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魅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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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婢魅君记-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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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主子,落雨姑娘,你们终于……好嘞!老奴立刻就去打扫。”刘公公由呆愣变成惊喜,笑皱了菊花脸忙不跌去忙了,当然,将秋纹与碧叶也拽了去同去打扫。

    此后这三天,燕仔浩除了补觉便是与落雨腻歪在一起。他前生坎坷,从未有过如此快乐时光。只觉这哪里是什么寒冬酷日,明明就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两人共同沐浴在爱的阳光里,终于尝到了爱情的美好滋味。

    这三天里,只燕仔硕前来万春宫拜访。他急切的抓了燕仔浩的手恳求道“本王要随三哥一同前往西域。本王去求了父皇,他已经恩准了。”

    燕仔硕已不再是懵懂少年,他已能够感知父皇与各位哥哥的各种心思,他已能够嗅出这宫中的混浊气息。他再不想在这压抑的宫中待着,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逃出去。

    燕仔浩自然答应,兄弟两人商议好了出发事宜。

    第四天一早,燕仔浩整装待发。飞星早已回京,他奉主子之命将符谨献与傲帝的珍奇古玩完好无损带回皇城。一应事情处理完毕,飞星也将随燕仔浩前往西域。

    落雨蹦蹦跳跳的进入燕仔浩的房间,笑靥如花“无良,什么时候出发?”

    燕仔浩正坐在书桌前思谋着事情,看到她娇软的身子靠近过来,便一把将她裹入怀里,坏笑着问“小丫头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与本王一起私奔吗?”

    落雨想要挣脱,却被他更紧的拥抱,只得崛起小嘴“胡说什么呢?什么私奔?是出使西域,这在历史上可是一件伟大而光荣的事业。说不定奴婢还会名留青史呢!”

    “雨儿想要名留青史,只去趟西域恐还不行。除非……”燕仔浩闭了嘴,卖弄着,故意引落雨来问。

    她果然蹙了眉,大眼睛里尽显疑问,“除非什么?”

    他将火热的唇放在她的耳朵上:“除非雨儿做本王的王妃,必定会名留青史的。”

    落雨嗔怒着将柔弱的小手打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果真是个腹黑男,又上了他的当。

    他“呵呵”傻笑着,抓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把玩着。她的小女儿的娇怒神态将他的心搅得一团乱。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直想将她蹂躏在身下狠狠肆虐一番。

    这时,带着无尽事端与搅扰的敲门声响起。落雨一惊,忙挣扎着站起。不想,却被燕仔浩阻拦,再次跌在他的怀里。他如细细春雨般的声音道:“怕什么,你本就是本王的人了。”

    他未等落雨表态,放大了强横的声音:“进来!”

    一个侍卫推门而入,立刻便被房内的暧昧情景击中,如中了闪电般,外焦里嫩,竟忘了他进来是有事要禀报的。

 第九十章 中毒

    落雨的脸上飞满了霞,窝在燕仔浩的怀里不敢抬头,恐怕那侍卫的眼睛里尽是取笑吧。

    然,那侍卫哪里敢取笑?他正自担忧着,撞到了主子的隐私,主子会不会怪罪于他?

    燕仔浩云淡风轻、霸气外漏的一个质问:“什么事?”

    那侍卫便紧张地跪下,垂了头,禀道“三殿下,太子刚刚派人来,说是五殿下生病了,恐不能与三殿下一起启程了。”

    “生病了?怎么会生病的?”燕仔浩皱了浓眉,震惊着。

    落雨也一脸惊愕,两人对望着。然,均是云里雾里,不知真相是什么。

    燕仔硕的福硕宫,几个小太监正进进出出忙碌着。五皇子病了,他们忙着请御医,煎药,喂药。

    寝室内,太子带着深沉莫测的表情站在床边。燕仔硕虚弱的躺在床上眼泪汪汪,只见他眼窝深陷,脸上现出奇怪的鲜红。

    “怎么了?怎么会生病的?”燕仔浩携落雨一进门便急匆匆的问道。

    太子迎了上来,如罩着假面具一般微笑:“三弟,五弟昨晚想是受凉了,今早有些发烧。已找御医瞧过了。御医也开了药,吃几日便会没事的。只是今日不能随三弟出发了。”

    “不要,”燕仔硕嚷嚷道“本王要去。太子哥哥,三哥,你们就让本王去吧。”

    “不行!在路上出了危险怎么办?”太子突然厉声喝道。

    现场沉寂下来,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太子。太子反应也太过强烈了些吧。

    燕仔浩海阔天空般笑了笑,安慰燕仔硕:“太子哥哥说的对,五弟听话,好好养病。等下次有机会,三哥一定带你去。”

    燕仔硕皱了脸,可怜巴巴的望向落雨,乞求“落雨……”

    他的两位哥哥在这里,落雨也是无奈,只和煦的笑着“五殿下好好养病。身子好了才能做事情。”

    燕仔硕愁眉苦脸,无奈的撅起了嘴。

    从福硕宫出来,太阳已爬上了天际。虽已是年后,天气却还寒冷,有这样的温煦阳光实属不易。

    然,如此美好的阳光里,落雨却闷闷不乐,低垂着小脑袋慢慢走着。

    燕仔浩用爱恋的目光将她包围,大手抚在她的小脑袋上,带着酸意问“怎么了?五弟不去了,不高兴了?”

    落雨突然抬起头,如水的大眼睛里泛着忧虑的光“五殿下不是受凉了,是中毒了。刚刚太子在那里,奴婢不便说出。”

    她的小手紧握燕仔浩粗壮的大手,撒着娇恳求“无良,我们等等再出发好吗?等太子离开,我们去告诉五殿下真相。”

    燕仔浩的眸子深邃而明亮,似有什么东西闪过,“五弟中毒了?可看出是什么毒?”

    落雨沉思着,“应该只是普通的毒。不会要人性命的毒。”

    燕仔浩沉默着,将眸子眯了起来“不会要人性命的毒,可见下毒者并不是想要五弟的性命。选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下毒,是为了什么呢?”

    落雨恍然大悟“难道是为了阻止五殿下与我们一起出发吗?是谁下的毒?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燕仔浩沉着脸,如深远的大海“如果本王猜的没错,下毒者应该就是太子。五弟不会有危险的。只怕我们去西域的路上不会太平了。”

    落雨皱了小脸,忧虑的问“太子会在路上对付我们吗?”

    不想,燕仔浩却笑了,如广阔的天空一般,“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本王还没有怕过什么!”

    他爽朗大笑着,将她拥在怀中:“有本王在,不要怕。”

    太阳高高的升起,带给人间一片光明与暖煦,更带给人们无尽的希望。

    燕仔浩带领出使西域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了皇城。他与落雨同乘一辆马车,由飞星赶车行驶在大队人马的中央。

    虽然有燕仔浩的预言,恐这路上不会太平。然,这并没有影响到落雨兴高采烈的心情。在宫中这几个月闷坏了,她终于可以出来透一下气了。节气已过了立春,天气微微转暖。她时不时的打开车窗痴痴地凝视窗外。虽还有些料峭寒意,空气却清新无比,拂在面颊竟有种柔软的感觉。

    窗外每一处景物都深深吸引着她。无论是小小一个枯树枝,或是滚圆的青石,甚至荒芜的杂草都会让她感到美好与亲切。远处树木掩映的小村庄,断断续续传来鸡鸣与驴叫声,听在落雨的耳中如抑扬顿挫的乐曲一般。

    燕仔浩自背后环腰抱住了她,将他温暖的身子贴着她凉凉的后背,轻声问“不冷吗?”

    她并未回头,只将凉凉的小身子陷进他暖暖的怀里,答:“冷啊,不过和无良在一起就不冷了。”

    车厢沉寂下来,只传来窗外大队人马的脚步声与车轱辘声嘈嘈杂杂。她的话揉进了他的心里,他细细的品味着,温情骤起。如余生能够日日与她相拥,他别无所求。

    落雨亦沉思着,内疚的道“对不起,无良,因奴婢你失去了太多。尤其是你的父皇。因奴婢你们父子反目。”

    燕仔浩苦笑着柔柔地道“傻丫头,本王与父皇早已有了隔阂。即使没有你,迟早有一天,本王与他也会反目。你不必自责。”

    落雨不解,只转过头来瞪着柔情似水的大眼睛,“你们可是父子呀,怎么会是这样?”

    燕仔浩叹息着,“最是无情帝王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二十年前,他已经放弃本王了。你可知道他杀害本王的母妃是什么罪名?”

    事关燕仔浩母妃,落雨迟疑着,轻声道,“听人说悦妃娘娘叛国通敌。”

    燕仔浩大笑一声,“叛国通敌?可笑。母妃本就是西域公主,又何来叛国一说?”

    落雨震惊,“原来无良的母妃是西域公主。”

    燕仔浩恢复了平静,“不错。可是一直到现在,本王还没有查清楚母妃的死因。本王只知道与一个男子有关。本王这次到西域去也是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

    落雨在他宽厚的怀抱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怔怔地道:“原来无良的身世如此显赫。为什么西域公主死在大洛,西域王没有为她报仇呢?”

    燕仔浩的眸子含着嘲弄,“当时的西域王是母妃的父亲。或许他也想为母妃报仇的吧。然,父皇抓了袭天雷。这天下的人惧怕他的火药。西域王也是如此。母妃的死只能不了了之。就连本王后来逃到西域,西域王亦不敢收留。不过可笑的是父皇关了袭天雷二十年却未问出火药的制法。”

    落雨的眼前不由得出现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仓皇逃命,被人嫌弃,被人驱赶的情景。她轻轻叹息着,将柔柔的小手抚在他英俊的脸庞,“无良自小受了太多的苦。只恨雨儿没有早些来到这里陪伴无良左右。”

    燕仔浩被深深感动着,将她更紧的拥抱,“在权欲熏心、争权夺利的皇宫里,这些苦又算得了什么?自五年前本王回到宫中,变得不择手段,冷酷无情。直到雨儿的出现,本王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心。”

    落雨只将小脑袋埋进他厚实的怀里,感受他的暖意与心跳,“无论无良变成什么样子都是雨儿的无良。”

    燕仔浩虽出身皇家,却从未感受如此温情。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根弦被拨动。他深深地被埋在幸福之中。怀里这娇小的人儿便是上天赐予他最深重的礼物。只愿与她生生世世永相守。

    窗外起风了,“呜呜……”地响着。乍暖还寒的季节,这样的风仍噙着丝丝凉意。然,车内却暖意融融。

    燕仔浩如溪水潺潺的声音就那么轻轻响起。今日,他想要诉说,想要将他心里的苦与悲向怀里的小人儿诉说。“你可知,那一年本王回到皇城时的情景吗?本王站在皇宫外,等待父皇的召见。可是父皇却对本王不理不睬。本王在皇宫外等了七天七夜,未等到父皇的只言片语。本王就那样站在皇宫外,路过的人指指点点。本王就如被人遗弃的草芥一般。”

    落雨的心生生的疼起来。她紧紧握着他的大手,轻轻的道:“无良不要难过,雨儿懂你。”

    燕仔浩将心静了静,“第七天夜晚的时候,本王终于怒了。无论二十年前发生过什么,本王始终是他的儿子。不想他如此绝情。本王趁着夜黑人静,悄悄潜入皇宫,将他的一个把柄放在他的面前。他不得已这才认下本王。”

    落雨的惊异脱口而出,“皇上的把柄?”

    燕仔浩却平静似水:“知道父皇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吗?是抢来的。皇爷爷有两个儿子,父皇是老二。皇爷爷原本是将王位传于大儿子的。可是父皇却不甘心。那一年,皇城外的野岭坡杜鹃花开的正艳,父皇约大哥到那里狩猎。其实他早已在那里设好了埋伏。他的大哥就那样落入他的陷阱。万箭射穿了他大哥的身体。他的大哥倒在杜鹃花盛开的野岭坡。他大哥的血比杜鹃花还要艳。父皇回宫谎称大哥意外身亡。其实皇爷爷早已看透父皇的野心,更是因为大儿子身亡,悲从中来,大骂父皇心肠歹毒。父皇被骂的恼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皇爷爷登上了皇位。

 第九十一章 大队遇袭

    落雨被他的叙述震惊着,心里沉沉的,将娇小的身子向他的怀里更紧的靠了靠。

    燕仔浩如悠扬乐曲的声音继续响起:“自此以后,这件事便如一根刺一般扎在父皇心底。他不允许人们提起关于任何弑父篡位的话语。《周书》原本是记载前朝旧事的书。上边有一个故事,讲的就是一个帝王弑父篡位的事。这便成了父皇心里的一个梗,所以便定《周书》为禁书,全部销毁。”

    落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诗文大会上皇上见到《周书》会如此愤怒。”

    燕仔浩笑了笑,将他俊朗的下巴抵在她的秀发上,抓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把玩着:“《周书》倒也不算什么。还有让父皇更恐怖的。那便是皇爷爷当初留下的圣旨。皇爷爷临死前,将父皇如何谋害大哥,弑父篡位尽数写下。皇爷爷将这圣旨藏于御书房匾额后。希望有后人发现,揭露父皇的罪行,将其大白于天下。不想,这圣旨却被全公公偶得。恰好,本王的母妃对全公公有恩。母妃死后,全公公瞧着本王年幼可怜,便将圣旨交与珠姨保管。希望日后能够派上用场。不想,这圣旨果然有用。”

    落雨似是被雷电击中一般,震惊了,“圣旨?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道圣旨。无良当初进宫,就是用这圣旨要挟皇上吗?”

    燕仔浩爽利的点头:“雨儿真聪明,不错。”

    落雨似想起什么,猛然起身:“无良在除夕夜的封妃大典上将雨儿救下,无良更是与王楚楚退了婚,都是因为这圣旨?”

    燕仔浩用赞许的眸子将她凝视:“是。本王那晚将圣旨给了父皇,以表明本王的决心。本王用那圣旨换取你我二人的自由。自此,那圣旨再不是父皇的要挟。父皇便同意了。”

    “可是,”落雨将忧虑提了出来:“可是,无良将圣旨给了皇上。如果皇上想要害无良,那可如何是好?”

    燕仔浩笑了,将大手抚在她蹙起的柳眉上,用了懒散而霸道的语气道:“雨儿觉得本王会害怕父皇的谋害吗?”

    落雨怔了,不错,朝堂上人人都道三皇子五年间势力迅猛壮大,在朝中已形成自己的圈子。他更是有出众的军事才能,令敌人闻风丧胆。这样的三皇子,想是傲帝不会轻易招惹的。

    落雨的心稍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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