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第一个怀疑自己。而且也会让其他跟随自己的人失望。
真是难做啊。
“哥，”这时候，有一顶轿子凑到姚泽厚的身边。姚泽成的声音传了过来。
“哥，怎么做？”姚泽成暗暗的比划了一个杀的姿势。
姚泽厚摇了摇头。
“我自有思量，你先回府吧。”
姚泽成见此也只好点了点头。落下轿帘，回姚府了。
他的能力不如大哥，这个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也知道姚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所以平日里都是唯自己大哥马首是瞻。别人怎么看他不在乎，不过事实也证明他这样的选择是对的。姚家兄弟抱成了的团，几乎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而他在官场上也是平步青云，有什么能够升职的空间，大哥姚泽厚都会替他铺好路，而他也甘当自家大哥的马前卒，一切肮脏的事情都是他直接动手。这样也是做两手准备，如果有一个万一的话，他会牺牲自己保全姚家，哪怕自己死了，最起码自己的妻儿大哥都会帮他照顾一二的。
姚泽成离开，姚泽厚吩咐了马夫去往了乌衣巷。
这个乌衣巷并不是秦淮河边上的乌衣巷，只是一个曾经秦淮河边上的乌衣巷出身的一个太监，在年老之后，先帝体恤，才特赐了一个养老的宅子，就在这乌衣巷，还给这巷子更名让其更有回家之感。
因为这巷子距离宫门口最近，参加早朝的大臣们又不能都堵在宫门口，所以朝臣们都习惯到乌衣巷里坐坐。需求决定了供给，因为朝臣们的需求，乌衣巷开始涌现出了许多的茶楼。
而姚泽厚和向怀杰都去过的就是要属王家茶铺了。
向怀杰到王家茶铺的时候，姚泽厚早就在包间了等他一会儿了。
“姚大人，不好意思，中间我轿子和吏部李大人的发生的剐蹭，停顿了一会儿。”
什么剐蹭啊，其实就是那吏部的李大人上门来挑衅来的，他俩素日不和，现在他被调进礼部那么个清水衙门，李大人不上门来落井下石才怪了。
“无妨，我也没等多久。”姚泽厚依然是招牌的微笑。
向怀杰此时已经是顾不上再去纠结这点儿事儿了，赶忙问姚泽厚他最关心的问题。
“姚大人，我这调进礼部这事儿，您可是得帮帮我，和陛下说说好话，让他收回旨意吧。”
姚泽厚一听这话，脸色立马一冷。
“向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想要害死我不成？！陛下的旨意是我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嘛？！你这话若是叫那些言官听到了，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
向怀杰自知失言，“姚大人，我说错话了，我这不也是着急嘛。”
“恩，向大人下次谨慎些才好。”
“那姚大人，您给指条明路呗？”
“等，”姚泽厚看着向怀杰的眼睛，淡淡的说了这么一个字。
“等？”向怀杰不解。
“对，等，等待一个时机，然后，就——”
姚泽厚没说完剩下的话，向怀杰以为姚泽厚说的是等待一个时机就会帮他寻一个好去处，就也露出了笑颜。得到姚泽厚的许诺，他的心也就放下了。
“多谢姚大人，回头再带薄礼去府上拜谢。”
“拜谢就不必了，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这点儿事儿还是能做到的。”
“恩恩，是是，谢谢姚大人，多谢姚大人啊。”
待向怀杰千恩万谢的离开，姚泽厚的脸色重归阴冷。
向怀杰，你就好生的，再多活一些日子吧。
待再过些日子，等待一个好的时机，再送你去见阎王。
你放心，凭着我们的关系，我肯定会让你的家人包括你新娶进门的娇俏继夫人一起陪你上路。
咱们这么久的交情了，这点儿事儿还是要为你做的。
如果向怀杰会读心术的话，如果听到了姚泽厚的心声的话，估计他整个的魂儿都估计得吓没了。
礼部虽然是个清水衙门，但是毕竟清水衙门也是个职位啊，侍郎的职位也算不低啊。
最最最重要的是至少他还能有命在啊。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求上门，求来的不是好的职位调动，而是一个密谋的谋杀。
如果知道，他肯定会后悔的吧。毕竟，如果他在大殿上知道这调任书之后如果安安生生的没准儿为了避嫌姚泽厚也不会动他，慢慢的也就忘了。
不，姚泽厚不会忘。
向怀杰跟他十几二十年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可以说，从向怀杰跟了姚泽厚这种人开始，就注定了他的结局。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 帮他活命
（章节没错，上一章应该死四百零六，写错了。）
向怀杰回到家中的时候，陆小溪像往常一样迎接出来。娇滴滴的唤老爷，然后往他身上腻歪。
往常里，向怀杰是很喜欢自己这新娶的继夫人这娇滴滴的缠人小模样的，这会让他很有成就感。
可是今天，他实在是没什么心情体会这些浓情蜜意，他心里烦着呢，他必须得去书房里好好的冷静冷静，这一早晨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现在他都还处在蒙逼状态，他必须理清思路才好。
“你且回去，我去书房。”到底向怀杰还是给了陆小溪几分薄面，说明了自己的去处。
可是即便这样，这句话也是让陆小溪面色瞬间变的铁青。
老不死的向怀杰，还真当她想这样恶心巴拉的贴他那满是肥肉的身上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她没有实力雄厚的娘家。陆家在梁山镇都算不得是一流的家族，在朝天府更是旁人闻所未闻的小家庭，更别说是在京城这天子脚下了。
她之所以能够傍上向怀杰，只是因为自己因为作弊换卷子的事情害得陆家被整个梁山镇嘲笑，家族里的人的怨气也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哪怕是那往日里对自己百般疼爱的父亲还有赞许有加的二伯。还是母亲心疼她，不然她估计连陆家里最低贱的奴婢过的日子都不如。心气一向高傲的她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活成那样，所以她就在某一天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无意中撞见了一个对自己多看两眼的胖子，而梁山镇的镇长正跟在他身边恭恭敬敬的唤他大人。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向怀杰是哪里做官的大人，但是能让梁山镇镇长恭敬伺候的想来官职也是不低的。于是她就动了歪心思，回家里和自己那见利忘义的亲生父亲一商量合计，于是她变成了被向怀杰英雄救美的闺阁小姐，又因为与他有了肌肤上的接触所以只能嫁给他。
向怀杰的妻子死了已经有几年了，虽然家里的小妾不缺，但是那些小妾的颜色可都比不上正值青春年少的陆小溪。年轻本身就是最傲人的资本，更何况陆小溪本身长的就不差。
就这样一个有色心，一个有算计，两个人就这么好上了。
而向怀杰也觉得让陆小溪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跟了自己有些委屈了她，就以明媒正娶的方式娶了陆小溪为正妻。
虽然私心里陆小溪只是当向怀杰为一个长期的饭票，毕竟，他疼她宠她，使得她不用再过吃不饱饭还被下人欺负被亲人厌弃的日子。但是成婚也有两年了，她已经是认命了，左右不愁吃喝，只需要假意逢迎一下这个比她父亲年纪都大的死胖子就好了。
心里，陆小溪一直是认为自己嫁给向怀杰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所以，她心里觉得向怀杰疼她宠她都是应该的，这两年里向怀杰也从来没给她过冷脸。
今天这突然这样，陆小溪心里是不平的，愤恨的。
而向怀杰也没空去逗引自己年轻的妻子，径自去往他的书房了。
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一路过来，他脑子里虽然还是乱糟糟但是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一根筋的以为姚家兄弟是好人，会帮他恢复官位。
仔细回想一下，是自己表现的万念俱灰的时候开始，姚泽厚才改了主意的。
也许，他是怕自己万念俱灰之下做了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才改了注意同意和自己见面，其实也不过就是安抚自己。
想想姚家兄弟的行事作风，以及他参与的或者是听说过的从前处置那些不听他们话的人的办法，他不禁冷汗都冒了出来。
如果姚家兄弟是怕自己说出什么事才稳住自己的话那么恐怕，姚家兄弟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意了。
因为姚家兄弟才不会花费精力去防备什么，需要他们防备的人基本都已经去见了阎王了。不管是明伤还事暗箭，无一幸免。
而现在，自己就是那被姚家兄弟盯上的猎物。
吾命危矣。
向怀杰脑子里冒出这么一句话之后，身子一软栽倒在地。
门口伺候着的大厮也顾不得其他，破门而入，喊人把向怀杰扶到塌上，吩咐小厮去喊府医喊夫人去了。
向府的人仰马翻很快秦辉就知道了。
毕竟，他最近可是非常关注向怀杰的。
心里诧异向怀杰的突发疾病，稍作打听就知道今日早朝皇帝突然颁布的圣旨调令。甚至也知道了姚泽厚约了向怀杰在茶楼密谈。
“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岚岚，你看，老天终于开眼了，现在老天也在帮我们。向怀杰这下子倒了，去了清水衙门，肯定心怀不满，而后求助姚家，姚家哪里会管一个没有用了的棋子，恐怕不仅不会帮，还会担心这已经没用的棋子会不会泄漏了他们什么秘密，会暗地里杀害了他也说不定呢。”
所以说有时候对手才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向怀杰还是前思后想才想到这个可能，秦辉却是直接就猜到了姚泽厚的杀心。
“看来，现在我们的前京兆府尹很需要人来帮忙来保命啊。如果我帮了他这个忙，是不是也能得到他的感谢和信任，那得到姚家的罪证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秦辉本想亲自去，可是后头了再想一想，如果是他的话没准儿向怀杰会有警惕心。但若是自己的儿子岳瑾阳的话，也许就不一样了。
瑾阳现在是三皇子阵营的人，和姚氏兄弟的二皇子阵营本来就是敌对的。向怀杰如果想要活命寻找三皇子阵营的人是人最正常的选择。而瑾阳对姚家的恨是众所周知的，所以他也不会怀疑。而且瑾阳往日里和向怀杰并没有直接的冲突和纠葛，而且自己这个和向怀杰有纠葛的父亲和瑾阳一向是父子不睦，也不用担心向怀杰投鼠忌器有所怀疑。
秦辉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很妙。他想着也许是时候和自己的儿子说真话了。
可是想想过去这二十多年的种种，他也有些怕，怕自己的儿子不信自己。
“看来，还得求她帮忙才好啊。”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秦辉相约，杀妻之仇
吃过午饭，林雪音正在汇总从绣楼和苏秋的花茶里收集来的情报。
幸福食坊、全聚德、食为天三家铺子最近在整顿，她想要知道的消息也没有获取源，也只能从绣楼和苏秋的花茶里搜集了。
不过也的确和她期望的一样。
这两个客源主要为高官世家女眷的铺子能搜集到的有用的东西远比其他铺子更多更详细。
这不，这么快她就已经知道了向怀杰调令的事儿。
林雪音一边看着这消息汇集的册子一边品着冬梅给斟的花茶。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儿这花茶的滋味怎么都觉得都对胃口啊。
而且，因为事关姚家，为了惩戒，新任的京兆府尹皇帝直接任命了三皇子阵营的一个人。自家铺子的事情也很快就解决了。不仅没有官差衙役再上门闹事，甚至还当着全体父老乡亲的面给她道了歉。
差不多明天的时间，三间铺子就会再开业了。
这一场和姚家的初期战斗，完胜。
下午的时候，林雪音突然接到消息，说有人来寻他，下人一同呈递上来的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的署名是秦辉。
这是陷阱还是什么其他？林雪音有些迟疑，不过后面仔细想想，自己身上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姚家人想动自己马上就受到了惩罚。现在皇帝的注意力正在姚家人身上，姚家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汇总成为情报呈递给皇帝。
最起码短期内，姚家会龟缩起来，不足为虑。
除去姚家林雪音想不出来谁会下狠手了，毕竟曾经二皇子亲自掳走自己也还是好吃好喝的待承着，只是失去了自由，和宠物一样供他观察而已。
再剩下，林雪音想不出还有谁会对自己有敌意。
综合估计了一下，这封奇怪的信的讹诈可能性为百分之八十。
“走吧，冬梅，我们去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林雪音私心里压根没寻思到这人就是秦辉本人，以至于到了约定的酒楼包厢里，看到秦辉的似乎吓了一跳。
“秦大人？！”林雪音惊讶出声，她喊出这一句之后就不知道下句话该说什么了，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公公。
要说什么？
自己刚才的称呼是不是表现的不得体？
好像应该要称呼为伯父的。
本来以为见面的是别人，结果穿的太强势了。
应该更大方婉约一些的才对。
林雪音的脑子里不断的冒出来各种各样的话。
秦辉回过头就看到林雪音的小脸儿纠结成一团。
本来就长的很有灵气的林雪音这样一皱眉，倒是也显得可爱，多了一丝小女儿的娇憨。
看着林雪音，想起自己的儿子。秦辉的眼睛里漏出了一些笑意。
“林小姐，别紧张？或者，我可以称呼你林丫头吗？”
“啊，啊？！”林雪音猛点头，“可以的可以的，亲伯父您随意。”
噗——，好不容易叫出来秦伯父了，怎么又冒出来一句您随意啊。
这又不是喝酒，我干了，您随意。
哎呀，林雪音啊林雪音，你就不能淡定点儿，大方点儿，洒脱点儿？！
林雪音悄悄的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情绪倒是稳定了许多。见此，秦辉暗暗点头，不错，虽然年纪轻些，情绪把控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