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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过去的故事与真实
“那么，在比赛开始前，请大家稍等。”
还有十分钟吗？
听着主持人说出了类似中场休息一样的台词了，貌似第十四位是音乐会的一个分界点，这之前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不过即便如此，洛天书也没有选择休息的意思，好不容易驱散刚才脑中那些奇怪的感觉，他可不想再出点什么意外了。
不过比起自己，他倒是更担心薰。
不是担心薰个人，而是担心他们的组合，虽说她已经向自己保证了不下十次的“绝对没问题”，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还是不免有些不放心。
虽然公生已经被半强迫地练习了好久的钢琴，但是如果按照薰的说法，对方是听不见钢琴的声音的。
这种情况加上他们两人基本没有过几次的合奏，这个，真的没问题吗？
洛天书不否认这两个家伙都是天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自己反而是更担心了。
唉，希望幸运之神今天能关照他们吧。
“嗯——怎么了洛君，愁眉苦脸的？”
“。。。。。。没什么。”
阳乃的问话让洛天书嘴角轻微的抽搐。
原来我的担心都已经这么明显地表现脸上了吗？
“唔——难不成是在担心小薰吗？”
虽然说出耳朵话是个问句，但是阳乃的语气上却没有提问的意思，完完全全是肯定的味道，毕竟刚才洛天书的表情太好猜了，明摆着就在担心嘛。
“没事啦。”
阳乃一脸毫不在意的笑着，难得说出了安慰的话语，或许是因为讨论的对象薰的关系吧。
“小薰肯定没有问题的啦。”
“你就这么自信？”
洛天书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果不其然得到了标准的阳乃式回答：
“因为小薰是我的弟子嘛。”
“。。。。。。”
呵呵，这个理由我给一百分，满分才十分哦。
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洛天书那微妙的眼神，看着休息时间的舞台，阳乃突然自顾自地开始发起了牢骚：
“嗯嗯——可惜啊。”
“嗯？”
“这个时候要是雪乃酱在这里就好了。”
“。。。。。。雪之下不是回家去了吗？”
洛天书有些不明白阳乃的意思，不是她说的雪之下今天来不了吗？
“对啊，而且还和姐姐我在出门的时候还遇见了呢。”
说到这里，阳乃的表情貌似变得兴奋起来，连带着语气也变得轻快不少：
“我还和她说了洛君的事哦，问她要不要一块来，可惜，雪乃酱貌似完全不想和姐姐我一起来的样子诶。”
“。。。。。。”
故意的吧这家伙。
无语地露出死鱼眼，洛天书吐槽道：
“喂，我说，雪之下不来主要的原因恐怕不是因为她母亲，是你才对吧。”
“所以，我才说可惜嘛。”
“。。。。。。”
嘴上似笑非笑地说着可惜，可从阳乃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哪里有可惜的样子，有的只有那一如既往恶意满满的表情。
所以，结果你是希望她来呢？还是不希望她来呢？
而且说到底为什么雪之下在这里就好了？意义不明啊。
不过，既然读不懂对方的意思，那洛天书就顺着她的话题往下问好了：
“话说，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把雪之下直接带来啊？”
如果阳乃是希望她来的话，那绝对有着无数种办法能把雪之下带出来。
对于洛天书问题，阳乃的回答很直接，也很任性。
“不要。”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时间，阳乃果断地否决了这样的做法，转而看向洛天书的眼神也变得深邃，同时她的语气开始迅速逐渐转冷：
“如果雪乃酱想要来的话，那她可以自己来啊。”
“。。。。。。到底是谁刚才说希望她在这里的啊。”
这两姐妹的相处方式简直是麻烦到家了，真亏她们能相安无事地生活到现在啊，呃，也不能说相安无事，雪之下貌似早就搬出来自己住了。
暗暗叹了口气，洛天书转而看向阳乃，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就不能坦率一点吗这家伙。
“眼神很失礼哦，洛君。”
阳乃笑眯眯地说道：
“该不是在心中给在给姐姐加上了什么奇怪的设定了吧？”
“。。。。。。”
好吧，我的错，读心是雪之下家祖传技能是吗？简直了，能力比雪之下的还过分，你干脆改名叫古明地阳乃算了。
瞧见对方越发那玩味的眼神，洛天书撇了撇嘴，叹了口气道：
“姐妹都一样。。。。。。”
“洛君说什么？”
“没什么。”
兴许是偶然想到了吧，洛天书突然将自己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
“我说，你们什么开始变成这样的啊？”
“嗯？洛君说的是姐姐我和雪乃酱？”
意外地指了指自己，阳乃问道。
“是啊。”
稍微将脚往前挪了点，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洛天书仰起头看着上方那一排排的灯光，不知是疑惑还是遗憾地说道：
“小的时候，你们其实是很好的吧？”
“。。。。。。诶？”
阳乃一愣，她突然有点听不明白洛天书在说些什么。
没有注意到阳乃的异常，洛天书像是在回忆似的，自顾自地往下说着：
“那个时候，雪之下总是像小尾巴一样一直跟着你。”
“。。。。。。唔？”
“貌似还闯了不少祸吧，结果最后都是你和我背锅。”
“喂，洛君你。。。。。。”
“而且那时候你们说话，似乎也不像现在这么僵。”
“等，等等。”
看着喊停的阳乃，洛天书有些不解地问道：
“嗯？怎么了？”
这时候，阳乃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仿佛难以理解似的苦笑：
“什么怎么了，洛君你啊。。。。。。”
停顿了一下，阳乃用一种夹杂着疑惑，怪异，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担心的语气问道：
“从刚才开始，你说的是谁啊？”
“。。。。。。啊？”
这一瞬间，洛天书似乎连脸上的表情都静止了，这次换成是他傻眼了，阳乃，在说什么？
深深地看了洛天书一眼，阳乃说道：
“雪乃酱呢，从小四开始，就已经没有和姐姐我一起玩过了哦。”
“哈？你说什么。。。。。。”
扁扁嘴，阳乃故作委屈地说道：
“不是姐姐的错哦，反正不知道为什么，雪乃酱就不喜欢和姐姐在一起了嘛，真是很过分诶，洛君你说对不对？”
扬起的嘴角慢慢放平，阳乃的眼里闪过一起追忆的色彩，用讲故事一样的语气说道：
“那之后，我就碰见了小薰哦，要是说小时候陪在我身边一起玩的，那应该就是小薰了吧。”
“薰。。。。。。？”
从干涩的喉咙里涌出了这个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洛天书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怪异感。
“没错。”
点点头，阳乃继续说道：
“那个时候虽然雪乃酱总是避开我，但是小薰不会哦，洛君说闯祸的应该是小薰吧，嘿嘿，我记得好像是把谁家的窗户打破了吧，貌似最后还是把责任推给了你。”
“你说什么。。。。。。”
“啊咧，莫非是洛君弄混了？”
看着完全呆愣住的洛天书，阳乃好笑地说道：
“也难怪嘛，那时候的小薰还是黑发，小小的，很可爱呢，和雪乃酱很像的。”
“难道说。。。。。。”
阳乃的话让洛天书的瞳孔一阵收缩，一个绝对不可能的想法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此时正好休息时间迎来了结束，那个金色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舞台上，可此时他却连一句加油都喊不出了，因为突如其来的真相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你这个说谎大师。。。。。。
原来，早在五年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啊，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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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迟到的话语与声援
“小薰，加油哦”
完全不顾周围的人那惊诧的眼神，阳乃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观众席上大声地给薰打气。
喊了两句之后似乎觉得气势有些弱，便开始鼓动起身边的洛天书一起来：
“洛君，你还坐着干什么，快来给小薰加油啊。”
“啊，那个。。。。。。”
“这边这边快看，小薰发现我们了，洛君？洛君？唔难道你在发呆吗？”
像是那种讨要零食的万圣节小鬼，阳乃一边远远地给薰挥着手，一边还摇晃着洛天书。
只不过后者仿佛这时才回过神一般，迷茫地抬起头，看着即将开始的演奏，还有阳乃那不满的表情，勉强地笑了笑：
“。。。。。。抱歉。”
“真是的，洛君，还没有睡醒吗？”
看着阳乃嗔怒的样子，洛天书歉意地笑着说道：
“稍微发了个呆，真的抱歉。”
“真的吗？”
阳乃的眼神里明显是不相信的意思，但是比赛已经正式开始了，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对洛天书发难，只好是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问。
随着一阵熟悉的旋律开始响起，洛天书也总算从失神的状态完全恢复过来。
望着那舞台上那金色的奏者，他的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原来五年前，他和薰就认识了吗？
原来世界这么小的吗？嘿，这还真是个特大惊喜啊。
或许是那记忆太过久远了，亦或许是融合了两份不同的记忆产生的后遗症，总之现在洛天书的脑子里已经完全分不清了。
五年前的那份残缺的记忆里，他曾经和两个女孩子在一起玩过，并且还留下了两份同等重量的回忆。
宫园薰和雪之下雪乃，一个是跟在阳乃身后的小尾巴，一个是呆在小村河边的孤独女孩。
两份回忆，两个身影，宛如随机播放的幻灯片一般，不断地在他的脑子里重合又分离。
现在，洛天书不确定，不，应该说他不敢确定。
他不敢确定那个曾经在花雨之中和他定下了那个错误约定的女孩，究竟是谁，他不知道，被他忘记了的那个约定对象，究竟是谁。
他不敢想，不，他是不能想，因为在这一切的背后，那份真实所拥有的分量，恐怕会重到他无法承受。
他不怪薰没有在一开始说出真相。
这和雪之下的理由同样，早已忘记那份过去的他，并没有任何资格和权力去指责她们。
或许是一样的吧，薰也在等待，等待他回想起一切的那一天，等待他主动去揭开那份尘封的记忆。
或许她还是一如既往喜欢说着谎言，喜欢在守护这份秘密的同时去经历一份虚假的日常。
或许她是在抱怨吧，抱怨洛天书这个自私地忘记了一切，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呵呵地和她待在一起的混蛋吧。
也或许，她只是忘了吧。
说着谎言，欺骗自己，忘记了那个家伙已经忘记了一切这件事，把谎言的谎言当成真实，假装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演奏还在继续，虽然看起来有些勉强的样子，但是似乎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问题。
望着那熟悉的身影，洛天书不禁苦笑，那个金色笨蛋，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全力以赴的，不管什么事都会用最大的努力去做，一直都是用最完美的心态去享受每一刻。
明明是一个从未逃避的家伙，却唯独对他说谎了。
但是，这不是薰的错，是自己的。
如果不是今天阳乃突然提起这些事，恐怕这个谎言还能一直一直地持续下去吧。
在这里，你的演奏能传递给大家最真实的情感，毫无保留的，为在座的各位送上了最棒的演奏。
像星星一样，但是呢，星光下亮起的不只是那暖暖的故事，还有隐藏在灰暗之中那淡淡的悲伤。
你所拨动的时钟，永远停留在了那个虚假的世界里。
在不间断的演奏中，洛天书轻轻摘掉了那阻隔了他视线的眼镜，仿佛魔法似的抹去了苦涩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微笑。
或许薰的演奏真的有魔力吧，此时洛天书似乎能从中听到了某个女孩的心声。
虽然此时此刻他还并没有想好今后该怎么样去面对这个女孩，但是有句话，他现在似乎必须说了。
已经迟到了太久的一句话。
“对不起，薰，擅自忘记了你，真的，对不起。”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连音乐声都消失不见了。
这不是比喻，现场的乐声真的停止了，所有人都诧异地望着台上，连阳乃也不例外。
从刚开始公生的节奏和薰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不和谐，这种感觉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强烈，直到现在两人都不得不选择停下。
“啊啦啦，这下貌似麻烦了呢。。。。。。”
阳乃自言自语道，中途暂停什么的可是绝对是失格的啊，她苦笑着看了看台上的两人，转过头打算和洛天书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站了起来。
“洛君，你这是。。。。。。？”
阳乃诧异地问道，她不明白洛天书为什么突然站起来，但是，或许是错觉吧，她从现在的洛天书身上突然感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有理会阳乃低声的呼唤，洛天书望了望台上失措的二人，突然站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用一种近似咆哮的声音喊道：
“公生！你这个笨蛋！在干什么啊！”
突如其来的骂声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洛天书的身上，不管是观众还是评委都不理解为什么他要突然这么做，甚至是台上的两人都不明白。
毫不在意聚焦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洛天书自顾自地继续喊道：
“你这个笨蛋！几个月的练习就是这种程度吗！为什么在这里停下啊！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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