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昨晚我逮到他了…”
说完得意的看着古安,然而等了一会抬头一看,对方仍然面无表情,不免有些悻悻,不悦道,“你怎么也不问一句?”
“如果你逮到人,我手下今天见到的莫非是鬼?”这么不靠谱的人,他已经对许孚远那所谓的重大消息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许孚远本想卖个关子,哪知道这样,有些尴尬,却没表现出来。
“哼!昨晚要不是他无赖耍心机,我差点就逮到他了,不过还是被我给套出一些话来。你可还记得那日我被暗算时在场的那个臭丫头?”许孚远又卖起了关子。
古安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一点不配合。
许孚远气的不行,只得自己接过话继续道,“我才知道那臭丫头是那人的徒弟,你们要找人,不妨先找那丫头。”
这回轮到古安有些意外,当初他几乎没注意到那个女子,要不是后来许孚远说不是背后之人偷袭,怀疑到他们,主上才觉得对方可疑,也不会让他调查。
不过就算知道也没用,这两人他一个没找到,仿佛故意藏着一样。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我可不认为你有这么好心。”古安盯着许孚远一脸怀疑。
“我这不想着大家都在一个地方,互相照应下,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记得告诉你家主上。最好逮住人也告诉我一人,我跟他还有一笔账腰酸……”敷衍说完,许孚远几乎都在打哈哈,最后却无意说出自己的目的。
古安顿时明白,许孚远隐瞒身份在这,就是为了避免麻烦,估计没有多少人手,如今这是要借他们的能力来报上次的仇呢。
“我会转告主上的。”古安淡淡道。
“那行,我就先走了,你们可别忘了通知我。”不放心又补充一句,许孚远这才离开。
刚走出大门,身后‘哐当’一声,他吓了一跳,回头看去,这一看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差点就骂了出来,只见刚刚还大开的木门此时紧闭着,仿佛防谁一样。
都是一丘之貉,亏我还跑这么远过来告诉他们,一群冷情的家伙,气我我了!
愤愤然的腹诽一句,许孚远不由自主又想到昨晚的事情,心情瞬间又差了几分。
昨日本以为守株待兔能抓到人,哪知等到天黑都没动静,他觉得不对,抓住一个出来的人询问,却得知人早离开了。
倒是这一问让他知道另外一件事,那个人畜不分的家伙,竟夸下海口给人治什么花柳病。
听到这话,他当时就笑了,行医多年,虽没涉猎这一行,可曾有人得了那病求到神医谷,姓柳的都没办法,他一不知名的游医,说不定连游医都不如的家伙竟然出口狂言。
他倒是要看看,最后他怎么收尾。
只可惜不知道下次来的时间,他也不好天天守着,出于私心刚刚没告诉古安,就怕他提早把人堵着,到时候看不到他的笑话。
不过他已经买通里面的人,等人一来就通知他,到时候就能亲眼看到对方出糗了。
大概想到能看到马失前蹄的下场,许孚远总算心情好了许多。
云舒不想走哪都被人盯着,便回了空间继续做药。
花柳病这类的病症传播起来特别快,尤其是古代这种没有消毒措施的地方,她只能多做一些,以防万一。
空间的药草涨势喜人,好歹花了几百两买来,一眼看去碧绿一片,像一条翡翠促成的长路,仿若通往天空。
云舒在里面一直待到傍晚,除了中午有点饿出去吃了顿饭,剩下时间几乎都和草药作伴。
傍晚的时候,她紧赶慢赶,回到家天还是黑了下来。
秦氏问其原因,她稍作敷衍,打算过几日再好好给她谈。
说起这个,秦氏这两天出门尤为频繁,云舒知道杜秋带她上山找什么东西,大概知道是有人收购,估计就这些时日,云舒没过多询问,反正只要她娘高兴什么都成。
总共四件工具,云舒也交给了秦氏,好方便她活动。
秦氏以前也没见过这些东西,看到女儿给的东西好像更亮些也没当回事,想着明天就拿区用着,她每天都借人家杜秋的也不大好意思。
三天后,云舒去了王才峰家拿走做好的第一批货,送到庆隆行,得到一笔不少的银子。
随后去了王庄准备拿生石。
当看到周忠等人这三天挖出的生石数量时,云舒还以为看花了眼。眼前如小山似的石头,的确就是她要的东西,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她估计用上半年都没问题。
却不知周忠几人这几天是拼了命再干,知道机会只有三天,集结差不多十余号的人埋头苦干,就因为云舒说了量多会加钱那话。
云舒说话算数,不但给了说好的价格,每人另外加了二十文钱,最后让他们帮忙将石头送到路口。
周忠等人拿到钱脸上都是笑容,不但把石头送去了,还找东西盖着。
其他人不认识云舒,还连连感谢。
而待他们离开,云舒便将那一堆石头全部收入空间。
同时这巨大的数量也让她有些头疼,这要是染色,又得不少时间。
正文 第五十章 生意谈妥
这几天云舒格外要忙,早上和云枫一块去镇上,等分开她就进去空间。
红楼的药膏已经备好,她正用闲余时间给生石变色,同时还要抽空巩固这里的药草知识,以及以前就规划的强身练习,时间安排的算是滴水不漏。
王才峰将铁铺搬回家后,云舒以‘苏大夫’的身份去过一次。大概是云舒的提议让他有了启发,忙不过来时,他会请附近的邻居来帮忙,每日给人一些好处,自己轻松了不说,周围的人还因此对王家生出不少好感。
现在赚钱可不容易,离家太远他们又不舍,眼下算是帮了他们忙了。
云舒昨日把第一批订单的全部器件已经送完,庆隆行那边才开始出售,据反映买的还不多,但每日客流量都在增加,趋势很不多。
第一次送货过去,云舒还曾询问对方要不要加量,掌柜的推脱先不用。而等昨日送货过去时,云舒还没开口,对方先开口续了第二批订单。
掌柜的会有这种转变,云舒多少知道原因。
庆隆行下面有关系好的打铁铺,向来都是直接自己固定货源。得到云舒的货后肯定尝试过模仿,只是不知生石存在的他们,无论怎么模样,就是打不出来云舒那些货品的模样,最后只有放弃。
这日,杜云娘正在休息,前几天姑娘生病,客人投诉还有对门的抢生意,各种事情忙的她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有了时间,便回房睡了个回笼觉,刚睡着,房门就被‘砰砰’敲响,气得她破口大骂,“老娘是欠了你们的?哪个讨命鬼连休息都不让?”
“是我。”外面传来龟公弱弱的生意,“妈妈不是说若那大夫回来让我通知你…”
“你是说那人来了?”本来一脸火气的杜云娘,闻言瞬间怒火全熄,仔细看那眼里还有一丝喜意,她赶紧起来穿衣,一边隔门喊道,“先带他给红艳再看看,我这就过去。”
“好嘞。”龟公应声离开。
另一边,一个身影也从红楼后门离开,直奔着街道某个方向而去,显然就是许孚远所安排之人。
比起前两次过来,云舒都没感受到如此灼热的视线。
她刚刚如约而来,转瞬间房间就围满花楼女子,一个个跟看稀奇似的瞅着他,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云舒佯装淡定。
只是被一团香雾给围着,仍然有些受不了,鼻子敏感的人,待在这里就是罪受。
左等右等终于看到妈妈过来,云舒终是松了口气。
“那个…你…”杜云娘之前没把云舒当回事,连人家名字都没问,这会倒是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云舒淡然接了句,“我姓苏。”
“姓苏呀,姓苏好呀!…苏大夫,红艳你刚刚可又看过?情况如何?”杜云娘脸都笑成了花,末了怕气氛尴尬,忙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
“红艳姑娘已经恢复大半,下面只要继续敷药并配合我开的药方便可痊愈,妈妈不是已经找人看过了?”说到后面,云舒似笑非笑的盯着杜云娘。
“这个…我也是担心姑娘们。”杜云娘用帕子捂住嘴掩饰自己的尴尬。
心中却意外,她怎么知道?
她是担心那药膏有问题,红艳敷用两天后她没忍住请来一个大夫看看,哪知对方看了后一脸惊奇,说是红艳的病竟在恢复。
后来她让那大夫看那药膏,只是对方又是闻又是看的,硬是没看出个明堂。
杜云娘这才相信自己是真的遇到了一个神医。
她后面几天时刻都等着云舒上门,每次看不到人,都后悔没跟人约个时间。
好在人终于来了,刚刚她可是连梳妆都没有,直接就过来了。
云舒并没有找事的意思,说这些只是为了待会好说话。
“既然妈妈找人看过,应该知道我这药的好坏,实不相瞒,这药膏做起来麻烦的很,我做了三年多,手里只有一些半成品,妈妈若是要买最好早下决定,不然这些姑娘们可等不及。”
“三年?”杜云娘给吓了一跳,有这么久么?可转念一想,那药她后来也拿到别的药房却看,无人识得,可见是真的特殊,心里对云舒的话便是相信起来。
云舒不怕杜云娘不要,这里是烟柳巷,就算这里不要别处也有人要,不怕卖不出去。
显然她多想了,杜云娘不怕钱多,就怕药不行,一出口也是豪气,“那就先做五十瓶吧。”
她们做这一行的每日进账哪还买不起药,就怕是那些卖狗皮膏药的,银子花了,姑娘治不好。
听到云舒这么说后,算好人数,当机立断给了定金,反正她们楼里姑娘多,到时候人手一瓶。
“剩余的钱等你东西拿来我一并给你。”这是怕找不到人,到时候物财两空。
云舒收下那张百两银票以及几十两碎银,跟杜云娘重新约定了时间,后在姑娘们热情的目光下离开红楼。
远远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云舒反应极快的藏住身体,心里暗骂这人跟牛皮糖似的甩不开,一边慢慢挪向后门。
“许大夫,他在这…”后门一个小伙子蹲在那,看到云舒出来,忽的站了起来,仰头便是一嗓子,云舒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一个手刀将人砍晕,然后快步离开这里。
许孚远听到声音,耳朵微动,提气从墙头一跃过来,远远看到那快步离开的身影,看都没看晕倒的那小伙子,加速追去,眼见就要追上,然而一眨眼的功夫人忽的没了?
“出来!别以为你躲着我就找不到你,上次你戏耍我的仇还没报呢,快出来。”许孚远一个人在那嚎了半天,除了一个路过的跟看神经病似的看他几眼,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他不放弃的四处寻找,大概找了半个时辰才慢慢离开。
在空间就这么看了半个时辰的云舒嘴角抽了又抽,说实话她还从来没看过这么固执,明明上次吓得够呛,还凑上来,莫不是存心找虐?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没有题目
俗话说的好,嘲笑的别人的时候,恐怕谁也想不到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正事办完,云舒换掉伪装穿上自己的衣服走出烟柳巷,哪知刚出路口迎面就碰到一人,好巧不巧还是认识的。
“你…去里面?”罗锦满脸狐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小路里面的地方,眼神尤为怪异,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住在凉亭镇的人大约都知道这条路左转右转是通往烟柳巷里面的,刚刚云舒只想着换掉伪装出来,却忘了被人碰到的可能。
显然听出罗锦的意思,她脸一黑,“不是你想的那样!”
“也许吧!反正我也不是很好奇。”可那看笑话的表情却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云舒脸更黑了,她用力推开他走了出去,“好狗不挡道。”
罗锦就势侧过身子让她离开,调侃的嗓音婉转传来,“性子倒是烈,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家人的。”
已经走一截的云舒差点脚下一个趔趄,知道对方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她头也不回加快速度离开。
罗锦看着那仿佛背影都透露着愤怒的身影,莫名觉得心情愉悦。
俗话说人一倒霉,就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前脚甩一个牛皮糖和一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后脚她又遇到了一个熟人,而且这一次貌似不是她想不想跑的问题了。
因为她压根跑不了。
男人长臂像是铁箍一样将她圈在怀里,不知道的看着温情醉人,唯有被‘抚摸’着胳膊的云舒才知道,对方的力度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你想…做什么?”云舒抬起害怕的双眼,注视眼前之人,见他眼里果然闪现狐疑,心里一喜,便是从空间移出一颗石头。
“同样的伎俩可以对付我的手下,对我没用。”前方稍有动静传来,卫丞风眼皮都没动一下,便是抬手拦住那猛地靠近自己脖颈的手。
他稍一用力,就看到面前的女子面露不适,之前脸上还在委屈和可怜哪里还看得到?心中冷笑,之前果然是欺骗了他么?
“为什么骗我?”低沉的声音犹如久酿的佳肴,只可惜却是有毒的。
云舒佯装不懂,装傻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冷笑声从卫丞风喉咙里溢出来,带着些许磁性,又有着难言的压抑,他忽的靠近过去,云舒一惊之下,下意识的抬脚踢去,这一刻她脸上的伪装全部散去,那张瘦弱小脸竟也有不输任何人的肃穆。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冷硬的眉峰微微舒展,卫丞风侧身躲过下面的攻击,意料之中的看着她的变脸,他随后话题一转,声音更是压抑,“赵家村?采药为生的村姑?还是神秘人的徒弟?”
云舒听到这里,恍然间就明白了什么。
她糊弄许孚远的话竟传到这里,本身她给这人留的信息就假,如今肯定更加认定她满口胡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