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你们怎么和好的?谈过么?他家人问题怎么解决的?你这次玩真的?
'木桐':他把他妈妈接过来。我什么玩过?
'二丫':
'二丫':妞,我觉得还是不靠谱。要就只是谈个恋爱还成,一辈子?你们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
'木桐':我会陪他到白头。
'二丫':但他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个小村庄,你们要是想拿证,是要去民政局的,难道不办酒席?
'木桐':第一:我是合法公民。第二:酒席这个事情,我们家王老师做主,我都可以。
'二丫':
'二丫':你吃准了,我没法和他谈是吧?
'木桐':二丫,我相信他,你也要相信他。
'二丫':信个屁,事情没发生,你永远猜不到对方能做到什么地步!我原先要是知道你是认真的,我绝不会同意的,更不要说撮合你们了。
木桐见此叹了一口气。
'木桐':我不会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而且二丫,王泽不会成为第二个杨札南。
许久都未收到小李老师的回复,木桐便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睁着眼静静地平躺在床上,突然轻声叫道:“柳柳。”
屋外柳树闻声摇曳,二狗子在狗窝里跟着叫唤。
木桐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即便是错了,只要他不放弃,我也不会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小李老师:李二丫,杨札南。你取名要不要再废点?
杏仁:拜托,你们每个人还有其他妖魔鬼怪之类的名字都是有深意的好么?
司水:哦。
杏仁:你不是,你就是因为是水仙,所以叫(四)司水。
司水:再见。
杏仁:双更get√。撒花~
☆、12
#北沟边#
“活着真好啊。”张婶坐在竹椅上,双手叠放在拐杖上,看着木桐洗衣服。
木桐双手不断按压盆里的加厚版睡衣,“哼哼,哪里好?”
“至少能看到您洗衣服。”张婶笑道。
木桐向后一坐,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真麻烦。”
张婶看着北沟,笑道:“这洗衣服,是一辈子的活。”
木桐起身重新按压盆里的衣服,“那人活着,还真辛苦。”
“如今这林家相公也回来了,您的心愿满足喽。”张婶望着北沟,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撒在她身上。
“什么林家相公?他姓王。”木桐往盆里撒了些洗衣粉,“等的时间太漫长,以至于你的记忆混乱了?”
张婶笑道:“若不是他,您能来我这洗?”叹气道:“这些年,您的心思越发的深了。”
木桐嗤笑,“哪有什么心思?”接着又叮嘱道:“如今你可是我养母,您啊您的,还是要不得。”
张婶点点头。
#2017…6…29#小红花幼儿园#
“二丫,你跟王泽说一声,我先回去了。”木桐给小李老师打了个招呼疾步离开了。
翎雀,不见了。
木桐绕着村子找了一圈,最终在凤栖亭看到了他。
“桐桐,我该离开了么?”翎雀趴在石桌上,闷声闷气道。
木桐站立在凤栖亭外,语气平淡,“悲欢离合,没什么可烦忧的。”
“桐桐,你这么说,不过是因为王老师不会离开你。”翎雀扭过身,赌气道。
木桐轻笑,“你离开的动静小些,别惊扰到你王老师。”
“你术法那么厉害,让我多待几年又怎么了?”
木桐抬步走进亭子里,坐到他面前:“当初设法匆忙,只设定了三年,你又是核心,你不离开,我如何更新设置?况且,你既已经看出问题,也该去外界闯荡闯荡。”
“呸。”翎雀扔过一本书………《大龄剩女和她的傲娇小王子》,冷哼道:“你这都写的清清楚楚,我又不瞎。”
木桐托着下巴,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翎雀翻来书,扯着嗓子念叨:“桃园之界,施法者,以自身术法为动力,以某不知情族类为核心,创造独立地界。此地界内,制造活物质量以施法者术法为准;生物的行为以核心为准。”
翎雀还是难以置信,“所以说,整个村子都是你的术法?因为我是核心,所以当我发现这个事情,村子就岌岌可危了?”
木桐遗憾地点点头,“其实,你不发现,这里也撑不了多久了。外来生物的闯入,对整个设定都是威胁,更何况……”
“更何况,你还带着王老师逛遍了整个村子。”翎雀一脸复杂,最后吼道:“你特么不是说,爱我?”
“妈妈爱你的,不过,王泽作为人类,他的寿命只有短短数十载。你离开后,我更新完,你还可以回来。”木桐摸着他的小脑袋。
“可是李老师说,两个人在一起,真诚是第一位。”翎雀重新趴在石桌上。
“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他。只不过,我想让他平稳开心的度过这一生。”木桐托着下巴,望向远方,喃喃自语道:“下一世的他,就不再是我的王泽。”
“回家吃饭了。”王泽从远处缓缓而来,眉目间尽是温柔。
翎雀离开后,木桐陪了王泽55年。
木桐与王泽依偎在柳树下。
“木桐。”
“嗯?”
“木桐。”
“嗯。”
“此生足矣。”
木桐双鬓微白,脸上又新添了两道褶子,听到王泽的话,不由转头望去,“王泽,你要走了啊。”
王泽含笑着点点头,轻轻地拍了拍木桐的手,“你要好好的。”
木桐没回答,看着他缓缓将头靠在自己肩上,慢慢地闭上双眼,周围的一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乌有,木桐轻轻吻在王泽的头顶,与他十指相扣,掌心荧光闪过。
带着哽咽的声音喃喃自语,“王泽,装聋作哑的一辈子,有什么可足矣的?”
掌心的灰杏叶,荧光闪闪的两个字是,“爱人”
——王泽get√
☆、1
小生,这厢有礼了。
——箫清
#鬼界#
“大人,息怒。”奈河桥旁,恭恭敬敬跪了两排鬼使。
木桐长发未束,下垂委地,一身墨绿长袍,腰间缠绕根藤鞭,立于奈河桥之上,闻声嗤笑道:“息怒?”
“大人,您所说的那个人类,他的命格,是,定下的。”最前方的白衣鬼使硬着头皮说道。
“定?”木桐低眸看着忘川,面上神色不明,“怎么,鬼界何时也兴起这套了?”指甲摩擦着腰间缠绕的藤鞭,“也罢,说说他的命格如何吧。”
鬼使的头越发低,看不到面上的神情,“大人,此人生生世世孤苦伶仃,无牵亦,无挂。”
木桐鞋尖微动,歪过头,“无牵亦无挂?”,面无表情地盯着两排鬼使,不怒自威,“谁,定的?”
“大,大人,息怒。小使不知啊。”
“你,位居何职?”木桐意味不明地问道。
鬼使哆哆嗦嗦地答道,“禀大人,小使刚升至无常。”
“罢了,通知你主,再不见客,莫言木桐不知为客之道。”木桐转过头,神色不明,“散了吧。”
鬼使们闻言,身影逐渐透明,直至完全消失。唯白衣鬼使消失之前悄悄抬头望向木桐背影。
木桐立于奈河桥上,久久不曾动。
许久后,在她后上方,空间一阵扭曲,木桐不急不慢转身挥鞭而上。
然,在她转身的刹那间,忘川里伸出两只干瘪的手,环抱在她腰间,欲将她拖至忘川之中,木桐嘴角勾出诡异的弧度,闭上双眸,手中的藤鞭化作腾蛇缠绕在她的手臂,并不反抗地直直坠入忘川之中。
在她沉入忘川后,奈河桥上出现一名长发男子,在他身后是一袭白衣的鬼使。
“啧啧啧,这位可是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妖,等她出来,岂不是要拆了我鬼界。”
长发男子冷声道:“看好她,七情六欲,一个都不能少。”
“你还真是有情无义。”鬼使调侃,“说起来,这个王泽什么身份,值得你们这么‘关照’?”
长发男子踏步离开,“做好你该做的。”
鬼使耸耸肩,低头看向平静的忘川,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会被送去哪个鬼牢里。”吊儿郎当又站起身,抚掌而笑,“好戏,好戏,好戏。”
木桐睁开眼后,七面环水,唯脚下一面,是不知伸向何处的楼梯。
木桐未做停顿,直接顺着阶梯而下,脚下不步头上水淹一步,走了足足三个时辰,她方看到一道高六尺宽二尺有余的石门。
木桐面无表情地推开石门,门右侧却是棵高达二十四尺的大柳树,“汪汪汪”柳树下是个狗窝,木桐回头望去石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她的两层小洋楼。
“木桐,站在那做什么?”熟悉地声音从二楼传出来,木桐低着头手按在胸口,自嘲道:“出息。”手中的藤鞭如游蛇般,破空而出,直击二楼。
木桐背对着洋楼,看着这熟悉的一山一水,平淡道:“不愧是赫赫有名的鬼界‘困情牢’。”
一白面书生,手持折扇,不紧不慢在木桐身后附身作揖,“小生,这厢有礼了。”
木桐回过头,瞥了眼在他手中扭动挣扎的藤鞭,“书生?”
“然。”白面书生躬身,双手捧上藤鞭,藤鞭顺势缠绕在木桐腰间。
“为谁而来呢?书生?”木桐席地而坐,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
书生望了一眼地面,折扇微扬,一蒲团凭空而出,书生掀开衣袍,盘腿坐于蒲团之上,含笑道:“自是为您而来。”
“哦?说来听听。”木桐并不为之动容。
书生笑道:“鬼界之中,待遇不公者,您爱人是头一份。”
木桐面无表情地望着书生。
“鬼界轮回,不该有他族插手,您说呢?”书生面上含笑。
木桐嗤笑一声,“与我何干?”
“王泽,男,人族,出生丧父,十岁丧母,二十三岁青梅嫁人,二十四岁消失人世,三十岁卒。”木桐手中藤鞭直接死死缠绕着他的脖颈,书生面容不变,笑道:“您想知晓,王泽后一世,是何状否?”
木桐手中用力,书生被扯到地面上,“畜生道,生而为流浪狗,将于第五年死在棍棒之下。”
木桐站立起身,藤鞭挥起,书生被甩开,撞到柳树后,直接落在地上,木桐提脚踩在他的胸口,冷声道:“你不若猜一猜,几时你会魂飞魄散?”
“大人,小生之薄命,何以为言道?您既然能利用桃园之界,绕过鬼界徒增王泽先生五十余年的寿命。何不与我联手?”
木桐脚下微微用力,“你胆子不小,不过,我同意了。”
☆、2
#B市#艾玛公寓#4508#
“汪汪汪。”
趴在毛毯上有一米长的杂毛狗,冲着门口嚷嚷。
“清曰:不吠之犬,方得妖心。”箫清手里提了两包菜,冲三狗子笑道。
木桐头枕在狗背上闭着眼,一副慵懒无骨的模样给大狗顺头毛,冷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法子?”
她自半月前从鬼界‘困情牢’出来后,就跟着这白面书生做了三件事,找狗,找房,等投喂。
箫清放下菜,到茶几处给自己倒杯热水,方才含笑答道:“他们若得知您出来,定然会再次行动。”
抱着水杯走到木桐身旁的蒲团上坐下,继续说道:“但,又不会明里出手。而这栋公寓,专门提供各族在人类地界居住。以此处为根据地,再合适不过。”
木桐不为所动,“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小生愚见:引蛇出洞,打蛇七寸。”箫清看着狗头轻笑道。
木桐站起身,冷声道:“即是愚见,莫要再言。”说罢,拍了拍狗头,三狗子乖巧站起,一人一狗走到阳台,并关上了落地窗。
木桐躺在躺椅上,手搭在狗头上,三狗子乖巧地趴在躺椅旁的毛毯上,阳光暖暖地洒在他们身上。
傍晚,木桐领着三狗子进屋的时候,箫清正在摆放碗筷,见她进来对她说道:“今儿是冬至,小生做了些水饺。”
木桐随手拿块毛毯,坐过去后铺在脚下,看到三狗子趴在毛毯上,才说道:“人族的习俗,书生你也喜欢?”端起一盘水饺递给三狗子。
箫清坐下,闻言笑道:“王泽先生生前为人族,大人与他生活数十年,小生妄自揣测,您会喜欢。”
木桐筷子抵在碗底,“书生,可有谁曾告诉你,你说话很不讨喜?”
“并无。”箫清抬眉轻笑,“大人若是不喜,小生可闭口不言。”
木桐百无聊赖地夹了个水饺放进三狗子的盘子里,“不用。”
“咚—咚—咚—”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起。
木桐不为所动地吃着饺子,箫清站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个白白胖胖地姑娘。
“你好,我是隔壁新搬来的。我叫张如花。”张如花姑娘身高不过一米六,眯眼傻笑地时候,格外像某佛。
箫清还未曾开口回答,屋里传来木桐的声音,语气难掩笑意,“书生,何不请客人进来坐坐?”
箫清闻言难得愣住一回,张如花小姑娘已经利用他这一瞬间的愣神以及完美的身高优势从箫清腋下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自觉的换了拖鞋,转起身后还回身冲他挥了挥小肥手,乐呵呵道:“愣着做什么?关门进来呀。”
箫清不知所云地乖乖关上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何如此听话,就看到张如花小姑娘直接矜持而又乖巧地坐在他的对面。
“张,如花。是吧?”木桐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歪过头盯着人家小姑娘。
箫清心下奇怪,处了半个月,这位大人的状态一直是处于半死不活睡不醒阶段,现在这样——神奇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事,要发生了。
“是的呀。”张如花双手搭放在双膝上,乖巧地回答。
木桐饶有兴致地看着张如花,连连赞道:“卿卿相貌,不负其名。”
说完又转头对着箫清说道:“书生,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如花小姑娘盛碗水饺。”
箫清已经平复心情,站起身来冲着张如花拱手作揖,道:“是小生的不是,不过张…小姐,恕小生眼拙,您是哪族?”
张如花看了一眼木桐,乐呵呵地说:“这位姐姐称你一声书生,你还真当自己是那绘本中的白面书生了?小生,小生的,怪好笑的。”
“我……”箫清心下突然起火,正要与她辩驳一二。
木桐打了个哈欠,拿脚尖轻轻踢了踢三狗子,端起它的空盘子和自己的空盘子,懒洋洋起身道:“这上了年纪,受不住困,我和三狗先回屋了,书生,有些礼数,好好招呼人家小姑娘。”
木桐也不管箫清的复杂心里,洗完碗盘径直回房了,直接关上房门,良好的隔音效果直接将一男一女的声音屏蔽了。
木桐低头见到三狗子正仰头望着她,不由地勾起唇角,蹲下身给它顺毛,“正主上场,咱们这些特邀演员,可以功成身退喽。”
☆、3
#翌日#
“对方针对了王泽先生的每一世,而小生曾查阅过鬼谱,王泽先生从出现在鬼谱上起,每一世命格大体一致。”箫清“刷”地打开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在胸前扇动,“小生愚见,分析了两种情况:1。王泽先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