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有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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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女有忠犬-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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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言抿唇,执着道,“孤不会让你出宫的!”

    元卿道,“陛下这些日子不是已经在忙着立后事宜了吗?到时候后宫中有了主人,臣再这样住在宫中,岂不是不合时宜?”

    “若是你愿意,便可以长长久久地住在这宫中,无人敢阻拦你!”

    “陛下,众口铄金,你要臣成为众矢之的不成?”

    靳言的态度一反常态的强硬,“总之,孤不同意。”

    元卿正了脸色,道,“靳言,你如今既已经做出了一个姿态要立后,便须得让群臣明白你的决心和立场,他们方才能够安生。你不可能永远这么喜形于色,你要学会藏住自己的念头,才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你但凡有一点犹豫和不满,他们便会占尽先机拿住你!你重视我我知道,只是,我也同你说过,我会一直坚定的同你站在一起,支持你,就算出了宫,我的初心也不会变。除非,是你先舍弃了我。”

    靳言急了,“我怎么会先舍弃你?!”

    元卿笑笑,“这就是了。你我的心是一处的,便是分开了又能如何?待在外面纵使见面不方便了些,我却更方便替你看住那些大臣了。总有一日,待你能够完全主宰苗疆的一切,再想要如何方能随自己的心意。”

    靳言沉默了,静静地看着元卿,只见元卿眼中的坚定一如从前,内心方才安定了些,“我只是不太放心你。你可知道,最近,俪嬢回来了?”

    元卿眸色沉了沉,“她回来便回来,我又何曾惧她?!”

    “卿卿,我只想你知道,若是她伤了你,我怕会忍不住亲手了结她,到时候就算是辜负了皇祖母,成了罪人,我也回不了头了……”

    说到这点,元卿便不得不为这位已经仙逝的太后鼓个掌了。

    她原以为她自己是这位太后的杀手锏,却没想到人家提前为自己的乖孙子做了两手准备:一个是她,另一个却是表面上心仪靳然实则拥护靳言的前圣女——俪嬢。

    这俪嬢身份若是平常些,同她一般无依无靠也就算了,偏偏还是太后母家的人,太后走之前似是怕自己与俪嬢两虎相争,便早早地将俪嬢送走了。

    如今回来,自然是要拿回自己这么多年在朝中的经营的。

    元卿不怕她同自己争,却怕她不肯好好辅佐靳言,另生事端。

    要知道,当年俪嬢倾心于靳然的事情几乎弄得人尽皆知,至今都无哪家的女子敢肖想进靳然的府邸。

    元卿不愿继续在朝中耗着,却也不会就这么将权杖交到俪嬢手中。

    “她一走便是两年,如今想要重新在朝堂上立足,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

    是夜,元卿等到幽兰殿外间的人睡下了,才换了一身便衣出门,往城中最大的酒楼而去。

    天香楼前熙熙攘攘,不同于宫里的寂静无声,热闹得紧。

    元卿朝前门迎客的自己人打了招呼,便自上了二楼,往一处偏角处走去,进了一处空房间。

    在里面带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便听得隔壁房间闹起来。

    一声“哐啷”的破窗声传来,元卿朝窗外扫了一眼,只见一个身影被丢出了隔壁房间,头朝下往大街上落下去。

    元卿眉心轻皱,身形微动,一袭鞭子已经从手中祭出,以比那人落地更快的速度勾住了那人的腰身,一个使力,将人吊了上来,却未曾将人拉上来,而是半吊在窗外,淡定地喝了口茶。

    那人本以为自己掉下去死定了,没想到死里逃生,笑眯眯地抬脸要道谢,在看到元卿的一瞬间脸都黑了,“怎么是你?!你快点将本公子拉上去!”

    元卿好笑地瞥他一眼,“才这么两天,俪大少爷就忘了我的习惯了,一向是只害人,不救人的。”

    “你……你快点将我拉上去,我姐姐就在隔壁!”

    元卿遗憾地看了一眼俪扬,白长了这么一张翩翩佳公子的脸,偏偏是个没脑子的。

    “你姐姐若是要救你,那方才将你丢下去的又是哪个?!”

    “那是嬢姐姐在同我玩闹,岂是你这等卑鄙小人可以理解的!”

    俪扬是真真正正不问世事的纨绔子弟,对元卿的第一印象完全来源于两年前跟着俪嬢被送走的时候,在他心里,要不是眼前的女子,他就不会被送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待就是两年。

    坏印象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观的,如今俪扬自是对元卿没什么好脸色。

    索性元卿也懒得同俪扬计较,将长鞭一收,任由俪扬两只手扒住窗台,转身就待要走,俪扬连忙大喊,“喂!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把我吊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元卿扭头,眸中全是好笑的神色,“谁说我是救你了?”

    俪扬一愣,元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间里,只留下让俪扬抓狂的声音,“我只是怕你将下面无辜的行人砸伤了。”

    俪扬在空中荡了半晌,才确定人当真是走了,最终还是没有抗住,脖子扭得老费劲,朝着旁边的房间大喊道,“孃姐姐!好姐姐!救我!”

    嗓子都快喊破了,旁边的窗户才再次打开,一张清冷的脸露出来,只一眼,俪扬便熄了声。

    俪嬢看着夜色下的行人,眸色更冷,“将他给我带过来!”

    “是!”很快有两个属下飞快地跑到隔壁房间将被吊了半天的俪扬救了下来,扶回了俪嬢面前。

    俪嬢看了他一眼,见他腿软站不稳的样子,嘴唇微抿,“你如今腿脚倒是越发软了,连坐在窗前都会掉下去,那窗沿对你来说太矮了不成?!”

    俪扬委屈地看了俪嬢一眼,“嬢姐姐,我真的只是坐在窗沿上不小心打了个盹儿。”

    俪嬢白他一眼,“你倒是狗屎运,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发现她就在隔壁。”

    一个属下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主子,她会不会听到了我们说的话?”

    俪嬢扭过头,嘴角冷笑道,“她听与不听,又有什么用?我手里有着姑母的一切权力和人手,该是我的我早晚会拿回来!你待会儿便照我方才所说往名单上的大臣府中跑一趟。”

    “是,主子。”

    俪扬还在旁边嘟囔不已,“既然嬢姐姐这么厉害,为何不早早地带扬儿回来,要让扬儿在那里受那么久的罪。”

    “在苦地方待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有多少长进,明日上朝时你便给我进到军营里面去,什么时候这浑身的懒骨头勤快了,什么时候给我出来!”

 9,回来抢地盘的

    第二日,苗疆的朝堂上便热闹起来了。

    先是一直逗留在幽都城内的两位“贵客”似是终于记起来了他们的目的,约好了一般上了朝会。

    再就是一直被“半流放”在外的俪嬢姐弟,皆换了朝服侯在了殿外。

    就连一直抱恙的圣女大人也起了个大早,立在殿外面笑意盈盈地向各位大臣问好。

    “这不是黎大人吗?听说犬子最近在军队里面表现不错啊!”

    “哪里哪里。”

    “黎大人谦虚了。说来也是巧,臣昨日偶然路过天香楼,碰巧看到了黎大人家的小公子被人簇拥着好威风地就进了隔壁酒楼了,都没来得及好好打声招呼,实在遗憾。”

    方才还堆出满脸笑意的黎大人嘴角的笑意骤然僵住:天香楼隔壁只有一家可以与之媲美和毗邻的酒楼,却不止是酒楼,还是一座烟花楼。

    元卿勾勾嘴角,继续往前走,“苏大人!怎的看了我就要掉头走?”

    “圣女误会了,误会误会。”

    “误会啊!我还以为苏大人是怕我向你家夫人揭露你近几天晚归是去了什么地方呢!”

    “圣女说笑了。”苏大人一面擦着额角的汗,一面挂着不自然地笑意向元卿行礼,却不敢再躲开了。

    元卿笑容不变,照样又说了小两句,这下无论是见到她想要上前阿谀奉承的,还是想要对她惯例冷嘲热讽的,都束手束脚地不敢再动作了。

    元卿舒服了,自站到了头里去站着,闭上眼睛等着里面的传唤,顺便还打算打个小盹儿。

    一道不和谐的刻意压低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打算,“嬢姐姐,她怎么这么讨人厌?!瞧这满殿的大臣,都躲她躲得远远的。”

    元卿嘴角勾了勾,昨日提前见过面,她自然知道这说话的人便是被她挂在窗外的俪扬,懒得睁眼,依旧闭目养神。

    却听那俪扬颇不安分,没有得到俪嬢的回答便自顾自又开了口,“嬢姐姐,她这么被人讨厌,一会儿姐姐一定能够拿下那些大臣的支持的,到时候一定要她好看!一个母夜叉,怎么能比得上嬢姐姐呢!”

    元卿眉心忍无可忍地跳了跳:她万人嫌是她的事,他姐姐娇软性子好、受支持,她也没什么意见,可是咬着耳朵说她母夜叉?!

    呵呵!我今日若是不叉给你看看我就不姓元!

    正想着,一把清冷的嗓音出现在了耳边,“他的形容倒也贴切。”

    元卿被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果然见某人非常自觉地站在了她的旁边,脸上还挂着一成不变的银色面具,元卿都怀疑那面具是不是长在他脸上了。

    元卿轻掩口唇,对着萧琅渐微微一笑,声音却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贴切你妹!”

    “女子对夫君以外的人凶一点是对的,我很满意。如方才卿卿对我说的这四个浓情蜜意的字,便不会被他人听到。”

    元卿心里腹诽一声,偏过头脸,却与几米之外的靳然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按说两人只不过在元卿受了伤之后几日没见,元卿看着靳然的目光,却觉得里面有着陌生而复杂的光,既陌生有熟悉,似是无言在诉说些什么,又像是压抑着,将所有的言语掩于眉间。

    微微皱了皱眉,靳然已经恢复了平淡之色,朝着元卿拱了拱手。

    元卿依样子回礼,殿内便传来公公的传唤,“上朝!”

    众人便陆陆续续上殿了。

    大殿之上,靳言望着下面的人,笑着开口道,“今日晨起孤便听到了喜鹊声,没想到果真有喜事,不但有客从远方来,还有归人。”

    慕容无风主动上前一步,笑着道,“在下受我家皇帝所托,来幽都城参加苗疆皇的封后大典,实在是在下的荣幸。这一路看了不少幽都城的风光,倒让在下舍不得回去了。”

    靳言笑道,“那便多待些日子,看遍幽都的风光再走不迟。”

    将目光落在一直跟在元卿身边的某男子身上,靳言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说来大齐这么多年第一次派人来幽都,竟就将定北王派了来。不知定北王这几日在幽都待得可还习惯?!”

    萧琅渐微微颔首,“回苗疆王,习惯。”

    靳言嘴角微抿,笑着道,“习惯便好,今日宫中摆了酒宴,算是替两位接风洗尘。”

    萧琅渐依旧点头,“谢苗疆王。”

    元卿微微挑了挑眉:没想到,他今日倒还算老实,没有摆出一副全天下都欠他钱的姿态。

    “定北王这面具,倒甚是精致。”靳言接着道,“世人都想一睹定北王的容颜,却不知道孤有没有这个荣幸,见一见庐山真面目?”

    元卿略微皱了皱眉,靳言提起这茬出乎她的意料。

    世人皆知,定北王自从战王府一夕之间陨落之后便再未示人以面,虽然她也想见一见这位阴晴不定的人真面目是如何的,不过到底没有提出来,如今靳言提出来了,她心里反而捏了一把汗。

    “回苗疆王,粗陋之颜,不看也罢!”

    靳言凝眉,元卿已经开口道,“陛下,虽说有朋自远方来,但是也不要光顾着照顾客人,咱们这里如今可是还有两位刚刚从极寒之地回来的功臣,需要好好奖赏。”

    靳言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方才望向下面一直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的俪嬢姐弟,不咸不淡开口,“西边寒冷,倒是苦了你们了!如今回到幽都,算是苦日子到头了。”

    俪嬢态度恭敬,“这都是陛下体恤,俪嬢领先太后遗命,今日才回来为朝廷贡献犬马之劳,还请陛下恕罪。”

    “这次回来,你的性子倒是收敛了不少。”

    想当年俪嬢还是圣女之时,当时还是皇子的靳言都要敬她三分,只因她握着太后全部的信任。这样光芒颇盛的人,性子自然也是张扬的。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这俪嬢受过的苦确实让她成长了不少。

    “你在西部为国家祈福,自然也是劳苦功高的,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孤一定会尽量满足你。”

    俪嬢还未开口,旁边的俪扬已经耐不住性子开口道,“陛下要是真的心疼姐姐,就还姐姐的圣女之位吧!”

    元卿嘴角微勾,这是要公然抢她位置的节奏啊!

    这下她到不知道俪扬到底是真笨还是大智若愚了,众人心里心知肚明俪嬢是来寻回自己的位置的,可是没有谁会大大咧咧地说出来,他偏偏说出来了。

    这说出来之后,情况反倒逆转了,俪嬢反倒反客为主,左右那话不是她说出来的,她一直老老实实,而谁也不会将责任归咎在一个纨绔子弟头上。

    现在,就要看靳言如何解决了……

    这么久了,她也想看一看,靳言的帝王之术到底修得如何。

    “孤自然是心疼俪嬢这么多年的付出的。只是……这圣女的身份,如俪嬢所说,是先太后许给元卿的,孤一向重孝道,却是不忍违背祖母的遗愿的。若是俪嬢愿意,孤便将所有的空闲位置挑出来,任由你选,如何?”

 10,那就比试一番

    “陛下言重了!”俪嬢恭敬道,“俪嬢能安全地回到幽都已是万幸,怎么敢奢求陛下赏识。”

    这话说的巧妙,能回城是万幸,那得是受了多少苦?!这苦还是因为苗疆而受的,你不好好奖赏能过得去吗?

    果然,俪嬢的话刚完,就有大臣站了出来,“俪姑娘为了我苗疆百姓不容易,且俪姑娘曾为苗疆立下过汗马功劳,是有功之人,陛下不能错过这么一个人才啊!”

    “黎大人说的有道理,昔日先太皇太后最信任的就是俪姑娘,如今俪姑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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