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妾(重生)-美人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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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妾(重生)-美人多娇-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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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山刚开始也试图让周宝如学医,后来她总是想法子不做医术的功课,反而去看其他的书,日子久了,他也就只得放开。
“祖父,我是为了……”
周寒山摆摆手,止住了周宝如的话,说道:“我们到房里说。”
周宝如应了下来,跟着祖父行到了房里。
傍晚的金色光华从支开的窗斜斜拢了一地,书房里放着的大都是医书,周寒山时常在这里研究新方子,书房里充斥着苦涩而又古怪的味道。
周宝如并不喜欢这个味道,“祖父。”
“不急。”周寒山说道,“你坐。”
等到见着周宝如敛了裙摆坐下,给她斟茶,示意周宝如喝茶。
周宝如有些无奈,但想到耽搁了这般许久,也不在乎一时半刻,低头呷了一口茶。
周寒山见着周宝如冷静了下来,眼底有淡淡的笑意,开口说道:“你是为了那个女大夫过来的?”
“是。”周宝如说道。
“为什么……”周宝如抬眼看着的祖父,她不明白为什么祖父要下那般的令,“我听哥哥说,是为了那个女大夫的方子,但是我们昌德堂没有必要……”


第81章 得救
“当然是有必要的。”周寒山不等着孙女儿说完; 就打断了她的话。
周宝如一怔。
“我们周家是为什么发迹,便是因为医术。”周寒山走到了书架边; 看着上面的一排排医书; 说道,“家里头存着的那半张方子; 我总是没法子找到药引子是什么; 做不成这一味药,如今那药又在我的面前出现了; 我怎能放弃?”周寒山的眼底迸发出灼热的光亮。
周宝如许久不曾见过这般的祖父,想着他话中的内容; 不由得说道; “那原是我们周家的方子?”
“应当是的。”周寒山说道; “当父亲与大伯一起研究古方,后来大伯这一支分了出去,我原本以为这方子不会研制出来; 谁知道今日里又出现了。”他的眼底有淡淡怀念。
“那……她是周家的后人吗?”周宝如轻轻问道。
眉心舒展开,如果是同族人还好说; 这事总不会闹到太大。
“不是。”周寒山摇摇头说道:“父亲曾打听过大伯一家的消息,说是大伯的儿子只得了独女,生的如花似玉; 最后高嫁了出去。我记得嫁的是什么林家?出了名的世家。”
周宝如顾不上什么林家不林家,只听得到祖父继续说道:“世家妇哪儿有在外行医的道理?所以这女大夫定然不是我周家的人了。”
“祖父,我们现在不比当初。”周宝如抿着唇,眉心搅成了一团; “被马家人盯着,如果是一支的,总是有法子能够把方子要过来。现在如何是好?就算是那女大夫不是权贵,她也总有亲人,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周寒山对着周宝如说道,“我们昌德堂为什么发迹,就是因为这药方,等到得了这方子,我们周家自然会更上一层。”
“祖父!”周宝如的眼皮子一跳,只觉得祖父走火入魔了。
“你是觉得我疯了?”周寒山淡淡笑了,“那你是因为你不知道这方子的妙处,我给你看。”
周寒山不等着周宝如反应,就走出了书房,很快就有人取了一个笼子,里头是一只雪白的兔子。
周宝如的眼皮子一跳,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那种感觉在看到祖父拿出了一柄银制小刀时候恐惧到了极致。
周宝如的身子微微发抖,甚至想要抛开一切逃开这个书房。
周寒山却动了。
他一只手抓着兔子的后颈,另一只手抓着那把银光闪闪的小刀,就刺入了兔子体内。
周宝如听到了熟悉的兔子的痛苦的低低的叫声。
她恨不得捂住耳朵不要去听,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一刀刺过之后还嫌不够,拔出了刀子,兔子因为被刺,剧烈地挣扎着,伤口的血随着刀被拔出,飞溅到了周寒山的脸上。
周宝如的脸苍白极了,她只觉得自己今晚上要做噩梦了。
周宝如不由得别过眼。
“给我看着!”周寒山呵斥道。
周宝如艰难地抬起头,眼神木然。
她抿着唇看着那只兔子,刚开始这兔子剧烈的挣扎,腿都扑棱着,等到刺了三五下之后,兔子就不动了。
心中有股子想吐的感觉,周宝如不敢开口说话,她担心自己一开口,就会在祖父的面前吐出来。
周寒山伸手把兔子丢到了桌子上,手指颤颤,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
见到这瓷瓶,周寒山的眼底有一丝狂热。
祖父的面上带着兔血,眼底是狂热的血丝。
周宝如如坐针毡,只想逃开。
“这就是从她身上搜出的。”周寒山说道,“你看好了。”
从里头倒出了一枚药丸,小心翼翼地塞入到了兔子的口中,周寒山又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绒布包,里头是银针。
周寒山中过一次风,之后手就不大好使,再也不能给人针灸,但是此时给兔子针灸还是可以做到的。
随着周寒山的动作,很快兔子的血就止住了。
“你看!”周寒山的目光里有着得色,“当我看到那个人送到昌德堂的时候,我就知道,到了转运的时候。这方子吊气的方子,可以说是绝世之方!这就是我们周家的契机。”
周寒山见着周宝如的模样,站起了身,走出了书房。
很快就有小厮到了书房里头,把那兔子处理干净。
屋里头的那股子血腥之气渐渐散去,周宝如的面色也好了许多。
努力去忘却刚刚祖父刺兔子时候的模样,周宝如去想这方子到手之后的用处。
按照祖父的说法,这是吊命的方子。
有这样的方子,用在伤口严重的外伤上,足以保住人的性命,等同于是从阎王的手中抢人。
如果早些有这个方子,也许就不会医死马家的人,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周宝如心中一叹,此时终于明白了为何祖父下了令。
看着周宝如的模样,周寒山就知道她想通了。
“如丫头。”周寒山站起了身子,掏出了一方帕子细细擦拭自己的每一根手指,“我知道你的青云志,我们周家仰仗的就是昌德堂,只有昌德堂好了,你才有更好的前途。”
“药堂的人,可都吩咐好了?”周宝如终于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风中柳絮。
“这是自然。”周寒山颔首。
“方子问出了吗?”
“还没有问。”周寒山说道,“只是把人关起来了。”
周宝如的眉心的皱着,“那……”
“我这里原本就有半张方子,又从她身上搜出了药丸。”周寒山说道,“没道理我制不出。不急着的去,饿一个晚上也饿不死,也渴不死。”
周寒山笑道:“其他的药材我已经拿捏的七七八八了,只消试一试。大约明儿一早,这药的方子也就出来了。”
周宝如的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祖父毕竟是行医之人,她知道祖父的医术高明,等到研究出了药方,可以直接把人丢出去就好。
周宝如在心中已经想出了诸多的应对方法,总比沾染了人命的官司要好。
周寒山笑道:“明儿一早,就把人丢出去,就当这位女大夫被人打劫就好。”
“恩。”周宝如轻轻应了一声。
只是周宝如没有想到半夜里,这事就发生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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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德堂
昌德堂的人一开始确实想要替主人家守住秘密,但见着威风凛凛的御林军,还有那位权公公,就有人绷不住了,面上流露出了紧张惶惶的神色。
权公公奔走了一个晚上,正是有些疲惫,见着那人的模样,心中一震。
“洒家要找的这位女大夫,是洒家的恩人。”权公公目光从众人身上移过,重点放在那位身子矮小的人身上。
“若是有谁敢骗洒家。”权公公冷笑了一声,“洒家虽说不怎么在外走动,平日里服侍的是万岁爷,可还是有干亲在外的,御林军可不是吃干饭的!”声音里是十足威胁的味道,“京都的府尹,也大约是要卖洒家一些面子,总能够把人找的到的。”
威胁话说过了,“总觉得你们之中有人不说实话。”权公公冷笑道,“把人给我分开,我一个个的审问。”
分开审问,很快就知道了周芸等人就关在后院的厢房里。
权公公让人执灯,迫不及待就到了后院,打开了房门,想也不想就进入到了房里。
见到了屋里的三人,心中一松。
快速走上前,打了一个千儿,“林夫人受累了。”
眼前的周芸很是狼狈,因为哭过,面上鹳子膏的颜色褪去了不少,面色斑斓。
下午的周芸很是狼狈,她哭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了自救,艰难从床上滚落了下来,挪到了两个丫鬟那里,弄醒了她们两人。
这屋子是供人住的厢房,柱子上打着钉子,周芸示意一人一个钉子,就想要磨断捆在身后的绳子。
因绳子捆得太紧,周芸磨得手腕都出了血,疼得受不住的时候才停一停,等到之后又咬咬牙继续,好不容易磨得差不多,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
连忙停下了动作,周芸想要挡住自己背后的钉子。
房门打开,有人举着数个火把入了屋内,整个房里灯火通明。
火光之中,正前方的那人走到了自己面前。
周芸的眼睛微微眯起,她莫不是在做梦?
要不怎的梦到他身边的那位下人穿着宦服,威风凛凛走在最前方?然后行到了自己的面前?


第82章 龙涎香
权公公从没有见过这样狼狈的周芸; 鬓发凌乱不说,口中还被塞了粗布。
她应当是哭过; 那双透亮的眼睛红肿; 眼底的提防在看清楚了他的容貌时候,略略放松了下来。
权公公的眼皮子一跳; 只能庆幸林清嘉不在; 主子也不在场,若不然定然是要心疼。
周芸狼狈的模样让权公公忍不住把声音放轻; “奴才来迟了,让林夫人受累。”权公公利落地打了一个千儿; “奴才是个阉人; 得罪了。”
他是个阉人; 所以就算是近了周芸的身,也不算是失礼。
周芸只觉得事情发生的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王荀身边的那位得用的泉石; 怎的摇身一变成了说话细声细气的公公。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捆着她面上的一根结绳,取出了她口中的帕子。
口被塞住了太久; 周芸只觉得面腮发涨发疼,低低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呻·吟声。
许久不曾进水进食,就连呻·吟也带着干涩之意。
权公公蹲在周芸的身下; 接下来是给她解开的捆住双腿的绳子。
“公公。”有机灵的准备好了匕首,双手捧上。
权公公从鼻腔里应了一声,右手执起匕首。
小心翼翼地挑断了绳子,他的手指轻按了按周芸的脚踝; 因为被捆得太久,他感觉到女子纤细的脚踝处肿胀的厉害。
“让人去请医堂的女大夫来。”权公公说道。
“是。”昌德堂就是医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女大夫定然是要从旁的医馆请来的。
周芸被割开了绳子的时候,忍不住又是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
被捆住的时候还站得住,等到权公公松开了束缚住她的麻绳,被捆住的地方酸胀又疼,她几乎站不住,身子摇摇晃晃。
“小心。”权公公伸手抱住了周芸。
权公公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男子,但也决计不能算作是女子。
他胸脯平坦,没有女子的柔软,但也少了男子的刚强。权公公的宦服有一股熟悉的熏香,这味道让周芸想到了魏荀。
在金銮殿与寝宫里,魏荀最爱的就是这熏香,常服外出,衣衫也是这淡淡的熏香味道,他抱住她的时候,她还记得面红心跳的厉害,还记的萦绕在鼻尖的味道。从权公公的身上猛地嗅到这味道,她的鼻头不由得一酸。
权公公放开了周芸,旁边有人搬来了软凳,权公公扶着周芸坐下。
他看着她又红了眼,只当做她是因为发疼。
“等会就好了。”权公公的声音温和。
周芸不好说自己想到了魏荀,从鼻腔里轻轻应了一声。
权公公看着周芸的身后,这时候看到了周芸的手。
他知道周芸这一遭定然是遭罪的,但是没想到因为自救,周芸伤成这幅模样。
她青色的衣裙上,满是血迹,从腰线蜿蜒向下,因裙摆被压住还不知道上面沾染了多少的血。
因为这血,权公公不由得看向了一开始周芸所站的位置。
那里有根生着铁锈的钉子,钉子上同样是沾了血。
他几乎可以想象周芸发现了这枚钉子之后,费劲千辛万苦挪到了这钉子的面前,她垫着脚,努力地用钉子想要勾破她手腕上的缚绳。
应当是不小心勾到了手腕,才留下了伤。
轻叹一口气,权公公的目光挪回到了周芸的腕子上。
腕子被钉子割了一道,所以原本纤细的手腕肿起不说,伤口处流出的血把麻绳都染红了。
麻绳被割得起了毛边,又被侵了血,权公公皱眉仔细打量着可以下手的地方。等到找到后,开口道:“林夫人,忍着点。”
权公公的动作很快,才等着周芸应下,手中的匕首割过,周芸的手一松,被束缚了整整七八个时辰的手,终于垂落了下来。
火光之中,周芸的面色更白了。
权公公扶着周芸的一双腕子,放到她的双腿上。
此时早有人手捧着备好的温水,站在权公公伸手就能够够着的地方。
“我来吧。”周芸见着权公公捧着杯子到她的唇边,连忙开口说道。
开口之后,才觉自己声音低沉的吓人,好似声带都撕裂了一般。
“让奴才来就是。”权公公温声说道,“林夫人你的手不大方便。”
就着权公公的手,周芸低头喝了水,这水是特地兑过了的,不凉也不热。
她从未觉得无滋味的白水竟是这般甘甜,滋润了她口腔每一个角落,顺着她的喉管一直往下,安抚了她饿得隐隐作疼的胃。
掀开长长的睫毛,她此时距离权公公距离很近。周芸看到权公公的肌肤堪比年轻的妇人,白皙细腻,面上没有多余的毛发,喉处也无喉结,他当真是太监。
她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权公公的身份。
权公公半蹲在她的身前,喂着她喝水,一副做惯了的模样。
他先前是伺候王……荀的,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周芸看着屋里头威风凛凛的御林军,红缨招展,铠甲在火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再看看权公公,宦服胸前飞鹤绣得纤毫毕现,展翅欲飞。这是二品的宦服,宫里头的总管太监才穿得。
此时王荀,或者说是魏荀的身份呼之欲出。
周芸放在双膝上的双手不由得捏成了拳,因腕子上的伤,骤然行事之下,伤口处裂开似的疼痛。
周芸闷哼一声。
“林夫人,手上还有伤。”权公公连忙说道。
“我知道。”周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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