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臣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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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臣为邻-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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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那种“砸”。
两人都感觉到了吃痛,可是他们依旧谁也不想放开彼此的唇,这个吻来的是如此不易,又是如此渴望。
谢介这次的吻技与上次比,很显然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的,他就像是还没有换牙的小兽,只会用毫无威胁力的乳牙在猎物身上一顿乱啃乱咬,那么努力,又那么认真,最后却只啃的自己气喘吁吁,小胸脯此起彼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沾有房朝辞气息的空气。
哪怕吻的这么乱七八糟了,谢介还是觉得,这个吻甜极了。
在把房朝辞撩得火烧火燎之后,谢介却兀自咂咂嘴巴摸摸肚子,心满意足的说了一句:“多谢款待,我吃饱啦~”
被“猎物”的房朝辞的内心是何种表情,无从考究,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就这样放过谢介。
房朝辞一手便将晕乎乎的谢介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另外一手捏起了对方精致的下巴,强迫谢介抬起头看着自己,低头,霸道又不容置疑的再一次印上了自己的唇。反客为主的开始攻城略地,吸允,缠绵,贝齿生津,唇舌共舞。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在吻的谢介软的一塌糊涂之后,房朝辞暂且先放过了谢介的唇,一路向上,吻过了他的软唇,他的红颊,直至微微颤抖的眼睑,与如墨蝶振翅般的卷翘睫毛相遇。
“嗨。”房朝辞吐出温热又暧昧的气息,和那样如玉如墨、往日里几乎很少能够亲自涉猎感受的地方打了一声轻轻的招呼。
谢介献祭一样的仰着脸,任由房朝辞施为,只是不知所措的紧紧闭着双眼,感受着来自房朝辞带给他的舒服。谢介的双手正抓着房朝辞的衣襟,把那里抓的皱巴巴的也不肯放手,他带着颤音的也无脑回了一句:“嗨。”
比起谢介毫无技巧的吻技,房朝辞的进步就要明显的多了。
这大概就是学霸和学渣之间的又一个区别吧,学习能力可以包括方方面面,谢介只会长驱直入,啃咬舔舐,房朝辞却在一次实践及多次脑内模拟后,举一反三出了不少新鲜花样。
并一一在谢介的唇上付诸了实现,把谢介彻底吻的不知东南西北、今夕何夕。
也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怎样,谢介感觉屋子里的灼热和自己身体的温度都在急剧上升,比赛一般互相攀升,又仿佛没有顶点。带着席卷一切的燎燃之势,以与房朝辞的身体接触的面积为圆心,一路蔓延,势如破竹的攻占了谢介的身心及大脑神经。
谢介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被放在了火上在炙烤,而房朝辞是这片炎热沙漠中唯一的绿洲,他在渴求着他,依赖着他,病态的想要与之就这样融为一体,幸运的是,对方也是如此想的。
谢介的双手终于放弃了房朝辞可怜的衣领,攀上了脖颈。他的腰和双腿都太软了,再也没有办法独立支撑。
只是几个深吻而已,真的可以带来如此溃不成军、天旋地转的效果吗?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至少对于谢介来说是真的,日月星辰,都不及、不及……
酒色壮了谢介的胆,乱了他的心,却也在关键时刻成了助眠的元凶。
谢介吻了个痛快,睡的也痛快。
徒留下房朝辞和他的小兄弟,在这个月色很美的夜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有一种想要毁灭世界的冲动。
房朝辞低头对他依旧屹立的小兄弟说:“看什么看!”
小兄弟:巨委屈。
***
第二天一早,剧本都不带变的,谢介一如既往的对昨晚喝醉后的事情全无印象,也不知道这是个怎么样神奇的体质。
对此房朝辞早有准备,也没打算现在就捅破,因为还不到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房朝辞闭眼,耐心感受了一下,在心中对躁动的自己说,很快了。
当房朝辞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更加关心的就只剩下了谢介昨天为什么会喝醉,是不是和聂太后之间发生了什么。
对于聂太后和谢介之间不尴不尬的状态,房朝辞也是早就有所耳闻的。两人互相关心,却从不会真正与彼此接触。房朝辞一直都对没能陪谢介长大而遗憾,就是因为有类似于谢介与聂太后这样的情况存在,他没能免去谢介生命里的所有不痛快。而他是那么的想要披荆斩棘,为谢介免去所有忧愁。
“嫂子挺好的。”谢介摇了摇头,首先剧透了结果,让房朝辞不要着急,然后就在他正准备讲一下原因的时候,宅老拿着帖子进来了。
邀请谢介去参加试灯宴。
“试灯”一词,从字面意思差不多就能猜出个大概了——在元宵节还未来到之前,先广邀宾客,张灯预赏。这很显然是只有像谢介这样闲的蛋疼的人,才会举办的活动。而神奇的是,每年这样的试灯宴会都不少。谢介每年也会办,只不过是参加人数极少的家宴,不会广邀狐朋狗友。
“谁啊?”谢介本开只是很随意的问了一下。他真正交心的朋友很少,但一起吃喝玩乐的衙内倒是有很多。
“聂家。”宅老知道聂家嫡子与谢介之间的恩怨,但如今外面人人都在传聂太后是佛祖弟子转世,就要登基为帝。不管聂太后未来的结局如何,如今聂家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好得罪了。要不然如果按照以往的规矩来,这请帖根本不会送到谢介眼前,就已经被宅老做主扔掉了。
谢介继续又问了句:“哪个聂家?”
谢介以前对聂家也是稀里糊涂的,以为所有姓聂的都是一家,直至这次进宫与聂太后把话说清楚,方才明白此聂非彼聂的真理。
聂太后与那个渣男嫡子,虽然都姓聂,却只是堂亲。
聂太后的父亲是聂家长房,在女儿入宫后,被前前后后加封成了魏国公。魏国的魏,不是姓魏的魏。那不敬宗室的渣男嫡子,则是聂太后叔父家的嫡子,是聂太后的堂兄。因为聂太后的祖母还活着,两家明面上并未分家,叔父家对外也爱打着大房的名声行事。
用聂太后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谁家还能没有几个极品亲戚呢?”
谢介以前也算得上是比较让闻家头疼的亲戚了,只要他不闹,就全家开心。聂家则是只要太后的二叔一家不作妖,就能全家过个好年。
聂堂兄当年因为谢介不仅丢了大人,摔断了腿,最终还被定了个不敬宗室的大罪,关了一段日子。出来之后,就彻底消停了。他就是个典型的妈宝直男癌,欺软又怕硬,为一时口快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些年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再不敢出来丢人。
如今又乍然抖了起来,也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小人得志而已。
“二房,不过是和大房一起办的。咱们去吗?”宅老问。
“不去,本世子给他脸了。”谢介不屑的撇撇嘴,狐假虎威,也要看那山中大王给不给撑腰好吗?这位堂哥真的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拎不清自己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啊。
根本不用谢介出手,聂太后就会亲自让二房好看的。她这还没登基呢,二房就已经在拖后腿了,怎么能忍?
当年便是这般。
故事其实没有谢介脑补的那么复杂。谢介表示,在不知不觉之间,他也已经变成思想肮脏的大人了呢。
聂太后的堂兄就是个纯脑残,没药可医的那种。但是因为他爹和聂太后的爹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老太太还活着,聂太后这边的大房一家为了老太太的健康着想,就只能忍着二房的脑残,甚至还要瞒着老太太,不让她知道二房给大房惹了多少麻烦,免得有心疾的老太太被气出个好歹。
二房基本就是拿捏准了大房这样的心理,一直都在得寸进尺,直至理直气壮。
被收拾烂摊子收拾习惯了,渐渐养大了聂堂兄的心,他老婆因为他整日寻花问柳而气的早产,最后大出血死了,他不仅没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还觉得是老婆没娶好。也不知道听了谁的挑拨,喝了二两马尿,就开始在外面扯淡吹牛,觉得他这样的一表人才,公主也是娶得的。放话放的根本不留余地。
聂太后一家子都是那种典型的软弱文人,只有聂太后算是头生反骨,一直忍着、忍着就……忍的变态了。好吧,也不算是变态吧,就是有了一点点小心思,还到不了如今这般朝堂争斗的地步。
她让人把消息传给了混世魔王的恶名在外的谢介,想要让谢介帮忙教她堂兄做人。
只是聂太后没有料到,传话的人最后却说了那样恶劣的话,这是聂太后始料未及的,后面的剧情更是如脱缰野马般发展了下去。聂太后当时就是个长在闺阁、大迈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娘子,天真的程度不亚于昔日的谢介,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如今回想起来,聂太后与谢介都不约而同的发现了问题,聂太后这明显也是被利用了,至少是被陷害了。
想要制造一种聂太后就是幕后黑手的假象之后的假象。
计划不可谓不复杂,可是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又出了什么问题,到最后,这个假象也并没有被真的戳破。
聂太后反而因此阴阳差错的与去她家登门赔礼道歉的文帝认识了。一来二去,两人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发现彼此都是浑身的艺术细菌,两个有志青年就这样越走越近,直至水到渠成的爱上了彼此,完成了公主嫁给了王子的圆满童话故事。
可惜,谁也没想到,故事到这里却并没有结束,如今的剧情是王子战死,公主正准备自立为王。
大概很多的人间喜剧都是如此吧,它们看上去美好,只是因为还没有完结而已。
至于太子妃人选这事,聂太后确实知道,就是在那皇后举办的赏花宴上,她心中对此也不是没有过畅想的,毕竟文帝是那样的如匪君子,喜欢上文帝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是聂太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嫁给那样的君子而已,她只能默默的求了个菩萨,然后就没有什么作为了。
结果大概是菩萨真的显灵了吧,聂太后竟然真的稀里糊涂的就嫁给了文帝。
聂太后一直觉得能嫁给文帝,就已经用尽了她一生的运气,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聂太后对于往事,曾经怀疑的方向也是五个太子妃候选人里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直至在和谢介说开了之后,她才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虽然头绪还是很乱,但聂太后却敏感的觉得这件事的真相一定很重要。
“你也帮忙想想吧,好不好?”谢介坐在椅子上,充满期待的看着房朝辞,他告诉房朝辞这些,自然是因为他相信房朝辞无所不能。房朝辞是那般厉害,一定能够解决一切烦恼。
“好。”房朝辞笑的温柔又美好,他永远都不会拒绝谢介任何事情。


第84章 第八十四份产业:
由于当年的事情距今已经过去了太久的时间,人际变动、时移势迁等种种因素混杂在一起,甚至连朝廷都搬到了行在江左,让真相变得扑朔迷离。哪怕是房朝辞,也一时没有办法把全部的始末结果都彻底捋顺。不过他对谢介保证了他会尽快。
“啊啊啊,我就知道你最棒了!”谢介已经心满意足的扑了上去,却再一次被房朝辞抱了个满怀。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明明是谢介想要抱住房朝辞的,最后却往往会演变成谢介被房朝辞整个抱住,感受着对方结实有力的胸膛。这是一个保护意味十分浓厚的姿势,以我的血肉作墙,搭建出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堡垒,只为你。
“呀!”
梦梦带着弟弟进屋来找表叔玩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莫名觉得有点没眼看。于是她抬起肉呼呼的小手,捂住了弟弟的眼睛,用自以为很小声但其实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道:“别看!有脏东西!”
脏东西。房朝辞:“……”
“帝姬殿下、太子殿下。”房朝辞作为朝臣,不管如何,看见两位龙子凤孙都是要先行礼的。他放开了谢介,等谢介坐回座位后,谢介怀里的位置就迅速被梦梦和念儿所占据,两个团子一人一边,正好!
等在谢介大腿上坐稳,小太子这才板着一本正经的表情,假装自己才没有被谁抱在怀里的对房朝辞道:“房卿也坐下吧。今日怎么没去衙门?”
“今日是臣旬休。”
“哦。”小太子也就是礼貌性的问一下,其实并不关心房朝辞的生活。
倒是谢介懂了房朝辞的意思,对他多解释了一下两个小孩为什么才走了不久,就又折腾回来了,并且摆出一副打算在这里长住的架势。
宫中最近一段时间必然不太平,而聂太后要忙很多事情,怕自己分身乏术,给了心怀叵测之人可乘之机,打上孩子的注意,吓到他们,或者在他们耳边说些有的没的。又因为两个孩子自上次从谢介家回来后就一直和聂太后念叨个不停,于是聂太后在谢介昨晚离开前,让他索性把两个孩子一并给带走了。
如今外面都在传,这是大长公主一系不满太后继位,要把太子和公主掌控在自己手上,准备正式打响正统的皇位争夺战。
而一向以惧怕女兄闻名的神宗,这一次的立场却难得暧昧了起来,因为神宗只关心怎样才能尽快退位,至于谁在他之后继位,看来他已经不打算关心了,还蛮符合神宗一贯无为的人设的。苏皇后闭宫谢客也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想参合进这样的家务事,决定不闻不问,还是觉得自己说了也没用,索性心灰意冷。
总之,聂太后与大长公主不和,这是肯定的。
谢介离开大内之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表情,也算是狠狠的推了谣言一把。但很显然那是谢介故意装出来的,只为配合大长公主等人的计划。
“所以,咱俩要不要也假装不睦?”
谢介惴惴不安,他不想和房朝辞闹不愉快,哪怕是假装的。其他人都可以,就是房朝辞不可以。没有什么为什么。
“好呀好呀。”梦梦激烈鼓掌,就差说“你俩别装了,真的变成不和吧”。
梦梦和念儿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开始随着聂太后上朝了,没有一次落下过,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背着他们,因为他们仿佛天生就知道哪些话能说出去,而哪些话则不然。
大长公主等人的计划不敢说双生子都知道吧,但至少是知道个大概的。
“表叔与姑祖母是一体的,不可能假装政见不合,只能劳房卿辛苦了。”太子说的就要比他女兄委婉的多,可意思还是那个意思。他不讨厌房朝辞,但他女兄不喜欢,所以他必然是要帮助自己女兄的。
谢介反而升起了一点逗弄念儿的心思,坏心眼道:“如果我和朝辞产生矛盾,你就不能玩朝辞家的飞练了哦。”
“飞练不是表叔的吗?”小太子一脸震惊,猛地扭头看向谢介,世界观都要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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