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世界的悠闲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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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世界的悠闲日子-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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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凤今日穿的太素;着实不大合礼,她自然不会傻到说‘你这般极好’,左右她今日无事,时辰也还早;便点了点头允他回去换衣裳。
    待他换好衣裳;安君便携他同成瑜瑾一道去了墨府;小儿郎的满月日,便是再宠爱,曾祖父同祖父祖母也不会去的,只叫人赏了些东西过去。
    刘清惯来是给她面子的,晨儿的满月日也在府中办了小宴,也不用邀人,府中的叔爹兄弟们凑一凑都有好几桌了。
    晨儿如今长得白胖壮实,穿得红彤彤像颗球,沉得像个铁疙瘩,她抱了一阵便手累的很,扔回给丁山去了。
    满月宴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众人送了份礼,围着晨儿夸奖了一番,又吃了饭,便各回各院,各找各爹去了。
    鸾凤很是喜爱晨儿,瞧着都不转眼,有人喜欢自个儿的儿子丁山也是高兴的,便将晨儿抱起放进他的手里,晨儿如今吃饱喝足尿好,任你们将我抱来换去,反正我只顾着眯着眼瞌睡。
    鸾凤抱着晨儿感慨良多,他是极羡慕的,他自记事起,便父母不详,由着人牙子在一间院里养大,同他这般的小儿郎数量不少,大家一并吃一锅饭,睡一间屋,挨饿挨冻都是常事。
    自有一日他被院子里的大孩子抢食揍了以后,去前院里打水洗伤口,被院子厨房的老爹爹看到给了一顿饱食后,便无师自通的点亮了装弱博同情的技能。
    他长得清秀可爱,又特特扮着柔弱得样子,活脱脱一个小女君模样,戳到了院里一众爹爹们的心,但凡男子,便没有不望自个儿也能生个小娇娇的心思,生不了,平日里也瞧不到,有个假的聊以慰藉也是好的。
    自那日起,他便没有再挨过饿,直到十岁那年,被卖进了园子里。
    他心中是很自豪的,因为长相不好的,静园都不要。
    到了园子能吃以前吃不到的食物,穿以前不敢妄想的衣裳,住着如画中一般的漂亮暖和大屋子。
    还有衣着奢华,由着香车宝马接送、出手大方的女君,一切的一切,让他迷了眼。
    他还记得第一次得的赏赐,一位女君约莫是喝多了,见人就赏,到了他这处,银子已经赏完了,那位女君便随手拔下头上的兰花玉钗扔到他跟前。
    这是他得到的第一支钗,虽被那位女君扔的时候磕裂了一瓣花瓣,却一点也不影响他当时激动的心情,他仔细的收起那支簪子贴身放进怀中。当天下了值,打了水当镜子,就着园子走廊上长明不灭的灯带上了那只钗。
    他想起了在擦园子楼梁时瞧见的外头的那些衣着鲜艳的儿郎们,他们穿着如来园子里享乐的贵人们穿着的那般好的衣裳,带着那般好看的首饰,出行有马车,下车有仆人,摸了摸头上的钗,他也想,他也想过那般的日子。
    教习爹爹说要栽培一批新公子的时候,他也报了名,他努力学习着弹琴、唱曲儿、刺绣,学习着如何讨好女君,只要教习爹爹愿意教的他都愿意学,终不负所望,他进了定邦王府,成了定邦王君的一位小侍。
    瞧着怀里的这个白胖的儿郎,穿着顶顶好的绸缎衣裳,手里带着金环铃铛,脖子上带着精致的长命锁,他在王府的时间也不短,也能瞧出这是珍宝楼的萧师傅的手艺,萧师傅制的首饰,京里多少富贵人家想买都买不上。
    就是这么个娃娃,自从出生起,便享受着他永不及的荣华富贵,有爹有娘,还有顶顶疼爱他身份荣耀的姐姐,如此多的宠爱,就是那皇子院的皇子们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会在王府里扎根,将来,他和孩子们也能有这么多的宠爱。
    将手中的襁褓轻轻的放回丁山怀里,拿出自个儿绣的那套小衣裳:“晨公子长得可真壮实,我想着丁爷怀晨公子那会子肚子便大,定是个个儿足的,做衣裳的时候还特特往大了做,如今一看,倒是正正好。”
    丁山很是欢喜,他自己不会动针线,瞧着有人费心给自己儿子做小衣裳,心里美得冒泡泡,接过小衣裳比了比:“确实正好穿,你的手惯是这么巧。”
    说来他尚未生产之前,鸾凤倒是也偶而来陪他解闷儿,也做了不少小衣裳,自他生了以后,日日有着妻君陪着,加上又带着孩子,竟未有想起来过鸾凤,也是惭愧得很。
    所以说,人都有渣属性,端看渣得明显不明显。
    成瑜瑾准备的贺礼是块成色极好的玉佩,丁山惯来对读书人好感高,加上他长得好,家世清白,还是老王爷给自己女儿的未来夫郎,又在自己生产时帮过一阵子,好感度那是蹭蹭蹭的往上涨,当下接过那块玉,就要给墨晨带上了。
    尚是成瑜瑾手快:“丁爷先不忙,如今天气凉了,不若先将玉暖上一暖再给晨儿带上。”
    丁山觉着老王爷着实有眼光,有这么一个心细体贴入微的儿郎陪着女儿,倒叫他放心不少,想着女儿也快满十五了,安排同房的日子也是迟早的事情,便将一直想说的话说出口了:“甭丁爷丁爷的叫了,喊叔爹罢。”
    此般叫法没有逾越,成瑜瑾就未有推劝,认真打了揖,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叔爹。”
    安君同成瑜瑾虽订了契,相当订了婚,不过终归是没有成亲,这句‘叔爹’喊得就如前世里见恋人们见父母喊的那句‘伯父’。
    安君在一旁囧得木着脸,鸾凤在一旁扭着袖子咬着唇,偷偷撇了眼安君面无表情的脸,觉得‘王君定是不高兴的,只是不愿拂了丁爷的话,才忍住没反对’。如此一想,白过去的脸才缓和起来。
    不过他自以为做得隐秘,表情很好,却错估了这三人,丁山懂成瑜瑾练过武,耳聪目明的,安君则是练就了一副名着正眼看前方,实则眼观八面的好功力。
    丁山是绝没有歧视他的意思,只不过鸾凤这么个身份,就是在清河,他也不会允许安君娶了他,就如同现代的婆婆们,就算不歧视小姐,但绝不会允许儿子娶小姐的心理一般。
    他若跟在安君身边,只有丁山在一日,他便永远只能做个小侍。
    有些事情,当局者迷。
    自那日后,鸾凤便隐隐同成瑜瑾杠上了一般。
    若是安君送了成瑜瑾一盏琉璃灯,他便定要磨到一面芙蓉镜。
    若是安君夸成瑜瑾舞剑身姿好,他便定要一展歌喉。
    成瑜瑾大多数时间都着素衫清雅如莲,他便着艳衫,热情似火。
    他们这般你来我去的,安君都要怀疑他们相爱了,忍了好久才没直接道;‘如是你们有这番子心思不必压抑,左右有我护着呢。’
    鸾凤虽然一直努力倒腾自个儿,但他本就是个正太脸,那般艳丽的着装他压根就撑不起,愈是显得处处低了成瑜瑾一头。
    安君本就不是个爱操闲心的,鸾凤他爱折腾啥就折腾啥去,只要不犯到她的底线,她历来宽容,瞧着他偶尔打扮得怪异的往自个跟前晃,虽不会去硬要求别个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来打扮,但也不会昧着良心去夸奖一番。
    如此一来,鸾凤就愈发想要赶上成瑜瑾,让她瞧一瞧到底哪个才是真正好的。
    他对成瑜瑾有了执念,入了魔障,发誓要将他从那飘渺仙宫打下十丈红尘。
    若是安君能早早知了他的心思,定会劝一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鸾凤一直觉得安君是他一生的劫,但有一日突然发现,成瑜瑾才是他的劫。
    他尚记得第一次碰见成瑜瑾时,恍若天人。
    安君也很美,美得晃花这红尘中一众男子的眼,如同绽放在夜间的一朵瑰丽的永夜花。
    却没有成瑜瑾那般的感觉,他第一次发现,有人明明站在你眼前,你却觉着他站在云端,需得抬头仰望。
    他很是自惭形秽,得入王府的高兴劲儿一下散去大半,他是王君的正夫罢?王君有这等容色的正夫,他这样的姿色怕是不得入眼了。
    “这是成瑜瑾,瑜瑾,这是嗯。。。学里一位女君送的歌人,叫鸾凤,你且给他安排个地儿住着吧。”
    王君的声音让他骤然醒悟,他还可以讨好他,左右王君的身边会有不少人,若是自个儿讨好了他,那许多事情就好说了。
    抬起头,福了礼,用一惯无往不利的可怜神情望着他,弱弱的喊道:“瑜瑾哥哥。”
    他却没看他,只对着王君道:“瑜瑾知道了,便让他住在竹院可好”得了王君的肯首,才稍稍侧了身,眼神都没落到他脸上,还了礼道:“鸾凤公子客气了,瑜瑾万不敢当公子一声哥哥,万望公子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罢。”
    他这是看不起自己,指明自己出生低贱,将握紧的拳头藏进袖子里,还以为是个天人,却没想也是个俗人,既是俗人,他就有法子对付。

  ☆、第八十五章 杏花村

这日;安君接到了老乡的一封信,老乡他如今在临成郡买了块大荒地并不少座山头;准备建个桃花源;用来日后收容些孤苦无依的人,过了年便准备动工。
    她琢磨了一番,如今距过年尚有半个多月;从上京城里到临成郡一个来回要不到十日;若是快些,七八日也是能的。倒是兴起了去瞧一瞧的心思;临城郡隶属金州;还能顺道去瞧瞧金子恒。
    说走就走;同老王爷报备了一下;老王爷也不是那种爱将她拘在屋里的长辈,指了一队护卫给她;只嘱咐了她要赶在年前回来。
    下侍们收拾东西,她便去同长辈们辞行,丁山倒是也很想一并出去看看;不过晨儿尚小;如今天也渐凉;不易舟车劳顿的,安君戳了戳晨儿的脸蛋,宽慰他:“爹爹也莫要担心,等明年开了春,弟弟大些了,我们再出去。”
    俱收拾妥当,便同成瑜瑾一道出门了。
    近年末,成瑜瑾当的是个闲差,没甚重要的事情做,一并去散散心也不错。
    至于鸾凤。。。。。一来,她心里头没想起要带他一并去,二来,他那么个性子,便是想去,老王爷也是不允的。
    金子恒早收到她的信,在金州城门口迎她了。
    金家在金州城里是数一数二的富户,金子恒的爹爹很有手腕儿,白手起家挣下了偌大的家业,却子嗣不丰只金子恒一个儿子,父承子业,金子恒也是个做生意的好手,两年不见,他成熟了许多,瞧着愈发精明利落了。
    瞧着安君从金丝楠木雕梁的马车上踩着小凳,款款而落,两年不见,她出落得愈发耀眼了,仰着头,对他笑了一笑,美目光华巧转,似是拢了半世烟雨,晃得一众男儿心中泛起涟漪。
    微微垂下眸子遮住神色,上前拱了一揖:“王君这厢有礼了。”
    安君抿嘴笑了笑:“你惯是爱来这套,两年不见,倒是英姿不减。”
    瞧着她未有因着身份而摆了架子,一如当年那般心思璃净,心中长舒了口气:“还是比不得王君,王君可是愈发出众了,这趟里还不知要让这金州城的多少男儿失了魂。”
    此处也不是个说话的好地儿,她介绍着金子恒同成瑜瑾互相认识后三人便进了城去了。
    来了这金州,她自认同金子恒也算作好友,自也是要去金苑拜访一番的,金父是个好强的,他一直忙着生意,同妻君关系渐远,不愿缩在那处平白受气,索性和离了自己带着孩子过,有钱就是任性!
    这世道还是仕高于商的,她和成瑜瑾都是由官职在身的人,金父多精明的一人,自己早早在门口候着,将姿态摆得好之又好,让好友的父亲这般鞠躬下气的,倒是让她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好在也只是住一晚,第二日她还是要继续启程的。
    金家的书房里,金父拍了拍金子恒的肩:“子恒,断了这想念罢,你不是没瞧见她身边的那人。”
    叹了口气:“只是个侍郎,却都有这般风采,不是为父瞧轻你,你纵是个再好的,入了她身边,也不过是如石子儿入水,翻不起不多少浪的,为父不图你日后能有多少荣耀,只愿你这一世能随心自在,金家有家业,你便是不嫁人也使得,只年纪到了要个孩子,将金家传下去便可。如此逍遥自在,不比拘在后院成日里盼着妻君的亲睐过活的好?”
    金父早些年被伤了心,对这世道的女君失透了信心,那般燃灯痴盼到天明的日子,他不愿自个儿的儿子再经历,真真也是难为他一片慈父心。
    金子恒心下怅然,他如何不知道这番子门道,抚了抚心口:“儿子知晓,儿子历来只将墨安王君当做好友。金家在这金州城倒是能说得上话,不过出了金州,只怕是也算不做什么,能搭上墨王君这条线,也能有诸多便宜。”压下心中的念想,他是商人,无利不往的商人。
    金父心中也不虞,他的儿,值得全世界最好的。
    辞别了金子恒,她便一路往南,到了临成郡,寻人打听了一番,自上了临成楼,她们这队人马着实不少,将个临城楼住了个半满,反正也不给钱,她要的都是好房。
    轩辕昊宇依旧是那番子死样,只托了个管事照看他们,自忙到月升当空才回来。
    她已经让成瑜瑾先去歇息,自个儿也洗漱好准备上床,才见他晃悠悠的推门进来。
    他也着实不易,安君心中惯是佩服他的,开口说出的话却是:“你黑了,又廋了,完了,如此一来,愈是没人要了。”
    轩辕昊宇白了她一眼,自取了杯子灌了几口茶。
    不让自己想东想西的好法子便是忙起来,自他忙成狗了以后便真是不如先前那般计较男尊女尊的,那些受了他帮助,打心里感谢他的人的目光,让他渐渐接受了这个世道,起码他还活着,并且活的比大多数人都好。
    待他喝了两杯茶,缓好了才问她:“怎的突然想起过来瞧瞧我了。”低下头凑到她耳边吹气:“王君莫不是这般心急着想念在下?”
    又坐直身子一本正气道:“在下今日虽累了,不过便是竭尽全力也不会让王君失望的。”
    安君白了他一眼:“说正事儿,你说的那个桃花源,本王君也颇感兴趣,便让我也入一股。”
    轩辕昊宇端正了神色瞧她:“王君此话当真?”
    安君十分没正形的脚一翘一翘:“自然当真,你同我说的那些,我都细细看过了。不过有些个事情,不甚的妥当,须得从长计议才是。”
    老乡想着在这处开辟一个桃花源,虽本意是好,不过她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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