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点了点头,解释道:“他的体质特殊……”
话音未落,秦策竟然一把推开了她,面色极冷,光脚便要朝外走。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华之谦的名字,他就控制不住的失去了理智。
“你干什么去?”叶蓁蓁立即伸手拉住他,疑惑地问。
秦策满目嘲讽地打量了她一遍,冷笑道:“我去杀了他。”
“为什么?”叶蓁蓁奇怪地看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切地道,“秦策,你听我解释啊!”
秦策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大步往外走。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策的脚步在门口倏地停住,只是并未回头。
“和上次一样,他用他的血救了我。”叶蓁蓁看着他紧绷的背缓缓地道。她知道他是误会了,所以她必须解释。误会一旦形成,想要彻底的解开,并不是特别容易。
秦策依旧未曾回头,却是传来了极淡而又隐忍的声音:“以血救你,你很感动吧。”
叶蓁蓁没回答他的话,只是道:“他赶回来时,正是我毒发的时候。他满身伤痕,却还是给我放了一杯血。后来我就好了,但是他却倒下了。我照顾了他一夜,好在现在已经脱离危险……”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策忽然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她。
叶蓁蓁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许久不曾出现的害怕和心惧充满了她的大脑。避开他的视线,她淡淡道:“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
说着便要离开,却被秦策一把拽住了手。
“唔……”一阵天旋地转,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便堵住了她的口。
这个吻来的突然而激烈,甚至带着一点惩罚的味道。
叶蓁蓁很是反感,她使劲地推着秦策,可一点用都没有。
“夭儿,回应我。”秦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吻了下去,将她按在墙壁上,更深入的去吻她。
“秦策……你放开我!”叶蓁蓁咬了他一口,一把推开了他,转身就要离开。
可不知怎么,秦策好似疯了魔,她越是反抗,他便越想要征服她。
秦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床边走去。
“秦策,你疯了,快放开我!”叶蓁蓁使劲地捶打,不断地挣扎。
“我快被你逼疯了!”任她捶打,他将她抱上了床,紧接着欺身而下,再次吻了下去,一双手还摸索着去解她的衣衫。
力量的悬殊,任叶蓁蓁如何反抗都没有用,她只得被动地承受他的吻,甚至是认了命。衣襟从脖子扯下,露出一段曲线完美的脖颈,同时滑落的还有她眼角的泪水。
口中的苦涩汇入唇齿,似是也惊醒了他的理智和欲望。
秦策停下一切动作,缓缓地抬起头,入目是一张绝美而平静的脸,还有那滴落的泪水。
如此凄美,如此的……令人心疼。
“对不起,夭儿你别哭……”秦策慌了,目光缓缓往下移,瞧着她身上被他扯破的衣衫,连忙帮她将衣襟拢上去。
可是衣裙已经破了,遮住这里,又遮不住那里。
“夭儿,你别哭了……”她的泪水还在往下掉,秦策急得手足无措,一脸懊悔,恨不得将自己杀掉。他到底在做什么啊?他怎么能强迫他的夭儿?
第一卷 第265章 一石二鸟
叶蓁蓁伸手,拉过了被子,遮住了已经半裸的身子。
“对不起,我错了,夭儿你打我吧。”他的道歉还在继续,想要拿起她的手去扇自己的脸。
叶蓁蓁一把抽回了手,往后缩了缩,看向他的目光微凉而苦涩:“秦策,别这么放低自己,我不值得你怎么做。”
“夭儿,你原谅我好不好?”秦策定定地看着她,满目真切,甚至还带着一抹恳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华之谦就好像忘记了一切,我怕你被他抢走。”
看着如此低微而害怕的秦策,还如何令人生气,如何让她不去心疼?
她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这回换她紧紧地抱住了:“秦策,你别这样,我会内疚死的。我的母亲是东华国的公主,华之谦是我的表哥,他说我和他有婚约。我答应了他,给他一次机会,所以是我对不起你。”
秦策没动弹,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汲取着她此刻的温柔,心里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一直觉得华之谦是他最大的对手,果不其然。
叶蓁蓁慢慢地松开了他,看着他道:“我会跟华之谦说,打算招亲。”
“真的?”秦策目光一亮,“你们的婚约呢?”
“我会和他谈好,不管结果是什么,都以招亲的结果为准。”
“好,我要堂堂正正地和你在一起!”秦策笑了,褪去一切阴郁,“夭儿,谢谢你。”
叶蓁蓁看着他的样子,也缓缓地笑了:“那我回去了。”
“陪我用个晚饭再走。”秦策道,“来人,取一套衣裙过来!”
叶蓁蓁也没打算拒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下人送来几套衣裙,都是极好面料和做工,让她随意选择。
叶蓁蓁随便挑了一件,见秦策没打算回避的意思,而且不由得皱了皱眉:“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出去吗?”秦策扬唇浅笑。她的衣裙被撕破,他的衣袍也好不到哪里去。
叶蓁蓁白了他一眼,四下扫了眼房间,有些奇怪:“为什么房间里没有屏风?”
秦策斜靠在床上,兴致盎然地道:“我撤掉了。”
叶蓁蓁语塞,朝着雕梁屋顶望了一眼。没有屏风,而且整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她怎么换衣服?
“我先换好了。”秦策起身下地,从柜子里取出一套衣袍,丝毫不觉得难为情,直接在叶蓁蓁的面前换起了衣服。
叶蓁蓁有些懵地看着他脱掉了外袍,又脱掉了中衣,见他要脱裤子的时候,大脑这才反应过来,忙用手捂住了眼睛,转过身去。
想到他那完美健硕的身材,还有那好几块腹肌,脸颊不由得绯红一片,暗骂自己没出息。
“好了,你换吧。”秦策丢下这句话以后,便出了房间。
听到“吱呀”的关门声之后,叶蓁蓁这才松了口气。
院子里,秦尘琰来回踱步,很显然在等着结果。当他看见秦策出来的时候,折过头就要离开。
“站住。”秦策毫无情绪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永远是那么的清寡淡泊,透着无形的压迫力。
秦尘琰的脚好似被人钉在了地上,再也抬不起来。扯出一张无懈可击的笑容,转身看着秦策,笑眯眯挥手道:“六哥,好巧,你也在这里啊!”
“的确是很巧。”秦策一步步朝着他走近,“秦尘琰,我发现最近你的胆子愈发大了。”
“没有啊,六哥别拿我开心了。”秦尘琰嘻皮笑脸,咽了一口唾沫,指着秦策身后道,“小蓁蓁,你出来啦!”
秦策立即回身,没瞧见她的身影,眸光一厉,反手就是一掌,击在秦尘琰的背后。
秦尘琰惊呼一声,被这掌击得压根没站稳,踉跄了好几步:“六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也是为了你好。”本想借着轻功逃跑的,没想到六哥动了真怒了。
“说吧,怎么惩罚你。”秦策淡淡道。
秦尘琰笑眯眯的眉毛皱了起来,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六哥你说吧。”
“她决定招亲。”
秦策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秦尘琰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谁要招亲?”
秦策板着脸拍了秦尘琰一下,瞪着他道:“你说呢?”
“哦……我知道了!”秦尘琰一拍脑门,一下子反应过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吧!”
秦策的脸色依旧冷极:“你要是再搞砸,便去戍边历练两年吧。”
“啊?我保证完成任务!”秦尘琰极力保证,想起什么,对秦策道,“丰道死了。”
秦策的面色瞬间变得极冷,好似酷寒极北之地的雪堆积在他的脸上:“查,任何和丰道有关的人,全部处死。”
“六哥,此事怕是与皇帝脱不了干系。”秦尘琰上前一步,褪去一切嬉笑,“劫杀华之谦的人也很不一般。”
“一石二鸟,秦昭倒是好本事。”秦策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留情面了。”
“六哥,你打算做什么?”秦尘琰问道。
“先将他选妃之事敲定,其他再说。”秦策说完这句话,便回了房间。
秦尘琰在原地愣了一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深深一笑,去安排了。
秦策留她用晚饭,她本想给华之谦捎个信,又怕秦策不高兴,便算了。
用完晚饭,天色已经黑了,叶蓁蓁再三提出要离开,秦策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她走。
回到谦谣苑的时候,叶蓁蓁担心华之谦睡下了,正想着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
九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叶蓁蓁回来了,迎上前道:“小姐,殿下请您进去。”
叶蓁蓁点了点头,一边跟着九溪往外走,一边问道:“公主呢?回去了吗?”
“明珠公主刚刚离开。”九溪道。
叶蓁蓁偏头看了眼九溪,见他态度对自己很恭敬,不禁怀疑他是否也知道她的身份:“你跟了华之谦多久了?”
“属下跟随殿下十三年了。”九溪道。
“那你一定很了解华之谦了。”叶蓁蓁淡淡道,“你跟了他这么多年,想必见过他的表妹吧?”
“此事属下不便多说,您问殿下吧。”九溪神色不动,一句话也套不出来,“只要是您问的,殿下一定知无不言。”
第一卷 第266章 她只是一枚棋子
叶蓁蓁笑了笑,便也不再多问了。
走进房间,第一眼见到的是一桌子的饭菜,都是她爱吃的。
九溪退了下去,将门带上。
看着桌子上热腾腾的饭菜,叶蓁蓁的眉头皱了皱,掀开帘子走进内室,见华之谦正笑着迎她。
华之谦的目光在她换过的衣裙上凝了凝,压下心头的不舒服,笑容依旧清浅。
“你还没吃吗?”叶蓁蓁刚刚问完这句话,便笑了,重新去端了一碗饭,夹了几筷子菜,来到华之谦的面前,“我忘记了你在等我吃饭,对不起。”
华之谦忽然抓住她喂饭的手,目光落在她破了的唇上,呼吸一滞,郑重而深沉地道:“阿谣,以后不许跟我说对不起。”
叶蓁蓁一怔,笑了笑:“好。吃饭吧。”
“我自己来吧。”华之谦接过碗筷,低头吃了起来。
叶蓁蓁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滋味一时难明。一直以来,她都知道感情容易伤人,可千般踯躅,万般压制,却还是无法控制一切。
她欠华之谦太多,亏欠秦策又何尝不是?
这条三人行的情路,注定有人要受伤,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碗饭入腹,叶蓁蓁将碗接过放在一旁,然后看着华之谦,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华之谦微微摇了摇头,倚着后面的枕头,对上叶蓁蓁犹豫的目光,缓缓开口:“阿谣,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叶蓁蓁轻笑一声,帮他盖好被子,道:“我打算公开招亲。”
华之谦一愣,看向她的目光复杂多变,终是没说出任何质疑反对的话,温和道:“好,我会参加。”
“你同意我招亲?”叶蓁蓁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她和他是有婚约的。
“嗯,招亲结果出来之日,便是你我婚约作废之时。”华之谦一字一句的道,丝毫没有为难之意。
华之谦的善解人意,让叶蓁蓁彻底的意外了。她满目诧异地望着他,有些不相信:“我没跟你开玩笑的。”
“我知道,我也是认真的。”华之谦微微一笑,“阿谣,我说过,不想让你为难。哪怕是你现在就选择秦策,我也会成全你。”
叶蓁蓁笑了,笑得舒心而释然:“华之谦……”见他挑眉,忙改口道,“阿谦,谢谢你!”
华之谦笑着点了点头:“去休息吧。”
“不用我照顾了吗?”
“不必了,九溪已经回来了。”华之谦道。
“那好,我就去休息了,明天来看你。”叶蓁蓁说完便出了门,跟门外的九溪交代了一下,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九溪推门而入,见华之谦凝望着手里的一根桃花玉簪出神,走过去哼了一声:“殿下,您是不是受伤糊涂了?怎么能将叶小姐让给别人呢?”
刚才在门口,他差不多全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殿下就是傻,居然这么大度。
“让?”华之谦嗤鼻一笑,“我找了阿谣这么多年,怎么会让给他人?”
“那您?”九溪茫然。
“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华之谦微微一笑,目光里透着坚定,“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阿谣的心思了。她善良而理智,感情对她来说,其实并非第一重要。”
“可是小姐一直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啊!”九溪有点着急了。小时候的事情,小姐一点都不记得。
“她会想起来的。”华之谦轻轻地抚摸着手里的玉簪,笑容也变得十分温柔,“十年沉浮与隐忍,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姑姑的在天之灵,也该放心了。”
回到房间的叶蓁蓁,向沐槿和云袖打听了外面的事情。大概将近子时,她才躺上了床,可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需要好好的回想一下,理一下满脑子凌乱的线头。
丰道在牢中服下了藏在牙齿里的剧毒,当场毙命。
华之谦在临入京城的时候遭遇了杀手,云袖告诉她,对方招招致命,欲要置华之谦于死地。
其实华之谦和秦谧半个月前就从东华国出发了,途中辗转遇到几波刺客,华之谦为了保护秦谧,受了几处轻伤。
据蒙孤说,是秦策派人去阻止华之谦尽快回京的。因为那些刺客只是为了阻止他们的行程,根本没有下杀手的意思。
而自从她中毒以后,秦策便立即撤回了所有刺客,并且命蒙孤去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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