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盈手里拿着酒壶,正一脸讨好的给赵令旖倒酒。不知她说了什么惹得赵令旖频频往他们这边看。
“这个萧盈已经不是淮王侧妃,居然还能够来参加太子的喜宴,想来应是南襄公主的功劳。”
靖南王妃收回视线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赵令旖自私蛮横,萧盈又心术不正,这两人待在一起绝没有什么好事。
犹记得上次在宫里时,南襄公主故意为难萧阮,不顾她怀孕的身体要对她动刑时,这个萧盈就在身侧。
而今,这两人鬼鬼祟祟,指不定现在又在暗地里想法子对付萧阮。
靖南王妃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睛里忽然划过一道坚定:“阮儿,你不要担心,今日的事情我会如实报给皇上,我定要请皇上来教训一下南襄公主,绝不能让他们再这么无法无天下去!”
萧阮眸光微闪,发现靖南王妃是真的要帮自己出气,心间顿时升起一股暖意,随后又对她摇了摇头。
“阮儿多谢王妃相助,不过这件事实在是一件小事!还是不要再惊动皇上了,阮儿自己便能处理好。”
靖南王妃因着萧阮和霍恂和离一事极为自责,以为萧阮是不想麻烦自己,心间越发想要帮她解决萧盈。
“阮儿,你不要觉得麻烦,赵令旖仗着皇上的宠爱在宫里都横行霸道。有时连我都要让她三分,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待我向皇上禀明一切,南襄公主此后定会收敛……”
“王妃,公主我自是不敢得罪,但教训一下萧盈却并不是一件难事,你不必为我担心。”
看出靖南王妃的担心,萧阮连忙安抚。
而靖南王妃瞧见她一脸笃定,一副胸有成竹之态,终是又不放心的嘱咐:“你现在不同于往日,不管做什么还是要以自己身体为主,若是什么地方需要帮忙,你尽管与我说。”
靖南王妃离开之后,厉云立刻凑到萧阮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夫人打算如何教训萧盈?可要奴婢暗中下手,好好给她一个教训?”
厉云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举了举自己的拳头,已经做好了暗中跟踪萧盈,偷偷对她下手的准备。
“不可,此事若是被人发现,定……你暗器用的如何?”
萧阮眼睛盯着萧盈的方向眉尖微蹙,忽然看见一个小丫鬟抱着酒坛走过来,眼睛顿时一亮。
厉云以为萧阮问及暗器,当即以为是要让她用暗器的方式教训萧盈,当即点头。
“回夫人,奴婢的手法虽不是百发百中,但对付萧盈却是绰绰有余,您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
萧阮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解释,只是嘴角处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公主,我与那萧阮之间已经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您可一定要帮我啊!”
就在萧阮想办法回敬萧盈的时候,萧盈同样也在想尽办法说服赵令旖帮自己对付萧阮。
“本公主既然已经答应了你,自然不会食言,你只管等着便是。”
赵令旖面上一派高傲之色,不以为然的朝萧阮看了一眼,当即同意。
萧盈见此顿时一片欢喜,正要再次向赵令旖表示感谢,忽觉身旁多了一道身影,发现是小丫鬟抱着酒坛走了为他们添酒。
她正要侧身让开一点位置,忽见小丫鬟似是突然站立不稳,竟是直直的朝她身边歪了过来。
伴随着一声惊呼,未等她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她的额头便撞到了一个异常坚硬的东西。
一股冰凉的液体兜头而下,竟是酒坛被她撞破!
“萧盈你没事……啊!怪物!”
萧盈满脸都是酒水,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她气恼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正要冲摔在地上的小丫鬟怒吼,忽然听到赵令旖惊恐的声音,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这个怪物!给我滚开!”
萧盈缓缓地转过头,还未曾说话,赵令旖和她周围的人全都像是亲眼看见了怪物一样纷纷避退三舍,终是忍不住低头就着桌上的酒杯去看。
酒杯的倒影里,女子满脸狼狈,头发一缕一缕的黏在额前,脸上的胭脂被酒水冲走了大半,隐藏在下面的密密麻麻的、黑色疤痕竟全都暴露出来,可不就像是怪物一样!
对着水杯里的面的倒影,萧盈脸色大变,身子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当初她知道赵令旖用了秘术美容养颜效果极为神奇,而她为了重新得到赵衍的喜欢,暗中查了许久才发现赵令旖在脸上涂抹的是一个叫“玉容膏”的东西。
满以为她用了玉容膏,自己的皮肤也会向赵令旖一样光滑剔透,可不过几日她脸上却出现了发痒的症状。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会失去夫人
那痒意蚀骨挠心,萧盈实在受不住,早已将将自己的脸抓烂,留下了满脸深深浅浅的伤疤,只能涂着厚厚的脂粉见人。
今日,这小丫鬟将酒弄到她脸上,直接把脂粉冲掉,瞬间暴露了这个秘密,萧盈的情绪瞬间崩溃,尖叫一声便在众人的震惊的目光时仓皇逃走……
萧盈离开之后,太子的婚礼异常顺畅。
回去的路上,厉云终是忍不住心间疑惑系那个萧阮询问:“夫人,您怎么知道那萧盈的脸已经毁容了?”
想饶是厉云见惯了打打杀杀,今日还是被萧盈的脸给吓了一跳。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容貌是她最重要的武器,拥有一张美丽的面孔是多少人梦想,而拥有美丽面孔的人天生就带着一种骄傲。
萧盈容貌艳丽,放眼整个大晋,比她漂亮的也没有几个。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张美丽的面孔如今竟是满脸伤疤,俨然是一个怪物,任是谁都无法接受。
可想而知,萧盈在发现自己脸上的秘密暴露在大庭观众之下以后,内心将会受到怎么样的打击。
看她那般狼狈地逃离宴会厅,厉云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太叫人兴奋了,太解气了!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萧阮可以那般笃定的拒绝靖南王妃的帮助,执意要自己报复。
更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自己暗器用的怎么样,为什么要让她在侍女寄给萧盈桌上送酒的时候偷袭侍女——只是为了把酒洒在萧盈脸上,揭露她已经毁容的事实。
厉云此时看向萧阮的眼睛里竟是崇拜。
她整日与萧阮形影不离,便是萧盈一开始寻衅萧阮的时候,她也在场。可她思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萧阮究竟是什么时候就已经知道萧盈毁容的事情。
马车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萧阮实在受不了厉云求知若渴的眼神,只得道:“你今日见到萧盈时可有觉得的哪里不寻常?”
厉云闻言立刻陷入了思索:“这个……好像是有些不寻常,她脸上的脂粉也太厚了些……难道您就是因为看了猜到的?”
“不错,确实是这个。”
萧阮轻轻地点头。
她从看见萧盈的第一眼觉得的哪里不对,但一时间又说不出来。直到萧盈被自己激怒,一张脸皱巴巴的扭曲在一起,她忽然发现因着她面上大幅度的动作,有细白的脂粉簌簌飘落。
萧阮与萧盈从小一起长大,对她的喜好再清楚不过。
萧盈自恃容貌天下无双,所以才会相信自己是个天生的皇后命,而她又因为容貌艳丽的缘故,极少会在脸上涂抹胭脂水粉以突出自己的“天然去雕饰”。
如此一来,当萧阮看见那些脂粉末时,立刻意识到萧盈在脸上涂抹厚厚的胭脂,极有可能是要隐藏些什么。
厉云听了萧阮的解释,心间对她又多了一份折服,顿了片刻忽然又道:“夫人,您说这萧盈脸上的疤痕究竟是从何而来?难道也有人和我们一样想要教训她?”
“这个恐怕就只有萧盈自己知道了。”
萧阮眸光微闪,嘴上这么说着,眼前却忽然浮现出林天祈温和的脸庞。
当初萧盈在外面散布她和林天祈的有染的谣言,霍恂还以此为理由把她气得大病一场,林天祈前来与她复诊时似乎有说过要给萧盈一个教训。
她那日还十分好奇林天祈说的教训是什么,今日看到萧盈脸上颜色深深浅浅的疤痕,才明白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萧盈毁了容。
一时间,萧阮心间突然有些庆幸。
前世里,林天祈被赵衍所救,对他衷心不二,替他做了不少的坏事。还好今日林天祈是被她和霍恂所救,并没有成为赵衍的利器,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心思来防范这么一个救人于危急,杀人于无形的神医。
“原来夫人也不知道啊?”
厉云眼眸里的光亮一暗,顿时有些失望,萧阮将她脸上的变化看在眼里,忽觉有些好笑,不觉抬手将车帘拉开一个缝隙。
此时马车已经行驶到闹市,各式各样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车外人头攒动,热闹繁华的情形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与前世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是夜,定国候府。
“恂哥哥,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也早些歇息吧!”
霍恂正在书房看书,忽然听到苏卿卿娇滴滴的声音,一抬头便看见苏卿卿手里提着灯笼朝他款款走来。
苏卿卿身上披着一层薄纱,随着她的走动,薄纱轻轻晃动,若隐若现之间,女子妙曼美好的身影便恰到好处的成现在霍恂眼前。
“恂哥哥你好坏,卿卿不来寻你,你就不知道来陪卿卿了吗?”
苏卿卿媚眼如丝,见霍恂竟没有被她迷住的迹象,当即走上前拉住他的手,含羞带怯的撒娇。
温香软玉在侧,若是再不动心,似乎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霍恂眸色一沉,幽深的眼睛瞬间变成一个深谭,手臂一用力,苏卿卿便被他抱在了怀里。
“恂哥哥,你真讨厌……”
苏卿卿似乎吓了一跳,丢了手里的灯笼慌忙搂住霍恂的脖子,身子却在霍恂的怀里乱扭,胸前的两处丰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时在擦过霍恂的胸膛。
“卿卿……”
霍恂嘴里发出一声低吟,似是再也忍不住,抱住苏卿卿就要往寝房赶,苏卿卿则又忽然露出娇羞的模样,躲在霍恂的怀里再不敢露头。
及回到霍恂的房内,霍恂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忽然将苏卿卿放到了床上。
“恂哥哥……”
苏卿卿紧张的看着朝自己俯下身子的男子,不觉闭上了眼睛,满是期待的等着头顶那人的嘴唇能够落在自己唇上。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耳边忽然响起一道轻微的风声,苏卿卿只觉得后颈一痛,整个身子便瘫软在床上。
缠着霍恂脖颈的手臂滑落,霍恂将手指放在苏卿卿鼻尖确认对方已经昏迷,眉头忽的皱了起来。
“厉岩!你给我滚出来!”
随着霍恂声音落下,房间里似乎有沉寂了片刻,这时,一个身影缓缓地从黑影里走了出来。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还能来书房找我!”
霍恂撩起眼皮,一双锋利的眼睛直直朝黑影里的人射去。
“将军息怒,属下确实点了迷魂香,但不知怎么回事,她好像没有设么反应……”
厉岩的脸上划过一道委屈。
霍恂每晚去苏卿卿房里过夜,总是要他暗中点上迷魂香。但今夜,苏卿卿没有昏迷,竟跑来书房,应当是有所发现。
“王爷,您这般总是让属下点迷魂香也不是办法,表小姐这不是已经察觉了吗?”
霍恂闻言,面上的冷凝之色未减半分,突然朝厉岩投去一道严厉的冷芒:“本将军做事不需要任何人插嘴,你也不例外,若是你下次没有办好,自去领罚!”
“将军!就算要去领罚,有些话属下也不得不说!”
出乎意料的,厉岩这一次不仅没有按照霍恂的命令行事,反而又一次向他神色凝重的提醒。
“将军,属下从厉云那里得知夫人现在与淮王的关系越来越密切,甚至已经说服萧大人在关键时候帮助淮王。可您却不仅不在意,还故意和表小姐行为暧昧,难道您就不担心会真的失去夫人吗?”
厉岩一想到白日在太子的宴席上,萧阮被萧盈指着鼻子痛骂,心口处的怒气便不断翻涌,深深为萧阮抱不平。
他以为霍恂怎么也会找个机会好好安慰萧阮,然而霍恂不仅没有半点要找萧阮的意思,反而还让他配合安排一场与苏卿卿柔情蜜意的戏码。
想到这里,厉岩的声音里不觉带着几分焦急:“王爷,上次夫人遇到危险,您不去救也就罢了,还让淮王相救!属下以为您若是在这般忍让下去,夫人就真的要被您亲手推进淮王的怀里了!”
霍恂将厉岩的这番话听下来,正要说些什么,却因着他最后的一句话收紧了视线,过了许久沉声道:“你下去罢!”
“将军!”
厉岩意欲再劝,见对方已经转过身子,不觉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终是从密道处退了下去。
烛光摇曳,霍恂缓缓走到床前,眼睛盯着床上一动不动还在昏过去的苏卿卿陷入了沉思。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半个月前他与赵衍约在对方的郊外院子里密谈,忽然得到厉云的紧急求援,他急于赶去相救,却碍于赵衍在场不能亲自安排。
厉云吹响的是军中独有的传声筒求援。
这种传声筒一旦吹响,附近同伴的传声筒便会受到感应,发出微微的震动。
所以,厉云极有可能是遇到了什么致命的危机,若是稍一耽搁就极有可能错过救援。
无奈之下,他只得让人偷偷把这个消息放给了赵衍。
果然,赵衍一听说萧阮遇袭,慌忙带人亲自赶去救人。
一开始霍恂确实有些后悔。
他并不希望赵衍与萧阮有太多的接触,但当时情况紧急,他只好那么做。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时机成熟
霍恂很快发现,这并非是一件坏事。
赵衍分了一大部分的精力给萧阮,对他的监视也逐渐变得松懈。甚至于因为萧阮态度的转变,赵衍对他的怀疑似乎也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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