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世界的悠闲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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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世界的悠闲日子-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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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他吧,怕他尴尬。
    不去看他吧,怕回了上京,他曾祖父问起来,自己尴尬。
    她这厢敲了好半天桌子,刘管事弯着腰等吩咐等得腰都要折了,才听她道:“明日,便进城去罢,派个人给守城的沐将军送个信,就说。。。。。。就说京中旧友来访。”
    去看一看好了,顺便捎些东西给他,总归不似旁人说的那般,自己其实对他并没有任何意见。
    沐锦寒接了她的信,第二日在酒楼为她接风。
    沐锦寒对吃食不太介意,便将菜单递给她,让她来点,她哪知道什么好吃?只吩咐下侍捡着酒楼里的特色菜式上几道。
    “菜齐了,二位客官慢用。”下侍手脚利索的将菜一道道摆好,哈着腰出了厢房。
    安君抬起筷子,夹了块羊肉,略略咀嚼一下便匆忙咽下去,青竹在旁瞧着,忙倒了茶水递了过来,她接过来连着喝了好几口才将嘴里的那股子羊膻味冲淡了些。
    在京里的时候她倒是也偶尔吃些羊肉,不过因为水土关系,那羊肉远不如这般膻,加上厨子又处理得好,几乎没膻味,不似这个,味道太重,她完全吃不了。
    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沐锦寒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胃口,这会子工夫,就着那重味儿的羊肉都吃下半个馒头了。
    安君无话找话道:“西北物资匮乏,倒是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好容易在上京养的那些肉,又都瘦没了。”
    安君认识沐锦寒足足四个年头有余,他最壮的时候就是在上京那段日子,安君日日送去好吃食养的。
    自然,其实他并不瘦,只是不如丁山那般块头大,安君心思里觉得自个儿爹爹那身板就是刚刚好,不如爹爹壮的那就是需要补补。
    沐锦寒咽下馒头“嗯”了一声,抬头瞧了瞧他,嘴角扯了个笑,然后似不晓得说个甚,又继续低下头吃东西。
    要笑不笑的扯着脸上那条疤愈发狰狞了,还不如不笑。
    安君也不晓得再接个甚话,索性待他吃完。
    沐锦寒吃饭速度一向块,不过盏茶工夫就吃好了,然后就你看我我看你。
    所谓,你不言,我不语,便是无语。
    终是安君不敌,她搁下手中的茶,道:“近来可好?”
    沐锦寒道:“好。”
    安君顿了顿,又道:“我这趟里是打算去浮州,正顺道,程老将便托我带些东西给你,一会我派个人给你送到营中去?”其实不是程老将托她带的,只是如今她两关系尴尬着,总是不好再说是自个儿送的。
    沐锦寒道:“好。”
    安君。。。。。。
    两厢又是无语一阵子。
    安君挠了挠头,起身,有些人还是相忘于江湖的好:“你公务繁忙,已经耽搁了这许久时间,可是碍事,不如先送你回去?”
    她起身准备出了包厢下楼去,沐锦寒却拉住了她的手,自然,只拉了一下就放开了:“王君,王君可是要在城中再待几日?”
    安君哪里还想呆几日,只道:“本应是多呆几日的,,只是我这趟里尚有公务在身,也是不便久留的,得知锦寒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
    沐锦寒在城中是有府邸的,只是他向来习惯了住军营同士兵们共进退,安君瞧着他想说又不想说的模样,只当他是有他务又不好开口,便十分体贴的送了他会军营里,在城中也耽搁了一日,正好补给一番,明日里启程。
    这会子天色也不早了,她便想着同沐锦寒告辞,回客栈好好洗漱一番。
    临了,安君将将准备上马车时,沐锦寒问道:“王君缘何对锦寒如此好?”
    安君怔了一怔,听他又道:“锦寒自知姿色蒲薄,同王君也无旧情,王君缘何对锦寒这么好?”
    世上确实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但是她却不好直说,思量了一番,于是道:“其实,我同你还算有一段前缘。”
    她未等沐锦寒问出口,又续道:“四年前在清河时,我曾救过你一命,那时,我只当那小儿郎是你的儿子,怕惹了闲话,后头便再未有去寻你。”
    沐锦寒有些激动:“原来,那人竟是王君么?”
    她这般一说,倒叫沐锦寒自个儿脑补出一段一见钟情的故事出来。
    她这趟终归是有正事儿,也不便久留,别了沐锦寒,往浮州去,路程不过七八日。
    那位蒙慝都尉瞧着年岁四十左右,脸上都是被风沙吹皱的沟壑,将那封密函打开一瞧,额头上的纹皱得愈发深沉了,磕着手指头敲了好半天案几,才抬起头来道:“本官这儿尚有些事务要回禀帝君,只是一些细枝旁末尚未处理好,须得劳烦王君多等些时日,这几日不如本官派几个侍卫,陪同王君将这浮州城好好逛上一逛,这漠北虽不如上京那般恢弘,但也自有一番景色,且看王君意下如何?”
    安君自然是无不允的。
    晚上的时候,蒙慝在都尉府为她设宴接风,吃烤肉喝烈酒着实不是她所爱,饮了两杯,便用不胜酒力推辞了,自回客房去。
    叫下侍打了水,她去了衣裳,跨入桶中,几杯烈酒下喉,加上浴桶热气一蒸,叫人有些昏昏欲睡,便眯着眼,趴在浴桶边小憩一番。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有下人进来添热水,她以为是青竹,便也没多在意,来人添了水,又伸手进桶里试了试水温,然后那起搁在桶边的帕子,帮她擦背。
    她略微觉着有些奇怪,转过身一瞧,竟是一长相俊朗、身量挺拔的面生少年,她将身子略微沉下一些,呵斥道:“你是何人?”
    那少年瞧着她转过身来,脸腾的一下红了,握着巾子的手上下摆了摆,乍然反应过了,行了礼道:“小的名叫图凡,是都尉大人派过来服侍王君的。”
    安君颦了好看的眉头,略略思量一番,才反应过来这个服侍是什么意思。
    按着这世道的风俗倒是也正常,她一女君,这趟出来连个小侍也没带,都尉尽尽地主之谊,往她这儿送个人,也说得过去,不过她并不需要,同那叫图凡的少年道:“我历来不惯旁人伺候,你且下去罢。”自从同成瑜瑾表了心意后,她洗澡时,连青竹几个都没让近身,何况是这么个旁的人。
    第二日无事,便在蒙都尉派过来的几个侍卫的陪同下,在这浮州城逛了一逛,如这般过了半个来月,那蒙都尉还未同她提信函的事情,她也有些急了,这么座光秃秃的城,瞧了这么些时日也是够了,况且,一个人出来这么久,她有些思念家人。
    上门访了两次蒙都尉,他都凑巧因着公务出门了,安君也只能托了副官去问问他,过了三日,得了答复,说是再过六七日便可处理好,她便开始让下人着手弄好东西,准备回程。
    回程颇为不顺,一会是车坏了,一会是马惊了,反反复复又折腾了半月,弄得她颇为烦躁,好容易都收拾好,将将准备启程,侍卫又来禀告道说是前头管道塌方了,路行不通。
    不知道为甚,最近她觉得心里慌得厉害,偏偏又没法子通信,想赶紧回去吧,归途又如此坎坷。
    在下侍第三次禀告到道路未通,她着实是急了。
    本来以为一来一回最多不过三月余,这趟只是在浮州便耽搁了两月多,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自己被蒙在鼓里。
    “青竹,你去将青木请过来。”她不愿再等了。
    青木过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下手,她也不多啰嗦,直接吩咐到:“青木,你去点上二十护卫,我们抄小道,走山路回去,余下的部队待路修好了再行出发。”
    青木支吾了一番,道:“王君千金之体,怎可如此行事,这怕是不妥,望王君三思。”
    安君盯了青木好一会子:“青木,你不想我回京里去?”
    青木慌忙跪下:“属下不敢。”
    安君骤然加重了语气:“你是真的不敢,嗯?”
    “属下奉命保护王君安危,确无二心!”
    “你奉了什么命保护我的安危?我瞧着蒙都尉治下有方,西北挺安定的啊。”
    青木道:“王爷忧心西北恐有流寇作乱,特遣属下前来随护王君左右。”
    后头随她再怎么问,青木都是这一句话,她瞧着自己也确实不是威逼利诱的好手,便放弃了这一途径:“我知了,你先下去吧。”

  ☆、第一百零三章

在浮州耽搁了两月有余,来的时候又走了一个多月,这会子已经快要五月了,昨日难得的下了场大雨,雨水浇在院墙上,带着上面的尘土颜色浊黄浊黄地往下流,连着下了一日一夜的大雨,把个泛白灰的院墙给冲洗成了青砖色,安君绕着地上积水,瞧着院墙啧啧称奇。
    使劲儿吸了两口微微泛潮的空气,安君背着手,往外头走去,青木依旧跟个木头似的杵在她身后头,是监视也好,是保护也好,她都不以为意,青字辈的都是老王爷的死忠,比起她的命令,自然是更听老王爷的话。
    在这处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一开始心急如焚,这会子已经渐渐静下来了。
    城中刚刚下过雨,北方的城不如南方的排水系统做得好,连个下水沟都没有,是以这么场难得的大雨,让城中到处泛着泥洼,店家们都派了下侍在门口铲水。
    安君往城中最大那家酒楼慢悠悠地晃过去,她往日常来这家酒楼喝茶,下侍迎上来问道:“女君来啦,快快里面请。”
    安君一甩袖子:“去,上一户雾茶,其余的照旧。”
    往日里,她也是这般甩袖子,今日没成想。却在门口的柱子上蹭下一块泥来,她拉着袖子看上面的那块污渍,略皱了皱眉。
    掌柜的摆着那圆滚滚的身子,跑过来一瞧,顿时结巴了:“这,这,要不,女君换下来,小的派人拿去洗洗?”又觉得不妥:“要不,小店,小店赔偿一件。”又指挥着自己下侍:“去去去,快去打水,将这柱子栏杆都擦洗干净,一日不指唤,你们就疲懒。”
    安君的穿戴不俗,自来了这浮州城后,又被都尉奉为上宾,脑子只要不秀逗,便知是身份不凡的,赔点银子他倒是不怕,可是他怕这位祖宗闹脾气。
    安君将眉头皱得愈发紧了,道:“不必了。”转身往前头的制衣铺子走去,在里头挑挑拣拣选了两件衣裳,同那随侍下侍道:“你不用跟着,我自个儿去试一试便成。”说罢自朝后院子里走去。
    这家制衣铺子是后头连着的是个作坊,平日里的织染裁缝都是在这后头完成,更衣间也在这后头,绕过更衣间不远一丈地,便是个小后门。
    安君进里头换衣裳有好一阵子了,青木望了望外头的日头,同青竹道:“不如,你进去看一看王君,兴许衣裙有些不妥也未可知呢?”
    青竹踌躇了一番,打了帘子,去了后头的更衣间,敲了敲门,问道:“王君,王君,奴是青竹,可是有甚的不妥?”听闻未有动静,隔了一会子,又敲了敲门。
    还是未有听到动静,青竹手上略使劲儿,推了推门,门便开了,里头空无一人,他不禁是慌了,忙奔走到前头同青木道:“王君,王君不见了。”
    青木年岁长他许多,也比他沉稳许多,先是一边派人去都尉府请都尉大人,一边将这铺子控制起来,然后逐一安排各种排查事务。
    他们一开始以为许是旁人掳走了王君,这个思路错误了,便是耽搁了不少时间,后头回过头来一想,让人去城门排查时,安君已经出了城小二里地了。
    出了制衣铺后院,便是条早市街,她先在更衣室换了套粗麻布衣衫,将头发做男儿般束起,扮做个卖鸡蛋的少年郎,提了只装着两三颗鸡蛋的篮子,给了赶牛车的老汉两个铜子,搭着牛车,优哉游哉出城去了。
    虽说浮州这个地方它没甚的树木,不过这会子近五月了,好歹过了春,路旁的芦草都长了三尺来高,瞧着离城门也不算近了,安君就让赶车的老汉将她放下,闪到路边小土坳后,就着芦草的遮挡,趁着无人,放出匹马来。
    安君本来是不大会骑马的,不过是瞧着后来形势不太对头,晚上偷偷从马厩顺了两匹温顺点的母马,然后再空间里练习了几日,倒是也像那么回事了。
    翻身上马,甩了下小皮鞭,马儿便簌簌的窜了出去,骑马是个挺累人的事儿,虽然她在马鞍两边各放了个小棉花软垫子,半日颠簸下来,还是叫她腰酸腿疼脚抽筋。
    不过也没法子,下人们将上京的消息瞒得紧紧的,她再迟钝也知道定是出变故了。
    老王爷这趟里将她送到这浮州来,未必不是计划好的,但是她的家人,她在乎的人都在上京,她一人在这,怎能安心?
    骑马走了半日路程,思量一番,估摸不久就该见着追兵了,她让马往路旁的矮林子里走去,净挑些不好走的小路走,饿了便从空间取出些吃食出来,马儿累了就放进空间里去换另一匹出来。
    到了晚上,本该是进空间里去歇息的,她思量一番,将小黄放出来,用缎带将自己捆在小黄背上,指挥小黄继续走,四五月的天气,晚上也不会太冷,她再盖个披风,总是冻不着的。
    这般白天夜里不停的赶路,除了下地撒尿拉屎,其余的时间都是在马背或者虎背上度过,虽然她走的是小路,也算抄了不少近道,不过三日的时间,便能遥见着芦洲城墙了。
    芦洲这个地方,两面都是断山刃深谷,非得入城不能过。
    安君从空间里翻出身粗棉的男装衣裳换上,又剥了几个橘子皮,将脸擦得蜡黄蜡黄,再用黛笔一根一根的将眉毛加粗,脸上再点上几颗麻子,加上她这几日连夜奔波,人都瘦了一圈,这般一捣鼓,倒是真有几分瘦弱小少年的感觉了。
    她这般拾掇好,便提了满满一筐鸡蛋进城去,城门口贴了她的画像,倒是能瞧出几分姿容来,守城的侍卫正一个个对比着画像排查。她提着篮子的手紧了紧,好在侍卫只略略扫了她一眼,便放她过去了。
    暗暗松了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加快步伐。
    出城和入城一样顺利,到了处四周无人的地方,她便放了匹马儿出来,骑着马继续往上京方向赶。
    跑了不过十余里地,前头是个山拐角口,听得一声哨声,然后一片吵杂的马鸣声,踏踏踏的就横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个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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