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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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皇后-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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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祁初听一阵眩晕,眼神突地迷离起来,她摇摇头,呼吸有些急促,有种奇异的酥痒从脚底爬上,她无措地靠向祁公子,“大哥,我好热,好痒,这是怎么了?”
她拉扯着胸前的衣衫,怪了,当她贴着兄长时,感觉好舒服好舒服,她忍不住一再地靠过去。
“大哥,大哥……”她无助地叫着,气息变粗变重。
“要大哥帮你宽衣吗?”祁公子温柔地说道。
祁初听依在他的怀中,两只手急促地上下摸索着,“好的。”
祁公子淡然一笑,缓缓地替她脱去霞帔,拿下风冠。“要不要大哥扶你去床上?”
“要,大哥,我要……”祁初听忙不迭地点头。
祁公子扶着她走向婚床,随手解开她的中衣,她一下只余抹胸和亵裤,浑圆的胴体又红又烫,她躺在床上,胡乱地在空中抓着,“大哥,我要……”
“你等等,大哥给你拿……”祁公子漠然地一笑。
院外,刘煊羿和杜子彬一帮年岁不大的大臣们走了过来。
“齐王爷。”小丫环怯生生地上前道了个万福,不安地瞟了瞟新房。
“怎么不在里面陪王妃?”
小丫环低下头,“少爷……来看望王妃,正在里面拉家常。”
刘煊羿一下来气了,“他……难道怕本王把他的女儿给吃了吗?哪有大婚之日,娘家人还追来新房看新娘的,成何体统?”他愤怒地一脚踢开丫环,大步往新房冲去。
跟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站在院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刘煊羿一进新房,突地看到祁初听玉体横陈地躺在床上,玉面潮红,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语:“大哥,我要,我要……”
血突地一下从脚底直奔头顶,刘煊羿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四处张看,哪里还有祁公子的身影,他眼一闭,一把揪住祁初听,狠狠地扇去一个耳光,“你这个小娼妇,竟然和你的亲身哥哥乱伦,还处处装得冰清玉洁的样,你还是个人吗……”
耳光一个接着一个的扇下,祁初听潮红的面颊一下肿得老高,她仍迷迷蒙蒙地半眯着眼,一个劲地往刘煊羿的怀里扑来,“大哥,我要……我要……”
“你要死吗?”刘煊羿吼声如雷。
院外站着的人,摸摸鼻子,哪里还敢久留,拨脚就往外奔去,连正厅也不回了,直接坐轿回府,把今晚听到的全部忘光光。
天啦,这大概是魏朝建国以来的最大一桩丑闻了吧,唉!齐王这下会不会和祁左相为敌呢?
杜子彬站在轿边,神情有些凝重。
不一会,从路边的几棵对后跑出一个人影,气喘吁吁的。他眯着眼,死死地盯着来人,突地一把抓住他,一下塞进轿中,“回府喽!”他钻进轿时,冷身对站在远处的轿夫喝道。
“杜大人……”来人还在喘,一边拉扯下脸上的面皮,露出清丽慧黠的面容。
“新房里的事是你做的?”杜子彬失声惊呼。
“我……只是撒了把云雨粉,给他们造成个误会,多点麻烦而已,比起齐王爷和祁公子的恶径,我这个只是毛毛雨。”云映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把面皮和假发塞进原来的包袱中。
“你怎么能做这样幼稚的事,齐王自有国法来惩罚他,你这样算什么?你向谁学来了这种易容法?”杜子彬愤怒地斥责,气她冲动,也气她鲁莽,她不知这样做有多危险吗?齐王府那可是蛇潭虎穴,稍不留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映绿淡淡地斜了他一眼,“我等不及国法来惩罚他,有些恶径国法也惩罚不了他。就是惩罚了他,也解不了我的恨。我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以牙还牙。说起易容,齐王爷是个好老师。”
云映绿语气中切肤的恨意,听得杜子彬脸色大变。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仇恨他?”他握住她的双肩。
云映绿平静地转过头,“杜大人,这是我的私事,我能不回答吗?”
“有……必要我如此见外吗?”杜子彬失落地收回双手,黯然神伤。
“不是见外,是我不想说,都是些不太愿意回忆的事。”
“现在想想,我似乎也挺对不住你的,你的事,我都不太熟悉。我没什么关心过你。”
“杜大人工作比较忙,我也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云映绿看着轿子往云府的方向抬去,“杜大人,麻烦你把我送到秦府,我要去看看秦公子。”
“他的病还没好?”语气感伤、落莫。
“他的病只怕……不太容易好……”云映绿幽幽地说道。
“你很关心他。”
“我关心秦公子和关心杜大人是一样的,如果你们对我有需要的话,我都会倾其所有。”下轿时,云映绿放下轿帘前,淡淡一笑。
这话,杜子彬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琢磨、咀嚼……
“今天一天还好吗?”云映绿拉把椅子,坐在秦论的床前,看到脸色有点异样,神态也极疲惫。
“挺好的,你看你满身是汗,很累吗?”秦论温柔地替她别好散在前面的头发,不舍地直皱眉头。
“它……今天有醒过来?”云映绿颤栗地抓住秦论的手,直抽冷气。
秦论苦涩地一笑,“什么也瞒不了你。是的,它今有醒了一刻,喂下一盘肉,才让它安宁,然后喝下药,它这又昏睡过去了。”
云映绿闭上眼,它看来是对迷药慢慢适应了,今天醒一刻,明天就会是一个时辰,再后天,它就会……
“把迷药加大剂量,每天喝两次,先这样撑着,明天我一定想方设法找到那本书。”云映绿睁开眼,温和地轻笑,脸上的肌肉却在微微哆嗦。

☆、第115章 话说交心(一)

“云小姐,这是?”秦员外不解地看着云映绿递过来的一张纸,上面画着有长有短的各类刀具与夹子,件件都是未见过的怪异。
云映绿揉揉酸涩的双眼,回头看看秦论已睡熟,轻手轻脚地走出来。
“这个秦员外交给药庄的伙计,上次秦公子帮我去定做过,这次要求依然一样,时间要快,做工要精细。”
“云小姐要这个做啥用?”秦员外眉宇堆结,心不在焉地随嘴问道。
“我帮秦公子做手术时用的。”云映绿见老人询问地看着她,温婉一笑,“就是我准备打开秦公子的腹腔,从肠道里把那个蛊取出来……”
“什么,什么……”秦员外直眨眼,突地提高了音量,“你说用刀把论儿的肚子剖开,然后取出蛇蛊?”
“正是!”
秦员外一下撕碎了手中的纸,冷冷地说道:“云小姐,我们夫妻俩很感谢你对论儿的关心,但你这个举措,我不能同意。这一刀下去,论儿还能活吗?现在这蛊在肚子里,我们用药、用肉还能维持论儿的生命。你所谓的手术一做,我们就再也看不到论儿了。蛇蛊,在当今,还无人能解。云小姐医术虽精湛,毕竟年轻。你守护了论儿一夜,也累了,我叫人送你回府。”
“秦员外,做手术是有危险,但是……”
云映绿欲解释,秦员外一口打断,“你也知道有危险,那你还要做?不必说了,管家,送云小姐回府。”
云映绿苦涩地一笑,在东阳,人们习惯了中医,还未接触西医,秦员外有这样的反应,她能理解,可是只怕时间不等人。
“秦员外,那我再想别的法子吧!”
东方已泛出鱼肚白,淡淡的红晕镶嵌在天边,七月初七,七夕节,在这样的日子里,总让人感到希望,感到温馨、美好。
她也盼着秦论的明天也会是温馨而又美好的。
云映绿动动酸痛的双肩,对秦府的车夫说:“送我去皇宫。”
一进太医院,云映绿换了医袍,洗了把脸,萎靡的精神才象振作了点。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值班的太医还在晨睡中呢,小德子揉着睡眼惺忪的两眼,怔怔地跟着她跑前跑后,不知道云太医的精神乍这么好呢!
云映绿一刻都没停留,直奔书库。
好奇怪,一大早,书库的门前竟然站了十多位禁卫军,内务府的大太监也在,两个侍卫抬着一具担架从里面缓缓出来,担架上一具人体被白布遮得严严实实的。
“云太医,象是出人命了。”小德子低声怯怯地说道,拉着云映绿闪到一边。
“昨晚宫里有刺客、小偷光临了?”宫里面要来刺客,那都是冲着刘皇上的,小偷要来,该进珠宝库啊,来书库干吗?云映绿有些讶异。
“没有,昨晚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一点动静都没有。”小德子肯定地说道。
云映绿走上前,靠近内务府的大太监,“公公,发生什么事了?”
大太监一脸凝重,回头看是云映绿,忙轻声说道:“云太医,宫里也不知犯了什么怪,今早看守书库的侍卫换班,例行公事进去巡视一番,发觉昨晚值夜的管理员被人杀死在最里面的院子中,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在外面守库门的两个侍卫也没听见任何声响,更没发现有人从外面进去,屋檐上也没砖瓦踩碎,真的邪门了。”
云映绿双骇得眼瞪得大大的,“公公,是……那个不允许外人进去的书院吗?”
“对呀,放着先皇的手书和一些历朝孤本书院。”
“那……有没有少了什么书?”云映绿突然紧张起来。
“什么书都没少。怎么了,云太医,你脸色好难看?”
云映绿悻悻一笑,拍拍苍白的面颊,“我有点被吓到了。”她上次和齐王一同进书库看书,看到齐王在找什么东西,被管理员拦阻,他差点掐死管理员。昨晚齐王大婚,杀死管理员的人一定不是齐王,那又会是谁呢?
算了,那些自有杜子彬来慢慢查,她现在要紧的是找到那本《神农本草经》。
“公公,里面都处理妥当了吗?”云映绿踮起脚,从一群高大的禁卫军的肩间看过去,突地,她傻了。一个禁卫军正拿了两张封条把书库的大门封上了。
“公公,那是干吗?”云映绿急得声音都有点颤栗了。
大太监叹了口气,指挥侍卫把管理员的尸体抬到后面去。“书库暂时封了,等案子破了才对大臣们开放。”
“可是我要进去找本医书,很急,很急的!皇上同意我什么房间都可以进,什么书都可以看的。”云映绿小脸纠结成一团,两手直搓个不停。
太大监为难了,“云太医,平时是不成问题,可突然出了这事,洒家也做不了主。你若想看书,只怕还得要皇上同意拆了这封条,找刑部的人陪着你进去。”
“一定要这么复杂吗?”
“洒家也没办法。”大太监施了个礼,急步随着禁卫军往后宫走去。
喧闹的书库门口一下冷静下来,唯有云映绿对着两张封条发呆,小德子害怕的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
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纤丽身影微微眯了眯眼,走上前来。
“云太医,近日可好?”印笑嫣微微一笑,站到云映绿身边。
云映绿瞥了印笑嫣一眼,“印娘娘起得可真早,你也是来看书的吗?”
“本宫可不如云太医博古通今,知识那渊博。前些日子,听说云太医辞了职,本宫正想念着呢,不知何时再能与云太医相见。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云太医还是念着宫里的好吧,本宫就知道云太医舍不得丢下这一切的。”印笑嫣讥诮地勾勾嘴角,“杜大人是不错,但和皇上比起来,那就……”
“闭嘴,”云映绿俏脸一板,“不要用你的思维来为别人定格。印娘娘,你是不是害怕我回皇后呀?”
“本宫怕你?去,你一个小小的太医,有什么好怕的。本宫只是瞧不下有人又做婊子又立牌坊。”
印笑嫣失态地低喝,说完了,察觉用语不对,丽容一下胀得通红。
云映绿真是大吃一惊,娇柔妩媚的印笑嫣的嘴中竟然说出这种低级、刻薄的话语,简直和街上的泼妇没有二样。
“印娘娘,我一向低调做人,认真做事,不屑于嚼人口舌。今天,印娘娘突然给了我一个冲动。我说不来你刚才的那句话,但我想那话不适用于我,应该非常适合你。想要证据吗?”
印笑嫣被她平和的目光看得阵脚大乱,“住口,你敢诬蔑本宫!”
“怎么?你害怕了?”云映绿冷冷一笑,“我不想说多,只提几件。柿子蒂在瓦片上烤了服下,七颗就能一年不孕,长期服用,将会终身不孕。我想宫里面的妃嫔在印娘娘的柿子饼的诱惑下,终身不孕的不在少数。再谈,袁娘娘寝宫里搜出来的那个小包袱,里面有古娘娘的书信和一包砒霜,你知不知道医术上有一种药粉,轻轻涂上那包袱,一下就会看出人的指印,只要一对照,就可以查出曾经有几个人碰过那包袱的,不知怎的,印娘娘的手印也在那包袱上面。别忙插嘴,听我继续说,皇上对天蕾公主那么冷淡,印娘娘没有反省过缘故吗?当今虽没有仪器准确地做亲子鉴定,但要查明真正的父女关系,我还是有许多方法的……”
“够了,”印笑嫣倒吸一口气,俏眉倒竖,满脸罩霜,“本宫行得正、站得稳,不怕你这小人栽脏。告诉你,云映绿,你别自掘坟墓。”
“那最好不过了,印娘娘可要一直坚持到底。我这次回宫,不会再象从前那般低调了,以后如果你再让我捉到什么事,我可不保证不会在皇上面前说溜了嘴。哦,还有件事,我想请问下印娘娘,你是不是常去看望凝香娘娘呀?”
印笑嫣惊恐地退后两步,身子瑟瑟发抖,象白天看到了鬼,根根汗毛直竖,“你……胡说八道……”
云映绿轻笑地转过身,“我只是猜测而已,凝香娘娘被蛊反击其身,那种蛊不是什么恶蛊,一年之内便会自动解除。她为什么会一直疯癫到现在,除非有人对她下一种蒙汗药。而这宫里,懂下药的,又觉得凝香会碍眼的,想来想去,只有印娘娘你了。”
她的声音被清晨的微风吹散,但印笑嫣却一句句听得分清。
印笑嫣呆愕在原处,直勾勾地盯着云映绿的背影,仿佛那背影是最人刺人眼的针,可以将观者的双眼扎出血来。
她想,她不必再迟疑了。
这天,因齐王大婚,朝中休散两日以示庆贺。
刘煊宸在御书房里,和往前一般,先是接待大臣,然后便是阅折,近晌午时,隔着纱帘,看到云映绿提着个食盒在外面探头探脑的,他悄悄地凝视她一会儿,嘴角若隐若现的扬起,“云太医,外面太阳晒着舒服吗?”
站在书案边的罗公公抿嘴一笑,过去掀开帘子,让云映绿进来,他反到出去了。
御书房的四角都置着冰盆,外面又是绿树环绕,一进来,就感到一股荫凉。
云映绿惬意地深呼吸一口,笑了笑,放下食盒,“我今早没用早膳,娘亲让车夫给我送了点凉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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