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还有一名十一、二岁的小萝莉,容颜绝美,衣着华贵,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爱之中,有着一份不同于常人的高贵气质。
金碧辉怔了一怔,站住不动。
对面的人也看见了俩人,一齐望了过来。那名红衣少女本是很高兴的样子,一看到叶云飞,面靥上顿时罩上一层寒霜。待再看到挽在他臂弯上的金碧辉,面上冷色更甚,狠狠瞪了叶云飞一眼。
叶云飞莫名不知何故,但他清楚地感觉到:这妞跟我不对付。
不过这也没什么。叶公子很能想得开:劳资又不是卫生巾,哪能每个女人都喜欢呢。
他耸了耸肩,想要转身离开。
谁知对面有人惊喜地喊道:“对面可是铁马冰河入梦来的叶云飞叶公子?”
哈,这是要出名的节奏吗?
叶云飞不好再离开,朝说话那边拱拱手,道:“正是区区在下,不知阁下是?”
一名华服青年惊喜地跑过来,连道久仰,将身边其它人介绍给叶云飞。
“在下杨思成,见过叶云飞叶公子。”
“啊,久仰久仰。”
“这是袁世民公子,这是刘元昊公子,这是王晔公子,这是舍弟杨思礼……”
“啊,久仰久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对于红衣少女、小萝莉以及小萝莉身后的两个随从,杨思成很自然地漏过不提。
说到叶云飞时,他与有荣焉地道:“这便是叶云飞叶公子了,日间元昊兄击节赞叹的那首铁马冰河入梦来,正是叶公子所作。”
叶云飞原本就很帅气,这趟上街刻意换了衣着,虽然不是多么华贵,踏步上前,步履如剑,颇有样子,而魅力值上升之后,精气神十足,一眼看去,竟是十分引人目光。
袁、刘、王、杨四人看着叶云飞,都有些欣赏,只有那名红衣少女仍然冷着脸不语。
介绍到金碧辉,杨思成窒了一窒,明显是不认识,他身后的袁世民却立刻一叠声地唤了出来:“这不是金碧辉金小姐吗?上次一别,好久不见,在下十分想念。”
妈蛋!叶云飞心中骂一句:果然相逢无好事啊。
不过他跟金碧辉并无关系,两人一直还挽着手,怕有些尴尬,轻轻将手一挣。哪知金碧辉却牢牢把着他的手不放。
“我跟叶公子是朋友,难得上街,想不到遇到各位俊杰,”金碧辉甜甜一笑,“真是令人高兴啊。”
朋友?
袁世民和最年轻的杨思礼看着都有点吃味:哪个朋友象你抱得这么紧啊,当别人是瞎子吗?
旁边不远就是酒楼,杨思成兴致很高,提议说难得巧遇,不如到酒楼里再小酌一番,众人都说好。
唯有那名红衣少女从琼鼻里“哼”了一声,转身时,又瞪了叶云飞一眼。
往酒楼上走时,叶云飞落在后面,低声对金碧辉道:“那个别扭的红衣小妞是什么人啊?长得倒挺好看的,就是性格似乎不太好,象是别人都欠了她两百块钱似的。”
金碧辉脸色古怪地看着他:“你不认识?”
叶云飞愣了一下:“我应该认识?”
金碧辉忍着笑道:“她就是你要退婚的未婚妻啊,顾玉灵顾二小姐。”
第五章 诗词只是小道
一直到上了酒楼坐下来,叶云飞还囧着一张脸。
被个妹子摆了一道。
难怪之前她抱胳膊抱得那么紧呢,还以为她是做给那个袁世民看的,想不到却是做给顾二小姐看的。
金碧辉一直给姐姐大人打工,怎么可能不认识顾玉灵,所以,她这是挑衅,挑衅,还是挑衅呢?
可是她为什么要挑衅呢?
好纠结啊?
众人里面最热心的是杨思成,布好了酒菜,坐下来便又提到叶云飞那首“铁马冰河入梦来”。
“云飞贤弟这首诗真是写得好啊,充满爱国豪情,大气磅礴,风格悲壮……”
“客气客气,思成兄太客气了。”
刘元昊和王晔在一旁也跟着吹捧了几句,一边聊一边喝酒,金碧辉捧着香腮坐在叶云飞旁边,别人全然不顾,只专注给叶云飞一个人斟茶倒酒,看在袁世民几个眼里,越发吃味不已。
酒意渐起时,终于有人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
“这诗是写得还可以,不过叶公子,据说你长年宅在家中看书,近十年并无诗作问世,突然间便成此大作,当真令人惊叹不已啊。”
说话的是袁世民。
这话明捧暗贬,甚至有指责叶云飞人品的意思。杨思成、刘元昊等人闻言不满,却也不好做声说什么,只有金碧辉立刻冷了颜色。
连板着脸坐在一旁的顾玉灵都瞪了袁世民一眼。
只有叶云飞仿若未觉,如常笑道:“是啊是啊,就如同袁公子一样,长年名声在外,却从不出一首大作……我们俩要是匀乎匀乎,就十分好了。”
匀乎匀乎?在坐的闻言都囧起了脸:你这是要气死人吗?
金碧辉更是“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袁世民面上顿时挂不住,冷然道:“叶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云飞还是笑笑:“就是跟你所说的意思,差不多的意思啦。”
“叶公子,靠耍些言语上的小聪明是没有用的。”袁世民冷笑道:“以前也不是没有人买卖他人的诗词邀名,一旦被揭穿,不但斯文扫地,魅力值也被清零,只能被世人唾弃,沦为奴仆一流。”
杨思成面色也冷下来,“袁兄,你空口白牙说这样的话,有些过了吧?!”
“无妨,无妨。”反而是叶云飞笑着劝阻:“说说而已,没甚打紧的。袁公子如此熟悉此间流程,想必对此业务一定精透得紧了,日后还要多多请教。”
又是“噗哧”一声,这回是旁边看戏的那个小萝莉笑出声来。
请教你马逼啊!袁公子沮丧地发现,对面这家伙就是属刺猬的,刀枪不入,反扎过来倒是一扎稳准狠。
杨思成等人也发现了,这位叶公子就是个不愿意吃亏的货,这嘴皮子上的工夫几不在他的诗才之下。
还是王晔在一边打圆场,“难得今日大家相遇,又值年节,莫不如大家各自赋诗一首,座间诗酒论道,岂不快哉?”
这话说得是挺好的,但座间却有人不同意。
又是袁世民第一个跳出来,道:“我等诗才怎能与叶公子相比,有珠玉在前,何必我等献丑?就请叶公子再作一首大作,年节之际,大家品酒赏诗,也是一番佳话。”
这货是想玩捧杀啊。叶云飞怎么肯上这个当,只是推托婉拒。
杨思礼居然也在一旁帮腔:““叶公子一身才学,新诗一首便惊艳四座。今日恰值年节,大家亦是好诗之人,叶公子何不再留下一首大作,也让我等日后说起,与有荣焉哪。”
这便算是赤果果的挑战了。
叶云飞转头瞪了眼金碧辉,就是因为劳资自带干粮,所以就犯众怒了?这帮才子什么的,真不是好人。
金碧辉吟吟地笑,并不说话。她是巴不得叶云飞各种出风头的,不管这些人出自什么目的,只要能让叶云飞出风头,她便不去阻拦。
杨思成和王晔在其中就有些尴尬,小萝莉在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觉甚是有趣。
叶云飞也不是啰嗉的性子,既然骑虎难下,那就不下了,当下道:“大作是没有的,有首游戏之作,献丑出来,图大家一笑。”
这话一出,众人都兴奋起来。其中数刘元昊对叶云飞的诗作最有期待,叫了笔墨纸砚过来,自告奋勇替叶云飞执笔。
叶云飞原本担心自己的字见不得人,有人代劳,那是求之不得。
当下啜了口酒,把酒杯轻轻放下,做足了样子。旁边众人目光炯炯地都注在他身上,连一直冷着脸的顾玉灵,目光也不禁转了过来,隐隐有些期待的意味。
“一上……”
“一上……”
“……又一上,”
众人全都囧了:尼玛这是诗?
小萝莉张着可爱的樱桃小嘴都忘了合上,执笔的刘元昊手都在哆嗉:这他马的是写呢,还是不写呢?
“……一上上到高山上,”
杨思礼“噗”地一口酒喷了出来。
只有袁世民喜笑颜开,“叶公子这诗,与我三、四岁时所作,倒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啊,呵呵呵呵……”
金碧辉怒视着袁世民,想着若是叶云飞第三句若还不佳,要不要干脆打倒这货,点把火烧了这破楼,让这品诗会开不下去。
只有叶云飞毫不在意,继续吟下去:“……抬头红日白云低,万里江山皆在望。”
大厅里的气氛忽然间变得有些肃然。
过了好一会,安静中才有人叹息出来:“好啊…”
金碧辉眼中异彩涟涟,心中却在自责:方才竟然会要担心,他这样的人,这等小场面,算得什么……
顾玉灵咬了咬下唇,扭头看向旁边。
杨思成咀嚼着这下阕的意境,叹道:“前两句虽然平淡如水,后两句却境界雄壮,令人振奋。以平淡浅显的词句开头,笔峰突转……毫无疑问,好诗,好诗。”
王晔也赞叹道:“的确,这境界,这格调……”偷眼看向旁边的小萝莉,见她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叶云飞,神情复杂难言。
刘元昊搁下了笔,将宣纸小心地拿起来晃了晃,再仔细看了一遍,看着叶云飞,拱了拱手,以示拜伏。
袁世民与杨思礼都哑了火,叶云飞自己也颇有些自得,心想好诗劳资虽然多得是,但丢首好诗出来,怎比得上这“逆挽”的效果?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当下拱拱手,笑道:“客气,客气……”话未说完,冷不防一个声音冷冷道:“诗词只是小道,与国与民有何益处?”
第六章 血花飞溅
众人闻声看去,竟然是顾玉灵。
顾玉灵冷冷地盯着叶云飞,面上颇有不屑,见众人看过来,嘴角忍不住弯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她那一头长发微微有些波浪,一身红色衣裙极其惹眼。这女人的公主味儿真是天生的,慵懒、洋气,加上与生俱来的小傲娇,像只华贵的波斯猫,虽然在找你麻烦,但小嘴一嘟仍是让人有种忍不住想把她拥进怀里的冲动。
杨思成等人都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不由得都看向叶云飞,神情古怪:她不是你老婆吗?怎么,跟你闹窝里反?
叶云飞只能尴尬地讪笑:嘿嘿,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袁世民来了精神,连忙道:“玉灵郡主说得是,诗词什么的,只是文化上的一种调剂,说到为国为民,还得是……还得是……”
“还得是靠拍马屁,捧臭脚,是吧?”
袁世民一张脸顿时红得象猪肝,怒视看去,竟是叶云飞狠狠刺了他一句。
叶云飞冷笑着回瞪他:马的,三番五次跟劳资作对,别说你叫袁世民,你就是叫袁世凯,劳资也要把你踩扁。
杨思成等人都是面沉似水,还是小萝莉打了个圆场:“表姐姐的意思,与国与民,最有益处的是什么啊?”
顾玉灵慨然道:“当然是能力!”
“只有能力,才能为国为民做点实事。没有能力的人,也就只能宅在家里,喝喝酒,呤呤诗了。”
这句话可是打击了一片子人,杨思成等人却也没有发作,只是拿眼看叶云飞:能力可是天生的,这简直就是要跟你比生孩子了,兄弟,这你也能忍?
叶云飞再度尴尬地讪笑:嘿嘿,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顾玉灵一招手,“小七!”
小萝莉身后的随从苦着脸上前一个,卷起袖子,突然拔刀!
呃?!
这是要砍谁啊?!
叶云飞吓了一跳,却见这人拔刀一挥,在……他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道!
自残?!
顾玉灵施施然站起,玉指伸出,一道淡淡的光芒笼罩在这个阿七的伤口上,就见鲜血淋漓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仅仅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完全愈合如初,只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愈合后的伤疤。
叶云飞这才注意到,这个阿七的手臂上大大小小不下十数道类似的伤疤,不由得吓了一跳:我靠,兄弟,你这么玩,玩了多少回了?要是哪天我这老婆想要治疗个全身性伤疤什么的,那你还不得往油锅里跳啊?
阿七也苦着脸朝他回望过来:啥也不说了,满满的都是泪啊……
顾玉灵眼睛扑闪扑闪的,傲然道:“这就是我的能力,治愈!总有一天,我要到战场前线上去,将那些为国为民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一个个地治愈!这些英雄们,都是中华的基石,我们不能让他们流血又流泪,我愿意尽我的力量,珍惜我们的英雄,善待我们的患者。让菩萨普世,让医术长存!”
在座的人都不禁鼓起掌来。
叶云飞相信顾玉灵说的都是心里话,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可以看到她面上有过堪称圣洁的光辉。不过……
为了将来能一振夫纲,他现在也只能做个泼冷水的角色了……
就见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顾玉灵大大的眼睛瞪向他,“你有意见?!”
这还是今晚顾玉灵第一次向他说话呢,不过叶云飞可没有什么荣幸的意味,淡淡说道:“说得很好听。女孩子家家嘛,就应该好好呆在家里,喝喝茶,聊聊天,打点嘴炮什么的……”
咦,好象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在座的男士个个面色古怪,所幸是女士们一个都没听懂。
顾玉灵愤然道:“你的意思,我只是嘴上说说的?!”
叶云飞赶紧转回话题,继续扮他的高大冷:“就说你那个能力吧,是谁管它叫‘治愈’的?那是治愈吗?充其量,最多是催生而已。”
“不要不服气,我问你,如果真的治愈了,他的胳膊上的疤又是怎么回事?他之前的胳膊上有那道疤吗?”
“治疗怎么可能没有伤疤?”
“所以说你那只能叫做催生!你不过是加速了他伤口本身的生长速度,让蛋白质、血小板一古脑地堆积起来,粗制滥造地搭在一起,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顾玉灵仍然不服气,她旁边的小萝莉却敏感地注意到了叶云飞话中“蛋白质、血小板”这些字眼,眼中异彩闪现。
“你刚才说到战场,战场上是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的,如果一名战士腹部中弹,肠子断了,内出血,你知道应该怎么治愈生长吗?”
“……”
“如果一名战士骨头粉碎性断裂,你又怎么让他治愈恢复?”
“……”
“又比如一种血友病,只要一出血便无法凝结,出血不止,请问,你能怎么样进行治愈?”
“哪会有这么古怪的病?”顾玉灵低声嘀咕。
“当今俄国皇帝的儿……子女就有这种病,如果有朝一日,他慕名到中华前来寻医,你是打算告诉他听都没听过这种病,然后丢脸丢到国外去吗?”
这批头盖脑的,不止顾玉灵张口结舌,连围观群众都开始同情顾玉灵了。
“再说回阿七身上那个小伤疤吧,仅仅一个小伤口,你知道里面表皮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