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神女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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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神女有恙-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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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转念一想,若真是那样,或许她还不曾回忆起身为女帝姜婉的那一世。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有得必有失。
“百里,你来找我吧,找到了我,我就嫁给你。”
她面上含着笑,一步一步的后退,那大红色的嫁衣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渐渐的消失。
她所认为的真相,其实不过是一场谎言。而她所认为的谎言,原来却是真相。
这个世界,到底什么事真的,什么是假的,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可是,她还是愿意相信百里,她还是想相信他一回,然后再亲口问问。
这或许,才是她的执念。
幸好在决定了离开的时候,我选择了最后的归来。
“谢谢你。”在帝陵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姜婉决定的最后一程了,她想,即便她没有得到百里的心,可她得到了一场过去,旧梦重温,她已然知足,更何况,她还得到了一条生命,她也没有让施萃好过,她该满足了。
等到证实她心中的执念,等到她亲眼见证,她确实不欠他的时候,就该是她归去的时候了。
可是事实上,她所见证的东西出乎了她的预料,她没有想到她会是女帝姜百苦,也没有想到,她的前世会是那般的模样。
所以在阿古问她,“你确定要离开了吗?”的时候,她犹豫了。
她说,“我还是不怎么甘心,已经三辈子了,我还是想问问?”问问她从来没有问出的话语,问问,他为何不曾归来。
她也想看看,她想知道,面对已经记起来一切的姜婉,百里会怎么做。
“那就回去吧,我也很好奇。”
若是真的那般残忍,为何在宁愿与天道对抗,也要保下姜婉,隔着一世,隔着回忆,阿古都能感受到那个时候天道的愤怒,人有人道,神有神道,逆天改命,便是与天道作对,焉能不怒。
阿古凭借着本能,感受到天道所降下的天罚,分明是灭姜氏,覆大魏。
可那个时候,百里愣是在那样的时候,不惜违抗天意,保下姜婉,保下大魏。
若是在乎,为何直到姜婉死,都不曾相见,直到百年之后,取她转世性命。
所以她动用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带着姜婉的最后一丝残魂,进入了她前世的肉体之中,也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让姜婉短暂的存在于此方世界。
姜婉本来就只是一缕残魂执念,靠着寄存在阿古的神魂中才得以保全,她所求的愿望阿古已经为她达成,正常来说,她的魂魄会自然归于虚空。
然而如今阿古生了恻隐之心,便强行将她的残魂留了下来。
“我便再帮你走上一回。”
姜婉,这一回你且看清楚,爱恨纠葛,我也只能许你这一回了。
而这一回,终究是没有白走。
“后悔了吗?”
后悔做这一场交易,原来早便是两心相许,然而如今,她已经献出了自己所有的魂力,她终究是得不到一场圆满。
“不后悔。”从阿古的魂魄里幽幽脱出,姜婉望着水幕之中,百里上天入地寻找她的踪迹,终是笑了,“我终是知晓,原来并非是我自作多情,可是啊,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曾那样伤我,如今也算是对他的惩罚,”
百里再也找不到姜婉了,永远也找不到了。
怎么那么难过了,不是已经没有心了吗?
姜婉呆呆的捂住心口,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惜了。”
水幕之中,又出现了姜稷的身影,金銮殿上,少年帝王,威仪无双。
这样就好,她的稷儿,终究是不曾出现在她的爱恨恩怨之中,他会有他的道,有他的途,再好不过。
不知是不是母子之间的感应,龙椅之上的帝王,突然抬起了头,眼神虚虚的上瞟,正好对上了姜婉的目光。
一时间柔情万丈。
或许那个帝王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因为姜婉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记得,所以他就忘记了,所以他终其一生,也只唤她:“姑姑。”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了,下一个故事:伶人犹自唱
我能说真正的男主终于出来了么?

☆、伶人犹自唱1

“你看,原来我也会善良?”
她不知道是在问谁,只是看着水幕中终于相遇的两个人,挥手打散。
她似乎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从继承姜婉的记忆开始,阿古同时也继承了姜婉的感情,以及思想,那些记忆情感对她的影响似乎越来越大了,在那个世界里,她所做的所有的一切,几乎和原本的姜婉别无二样。
某一瞬间,她都要以为,她真的就是姜婉了。
如果不是真正的姜婉,还存在于她的灵魂之中的话,她就真的这么以为了。
可她到底不是姜婉,也没有姜婉那样好的运气,她等不到重来一次的机会,也遇不到愿意成全她的人,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成全了姜婉。
然而她到底不是那个世界的天道,她所赐予的力量能让姜婉多活多久,她也不知道,这 已经是她能放纵的所有了,当姜婉的灵魂归于虚空之时,便是他们缘断之时。
“我不甘心,凭什么我死了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怪哉,怪哉。
阿古虽未学过面相之术,但身为司命,总能从一人面相体态看出其一二命数,镜子里的女子面相饱满,体态婀娜,颦笑间眉目温和怡人,怎么看都不至于命苦,短命如斯。
阿古如今所附之身,名唤司情,乃是春和坊的伶人,三岁丧母,七岁丧父,被舅母买到春和坊做了一名丫鬟,后来长大一些,眉眼初开,无意间被春和坊的妈妈发现,见是个美人胚子,便开始着手培养,至十五岁,已经是这春和坊四大台柱子之一。
后来,她更是以一曲琵琶吟成为这春和坊的头牌,成为了头牌,她便等同于有了底气,不用像其他的伶人一般,沦为出卖身体的妓。
纵使出身低微,可她亦有自己的骨气。
她想着,总有一日,她能攒够赎身的钱,离开这个地方,她确实做到了。
凭借着她那一手弹得出神入化的琵琶,她用了七年的时间终于攒够了赎身钱,满以为可以脱离苦海,却偏偏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而这原因,是因为一名女子。
那是后来进入春和坊的女子,据说也是被人拐卖进来的,司情曾遥遥的看过了一眼,长得极美。
然而她并不觉得可怜,这春和坊中,又有几个女子是自愿,不过是时也命也。
她并未将那个女子放在心上,却不想,就是因为那个女子,她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将那贼人引到我的房间,我与她无冤无仇,她明知那贼人不怀好意,何苦来害了我。”
也是直到后来,司情才知道,那女子原是青蘅山庄的小姐,这江湖武林有三大圣地,分别是归云山庄,药王神谷,青蘅山庄,平日里司情也听这春和坊来来往往的江湖人谈论过,终究是与她隔得太远了,她并不了解。
那女子是青蘅山庄的小姐,名唤青舞,此次离家出走是为了寻找心上人,哪知道半路被人算计,武功尽失,又被卖到了这春和坊。
她容色绝绝,美艳不可方物,一曲霓裳舞,惊艳满堂,很快便取代了司情的位子,成为了这春和坊的头牌,这个时候的司情,已经做好了离开这里的打算,所以也并未在意。
怎知人算不如天算,那一夜,春和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个采花贼。
其后所发生的事情,对于司情来说就好像是噩梦一般。
她拼了命的反抗,仍旧被那采花贼辱了清白,她犹记得那一刻的绝望,她想过死的,质本洁来本洁去,既然身子都不干净了,还活着做什么。
可大约是她太过懦弱,她连死都不敢,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怎么能就这样死了,最起码在死之前,她还要拉一个垫背的,她怎么能任由辱了她清白的那个人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了。
她要让阎二替她陪葬,这个念头来得疯狂,然而最后她也没能杀了他,只因为阎二说了一句话。
“那个小娘子说的果然不错,这房间里住的不仅仅是一个大美人,还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大美人,我阎二此生能睡了这么个大美人,值。”
司情想不到是谁要害她,是谁非要辱没她至此,她恨啊,恨身上这个人,恨那个害她的人。
阎二是谁?
这个名字司情并不陌生,这是一个烂到骨子里的名字,和他的名声一样烂。
江湖上有两个采花大盗,阎大和阎二,他们曾在七天之间连续侵犯二十多名女子,那些女子后来都不堪受辱,自尽生亡,这样的罪行,让江湖人为之震惊,那些正派发起了围剿大会,然而这一对兄弟也聪明,知道自己犯下了如此大罪,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早早的便开溜了,只等风头过去,才敢在江湖上行走,只是到底不如往常那般大胆了。
司情以前是不关注这些事情的,只是这件事当时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她才有所耳闻,当时还替那些受害的女子惋惜过,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她恨。可她不能就这么死了,这样死她不甘心。
所以她与那阎二虚与委蛇,终于从那阎二口中套出,那害她的人是谁。
好一个祸水引东,这阎二原来是为霓裳所来,霓裳就是那青舞在春和坊的艺名,那霓裳自己害怕被采花贼辱了清白,便巧言令色,告诉阎二这春和坊中还有一人姿色更甚与她,且还是个清白身子,那阎二也不知是脑袋犯了什么抽,还真就信了。
荒谬,可笑。
阿古冷笑,想来这司情也是冤得慌,平白无故的失了清白,清白这个东西,对于女子来说就是和命一般的存在,司情千辛万苦的在这个肮脏的地方保全了自己,却毁在那女子的一句话中,偏偏到最后,那所谓的因果报应都未曾来临,反而她这个受害者,不得不沦为世人口中的浪荡女子,含冤死去。
而后来所发生的种种,已经完完全全的刷新了阿古的三观,哦,三观这个词,还是阿古自苏诺兮那一世学来的。
司情想要报复霓裳,便以同样的计谋,想让霓裳落得和自己一样,清白尽毁的下场,她的计划是好的,可命运似乎格外不曾关照她,她拼死抵抗,未曾等到人来相救,可那霓裳,却为他人所救,司情怎会甘心,她一次又一次的设计想要害霓裳,甚至做起了自己以前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出卖自己的身体,只为获得更多的筹码。
可是啊,每一次她出手,都失败了,那个霓裳,就有如神助一般,每一次都能够化险为夷,所幸司情聪明,每一次动手都隐藏的极好,没有人知道那些事情是她做的。
直到最后霓裳的心上人,归云山庄的少庄主归子息寻了过来,司情所做的一切才被调查出来,也是那个时候,霓裳才揭露的自己的真实身份。
青蘅山庄的小姐,与她当真是云泥之别,这老天爷实在是太过不公平。
司情最后是被人凌虐致死的,她那般害霓裳,归子息怎么可能放过她,他买通了一群乞丐,玷污她致死,然后又将她的尸体扔到山林之中,任由野兽啃食。
生时无归处,死后也飘零。
也是在死后司情才知道,原来曾经她所做的一切,霓裳都是看在眼中的,不然为什么每一次她都能那么幸运的躲过去,她之所以不对付司情,不过是当她是跳梁小丑,不屑出手罢了。
等到终有一天,她厌倦了司情这个跳梁小丑在她面前蹦跶的时候,这,就是司情的下场。
凭什么我死了他们都能好好的活着,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明明是她害我,为何最后不得好死的却是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我要那些辱我害我之人不得好死,我要让那个贱人落得和我一般的下场,生不如死。
“你且放心,欠你的,我会一一替你讨回。”


☆、伶人犹自唱2

阿古来的这个时段恰恰不巧,就是司情被夺去清白之后,司情的悲惨命运是从被夺清白的时候开始的,阿古的本意是回到这之前,从一开始就掐灭厄运的来临,可是却被司情拒绝了。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又凭什么报复。”
阿古一方面觉得这司情已经被仇恨逼疯,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她是个难得清醒的人。
什么都没有发生纵然美好,可在司情眼里,发生过就是发生过,纵然死光回溯,可那些痛苦到了极致的记忆却是抹不掉的,与其这样,不如就让它发生了,也让自己时时刻刻的记着。
记着这股恨。
这个时候的司情,犹如惊弓之鸟,她还并不知道毁她清白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是霓裳害了她,仅仅是失去清白这件事就已经让她崩溃。
要说那阎二也是大胆,也不知道是不是认定了司情不敢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居然还敢出现在司情面前。
司情本是生了同归于尽的念头,准备在欢好的最后一刻,阎二防备最低的时候与他同归于尽。
最后却在听到了真相之后才决定利用他报仇,却没想到,这个阎二也是没用到了极致,非但没能伤了那霓裳,自己反倒丧了性命。
而如今,阿古不会再给给阎二这样的机会了,她既然要报仇,这阎二,就得死在她的手里。
“呼。”
昏暗的烛火摇曳着,忽明忽暗,在这安静的清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诡异。
“砰。”得一声,窗户忽然打开,冷风吹来,本就摇摇晃晃的那一丝烛光终于灭了,房间里漆黑一片,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更显得凄凄凉凉。
进到屋子里的人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副场景,他刚刚分明看见那个女子坐在铜镜前梳妆,这一眨眼,却没有身影。
莫不是看错了,她已经歇息了?
“你在找我吗?”
声音在背后响起的时候,阎二只感觉一股微细的凌风在耳边呼啸,他下意识的躲闪,眼角处,瞥见了披风后面隐隐闪现的影子。
“谁在装神弄鬼?”阎二心中惊疑不定。
莫不是那些江湖人?不对啊,他们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会回来,便是那个女人都想不到自己还会再回来的。
实在是。。。。。。。。
阎二想到那一夜的滋味,眼中淫光乍现,那司情的滋味实在是让念念不忘,想他也是御女无数了,迄今为止,却只有这个司情让他欲罢不能,他是从来都不会光顾一个女人第二次,今儿个实在是忍不住,这才又跑了过来。
阎二心中犹疑不定,他既不想白来一回,又害怕里面会有什么埋伏。
然而到底还是色心胜过了其他,他一步步的走向屏风。
在即将靠近的时候,阎二的脚步突然一顿,他踩了一个东西,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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