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满之意。
还听说有不少花黎军队的士兵已经开始请辞退伍,整得一些军队将领头疼不已。却找不出原因来,更有甚者一些派出的人,未听她之言,而在军中表现突出取得高位的,直接就被她给撤掉,甚至于灭了口,这等有勇有谋,又杀伐果决之势,当真是男子都要自愧不如。
阮公公甚至怀疑,这不是将军夫人所做之事,而是将军代而为之,只是这姓成的说话之时那眼带骄傲的样子,又让人不得不信,这确实是那女子所为。
待成叔拿着册封圣旨离开,阮公公终是忍不住问皇帝:“皇上,你真信那人所说,他所述之事乃出自将军夫人之手?”
皇帝拿着纸卷,笑道:“这上面的字迹与文路,无不显示,这不是出自时初之手。那沈氏朕瞧着就是个厉害的,当是有作为之人,可惜了身为女子。且,阮墨,这等对我国体有利之事,又无需动用到国库,朕去计较出自谁手有何意义,只要它是事实,又能成事,那便是大功一件。”
阮公公无话可说,就着当下,门外侍卫喊道:“皇上,边疆八百里加急!”
八百里加急,那定不是小事,皇帝身子一凛,冲外面喊道:“宣!”
送信官进门就跪下:“参见陛下!”
皇帝接话:“速速把急报呈上来。”那报信官双手拖着信物把它交由阮公公,阮公公接下转身又递到皇帝之手。皇帝翻开卷子,看了里面的内容后,脸上倒是平静。
那嘴角似笑非笑问道:“信上的内容,你可知晓?”
报信官低头,顿了一顿后:“卑职不知!”
皇帝冷笑,突然把信件丢到他脸上:“好一个不知,那朕就告诉你,这上面什么内容,东临郡郡守(就是边城的名字,郡守是当地的最大文官)跟朕报告,慕容言因周勇将军不听他阻拦,硬是给朕上请战折子,逐起了杀心,杀害周府满门。”
那传信官料想不到,皇帝会因为此之事,而对他发怒,便不敢再按郡守之前所言,为这事件添油加醋以述,他怕这么做后,会走不出这道门,只得把头低得一低再低,来去便吸只一句话:“卑职确实不知。”
皇帝却大怒道:“慕容言起了杀心,他是朕特意派去的人,这分明不是说他对周将军起的杀心,而是朕,是派他去的的主子起的杀心。”
皇帝之所以如此大怒,一时为周勇一家被杀之事,二是慕容言被诬告之事,这二者看起来只是明面上,官员不合而起的谋杀案,实帽在暗示他这个皇帝因一言不合就开杀戒,那是要寒了将军与百姓的心的,如果诛心之事,怎能叫他不怒。
只是皇帝虽怒,却不能怪罪何人,因着信中明言,此乃他等猜测之事,并无实据,自然慕容言也完好地呆着他的住处,最后皇帝改口:“阮墨,送这位报信官离去,朕想一人静静。”
“是!”阮公公低声应是,走向报信官:“这位差使大人,随咱家出去吧!”
报信官伏首向皇帝道声:“卑职告退。”后便随阮公公出了书房门,在房门前才敢喘气,还用袖子擦了擦身上的虚汗,阮公公对此景见得多了,也未曾多理会一眼,目不斜视地领人出门。
第一百三十八章夫妇二夫赶赴东临
待门外人走远,皇帝才宣暗卫:“去,追上方才给将军送信之人,让他务必把章将军给我请回京来。”
暗卫刚想领命而去,窗口便啪了一声,又再次打开,皇帝皱眉,这一次二次的都悄无声息的让人闯进御书房,他这皇宫何时到了让这些人,如入无人之境的地步,看来暗卫的训练还得加强。
皇帝抬头望向窗口进来的人,这一看不是别人,而是他正要找的章将军,而且还有他的夫人。
章时初冲皇帝行了礼道:“皇上,别来无恙!”
皇帝瞧他,虽然时初这几个月已经长回不少肉,但对较离京之前,确是瘦弱许多,皇帝一开口便是:“怎的成副模样?”
时初淡笑不语,沈风裳上前伏了伏身子:“臣妇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皇帝这才细打量沈风裳,较之于前,发现其身姿挺拔不少,眼神也带着凌厉,那份闺阁小女柔弱之气竟然找不出一点,着实有些好奇,却又不好问出口,毕竟他一个皇上,问臣妇之事还是有些奇怪的。只道了声“免礼。”
沈风裳依言起身,退到了时初的身后。
时初上前,举起手上的黄卷,这是他从成叔手上拿来的册封圣旨:“臣携妻前来,谢皇上恩典。”
看到这个,皇帝才眯起眼道:“你小子,可当真是算计得刚好,前脚圣旨刚下,你就拿着它来谢恩,倒真是谋划好的一丝不差。”
皇帝这狠样,时初可是一点不怕,只看他厚着脸皮,向皇上作了个揖:“皇上过奖!”
皇帝哼了一声后,便把事情转回了正事上去,把方才之事说了一遍,随之便向他道:“你此次回来,应也无惊动其它人等,你们且速去边疆,帮朕把周勇之案彻查清楚,之后如何定案,你可自行处理。”
这相当于给他很大的权利了,一将领满门之案随他处理,这样的事情,哪怕是钦差大臣都没有的待遇,若是常人,那定是欣喜应下,只前面这人乃是章时初,只听他淡淡回道:“这事,你还是交于慕容言,我一武官,插身查案之事,着实不妥。”
“慕容言在来信中,已经被定为嫌疑对象,若他去查,岂非落人口实。”皇帝说完,便把目光落到了一旁未出声的沈风裳身上。
顺着他的眼光,时初皱眉:“皇上,我夫人乃是女子。”
皇帝却饶有兴致道:“她是女子又如何,单单你拿过来邀功之事,哪项是平常女子所为,所以此事,朕觉得你家夫人,能胜任。”
时初犹豫之时,沈风裳却已然上前:“谢皇上如此抬爱,臣妇定当尽力。”
“裳儿!”时初想阻止,却见她摇了摇头,最后只得无奈不再出声。
沈风裳应下后,便提到:“皇上,既然臣妇查案,臣妇一人不能成事,是否该派些人手于我?”
皇帝闻言,抬头看着时初:“时初那不有人!”
“皇上,将军的人,自然是归将军管理,若是将军派人,那与将军查的又有何区别,您说是与不是。”沈风裳哪会不了解皇帝的心思,选了她办事,时初定然不会放任不管,那就是借她之手,让时初插手此事,她可没那么笨,才不让皇上这老狐狸得逞。
皇帝也没想到,这女子心思可不小,为难地看着这对小夫妻,没有一个要改口的意思,最后他也索性随了她们,冲屋顶喊道:“张首领,调两名暗卫由将军夫人支配。”
沈风裳皱眉,只给两人,是否太过小气了些,皇上也看出她有话说,连忙补充道:“你需要的只是两个脚快的跑腿跟保护的,其它的事情自然有地方官员辅助,所以两个精卫,已然足矣。”
听他如是说,沈风裳倒也想想算了,两个精卫也是人手,了胜于无,反正她也只是意思一下不让皇上的算计成功而已。
临走前,章时初问道:“皇上,若是此事与花黎有关,您是让我等就此罢手,还是如何?”
皇帝也不含糊,直言道:“若是此事查明,乃花黎所为,时初可有信心,两月内收了它花黎。”
时初表情未变:“不能,打仗之事情况多变,恕臣不能给予肯定。”
“你夫人不已经做足了准备,你怎么就不能肯定。”皇帝差点就要跳脚骂了,之前说得那么了不起,怎么临了连个保证都给不了。
“皇上!”时初正脸看他,只叫了声,便不再说其它话。
到最后还是皇帝妥协:“罢了,罢了,人都欺负到家里来了,此仗不打,如何立足于天下,查明了就直接给我派兵攻城。”
“皇上之意臣明白了,就此退下。”得到肯定答案,时初便携夫人闪身出门。
他们便未回将军府,而是直接连夜快马加鞭直奔东临郡,待他们赶到时,便看到这副景象。
东临郡守张刑林,带着一部分郡中百姓,堵截慕容言于他的营账外,一群百姓高呼:“请慕容公子转回京都,我东临郡百姓当不得公子大才。”
只见慕容言身形瘦弱,脸色苍白,坐在轮椅上,于帐门下一脸淡然地望着这群人,侍从长生急得眉毛紧皱:“各位乡亲,我主子自来东临,未损过你们一丝一毫的利益,时值冬日又染风寒,至今未愈,尔等都是良善之人,何苦日日来请为难于他。”
有百姓上前:“这位小哥说的,我们都懂,可是你家主子做的事情太让人心寒,想那周将军乃是个好官,只因一言不合,他便要灭人全家,此心太毒,我等皆为周将军不平。”
沈风裳看到这里,顿觉得好笑上前:“这位乡亲,你言下之意已然确认那周府之命案,乃慕容三公子所为?试问证据在哪,若有证据为何官府之人未来捉拿,而是你等百姓站这里讨伐,不免让人觉得可笑至极。”
那位百姓闻言,顿时开不了口,听她之言也确有道理,却不敢轻言弃之,转而面向郡守,用眼神询问。
第一百三十九章东临遇故人
郡守拧眉向前:“这位夫人,你所言极是,只此事虽无证据,却有迹可寻,那日周将军副将在场,亲耳听见慕容言让周将军不可轻举妄动,回头周将军只写了一请战书,被驳回第二日,周家便被大火吞噬,我东临郡建郡多年,民风淳朴自然无人敢做此大恶之事,纵观郡城上下,只有慕容言乃外来之人。”
言下之意便是,只有东临郡都是善良百姓,放火烧府之事,他们不可能做得出来,而唯一外来的人就是慕容言,且他还有作案动机,这有证据与否就不重要了。
沈风裳微恼,打量一番这位说话可笑之人:“这位莫不是东临郡郡守大人?”
“正是本郡!”张刑林抬首挺胸,摆出官员的架势来。
“本夫人曾以为州官为牧,郡官为守一词是个笑话,却不想在这里遇到这话的奉行者,此不知是当朝圣上之福,亦或是百姓之悲凉。”沈风裳这话极为讽刺,讽刺这位郡守大人,治理郡县,把做事不论实质,把人当牲口看,凭他空口白牙一句就能定人生死。
张刑林闻言,怒从心起仗着自己身形高大,逼近沈风裳瞪着眼看她:“哪来的乡野村妇,如此不分尊卑,你有何身份与本官在这里探讨为官之道!”
沈风裳轻哼:“官为民请命,民便有资格探讨你为官如何,这跟本夫人有何身份无关。”
张刑林本要让人拿下她,便在此时,一声娇俏女声传来:“我道是谁呢!”
人群中,一披着粉色斗蓬,挽着妇人发髻,肤白貌美之人走出来,那郡守见到,便向他行了个礼:“绯月夫人认识此妇人?”
沈风裳闻此声,眯眼望着声源:“沈风月?!”她是无比惊讶的,沈风月整个人气质像变了一个人,而且她怎么也会出现在此地,还被人称作绯月夫人。她是无比惊讶的,只是脸上却不显。
沈风月对着张刑林,转头看了一眼沈风裳,用帕子轻掩嘴,娇笑道:“张大人可能不识,此人乃是我同宗同父的亲姐姐呢,只是现下已经被我父亲逐出府门,不过人家如今有此底气,也是因为嫁了当朝的一品将军为夫人。”
张刑林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沈风裳,轻点了下头道:“即是绯月夫人认识的人,又是章将军的夫人,只是为何与本官为难。”
沈风月瞥了一眼那未曾发过一言的慕容言,轻哼一声:“张大人可是不知,这位夫人不仅是本夫人的嫡姐,与慕容公子也是嫡亲的表兄妹关系,这自家人自然为自家人说话!”
沈风月对沈风裳的恨从未停止过,连带的慕容家的人,她也全无好感,自去年她被人治好那让人难以启齿的病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伤愈后,想尽了一切办法,勾引上了成王司柬,最终捞了个夫人的位置,成王还封了个绯月的封号,在王府里,没有正妃,她俨然成了王府后宅内权利最高的女人。
沈风裳冷淡一笑:“不知这位绯月夫人,可是哪位府上的?”
“本王府上的。”成王不知何时出现在沈风月身后,一把揽住他有肩膀,轻笑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沈风裳这下是真的意外:“原来是成王爷,倒是不知成王爷也来了东临郡,本夫人倒是失敬!”
见沈风裳见了成王,依旧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沈风月心里的黑暗面又开始蠢蠢欲动,一只手爬上成王的胸膛,娇声道:“姐姐这一成了将军夫人,架子倒大了起来,这见了王爷也能如此傲气,竟然不给王爷行礼,真是让妾身羡慕。”
沈风裳也不跟她计较,只站得直直地对成王道了声:“沈风裳见过王爷!”
她这态度不仅成王皱了眉,沈风月更是气愤:“怎的,姐姐这是看不起王爷?”
“当不得绯月夫人这声姐姐,不是本夫人眼高,只是这里人也不少,也不见得哪位向王爷行了什么礼,本夫人哪能做个例外之人。”沈风裳说完,也不理会他们,而越过人群走向慕容言。“言表哥,别来无恙!”
慕容言点头轻笑:“这几月不见,表妹气性又见长,那章将军倒是又纵容了些。”这是怪她一个女孩子家,跑来给她出气,章时初也不管着。
“听表哥之言,似是觉得裳儿此行碍眼了?”沈风裳说完前一句,便顿了一下,再接着道:“只是这皇命难为,莫说时初,便是你我也拒绝不了不是。”
“皇上命你来的?”慕容言皱眉问道,而沈风裳用点头回答了他的话,使得他把眉头皱得更紧,皇上这是嫌朝中无人了么,这边疆可不是什么安生之地,怎的就派她一妇道人有过来参和。
“时初呢?”慕容言不死心,觉得她只是陪时初来的,便问道。
“时初去看周将军了,不过,这边的事情,时初可是无权过问的。”沈风裳笑得一脸得意。
另一边,成王听到时初去看周将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