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同人)[综英美]糖果给你,性命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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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剧同人)[综英美]糖果给你,性命归我-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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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的停顿更是致命的。
眼看着暴乱的群众就要误伤安琪了,一个高大且瘦削的身影冲了过来。
“女士,小心!”
她本能地抬手护住头部,但迟迟没有伤害抵达。
瘦削的身影倒在了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这让混乱的群众猛然一顿,接着警卫就迅速制止了混乱。
安琪低头看向倒地的男士,他一脸的血,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天啊。”
更多的警卫从街头走了过来,其中一名走到男士面前蹲下,安琪忍不住问道:“这位先生还好吗?”
警卫:“还好,他只是晕倒了,伤口很深,该死,得快送他去医院!”
此时路边好事的妇女凑了过来:“这可不行,他到不了医院就会死的!”
“那该怎么办?”
“当然要先止血了,”那名妇女说,“总不能让他就这么躺在地上!不如把他抬进屋子里去吧,女士,我们得为他止血!”
啊,安琪懂了。
她等了一周,不就是等这个机会吗。
那一刻安琪的心跳迅速加快,她本能地攥了攥裙摆,这份紧张被旁人很好地认成了一位年轻的女士对陌生人进入房间的戒备,但她很快就平复下来了心情。
“我会些医术,探长,”她犹疑片刻开口,“把他搬到我的起居室来吧,我可以为他缝合伤口。”
警卫大吃一惊:“您会医术。”
还得拜上一世在华盛顿的经历所赐,安琪莉亚·莱克特的养父曾经可是个外科医生呢。尽管安琪的水平不太高,可总比维多利亚时期的医生靠谱一些。
“来吧。”
她拎起裙摆,走到门前。
“把他抬进来吧,探长!”
安琪进门之后径直走进卧室,拿出了自己的医药箱。
警卫将那位先生放下后便离开了,此时房间里除了女佣之外便只有安琪了。她简单地向女佣解释了一下外面的事情,然后支开了担忧不已地佣人。安琪拿出酒精,沾湿手帕,为躺在沙发上的男士擦干净脸上的血。
这次他没有伪装。
毕竟不管用什么化妆方式,经由如此接触,用酒精这么一擦,总会看出一些端倪的。安琪动作温柔,很快他本来的面目就呈现于她的面前。
原来他长这样呀。
和安琪想象得差不多,四十岁左右,高颧骨、鹰钩鼻,面容清癯且凌厉。若是说詹姆斯·莫里亚蒂是将一切都隐藏在了衣冠楚楚且冰冷礼貌的表皮之下的话,那么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可以说是咄咄逼人又精神矍铄的英俊了。
可惜是他这会儿是得装晕,安琪看不到他的眼睛。
而且,他也不会是真的受伤。
安琪起身点燃烛台,将它搁置在沙发边的桌子上,拿起针线正准备消毒呢,就突然听到背后沙发的人一阵猛咳。
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先生,您醒了?你还好吗?”
沙发上的福尔摩斯先生做出了难以呼吸的模样。
安琪不假思索地起身,打开了窗子。
下一个瞬间,安琪只觉得一阵猛烈的烟雾从她的壁炉边沿炸开,蔓延开来,几乎是紧接着窗外响起了一声大喊:“着火啦!”
她听到她的女佣也跟着尖叫起来。
原来是这样。
安琪几乎是想也不想,直奔起居室的房门,反锁住了想要进来查探情况的女佣。接着安琪转身,她先是下意识地朝着自己的卧室看了过去,然后立刻明白了福尔摩斯先生的意图。
要不是莫里亚蒂提醒,此时的她肯定要先把照片收起来的。那么在场的侦探先生,不就知道她把照片藏在哪里了吗?真是顽劣又有效的伎俩,想必制造这么一场混乱也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吧。
有意思。
安琪背对着沙发,偷偷笑了起来。
她踏着仿佛焦急地步伐走到了窗边,重新关上了窗子。实际上不知道从何而起的浓烟已经散去了,怕是类似于烟雾弹之类的物件——安琪不太了解这个年代的军事水平,她只能这么猜测而已。
既然他制造了这个机会,安琪是绝对不会轻易放他离开的。
沙发上的男士形容艰难地坐了起来,他睁开了眼睛,那鹰隼般的眼睛锁定住了安琪。
“女士?”
他咳嗽了几声,意味不明地开口。
安琪勾起嘴角。
“着火了啊……”
她低声说道。
年轻的女士离开窗户,踱至沙发边的茶桌上。她垂眼看了看燃烧的烛台,又抬眼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照片不在我的手上,先生,你白来了一趟,但这是个好机会。”
说着安琪轻轻伸手,将烛台推倒在地。
火焰一下子点燃了安琪身边的地毯,真正的火苗窜起,连着沙发、木桌和整个房间,慢慢地燃烧起来。
然而安琪岿然不动,坐着的福尔摩先生也是。
“我得和你谈谈,侦探先生。”


第64章 糖果归你64
火焰从安琪脚边的地毯上逐渐蔓延开来。
她向前一步,堪堪避开了试图吞噬裙角的火苗。背后紧锁的房门外响起焦急恐慌的声音,是她的女仆:“夫人?夫人!”
安琪充耳不闻。
她只是径直走向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停在三步远的位置,任由火势一步一步蔓延升腾:“照片不在我这儿,侦探先生,你找我也没用。”
侦探先生只是用鹰隼般的目光锁定住了他。
他身材瘦削且高挑,更甚于莫里亚蒂,因而安琪不得不抬头才能触及到男人的目光。
“我不认为我有破绽,夫人。”他说。
“当然,”安琪礼貌地承认了这点,“是有人提醒了我,威廉会雇佣全伦敦最优秀的侦探。”
“是谁?”
“你心知肚明,不是吗?”
安琪漫不经心地拽了拽裙角。
“詹姆斯·莫里亚蒂——你的一位老朋友,先生。需要那些照片的是他,提醒我的也是他,哦对了,”她扯起嘴角,“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拿走照片的也是他。”
话说到这儿,足以福尔摩斯先生明白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了。
假设安琪真的只是一位被波西米亚国王伤害的情妇,她会把照片牢牢把握在手的。但安琪不是,她甚至不属于这个时代。
就算歇洛克·福尔摩斯才智过人,也不可能算到安琪的灵魂根本不在这个时空之中,对吧。
“恕我直言。”
福尔摩斯浮现出了几分带着戒备的劝诫。
“和莫里亚蒂合作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夫人。”
安琪无所谓地露出笑容:“确实,不过通过和他合作,我也的确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什么目的?”
“见到你。”
侦探先生一怔,立刻反应了过来。
“这是你设计的一个局,戈弗雷夫人——”
“——叫我安琪,求你了,先生。”
“安琪。”
他没有在称呼上纠结,对于福尔摩斯来说,没有什么比真相更为重要了:“你的目的是想要见到我,从而选择去接近莫里亚蒂,因为他和我的‘缘分’可不止是一丁半点。”
“是的。”
“我可不是什么见不到的大人物。”
“但莫里亚蒂是,先生。”
火势越来越大,呛人的烟雾重新在封闭的室内升腾,争前恐后地积压进安琪的肺部,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道都要被灼伤了。
但她依然没有动。
这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从来到伦敦开始,安琪就必须走准了每一步。莫里亚蒂教授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任何差池都会导致所有的筹谋功亏一篑。
“照片我不能给你,而且我可以肯定地回应威廉的担忧:他就是想利用照片大做文章,从而使得整个波西米亚王国向普通的教授下跪。你们聪明人都是赌徒,先生,像莫里亚蒂这种人,更是疯狂的赌徒,只有一个王国这样的赌注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他也上钩了。”
“然后你想法子同我见面,你想我做什么?”
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不用安琪多说什么,福尔摩斯先生已经勾勒出了她的前后想法。要不是屋子里的火焰马上就要烧到裙摆了,安琪怎么也得缠着他来一段基本演绎法。
她并不知道波西米亚的新任国王会找上福尔摩斯,但她知道他早晚会与莫里亚蒂见面。安琪从不亲手杀人,而莫里亚蒂也并不是等闲之辈能够靠近的角色,但她知道谁能。
“很遗憾我不能把照片给你,先生。”
如果有可能,安琪更想留下侦探,同他说说话。尽管他可能会觉得她很无聊,可安琪太好奇了,她对任何世界的传奇都带着强烈的好感。在华盛顿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在这个世界是大侦探福尔摩斯,这说又有谁能解决呢。
“但我可以告诉你莫里亚蒂教授的去向。”
侦探先生嘲讽地“哈”了一声。
“你想借刀杀人!”
“没错。”
“要是我不同意呢?”
“总得有个人去阻止他,难道你要放任最终的罪恶逍遥法外吗,侦探?”
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嚣,想必是女仆喊来人准备撞门了,安琪飞奔到窗边,再次打开了窗子。
冷风吹了进来,扬起了安琪与火焰同色的长发。她站在窗台下转身,温柔却又极其冰冷的神情深深地刻印进福尔摩斯先生的眼底。
“那么他会去哪儿?”他问。
安琪笑了起来。
她拢起被风吹散了的红发,在混乱与火焰之中一字一顿地开口回答。
“瑞士,先生,我向你保证,你会在莱辛巴赫瀑布前见到他。”


第65章 糖果归你65
六个月之后,巴黎歌剧院,一个晌午。
一辆马车停在了歌剧院的门前,这着实稀罕,该时间段的歌剧院鲜少会对外开放,而这又过了演员们约定排练的时间。
马车夫下车,打开车门,率先走下来的是一位打扮极其英伦的先生,他身材瘦削高挑,头顶的贝雷帽遮不住他略作鹰勾的鼻梁和高高的颧骨,英国的绅士先是拿出了自己烟斗,却没有点燃,而是转过身,向车内伸出了手。
一双属于年轻女性的柔软手掌搭在了他的手上。
车厢内走下来一位娇小的红发姑娘,她礼貌地对着绅士表达了谢意,然后将车马费和小费给了马车夫。她出手阔绰,这换来了车夫一个发自真心地谢礼,但他没有赶走马车。
年轻姑娘抬头看向绅士。
“就要在这儿分别了,先生,”她说,“希望你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了健康。”
绅士点燃了自己的烟斗。
“我没料到你也会在瑞士。”他说。
姑娘笑了起来:“以防万一,而我确实派上了用场不是吗?反派身死、好人得救,这才是传统的结局。”
说着她朝着歌剧院大门走去,绅士并没有挽留或者出言告别。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直到年轻的女士走到了大门边沿,她的脚步顿住了,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火一样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摆,最终统统停在了她的肩头。她大胆地迎上绅士的目光,然后郑重其事地、极其尊重地,行了个礼。
“再见,福尔摩斯先生,”她说,“请代我向未曾谋面的华生医生致以敬意。”
福尔摩斯颔首。
“再见,安琪,”他回答。
然后安琪勾起笑容,走进了歌剧院的大门。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几乎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巴黎歌剧院的构造了,如果有,那也只能是那位深居于此,正在等待她回归的那个人。
安琪堂而皇之地推门而入,自然吸引了门房的注意。几位门童刚想准备出面阻拦时,却因她熟悉的面孔而吃了一惊,可安琪没时间叙旧了,她只是匆忙地打了声招呼,甚至不给往日同伴询问的时间,便拎起裙摆,跑了起来。
穿过大厅,走向楼梯,一路向下,自从成为舞蹈演员以来,安琪每天都要在这条道路走上很多遍,她闭着眼都能抵达自己的目的地,可没有哪一次,会像这次如此激动。
她最终停在了目的地之前。
那里有人。
有一男一女的声音从活板门的附近传来,这使得安琪下意识地放缓了步伐,她无意偷听旁人的对话,可是那听到的一部分已经决定了她接下来的想法。
“克里斯汀,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那个男人说。
“拉乌尔,我必须这么做。”
“可是……”
“没有可是!天使已经病入膏肓了,总得有人去救他!”
那名叫拉乌尔的男人沉默了片刻。
“你知道吗,”他叹息一声,“所有人都说你被歌剧院的幽灵摄去了灵魂,就像是当年的安琪一样,被恶魔诱惑勾引,误入了歧途。”
克里斯汀失笑出声。
“你说什么呢,拉乌尔,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天,”她不可思议地说,“你是吃醋了!”
即便看不到拉乌尔的面孔,也一准能猜到年轻的男士必定是脸红了,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窘迫:“我没……克里斯汀,我只是在担心你!”
“那你大可放心,拉乌尔。”
克里斯汀的语气听起来饱含深情,她放轻了语调,那之中填满了属于年轻姑娘的浓情蜜意。
“我没有受到音乐天使的诱惑,他自始至终只爱安琪一个人。教导我、指引我,只是出于天使心底的善良,以及避免继续忍受爱情的折磨。而我呢,我也只爱你一个人,就像是天使爱安琪那样。”
“克里斯汀……”
“所以咱们必须得去救他,安琪还没有回来,他不能在安琪回来前就——”
“——我回来了,克里斯汀。”
活板门上的青年男女蓦然怔住了。
他们纷纷转过头,看到的是跑乱了头发、气喘吁吁的红发姑娘。克里斯汀震惊地瞪大眼睛:“安琪?!”
“他在哪儿?”
安琪走到前面。
克里斯汀立刻反应了过来:“自从你走后,埃里克的身体就垮掉了,他每天都很痛苦,我实在是——”
“——埃里克在哪儿?”
那一刻克里斯汀几乎被安琪吓到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安琪,表情肃穆,语气强硬,那双碧绿色的眼眸里尽是无尽的火焰。克里斯汀记忆里的安琪温柔如水,沉默却能包容一切。是什么叫一位脆弱美丽的姑娘丧失了全部的矜持和礼仪,难道是离开巴黎之后的经历吗?不,不是的。
畏惧之后克里斯汀逐渐地理解了安琪眼中的狂热。
她在埃里克的眼中也见过,在他提及安琪时,在他痛苦不堪时。
因而克里斯汀不再犹豫,不再试图为安琪讲述她离开之后的一切,这都不重要了,远不及她本人重新出现在剧院中更有意义。
克里斯汀慌乱地打开了脚下的活板门。
“他在等你。”
女孩儿道出这话时近乎哽咽,善良的姑娘,总算能放下心底最后的那块石头。
“他一直在等你,安琪,你终于回来了。”
而安琪则义无反顾地跳入了比歌剧院最神秘最黑暗的深处。
她从没来过这里。即便他亲手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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