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神女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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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神女有恙-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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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旭,你疯了。”顾堡主怎么也没有想到,关旭会这么做,他们这几个失了内力的人,如何从这大火中逃出。
“疯了,大约吧。”关旭安静的坐在那里,怀里抱着顾西琴的排位,恍若入了魔障。
看着眼前的关旭,关雎眼中悲伤弥漫,更有着不符合身份的怜悯与慈悲,不忍的闭上双目。
大火愈烧愈烈,眼看已经蔓延进院子里。
“跟我走吧。”关雎突然睁开眼,目光中一片安宁。
院子里有一个密道,通往顾家堡秘密训练暗卫的地方,也是这几日囚禁了顾南风他们的地方。
这个密道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那个时候,关雎刚刚接受暗卫训练,关旭一次次通过这个密道偷偷的关注着关雎,关雎原本是不知道这个密道的,是关旭白日里告诉她的。
关旭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除他自己以外任何人的性命,他想要毁灭的,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而这一切罪恶念头的来源,仍旧是执念与求而不得。
关雎不知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她其实是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她的到来便是为了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可是她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一直看着,看着这一切发生,然后终结,那是一种很单薄的无能为力。
关旭他其实和自己很像的,和阿古很像,得不到的,就毁掉,不同的是关旭毁掉的是自己,他本来可以有一个比较平淡却安逸的一生的,可是他终究是不甘心的。
而阿古,她选择的毁灭,是毁灭所有的一切,他们所存在的
痕迹,整个世界。
如果可以重来,如果可以重来……
灵魂好像脱离了身体,虚空之中,无数的星光环绕,阿古睁开眼,那不再是淡漠,平静的眼睛,亦没有慈悲,悲悯,那不在是一个神的眼,那是人,司命阿古,终于拥有了凡人之心。
“我终于明白,我的执念是什么了。”
是的,阿古有执念,却不记得,她的执念到底是什么?而如今,她记起来了。
“我的手上沾染了他的血,我亲手杀了他。”
就像关旭选择了毁灭一样,她也是一样,可是她比关旭更狠,她亲手杀掉了这个世上她唯一在乎的人,她的软肋,然后她以最孤独的方式游走在那个世界的边缘,给予那个世界最致命的一击,毁灭。
她曾经是神,司命神女,主命格衍生,站在那九重天阙之上,以神的姿态,俯视着世人,任他们在爱恨情仇中苦苦挣扎,不得解脱,可其实自始至终不得解脱其实是她自己。
怨憎会苦,求不得苦,放不下苦。
“你可放下。”又是那个声音。
“放不下,不敢放下,怎能放下。”
“可曾后悔。”
“后悔,不,从未后悔,绝不后悔。”
“那你当如何。”
“我会走下去,一直走下去,我司命格,却始终不懂,命运到底是什么?命运的尽头又是什么样的?我想要去看看,想要去懂得。”
“如此,那你便走试试吧。”
我也想要知道,命运的尽头?到底什么样的?
……


☆、执念二(番外)

关雎醒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
没有她的自作主张,放出顾南风阻止关旭的疯狂举动,关旭如愿以偿的当着顾家人的面娶到了顾西琴的牌位。
没有之后的疯狂,便也不会迁怒于任何人,那是了偿夙愿后的安宁,平静的选择了死亡,那也许是另一种疯狂,但至少顾南风没有受伤,关雎也不用面对那两难的抉择,也算是达到了她的愿望。
然后呢?关雎有些茫然,恍惚间,她记起,啊!原来自己都已经死过一回了。
可她又活过来了。
那虚空里的女子,赋予了她新的人生。
虽然有过背叛,但至少所有人都还活着,哪怕日后再无瓜葛,至少还活着。
这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她这样问自己,于她来说根本不知道的东西,换来一次新生的机会,其实很划算。
可她很不开心啊,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能干什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相比之下,她觉得其实死亡才更适合她的,她的执念,不过源于那场两难的抉择,如今虽然避开了,可她依然是一无所有了。
天下之大,何处可容她。
“关雎,可愿留在顾家堡。”
“留在我身边。”
“不是作为侍女,而是顾家堡的少夫人。”
“以我妻子的名义,留在我身边。”
她大约知道,她活下来的意义了。
顾南风:
她没有背叛他,他一直都很相信,她不会背叛,所以他才会妥协的这么轻易。
很久很久以前,顾南风就知道了许多的事情,关于关雎的,他知道,终有一天,他们会——产生矛盾,对,在顾南风眼中,那就是一个小小的矛盾。
没有质问,没有责怪,他想,他不会有事的,因为她不会让他有事。
她只是没有选择,没办法选择,那么,就让他为她退让一次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喜欢她。
关注她。
可能初见那一刻的惊艳,便已经注定。
如此好的容貌,当个暗卫确实可惜了,当个侍女更加可惜,还是当妻子吧。
他喜欢啊,就当妻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个故事是用来过渡的,本来不打算写这一章的,但还是想让他们完美一点,幸福一点。
接下来,才是阿古的战场。
命运的尽头到底是什么,阿古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可我就是想一直写下去,也许哪一天突然就知道了。

☆、执念三

救赎?在这更迭起伏的王朝,权利才是最大的救赎。
——傅薇婥
自古宫闱多密事。
大旗王朝的第四代皇储,慕容青妍,以女子之身称帝,颁令女子可参政,可参加科举,入朝为官,亦可为兵为将,抗敌杀匪。
少时为帝,中年立宪改革,妍帝慕容氏,带领大旗王朝走向了一个崭新的辉煌的时代。
慕容青妍一生为政,呕心沥血,深受百姓朝臣爱戴。
大约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前朝,对于后宫之事难免有些兴致缺缺,导致偌大一个后宫,只有一后三妃,子嗣上更是缺稀。
仅大殿下慕容祁阳,二殿下慕容祁英两子。
索性,帝王之子,在精不在多,两个殿下也足够优秀,朝臣也就没什么好进言的。
日后的帝王,便在他们二人之中无疑了。
妍帝三十年,冬。
今年的冬季,仿佛格外的寒冷,匍一开窗,便觉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冷风嗖嗖往脖子里灌,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大人,莫言着凉了。”宫女匆匆走过来,关上了窗户。
将耳边被风吹乱的秀发抚顺,傅薇婥眼中神色莫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低喃了一句:“起风了。”
宫女离得近,以为她是在和自己说话,便回道:“是啊,昨儿个夜里就开始起风了。”
“冬天来了,春天也就不远了。”傅薇婥似乎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宫女来不及思考她话里的意思,外面便传来喧哗。
“发生什么事了。”
听着这略带冷意的话语,宫女面上也是一凌,“奴婢去问问。”
宫女去得快,回的也快,“大人,陛下传召。”
“我知道了,更衣。”
褪下素色的常服,傅薇婥换上了大红色的官服,说是官服,其实用宫装来形容更加合适,层层叠叠的红,以金丝勾勒边缘,尊贵而华丽,这样的衣服,整个后宫,只有傅薇婥一人能穿,也只有傅薇婥一人配穿。
作为女皇陛下身边的第一红人,傅薇婥待在女皇陛下身边的日子,怕是后宫四位妃子,两位皇子殿下,加起来,都比不上她一个,若不是当今陛下是个女子,怕是没人相信他们二人之间没有奸情,也幸好,陛下是个女子。
镜中的女子面容精致,长发高高束起,一双丹凤眼狭长妖媚,红唇微微勾起,妖治凌厉。
替傅薇婥梳妆打扮后,宫女们都很自觉的退开,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见她们都是规矩极好的。
“走吧。”
“喏。”
起身,披上宫女送上来的雪白的狐裘,怀里抱着暖炉,向殿外有去。
在室内未觉,一出来才发觉,风的确是挺大,这偌大的宫廷只剩下风声回荡,吹的衣袖飒飒作响,吹的人睁不开眼。
傅薇婥带着两个宫女,向紫薇宫方向走去,一路上零零散散的宫人,来来往往,见了傅薇婥,都下意识的停下脚步,低下头颅,安安静静的等待她走过。
这就是宫廷,没有权势的,地位卑微的,就只能小心翼翼的低下头颅。
紫薇宫是帝王处理朝政的地方,紫薇,取帝星之意,受命于天,象征着至尊无上的权利和地位。
傅薇婥刚刚到,就有女官迎了上来,来的人傅薇婥也是认识的,如同之前每一位帝王身边都有一位宦官贴身伺候,女皇陛下自然也有,只不过女皇陛下是女子,如今在她身边伺候着的自然不能是宦官,毕竟宦官曾经也是男人,所以也就顺势换成了女子。
来的女子叫司若,就是形同宦官这样的存在。
“大人,您终于来了。”见了傅薇婥,司若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今儿个一大早,内阁的几位大人进宫,不知说了什么,陛下大怒。”
“可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对于司若这般把自己当做救星的行为,傅薇婥已经司空见惯,倒是没什么受宠若惊的说法。
“好像是同两位殿下有关,奴婢当时只隐约听见户部什么,其他的,也不是很清楚。”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将披风解下,一直一直跟在傅薇婥身后的两个宫女很自然的抱过披风,接过她手中的暖炉,然后退出了大殿。
绕过数道屏风,傅薇婥见到了慕容青妍,她穿着一身青色常服,袖上胸前绣有金色飞龙,袖口以黑色暗纹点缀,青色发冠束发,她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面容不似一般女子柔和,更显硬朗,配上她周身的气势,倒是同男子一般无二了。
可她到底是个女子,她坐在那里,坐的笔直,可傅薇婥却觉得,她已经老了,她今年四十有一,在这个平均寿命为六十岁的年代,她的确算不上年轻,可是啊,帝王,一向都是不长命的,她也是一个帝王。
“你来了。”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沧桑,疲惫,看来,今日的事对她的打击不小。
“参见陛下。”她微微欠身,行礼。
“起吧。”
“陛下似乎心情不好。”她询问,语气关切。
“你来看看。”慕容青妍将手中的奏折递过去,傅薇婥接过,观看之事,眉头下意识的皱起,“二位殿下这次做的有些过了。”
“呵,何止是有些过了,我看,他们是巴不得我死了。”掌心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殿内的气息一时间有些紧张。
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眼前的帝王,显然是怒急了,不过傅薇婥反倒是并不惊慌,会发怒,就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她柔声劝道,“陛下是二位殿下的母亲,二位殿下再如何闹腾,也不敢越过您去,依薇婥看,二位殿下必定是极在乎您的。”
“陛下平日里多忙于政事,少了同二位殿下亲近的时间,可二位殿下却是时刻惦记着您,就上回二位殿下为了给您准备生辰寿礼,其中所费的诸多心思,陛下不知道,可我们这些宫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就大殿下送来的那株六色牡丹,可是大殿下亲手培养的,这牡丹多难存活,别人不知道,陛下您还不知么,大殿下也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才养活了这么一株。”
慕容青妍想了想,还确实就是如此,这种富贵花,一般都是有市无价,极难养活,她自幼钟爱牡丹,这种彩色尤甚,曾经也培养过,多数还未开花就已经死了,唯一养活的一株,开出来的花,也不过是四色而已,其中艰难,自然是深有体会,这么一想,倒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错怪他了,语气也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祁阳那性子,也真是难为他能有这个耐心了。”
“可不是,还有二殿下,亲手为陛下雕刻的木头人,整整四十个,那里面刻画了陛下的喜怒哀乐,无数个瞬间,若非在乎,若非关注,哪里能刻得了这么仔细,为了雕刻这些,二殿下还特地找了民间的雕刻师傅求教,那段日子,您没看二殿下那手,用伤痕累累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便是这样,二殿下也没有放弃过。”
“这。”想到小儿子为自己做的这些,慕容青妍愈发的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错怪了他们了。 
不过,这还不够,若只是这样,怀疑仍旧在,千万不要小看一个帝王的疑心,更不要在帝王面前心存侥幸。
需得再烧一把火才是,“薇婥估摸着,二位殿下原本是想为您分忧,只是用错了方法,这才好心办了坏事,二位殿下,也不过是想得到陛下的认可罢了。”
“如今大错已铸,二位殿下怕是也都追悔莫及。”  
“追悔莫及,现在怕是满朝文武都知道,我的大儿子是个只会呈匹夫之勇的莽夫,而我的二儿子,就是个满肚子墨水的花花架子。”话虽如此说,不过语气倒更像是一个母亲在为自己的儿子头疼,而非一个帝王对于子嗣的权衡。
傅薇婥见目的已经达到,倒是放松了许多,“陛下其实可以宣二位殿下过来,看看他们是怎么看的,毕竟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份上,再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罢了。”有些头疼的扶额,“来人呐。”
“陛下有何吩咐。”料到傅薇婥进去就会出现转机,司若一直都在外面侯着,随时准备听令。
“去,宣大殿下和二殿下过来。”
“诺”
外面是脚步匆匆离去的声音。
慕容青妍的头愈发的疼了,留在这时,一双温热的手附在了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揉捏。
“薇婥啊,你要是孤的女儿就好了。”
身后的人下意识的一僵,随即便恢复正常,“薇婥出身卑微,能得陛下赏识,已是万幸。不敢奢求其他。”
“唉。”
一身叹息,逸散开来。


☆、执念三

面前的男子面容冷毅,一身黑色的蟒袍更忖的他威猛刚毅,不知为何,傅薇婥突然的就想起了刚刚慕容青妍对他的评价:只会逞匹夫之勇的莽夫。
这么看来,确实挺像。
“阿薇。”
他们所处在的位置是一片隐蔽的假山之后,一般便是宫人路过,也很难看到他们。
“看来女皇陛下已经不怀疑你了。”这么说着,傅薇婥看向慕容祁阳的目光,隐隐有些微妙了。
傅薇婥是特地在这里等慕容祁阳,不过慕容祁阳能够这么快从女皇那里出来,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未必是不怀疑,顶多就是短时间之内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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