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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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悍妃-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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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带本宫来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永淳宫西侧,人人避而远之的地方,因为这里都是感染疮痘的病人。

    她难道想要她得病吗?

    清浅闻言转头看过去,只是此时她看着皇贵妃的眼神很是奇怪。

    “你为何这般看着本宫?”皇贵妃心中也有着火气,她甚至怀疑这人从一开始是就对她、对龄儿另有所图。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么?”

    清浅审视着她,而后听她说道:“你从前便得过疮痘。”

    “怎么可能?”皇贵妃惊呼出声。

    若是如此,她怎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然以你的体质,和墨君龄近距离接触这么多天,怎么可能没有感染疮痘之症?”

    看着皇贵妃难以置信的神情,清浅便是知道她确实不知情。

    只是若是她不知情的话,那么她究竟什么时候得过疮痘之症的,又是谁救了她?

    皇贵妃如今最多也就三十岁,然而近三十年来,她也不曾听闻哪里有爆发过疮痘之症……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记事的?”清浅突然问道。

    “你问这作甚?”皇贵妃警惕地看着清浅。

    清浅深深看了她一眼,准备将这件事情先搁置一边。

    “这永淳宫感染疮痘之症的人不止墨君龄一人,还有着永淳宫西侧这上百人。”清浅说道。

    “你和我说这些作甚,你带本宫来这里,难道还想让本宫为他们负责?”皇贵妃冷笑一声,“一条条贱命而已!”

    闻言,清浅眸光冷若冰霜,只见她足尖一点便直接到了皇贵妃的面前。

    清浅伸手扣住皇贵妃的下巴,双眸带着戾气看着皇贵妃,让皇贵妃冷汗淋漓。

    “你信不信我能救墨君龄,便能杀了他?”

    “你敢?”皇贵妃虽然对此时的清浅有种的发憷,但事关墨君龄,她却也有胆子反抗清浅。

    清浅放开手,冷冷地看着皇贵妃,“你看我敢不敢?”

    “你既然已经得过了疮痘之症,如今便不可能再被感染,他们都是因为墨君龄才遭此罪,你身为墨君龄的母妃理当负责,”清浅指着永淳宫西侧的大殿说道,“之前是冉峰在帮忙,如今显然你是更好的人选。”

    “本宫不做,”让她去服侍那些低贱的人?

    简直愚不可及!

    “他们只要死一个,墨君龄便多背负着一条人命,待他们一个个死去,你且看他们会不会回来找墨君龄索命!”清浅话落便直接转身离开。

正文 151。挑拨

    看着清浅离开的背影,再想想她刚才的话,皇贵妃咬咬牙,却还是跟了上去。

    只是此时的她心中亦有疑惑,这人说她曾经得过疮痘,可对此她却完全不知道。

    而她刚才还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记事的,她……

    竟也不知情?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清浅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不管皇贵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至少目前的她还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如今只要她还是,只要这一点便够了。

    冉峰帮忙的时候,她本就不赞同,但是冉峰有自己的想法。

    他说他从来不信因果报应,但是事关墨君龄,他却要以防万一,所以能尽心,便尽一份心。

    当推开永淳宫西殿的门被打开之后,大殿中的景象让皇贵妃站在门口,止步不前……

    她知道整个永淳宫几乎大半的人都感染了疮痘之症,甚至已经死了不少人,而他们的尸身也已经被火化了。

    只是她知道,却不曾看过。

    如今这些还痛苦活着的百来人,就这样明晃晃地躺在她的面前。

    痛苦的呻吟声在大殿中时不时响起,疮痘者露出来的肌肤那一个个深红色的斑疹。

    如此触目惊心!

    “过来,”此时的清浅正站在一个木桶旁边,远远看着依稀可以看到木桶中正装着汤药。

    “作甚?”皇贵妃没有动作。

    “过来帮忙喂药,”清浅拿起一旁的木勺子,又指了指一旁的柜子中的空碗。

    皇贵妃心中是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每每这个时候清浅关于墨君龄的话就回荡在她脑中……

    又是踌蹴了好一会,才见皇贵妃迈步跨过门槛,走进这个犹如人间地狱的永淳宫西殿。

    清浅没管她,自顾自地开始拿碗盛汤药,待装满食盘,清浅便直接端着走人。

    待皇贵妃走到那装着汤药的木桶旁边时,清浅已经开始在喂病人汤药了。

    皇贵妃养尊处优十余年,做过最累的活怕也只是拿着精致的瓷质小勺子,给皇上喂过汤水,给墨君龄喂过饭喂过药之类的……

    如今,可想而知,拿着这么重的大勺子,还有大碗,皇贵妃会如何的艰难……

    清浅手头刚喂完一个病人,抬头便见皇贵妃还没盛满一碗汤药,便已经撒了大半碗……

    清浅无奈起身,走了过去。

    照这样再去,再多的汤药都不够她这样浪费。

    看见走过来的清浅,皇贵妃差点没直接将手上的东西直接打翻在地。

    此时的她没有动,但是一双眼神很是戒备地看着清浅。

    清浅没有在意她对自己的戒备,待走到木桶旁边,清浅素手一伸,皇贵妃见此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

    只见清浅轻轻松松拿着大勺子继续盛汤药,待再次将食盘装满之后,便端起拿到最近的病人旁边,而后看向皇贵妃:“她们交给你了。”

    清浅话落也没有等皇贵妃的回答,再次起身走向木桶……

    皇贵妃看着再次忙碌起来的清浅,不情不愿走向那些病人。

    虽然此时西殿中的病人有男有女,但是清浅还是将他们分开,中间隔着一张帘子。

    似乎也考虑到皇贵妃的身份,清浅特意将手中的汤药端到宫女那边。

    皇贵妃动作很慢,但是清浅也不在意。

    清浅将足够份量的汤药都端了过去之后,才开始忙碌起来——给另外一边的太监们喂药。

    而待清浅给这边的太监喂完药之时,皇贵妃那边还只是进行一半。

    清浅抬头也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着手头的工作,只见她拿出银针,开始给这些人针灸。

    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没有那么多冰块来给他们身体降温,便只能用针灸的法子,只是这多少对身体有害。

    但此时能不能活下来才是关键。

    皇贵喂药的同时看向对面的清浅,只见此时的清浅十分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病人。

    而此时这病人脸上、身上,但凡露出来的地方都能看见沪深红色的印记,很是可怕,而清浅却没有一丁点厌恶的神色。

    她依旧很专注,神情之中似乎除了眼前的病人再没有其他的。

    皇贵妃是不曾受过苦的人,甚至可以说一直都很顺遂,所以不理解清浅为了对这些活在底层的卑贱之人这样的神情。

    甚至她现在所做之事都是因为清浅用墨君龄来威胁她。

    只是……

    皇贵妃眸光一闪,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许多。

    就在清浅正在针灸第三十个病人的时候,皇贵妃终于将给另外一边的婢女喂完了药。

    清浅或许太专心了,皇贵妃做完手头的事情,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见她朝着清浅走了过去。

    此时的清浅依旧很专注。

    “若没有其他事情,本宫先离开了。”

    闻言,清浅才反应过来看了皇贵妃一眼,“端点冷水过来,看谁还没有退烧,便在他们额头放一块。”

    皇贵妃闻言,这次没有推却,踱步走了出去。

    清浅看了她背影一眼,这才继续着手头的工作。

    有皇贵妃的帮忙,清浅的工作比之前要轻松许多,但是依旧形势严峻。

    而另一边,那几位煽动百姓,图谋不轨的人已经黎尉源等人带到了墨宏儒的面前。

    此时御书房中,百官再次齐聚。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墨宏儒问道。

    “不想我牧唯有一日还能见到皇上,还有这么多位大人,”说话这人是那长得一脸正气之人,“这辈子也算值了。”

    话落只见他放肆大笑。

    “混账!”肖侍郎训斥道,“圣上面前岂容你放肆!”

    “你便是不让我放肆,我也放肆了,你能耐我何?”牧唯收住笑声,不屑说道。

    “你……”肖侍郎还想说什么,此时的墨宏儒却看了他一眼。

    肖侍郎曾竟是皇上轻点的状元,亦是这天祁最年轻的侍郎,只是显然此时并不是他应该说话的时候,如今他这番作为未免有些太过恃才傲物了。

    “说出你背后的主子,朕便放你一马,”墨宏儒收回眼神说道。

    牧唯却不管墨宏儒,只见他突然转身看向黎尉源。

    “黎右相别来无恙,”牧唯说着对黎尉源揖礼。

    话落,在场众人神色各异。

    黎尉源侧身,并不受礼,“老夫并不认识你。”

    牧唯起身,“右相大人贵人多忘事,”牧唯也不在意黎尉源的冷漠,“先皇在位之时,岭南曾发生过水患,当时若不是右相亲赴岭南,引水建堤,布膳施药,我牧唯恐怕不能活下来,如今也没有机会再见右相一面。”

    众人闻言看着右相的神色愈发奇怪,因为这牧唯所说之事确是如此。

    所以,右相和这个名叫牧唯的人确实认识?

    那就是今日煽动百姓之事?

    而此时众人还偷偷看了御座上从刚才便没有再出声的墨宏儒一眼。

    此时墨宏儒没有什么表情,众人也看不出他是何想法。

    而这时又听牧唯继续说道:“若是可以,当真是希望能与右相共事。牧某人的主子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人,若是麾下能有右相这等人才,何愁不能开创一个举世无双的辉煌。”

    “皇上,这人的话还是要好好调查清楚,若是右相与这人还有他背后的主子没有关系,也好还右相的清白,若是有的话……”肖侍郎又出来说话,“还请皇上秉公处理。”

    “肖侍郎这话是何意思?”这时候黎世鸣站了出来,怒视肖侍郎一眼,而后跪在地上对墨宏儒说道:“皇上,父亲的为人您最清楚了,这人如今说这等模棱两可的话,意图污蔑父亲对天祁,对皇上的忠心,其心险恶,皇上万万不能相信。”

    “黎尚书这话就奇怪了,微臣只是让皇上将此事好好调查清楚,若是右相是清白的,根本不由担心什么。”

    肖侍郎显然意有所指,说右相是在心虚,或许他说的更是连同右相一府,都可能都和这牧唯,还有他背后的主子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时候黎尉源的另外两位儿子也沉不住气了,纷纷出来说话。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分成了两派。

    一派坚信黎尉源的为人,这人来历不明,又煽动百姓意图不轨,如今说这话根本就是恶意挑拨,污蔑黎尉源。

    而另一派主张调查清楚。他们虽然没有直说,但话里话外无不是对黎尉源和这牧唯,还有他背后主子的关系有所怀疑,否则这天祁朝堂这么多人,怎的偏生就说要将右相招入麾下了?

    右相虽然是三朝元老,也确实让人敬重,但如今右相已经年过六十,已经不如当年了。

    右相的三位儿子虽然出彩,但是对比右相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差距,这朝堂之中也并非没有比他们出色之人。

    所以实在让人怀疑……

    就在众人争辩的时候,一声轻笑,让众人纷纷停下了争辩声。

    黎尉源一声一笑,情绪莫名,却又能听出其中的讽刺味道。

    他用他那双看透太多世事的沧桑的眼眸,环视整个养心殿的臣子一圈。

    “不想我黎尉源居然还有被他人怀疑对天祁的忠心之日?”

    而最后他的眼眸落在了御座上不出声的墨宏儒身上,“皇上以为如何?”

正文 152。奸细

    这时墨宏儒开口了,“右相三朝元老,更是一手将朕扶持起来,若是他包藏祸心,恐怕此时便不是朕坐在这里呢?”

    墨宏儒看着刚才主张调查右相的那群人,眸光越来越冷。

    “你们心中到底如何想,朕不知道,但也不想知道,”墨宏儒冷声道:“满朝文武,右相最年长,但是他却还没有老眼昏花,反而是你们这些还没到年纪的人已经开始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了。”

    墨宏儒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不如几位爱卿好好在家休养数日。如今宫中虽然太医繁忙,但是朕也会特意为你们拨几位太医过去的。”

    一时间群臣跪了一地,“皇上息怒,微臣不敢!”

    墨宏儒没有管他们,继而听他对那被制住的牧唯等人说话:“如今,朕问你最后一句,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牧唯摄于这样的墨宏儒,但是这个时候她总会想起另外一个人。

    比起墨宏儒,那个人更让突然惧怕,惧怕得恨不得让自己卑微到尘埃之中。

    而更重要的是,今日前来,他和其他几人便已经没有准备活着回去的打算,而他们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的主子让我前来,只是为了给清浅姑娘带一句话,主子说……”牧唯回忆着说道:“许久未见,我对清浅甚是思念,宫中诸事还要多多麻烦清浅操持。”

    清浅?

    众人眉头紧蹙。

    清浅不就是太子殿下前些天一直宠爱有加的那个女子吗?而此时这女子正在永淳宫。

    这清浅本来就来路不明,众人避而远之的疮痘之症,她却自己闯进永淳宫,甚至还传话出来,最先得了疮痘之症的十一殿下如今安然无事。

    前面有太子保证她的医术,可如今……

    然而还不待他们问清楚的时候,就见牧唯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而他整个人便直直倒在地上。

    而其他和他一起被抓过来的人亦然。

    看着一地的尸体,在场众人面色难看。

    “宣太子前来御书房,”墨宏儒直接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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