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神女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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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神女有恙-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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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四

没过两日,钟昔便听说了一个消息,原是那孙家的庶女不知如何得罪了时家,落了个名声扫地的下场不说,还被家族放弃,最后不得已落发成尼。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钟昔不免有些唏嘘,她这两日倒是想到了许多,那庶女的面容和那日寺中的女子渐渐重合,倒是惊人的相似,那庶女在孙家听说也是个较为受宠的,也不知为何会和那和尚搅和在一起,不过这到底是别人的家事,她虽好奇,却也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只能忽略。
孙怡茹的婚期将近,也不能像前几日那样随意出门,钟昔也不方便常去找她了。
钟父去接钟幕,据说不出四日便可到家,钟母忙着整理钟幕回来后所居住的院子,以及需要有的东西,也没时间像往日里那样管着钟昔,钟昔的日子倒是一下子清闲了下来,所以在时家下帖子来的时候也没有拒绝。
这帖子是以时玉的名义下的,说是邀请一京中贵女们在游园踏青,然其中真正的意义还是值得深思的,钟昔犹记得,上一辈子她并未被邀请,后来却从别人口中听言这段时日时家正在为时越选妻。
战场上瞬息万变,时越一去,返程不知年月,更有可能是有去无回,无怪乎时家着急为他娶妻。
时家虽说是自开朝以来的武将世家,家中代代都是威名赫赫的将军,颇得圣心,便是在这天子脚下的京城也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不论从哪一方面来看,时家都是极好的。
其实前世钟昔嫁予时越,纵然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却也有其他的思量,如今时父闲赋在家,所凭仗的也不过是昔日钟家所施下的恩惠,以及对陛下的授业之恩,可是说白了,这些东西在真正遇上麻烦时是一点用都顶不上的,人都是自私的,趋利避势是人之常性,t他们可以为了昔日的情谊给予三两分帮助,却也是在绝对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一旦涉及利益,到时候又能有几个人还记得那些情谊。
时家却不同,时家的人个个傲骨铮铮,他们不会畏惧权势,这天下是帝王的天下,却也是时家打来的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的可不就是时家,他们掌权却不贪权,有权却不滥权
,时家的名声,未必输于帝王,时家手握的兵权,远远超出帝王手中的兵权。
某种意义上来说,若是时家想要巅覆这个王朝,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钟昔又想到了时越,现在的时越,还没有日后那满身凛冽与萧瑟的杀意,也未曾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他只不过是一个比平常少年要厉害一些,聪明一些,他只不过是早早的懂得了他的生存法则。
而钟昔,她早晚是要嫁人的,嫁给一个自己有些喜欢,又能够护住钟家的人,却是再好不过。
她原本是这样以为的,可是现实有时候就是这般的伤人,所以在日后她发现真相的时候,她没有办法接受,真是错的离谱 。
时越爱高月吗?其实连钟昔自己都不知道,可她就是嫉妒,嫉妒她们两个人站在一起说话,嫉妒她们两个人默契的对视,嫉妒他维护着高家,维护着高月。
爱会使一个人失去自我,可嫉妒却能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可憎。
好景应赏,好花应折。
时玉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亲近的女孩子,这一点,钟昔上辈子就已经领教过了。
如她这般沉静温和的人,最受不住的便是时玉这样开朗欢脱的性子,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她能轻易的将一个人逗笑,轻易的让一个人放下心房。
这并不是说她很有心机,相反,像时玉这样的女孩子,往往都是聪慧却无心机的,她行事简单,想法也简单,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她的家世让她有骄傲的资本,她不需要顾忌太多,不需要去刻意迎讨她人,不需要去说一些违心话,做一些违心事,简单也肆意,这是身在宦海世家没有几人能做到的。
春日游园,说的是极风雅的,但其实并非如此,贵女们的游园,少不了一些小心思,最终总是会演化成群芳大会。
华仪锦服,金樽玉钗,这似乎是所有贵女的日常,钟昔也不例外,在这样的圈子里,这样的生活方式已经成为了她们的习惯。
钟昔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襦裙,少见的青涩打扮,给她增添了几分少女情怀,她知道她接下来可能要面临的是什么,然而她并不想退缩,重来一回,她求得本就是一个圆满,断然没有退缩的可能。


☆、执念四

那似乎是一场无波无澜的游园,平静到不可思议,时家自始至终都只出现过时玉一人,无外乎许多女子到了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那是在为时越选妻。
钟父回来的时候正是一个午后,暖阳斜斜的射过来,晃得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钟昔和钟母是提早收到了消息,便侯在了门口,听着车轱辘渐行渐近的声音,原本紧张的心情莫名就放松了下了来。
有什么好紧张的呢?便是再如何,也逃不掉他们血脉相连的事实,那个人是她的亲哥哥,隔了一世再见,那也还是她的哥哥。
见到钟幕的那一刻,钟昔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这个站在她面前,笑的一脸风清月明的人真的是她那个走几步路就会喘息的哥哥?
纵然隔了一辈子,她却仍然很清楚的记着,那一辈子至她死,钟幕也还是濒死之相。
“昔儿,怎么见着哥哥反而发起呆来了。”钟幕眼中满满的都是溺宠,那似乎就是她的哥哥钟幕,又好像不是,可那一声哥哥却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的。
倒是钟母,见不得钟昔尴尬,打起了圆场,“许多年不见,昔儿怕是有些不识得你兄长了。”
钟母也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若是钟幕的身体无恙,日后他便是钟家的顶梁柱,钟昔少不得要靠他 ,所以此番是万万不能让他们兄妹两个生疏了。
“无妨,都是一家人。”钟幕这个一家人用的巧,即是表明了立场,也轻巧的将这个话题带过。
既然都是一家人,便如同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啊,都是一家人,以后都是一起生活,总会熟稔,昔儿,还不见过你哥哥。”钟父也难得的摆出了一家之主的面孔。
“昔儿见过哥哥。”钟昔发现,其实改变的不止是钟幕,还有钟父,不过十来日的时间,钟父却像是经历了一个轮回,他的眼中不再是散漫的悠然,而是带上了一种不可抗拒的野心,也许他是有抱负的,他的内心并不想往日他表现出来的洒脱,他只是在等待,等待一个优秀的继承者,这个人不会是钟昔,只能是钟幕,上辈子他没有等到,所以他在伪装中过完了一世,这辈子他等到了,钟家的辉煌他拭目以待。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变化,对钟昔的生活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钟父的钟幕在谋划些什么,钟昔也并不在乎,这样平淡如水的日子,一直维续到时家来提亲的那一天。
到底是和上一辈子不一样了,上一辈子钟父钟母并不支持她嫁到时家,这一辈子她们都选择了支持,大约是见识到了钟幕的本事,他们并不担心钟昔会因为钟家而受到时家的欺辱。
钟幕有多聪明,钟昔并不能很好的表达出来,若真要形容,大约也只能使用多智近妖这个词了。
虽然是兄妹,可奇怪的是,钟昔并不喜欢和钟幕接触,总感觉这样一个人,接触多了,很容易被看穿真是身份,哪怕她顶着钟昔的皮囊,哪怕钟幕同钟昔已经多年未见,哪怕连钟父钟母都没办法察觉,可莫名的,钟昔就是觉得,钟幕能够看穿一切,钟幕太危险了,危险的不像一个凡人,危险的让钟昔都感到害怕。


☆、执念四

边关动乱来的很不巧,恰恰就在钟昔成亲的前几日,哪怕心中早有准备,钟昔到底还是有些失落。
时越这一去,便是遥遥三年,钟昔想不起来上辈子她是如何熬过那三年的,那个时候,她满心都是仇恨,可如今她已然无恨,只有爱同无尽的悔,想来也不觉难熬。
时越出征的前一日,特地来见过了钟昔一面,当时他问钟昔:“你可愿等我。”
钟昔并未回答,只反问他:“若是等你回来,我已人老珠黄,你可愿娶我。”
“当然要娶。”
“所以,你既然要娶,我自然也是等得的。”
其实比起大多成亲前连一面都未见过的男男女女,她们已是太过幸运,哪怕未曾两情相悦,却也是心甘情愿,纵然日后没有浓情蜜意,却总归能够举案齐眉。
“等我。”
少年踏着马,迎着飘扬的旗帜,消失在城墙之外,钟昔恍然忆起离别时少年的那一句话,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别样情绪,陌生又熟悉。
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却足以改变一个人,昔日的少年成长为赫赫有名的战神,他用他的肩膀挑起了一个国家的安危,这是他的宿命,亦是他的荣耀。
时越实现了他的诺言,三年,他的身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其他的女子,一回到京城,他就立刻拜访了钟家,然后两家便开始着手他们迟到三年的成婚典礼。
钟家这三年早非昔日的钟家,钟幕在短短的三年之内从钟家病子变作万人之上的国相,除却时家,无人可以比肩,帝王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了傀儡。
长廊曲折弯弯绕,清池小亭锦鲤抄,本是良辰美景意,两两相顾却难言。
两个人都不是善言的,中间又隔了三年的时光,到底是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能等我,我很高兴。”时越喜欢钟昔,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觉得,自己大约是不能辜负这个女子的。
“你都说了会娶我,我又怎能不等。”二十岁的钟昔,已经算是个老姑娘了,索性这三年钟家势大,倒是没人敢嚼舌根,其实便是有人说闲话,她也是不会在意的,再多的不过是重新经历过一次已经经历过的,她已经很幸运了,哪里敢再挑剔。
“以后有我在。”不知道为何,他想吻吻她,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蜻蜓点水,一点而过的温软,让他们两个人同时红了脸,“我会护着你,我会陪着你。”便是这轻轻的一吻,时越想,他大约是喜欢她的,喜欢她浅笑时的安然,喜欢她等待他的执着,她在那里,他就安心。
钟昔成亲的那一日,满城喜庆,红妆延绵十里,喜乐七日不绝于耳。首相的亲妹同威风凛凛的战神,似乎上天注定的一对,羡煞旁人。
那是世人许久之后还津津乐道的一场婚事,举城的红像燃烧的凤凰,灼灼芳华。  
可在所有人都羡慕钟昔好命的同时,却都忘了,在时越还没有回来的时候,钟昔把自己熬成了一个老姑娘,她承受了多少流言蜚语。
可能是上辈子把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已经耗尽,这一辈子竟然格外的安宁,她不再记得方遥知,那个人已经彻底的走出了她的生命。
倒是方遥知和高月,似乎还想借着他们爬上更高的位置,倒真是痴心妄想,孰不知,他们如今不过是陌路人罢了。      
钟昔后来孕有一子一女,大约是他们都懂得活着不易,她和时越这一辈子竟是从来都没有红过眼,两相和好,举案齐眉,一世安然。
她们未必有多深的情爱,却能相扶相持,相伴一生,谁敢说他们不好,他们活的比其他人要幸福的多。
这一世,时越依旧比钟昔先死,却是走的无比安心。
钟昔死的那一刻,阳光洒落在她眼底,恍恍惚惚,如腾云升雾,她仿佛看见遥遥九天之上,那女子高高在上,仿若神抵。
她俯视着她,眼中是她看不清楚的慈埝,又像是隐隐的笑意。
命运并非不可更改,她从前司掌命运,如今却更改命运,细细想来,真是玄妙无比。


☆、执念五

目睹了钟昔的一世,阿古很是感触,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新的道,已经向她敞开了大门。
“那个钟幕?”阿古曾经问过那个神秘的声音,钟幕究竟是什么人,那不似一个凡人,却同她一样,像是一个神,属于钟昔世界的神,或者和自己一样,游离在虚空的神。
那个声音没有给予回答,虚空中一片沉寂。
不知过了多少年岁 ,阿古从沉睡中苏醒,遥望这无尽虚空,似有感悟,又似万念俱空。
“执念这个东西,并不是每一个都带有记忆,就像你一样 ,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很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沉睡的灵魂为什么会影响到你的记忆?真的是她们影响到你了吗?还是你潜意识里想成为她们,那是你自己也不愿意甚至不敢面对的事实,阿古,你敢承认你没有这么想吗?”
这是虚空质问过的话,阿古自问,她真的想要成为别人吗,答案未必是否定的,她其实真的是很羡慕,羡慕她们还有回头的机会,羡慕她们能够得偿所愿,能够得到她没有等到的东西,她内心期望她的命运也能如她们一般,错过了还能够重新来过,可她也同样清醒的认识到,她所爱的那个男子,已经魂飞魄散了,在她的一手操控之下,永永远远的消失在世间。
她回不了头,也放不下,只能忘,她的道,注定只能是忘。
阿古不知道 ,在她离开的那一刻,虚空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人影飘飘忽忽的,也失去了踪影。
无尽之上,有一男一女执棋对弈,步步杀机。
“这一局,你怕是输了。”女子一身白衣,面容清泠冷漠,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中寒冰四溢,摄人心魄。
“那倒未必。”男子眼中是不可否置否定,只见他信手捻起一粒棋子,落在棋盘上,如拨云见日,面前的局势瞬间颠倒,原是男子趋于弱势,如今女子这边却明显略输一筹。“你莫忘了,我还有一张王牌。”
“呵。”女子勾唇,“那也要看看,你这张王牌有没有用。”
这场局不过是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长时间,谁输谁赢,日后见分晓。
彼时的阿古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用她的命运造就这一盘棋局,如今她所经历的,看到的,听到的,不过是这盘棋局开始所营造的必备的剧情,在遥远的未来,她还又更长久的‘道’,等待着她一步步的去将它走出来。
而如今,她在开始她全新的命运。


☆、执念五

棋局开始,棋子们,也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便看阿古怎么走下去了。
这是一场命中注定的殊途。
一世长情,终究是埋葬于荒曳时光,又有谁还记得,那一袭红衣,一点朱砂,隔着时光,倾尽天下,陌上繁华,举世无双。
从我为你动情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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