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战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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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姬-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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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层空间条约濒临崩溃,已经在剑拔弩张间,化为一纸空文。新的殖民时代提前揭开序幕,日不落的大扩张舞曲已经来临,只是现在的主角已经换成了诸家航天翘楚,而征途也从殖民大陆变成了无边星空。

再不开发出跨越时代的超级兵器,列强谱的名额可就被别人抢走了。

谁都不想做清政府,重演艨艟帆船迎战铁甲巨舰的惨剧。

目睹两大超级兵器的交锋后,国际形势风云暗涌,大家未雨绸缪心照不宣,为了制海权制空权猜疑揣测,为了新发明新突破不惜成本。

谁知道共和国还有没有第二个栖凤基地?谁知道u国是否会第二次像轰炸广岛长崎那样惊艳世界,拿出决定性兵器一锤定音?

你盯我,我盯他,都想渔翁得利,个个成竹在胸。一场会议,万种心情,机关算尽,等待风暴降临。

《外层空间条约》缔约国之间风波未息,基地里又悄起波澜。



133 他想撇清什么呢?

十月十五日。一个月过去,铁幕计划已经进入第三期收尾工作。庄言负责的二代驾驶舱接驳系统读取率抵达98%,已经上线实测,重新编写了误差纠错系统后,命令同步率保持在99。3%,达到量产实装标准,怒火凤凰和二号机智慧曙光全部改装二代驾驶舱,搭配升级版生命维持系统。

开发进度之所以势如破竹,和肖璇的工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此人在庄言隔壁的实验室劈出一片办公桌,只花了三天,就把干干净净的实验室糟蹋得像一年没打扫过的宅男公寓,桌上的书堆得像危楼摇摇欲坠,地上的稿纸多得瞧不见瓷砖花纹,还不许别人扫,因为怕找不着。垃圾桶里的蛋糕盒比比皆是,减肥时捂着脸哭,吃起来风雨无阻。工作起来有时手舞足蹈庆祝思路打开,有时暴躁凶猛不许打扰。常常出去跟外面的课长讨论,争起来拍桌跺脚,撕得头破血流,拖泥带水连下班了都不肯走,通宵的欲望比网吧的指挥家还强烈。

庄言开头说教的好好的:“脾气收敛点儿,别和张悦刘枫搞僵关系。”肖璇也乖巧的很,满心欢喜答应,一口一个课长叫得甜蜜蜜。不料这两个人都是衣冠禽兽,起初相敬如宾,没过几天,同时露出禽兽面目,肖璇嫌弃庄言刻板,她交结论时庄言只要牙迸半个不字,立马剑拔弩张,各执己见必须分个高下黑白,否则就是“鼠目寸光的偏见”。庄言痛恨肖璇自大妄为,脑洞大过天,又爱走捷径,证明过程错了都要赖会儿帐,一口咬定“不影响”。肖璇跟张悦处的不错,反而和课长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苏小美只要听见里边一拍桌子,就会放下手头的活儿,情不自禁地想,哎,又来。

但是课题进度却突飞猛进,完成得比家教老师捉刀代写寒假作业还快。庄言就像临近开学写不完作业的小学生,积压的重担被迅速化解,简直被拯救了。而且质量奇高,因为肖璇渐渐不服他,就开始卯着劲儿找他的把柄,挑出来错儿,就打开门,得意忘形晃悠出来,轻描淡写拍他脸上,娇嗔些什么“课长好丢人哦”“啧啧这也能算错”,然后瞧着他铁青的脸色暗爽。

庄言记恨她挑事儿,审核她的报告时细寻漏洞,比判卷还严,苛刻到了锱铢必较的地步,然后进门丢在她桌上,故意不瞧俏脸刷白的肖璇,不咸不淡地气她:“年轻人太莽撞。要静心!”再悠哉走出去。气得肖璇大吃甜点来解恨。

这两人像两盘疾旋的砂轮摩擦的火花四溅,什么漏洞、BUG不仅无处藏身,而且基本上活不到第二天,全都在这电光四射的撕逼里粉身碎骨,因为这两个人绝不会委屈自己含恨回家,一定当面论证清楚,推理明白,辨清是非,分出高下才肯打道回府。所以技术细节清晰分明,论证依据精细缜密,成果斐然,含金量高得吓人,品质坚若磐石。

VV察觉庄言下班晚,害怕他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特地走来查了一次岗,正瞧见苏小美提心吊胆伏在门上听,VV好奇要问时,听见庄言在里面拍着桌子喊:“造了反了!只要是客观存在的物质,就会和物质界发生干涉和联系,怎么可能看得见却摸不着?”

“我说摸不着了?它不是带正电荷吗,用磁场捕获就可以了啊!你那手除了拍桌子吓唬少女,还会点啥?”

“我……”庄言忽然无言以对了,不耐烦驱逐道:“你走你走,我把你这报告再仔细看看。”

肖璇“哼”一声,开门走出来,瞧见苏小美坐在秘书台后面低头忙碌,VV坐在沙发上喝咖啡,问了两声好,匆匆走了。

然后VV闯进去问:“吵什么呢?”

“她设想了一种新粒子,在研讨捕获方案。”

VV想,你们可真逗,这都能吵起来。暗想这水深火热的关系也眉来眼去不起来,心里踏实了,口上却轻轻哼道:“别让她把你捕获了。”

庄言伸手拉她,开口笑道:“今天来捉奸呀?”

“哼。我才懒得抓。”VV不承认,“顺道过来,接你回家嘛。”

第二天,刘承宪坐在办公室和庄言聊进度,刘承宪问起肖璇近况,庄言抱着脑袋痛苦道:“她是否也爱跟你对着干?”

刘承宪摸胡须说:“她很乖,我说一不二。”

庄言想,肖璇你这个影帝。不,影后。竟然把禽兽面目藏的滴水不漏。

他服软道:“我治不了她,太能吵吵了,思路贼刁,好几次险些把我难住。驾驭不了,你要传授点秘诀才行。”

刘承宪摇头,难得地笑道:“没秘诀。她跟别人不吵架。”

“呵呵,我不信。”

“别人没这待遇。”刘承宪莫测高深喝茶,鱼尾纹都笑了出来,“其他人她都不搭理,怎么吵。”

庄言讪笑道:“这殊荣让我的白头发争先恐后往外冒啊。拔不完都。”

刘承宪动恻隐之心,指导他:“肖璇用脑过度时血糖跟不上,所以爱吃甜的,女孩子又矫情,老害怕胖。你就削点火龙果芒果冰橙什么的贿赂她。这些费事玩意,爱吃,甜,热量还低,趁她懒时递两次,她就不给你挑事儿了。”

庄言在笔记本上抄下,火龙果。芒果。冰橙。贿赂。

刘承宪摸着胡子笑眯眯注视认真记录的庄课长,点头心想,小伙跟我玩,太嫩。

一盅茶没喝完,风波来的猝不及防。张悦在走廊就开始喊“课长!”,噔噔噔走进来,将一叠内部刊物气吞山河摔在庄言桌上,掀起一阵风,叉腰气愤指着道:“太不要脸了!内部刊物啥时候感染外界媒体的毛病了?你看那标题!起得!唯恐抓不住眼球!”

刘承宪拿起来一读:“虚耗国当,上亿体面工程拔地而起?”他抬头喃喃问:“这是在说铁幕计划?”

张悦恼怒翻开杂志,用力戳上面的字:“可不是?把高额维护费用都列出来了,还在那煞有介事换算呐,”她捧着杂志一字一句地念:

“铁幕半年的维护费用,足够更新一百台数控防空系统,架设三百面太阳能电池板……”

“别念了。”庄言抬手,轻轻摇头,“有立场的檄文读出来叫人生气。别给自己添堵。”

“怎么能不生气?”刘承宪难以置信,手抖揭下眼镜,颤巍巍地擦,说话时气的嘴唇在颤:“一百台速射炮,三百电池板,在天基炮的火力下连三秒钟都撑不过,这成本基本上没有可比性啊。”他抬头茫然看庄言,“没有铁幕的话,一切都等于零,执笔的人怎么不提这个前提?”

庄言连忙安慰刘承宪:“执笔求财,总不会写得像综述那样周全公平。刘课长,这件事我来处理。你放心,铁幕计划是有钢印镇压的,就算他指名道姓的骂我,都动摇不了铁幕半分。”

刘承宪戴上眼镜,给庄言面子,起立说:“总有人是非不分,偏偏窃居重宝。我这脾气还是适合去检索文献。庄课长,辛苦你了。”说完愤愤摇头,大步出去了。

张悦按捺不住问庄言:“课长,我去跟他们讲清楚!”

“有点反常。”庄言摇头说,“这种事对他没好处。他要撇清什么?”

张悦疑惑,不知道课长愁眉紧锁在思考什么。



134 女王也会有微妙的脾气

“有点反常。”庄言摇头说,“这种事对他没好处。他要撇清什么?”

张悦疑惑,不知道课长愁眉紧锁在思考什么。

连苏小美都捧心探头进来,嗫嚅道:“我听说谣言传的沸沸扬扬,骂课长浪费钱呢……”

苏小美后面围了些惴惴不安的人。庄言想稳他们心,便当面给魏东娴打了个电话:“喂?魏部长,我是庄言。”

“啧啧,好稀罕,用得着我啦?打电话啦?”

庄言吓得关了免提,瞪了窃窃私语的苏小美一眼,扭头说:“不不不,是汇报情况啊,宣传科出的刊物在讨论铁幕计划,用词比较激烈,不知道您看了没有。”

魏东娴安慰庄言:“我知道,但是宣传科只是挂在内务部名下,其实互不搭理。你难过什么,你都坑他一个多亿了,就不许他撒脾气泄泄火啊。大事为重,名利次之,那些不疼不痒的小事,你就别计较了。”

庄言当着这么多人,就是讨说法去的,为了安众人心,他坚持强硬:“就是因为他挂在内务部名下,我才来请示你啊,否则早闯过去跟他说个清楚明白了。那些文章不讲道理,铁幕还没完工呢,他凭什么就说没用?”

“你说吧,想要什么?”

“都是内部刊物,没别的要求。要么刊登道歉。要么加刊,辩论个痛快,把理说清楚,再把对话印刷发行。总不能单方面抹黑还不许还嘴吧?研发部这么多人累如牛马,功劳被一个标题抹干净,还背个锅,这样不好。”

魏东娴咬着唇弹指甲,心想,你这个玻璃心。

她好奇又恼火,佯怒道:“你这个人,是不是揉不得沙子啊?什么都要斤斤计较讲个清楚,世上的道理都被你讲光了。我被欺负都认了,关在地下当两年吸血鬼了,上哪里讲道理去!省省吧你。”

庄言太想装逼,瞟了眼小鹿乱撞的苏小美和满目期许的张悦,觉得此刻怂了形象就塌了,以后怎么在部下面前吹牛,不行,要寸土必争。

反正魏部长脾气好,回头好好说一下就行了。

然后他躺进椅子里,昂首挺胸,气吞山河道:“哦,哦,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恩,恩,好,谢谢部长。”

魏东娴听的莫名其妙,坐直嚷道:“喂我说什么啦?你‘嗯嗯啊啊’什么啊,我说啥话啦!流氓,你是打肿脸装胖子是吗……”

她还没问清楚,庄言已经成竹在胸地装道别了:“那好,恩那好,就这样吧,部长英明。”“啪”一声挂了电话。

然后庄言慈祥地看着期待无比的大家,胸有成竹地说:“魏部长说了,这期刊物有问题,下期会补救。她交代王处长安排下去了,会找宣传科问清楚,大家静待佳音吧。”

张悦喜出望外扭头瞧大家,一圈人抱在一起又嚷又跳:“课长好厉害!”

“课长真好使!”

“不怕欺负喽!”

庄言一边擦着冷汗,一边飘飘欲仙,讪笑催他们走:“大家都去工作吧,让大家不要闹心这件事,已经在处理了。”送走笑靥如花的张悦苏小美,庄言脸上的笑容顿时蒸发,手忙脚乱拿手机去拨魏东娴的号,忐忑得像六合彩开奖,六神无主地捧着手机喃喃:“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她脾气还挺好的样子,解释下就没事了……”

事实上,当时魏东娴瞧着手机,气的石化,口里喃喃劝自己:“不生气,我不生气,庄课长好样的,庄课长有本事,你看我还搭理你!”嘟囔半天,干活一直骨朵着嘴,铅笔写得好好的,脑袋里飘过庄言两个字,突如其来的怨恨总能摁断笔芯。

庄言此人,像高冷同桌,亲近却靠不近;又像亲爸爸,恼他却离不开他。这种令人恼火的关系让魏东娴任性时恨不得翻脸无情不管他,理智时又心软念起他有功无过正直可靠,于是丢不开放不下,可他的待机功能却是整天若即若离地气她。

魏东娴骄傲得连发脾气都不肯承认。当初在李明宋宪面前脱口抱怨,就让她后悔终生,仿佛抱怨就是在乎,当面抱怨等于公然承认在乎,她因此恨不得洗了李宋二人的记忆来证明自己不在乎。

这次庄言打电话过来,果不其然有事拜托,刚摆好矜持姿态,那边就唱了台单口相声然后把电话挂了。

好,你好。

借我的名号在研发部装大腕儿。

你能耐。

你有种。

有本事这辈子憋打我电话。

你看我接不接!

魏东娴生气喃喃,不知不觉用铅笔把写下的“庄言”两字填成俩黑块,涂得漆黑发亮,描得棱角分明。

这里还在涂黑,手机果不其然响了,庄言两个字在屏幕上嗡嗡震,魏东娴赌气一划拉,拒接。

庄言在办公室捧着手机想,妈呀坏了,装逼遭雷劈了,怎么办。

他心怀侥幸想:“她脾气辣么好,估计是开会去了,一会再打。”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踌躇想着半小时之后打吧。

半个小时不长不短,在有些人眼里就是看一集美剧的功夫,在另一些人眼里却漫长得高贵冷艳,漫长得爱答不理。魏东娴支颊办公,中指在桌上嗒嗒敲半天,再也不见来电话,以为庄言不在乎,莫名想象出庄言高贵冷艳的小牛逼样儿,心尖像滴了醋,天旋地转地想:“不理我了?他不追着我道歉就罢了,他居然不理我了?!到底是谁的错啊,他可真洒脱啊!”

莫名其妙地,她的手就伸向了座机,云里雾里拨着王厚正的电话,脑子里翻来覆去想:“我叫你潇洒!我叫你耍帅!我叫你洒脱!”

“喂?王厚正?别管宣传科,随他写去,爱怎么骂怎么骂,小孩子骂架,我才没空管。你也不许管!骂掉他脑袋才好呢。”

王厚正被劈头盖脸抢白得莫名其妙,拿着嘟嘟叫的电话发呆:“我没说要管啊。”

魏部长任性吩咐一通,挂了电话才神清气爽,魂魄归位,像吹了冰啤酒,心头冰凉地爽快着,哼一声自言自语道:“你不打我还懒得接呢。”低头批阅。

庄言过半个小时,小心翼翼再打魏东娴电话,果然不接,这才慌起来,心想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部长脾气没那么好,好像不高兴了。

接着打。

拒接。

再打。

拒接。

庄言一屁股坐在椅子里,心想坏了,和颜悦色的魏部长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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