    这首《卜算子·咏梅》,她在初中的语文课本上就学过。在她看来,这比起陆游的那一首,无论是在立意上还是在气势上,都明显更胜一筹,此刻拿来,绝对能够震上一震。

    果然的,她话音落下,水榭中一片安静。

    许久,对面男子席坐上的兵部尚书李化龙之子李慕白站起身来,一脸赞赏地道:“好一句‘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叶小姐好情怀!”

    “李公子过奖了。”江抒故作谦虚地朝他抬了抬手。

    “他没有过奖,”斜对面的席位上,方才遭受了她冷眼的朱常洵笑意融融地开口道,“如果说陆游笔下的梅是一个曲高和寡、超凡脱俗的美人的话,你的便是一个品质高洁、胸襟广阔的大丈夫。”

    “叶小姐,这是你作的吗?”侯亭柯一见他的常洵哥哥竟然对这首词的评价这么高,面色顿时一沉,随即向江抒发难。

    “侯小姐以为呢?”江抒淡淡一笑,不答反问。

    “我看呢,分明就是像上次的那首《半字歌》一样,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侯亭柯毫不客气地道。

    “亭柯,不得无礼!”见女儿竟然如此失礼,寿阳长公主忙出言呵斥。

    “我哪里是无礼了,我是实话实说!”侯亭柯抬手指着江抒道,“她分明什么都不会,上次皇外祖母的赏花宴上,她还连一首诗都作不出,怎么会突然作出这么好的词来!”

正文 第610章 可以任由处置

    “侯小姐既然认为我四姐什么都不会,那为何还非要她参加这诗词比试?”叶池挽闻言冷声道,“不知侯小姐这是安的什么心?”

    她此话一出,在座的众人也很快反应过来,这侯亭柯非要叶江抒参加诗词比试,目的就是要她当众出丑,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纷纷将目光移向侯亭柯,看她怎么说。

    “我……”侯亭柯被众人这么盯着,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露嘴了,但此刻要收回已是不可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

    江抒看此情形,唇角不动声色地轻轻一抿,抬手拍拍叶池挽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行追究。

    此事点到为止,让众人知道侯亭柯是一个怎样的人即可,继续深究下去,只会让人觉得她们姐妹得理不饶人。

    而后,转头看向与她隔着一段距离而坐的侯亭柯道:“侯小姐说得不错,当日在太后的赏花宴上,我是连首诗都做不出来,但那次当众丢了颜面之后,我回到家便潜心研读诗词,时至今日,已见显著进步。侯小姐如若不信这词是我所作的话,大可以去翻阅有史以来的所有词集,如若找出它是出自别人之手,我可以任由侯小姐处置。”

    只是,此话说着的同时,一双漂亮的眼睛却微微弯成月牙:这不知道来自几百年以后的词作,我看你怎么找得出来!

    “本宫看没这个必要,”不等侯亭柯开口,侧对面席坐上的朱常洛淡笑着看向她道,“叶小姐的这首《卜算子·咏梅》,无论是在立意上,还是在情怀上,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词,比起陆放翁的那首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在座的皆是饱学之士,如若这首词出自他人的手笔,不可能会没有一个人知道。”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刚刚摘得男子诗词魁首的礼部尚书吴道南之子吴晟瑄朝着众人抬抬手道,“晟瑄自诩博览群书,却从未在任何地方见过这首《卜算子·咏梅》,这理应是叶小姐所作无疑。”

    “亭柯,太子殿下与吴公子都如此说了,你还认为这词不是出自叶小姐之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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