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所以现在这个死矮子抱着她是要去哪?
墨色天空中电闪雷鸣,巨浪一层又一层永不停息的撞击着船体。水手们抹去脸上冰冷的海水,大笑着、嘶吼着,与同伴一起将风浪狠狠击碎。乘客们呆在自己的房间中,祈祷着风暴快些结束。
暴露在外的皮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被冻的发麻。米苏干笑了两声,道:“飞坦,你,你去哪啊?”
“床上啊,”飞坦恶劣的挑了挑唇角:“还是你想在这里?”
米苏颤抖着小声道:“飞,飞坦。我觉得我们还小……”
飞坦十分有耐心道:“让你知道什么是成年人,不用谢。”
米苏:“不不不是的,我不想知道,我我我还是个宝宝啊。”
两人的房间近在眼前,少年一脚粗暴的将门踹开,将怀中僵硬成千年大粽子的少女丢到了床上。
米苏一脸呆滞,看着那扇凄惨的门被某人关上。
“飞坦……”米苏用被子将自己团成一团,弓着身子强行镇定道:“浪浪浪浪子回头金金金不换,回头是岸啊施主。”
“哦。”飞坦扯开墨色风衣丢在一边,暗金眸中一片压抑到极点的兴奋,他饶有兴趣的问道:“那我要是不回头呢?”
米苏被逼的忍不住怒道:“你不回头老子能怎么办啊?!给你发个奖杯吗?!”
少年居高临下,几分邪气道:“你能乖乖躺在我身下啊。”
米苏绝望道:“那我他妈的是不是很厉害啊?我要小花花你给不给啊?!”
飞坦轻易伸手拂过她的脸颊,倾过身子,两人额头相抵,他能清晰看到她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紧张不安。
“喂,米苏。”他低低喊着她。
米苏一点都不敢动,从嗓子里虚弱的挤出几个字:“我跟你讲,我,我怕疼。”
少年将脸埋在她的肩窝,沐浴后的清香弥漫。他贴在她耳边道:“不疼。”
下一秒,米苏脱口而出的一句‘我信你个锤子’被弯下身子的少年直接压下去,两人陷在柔软的床铺中。
似乎是沐浴后的原因,少女那白的透明的皮肤微微泛出些樱粉,柔嫩到稍微用力便能留下道道红痕。
飞坦细碎的吻上她的脖颈,那种冰冷又缠绵的感觉简直要将人逼疯。
浓密的眼睫如蝶翼颤抖,米苏又怕又气想要后退,却被捏着下颌动弹不得。
堪堪遮住身子的浴巾被直接扯开,少年带来的压迫感让米苏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快被你压死了!!我操!”米苏气得想笑。
“来。”飞坦收紧揽住少女的双臂,眸底碎冰中尽是翻涌着的黑色暗潮。
那暗潮中猝然闪过一道暴戾,他一口咬住少女的脖颈,几乎是瞬间便有血腥味炸开。
“啊——!”米苏疼的尖叫出声。
然后下一刻,剧痛一下子便破开了她的身体。
少年的声音中带了重重的喘息,恶意满满,“不疼吧?”
那一瞬间,几乎痛到发不出声音来。米苏眼前一片雾气,生理性的泪水无声落下,她颤抖着声音恶狠狠道:“死矮子!”
“哦,”飞坦一手抓住米苏的脚腕,五指几乎要掐进那横骨头中。他眯起双眼,低低笑道:“不疼吧?”
炙热的喘息漫延在房间中。米苏只觉得疼,那种来自最柔软处的痛让她忍不住捂着眼睛哭了起来,“疼啊飞坦你个混蛋!”
真的很疼么?
强硬的桎梏住少女的手腕,飞坦直视着那双不断落泪的眼,愉悦道:“那我轻点。”
呜呜咽咽的啜泣声忽然拔高了一度,少女疼的尖叫,“他妈的不是轻点吗!”
“哦,”飞坦毫无悔过之意道:“不好意思。”
“啊啊啊疼疼疼啊。”
“不疼吧?”
“疼疼疼疼啊啊。”
“不疼吧?”
“啊我操——不疼!不疼成了吧?!”
“看,我都说了不疼。”
“……你去死!!”
…………
第二天天色前所未有的明朗,从小窗子里可以一眼看到远处大海上的一层金芒。
飞坦起身,被子滑下来,露出他身上被某人气急抓出来的道道血印。
米苏还在睡着,眼角的泪意似乎还未干。她整个人微微蜷缩起来,睡的相当沉。
飞坦拿指腹蹭了蹭少女的侧脸,餍足的舔了舔嘴唇,轻声喊道:“米苏。”
米苏毫无动静。
指上的力气加大,将那莹白弄得一片通红。
米苏一巴掌扇开少年的手,眼睛都懒得睁开,怒道:“滚,别烦我。”
“啧,真凶。”少年支起身子下床,上身肤色惨白,隐隐显出紧实的腹肌。他穿上衣服,懒洋洋道:“我出去一下。”
米苏一动不动,低气压道:“麻溜的滚!”
甲板上,水手们抱着材料,将昨夜被风暴击毁的地方一一修复。飞坦心情愉悦拎着自己那把画着笑脸的阳伞,步伐散漫。
船老大举着啤酒,和船员们一起大声的说笑着。
有人在闲置的地方放了把椅子,悠闲的晒着太阳。
飞坦绕了一个弯,隔着厚厚的船板,从中间相连的通道走到他刚才走过的阴影中。
他扯出一个笑容来。
离他不到三米处,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贴在船板边,似有所感猛地回头。
“嘿。”
飞坦轻轻抽出阳伞中的长剑,笑容冷酷到残忍。
…………
米苏还在睡着。
她身上已经不是很疼了,只是浑身像散架了般,提不起力气。
“吱”房门被从外面推开,带着海洋气息的风顺势溜进了房间中,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浓郁到让人忍不住炸毛的血腥味。
“砰!”
是重物坠地的声音,还伴随着‘滴答滴答’液体低落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动。
米苏满脸阴郁的坐起来。
地板上,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东西,或者说是人。四肢都被碾碎了,是以不大能看出人形,米苏看到那断裂的骨头边缘有许多被生生捏碎才会有的渣滓。
米苏满脸嫌弃:“另一个呢?”
“昨晚下船了。”飞坦眼中的兴奋还未完全散去,“这个人能力是可以和非生物体融合。”
“哦,昨晚是他啊,”米苏扯了扯嘴角,冷不丁道:“那被他看光了要不要嫁…”
‘给他’二字还没有说出口,飞坦手中的剑就将那东西狠狠定死在地板上。少年面无表情的歪头:“什么?”
米苏:“……要不要嫁给你呢呵呵…”
飞坦眯起双眼,“可以考虑。”
米苏:“哦那算了。”
两人互视着对方三秒,同时面色阴沉的别开脸。
米苏不解恨的拍了拍被子,指着地板上的马赛克道:“处理掉!立刻!马上!”
飞坦:“……哦。”
…………
当天下午,这艘轮船终于在米苏的期盼中到达了森迪兰钴市的港口。
米苏开心的和船老大告别:“大叔再见!下一次见面就是你当上亿万富翁之后才可能发生的事啦!”
没怎么听清的船老大:“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但还是祝你一路顺风啊小妹妹!”
森迪兰钴是一所临海城市,周围大部分走动的人都带着小帽子,像是某某旅游团的人。漂亮女导游一路温声细语的讲解着。
“这里是曼多森港口,是全国最大海路交通中心哦~”
“好啦,再往前走就是著名的弯月沙滩,一会儿我们即将在那里停留三个小时哦~”
有人问道:“导游小姐,为什么我们不去西边的山谷呢?”
女导游下意识看了看西边隐约可见的山谷,正色道:“那里是封禁区,只有猎人才可以进入。因为那个山谷里种满了雪灵。你们知道雪灵吗?国家一级保护植物,最重要的是,它的花香是有毒的。”
声音渐行渐远,米苏依依不舍的回头看着人群之中的女导游。
“呐呐,为什么叫做雪灵呢?”
“因为,它通体雪白,盛开的时候会随风而起,就像下雪的样子啊。说来,现在正是雪灵的花季呢……”
……
“喂,白痴,”飞坦扯了扯嘴角:“别看了。”
米苏:“你说话注意点,什么白痴?谁白痴?”
“你。”
“呵呵,”米苏冷笑:“看来是时候该就此别过了。”
飞坦瞥了少女一眼,懒散道:“哦。”
米苏炸毛:“!谁准你偷看我胸的?!”
飞坦迷之沉默了下,疑惑道:“……你有?”
米苏:“……”
米苏气得一脸懵逼,指着自己道:“我没有????”
“嗯,”飞坦嗤笑:“我知道啊。”
米苏:“老子那他妈是个问句!”
飞坦耸耸肩:“嗯,你没有。”
米苏:“……”
作者有话要说:米苏:我特么,我胸……不对,我刀呢,我刀哪儿去了。
飞坦:啧。
米苏:卧槽,你胸比我大还是咋的?!凭什么嘲笑我?!
飞坦:哦抱歉,你胸比我大,要给你小花花奖励一下吗?
米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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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独轮蹦蹦车,修文修的想死,就这样吧昂,独轮蹦蹦三轮车也是车啊。
今天考军事理论,我就知道我脑子不对劲不能写题,,,
我居然,在卷子上,写,,,
金砖五国,印度是个躺赢狗,还好我国carry。。
☆、NO。032
“糜奇?”
“!奇犽那小鬼离家出走了!!”
房子布景熟悉而陌生,只是房前种类各异的花草因为长期无人打理而枯萎掉了。米苏边听着糜奇在电话那头愤懑,边观察着厚实的红门板上那华丽的门锁刻纹。
“太过分了!他刺伤了我和妈妈,还骂我死肥猪!!”
米苏:“……听起来是挺过分的。”
钥匙不知道早被遗忘到了那个角落,她摸了摸下巴,十分苦恼。可能他们得去街里找个开锁的才行了。她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飞坦,指了指来时的街道用口型说‘开锁’。
飞坦不耐烦的走过来,一脚踹开了门板,面无表情向里走。
米苏:“……”
“奇犽那个小鬼死定了!!爸爸一定会惩罚他的!”糜奇在电话那边狰狞的笑起来。
米苏扯了扯唇角,“你说你爸会惩罚奇犽,你爸知道你这么说吗?”
“……”在一家奇犽控中盛开的非奇犽控·糜奇哭泣离去。
米苏将手机随手丢口袋里,余光看到某个大爷坐在大厅里搜刮着她曾经买的游戏碟。米苏表示十分不能理解:“这么闲?打游戏?话说库洛洛让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飞坦调试着游戏键盘,头都不抬,“晚上再去。”
“哦,晚上月黑风高的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是吧?”米苏皮笑肉不笑:“我懂。”
飞坦微微侧过头来,带了些戏谑:“或者现在做?”
米苏:“……等等,我们说的好像不是一个东西。”
长时间没人住,房子里倒是没什么灰尘,米苏本来还觉得森迪兰钴市的治安很好,后来想想自己家里也没什么东西,连家具都还是上一任主人留下来的。
米苏洗了个澡,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米色的小裙子,搭配着带有两个毛球儿的小斗篷。
这是米苏的恶趣味,每次要杀人时,她都会穿成可爱无害的模样来。
楼下大厅中,飞坦盘腿坐着,屏幕中被控制的小人儿身披盔甲,大杀四方。
米苏从少年身后走去,忽然笑眯眯的扑了上去。
飞坦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带的身子一沉,他侧头斜睨着少女,流金色眸底带了半分笑意,“米苏,你真的不怕死是吧?”
米苏学着梦里的少女,将双臂缠在飞坦脖颈上,拉长声音,“我们熊民族就这个特点,无所畏惧。”
操控游戏的手指摁下的力道突然增大,少年看着游戏屏幕,哂笑:“你是在勾引我吗?”
“不玩了不玩了,”米苏狡黠的笑了笑,旋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咔’,飞坦面无表情,将手中生生被掰开的键盘丢开。
“哦这键盘质量真不好。”米苏说着风凉话,竖起食指摇了摇笑道,“出去逛逛好了,逛完直接去做任务,回来还能赶得上吃晚饭。”
“逛?”飞坦满脸冷淡,不感兴趣的扯了扯嘴角,“去哪逛?床上吗?”
米苏:“逛街,谢谢。”
森迪兰钴市十分繁荣,街道两边鳞次栉比。路边一家商店前摆了个桌子,穿着粗布长裙的女人卷了一个又一个棉花糖。
米苏好奇的买了一个。蓬蓬软软的白色棉花糖那么大一团,她犹疑着不知该如何下口,飞坦看不下去,不耐烦的一手摁住她的后脑,直接给她整张脸糊到了棉花糖上。
米苏把棉花糖从脸上扣下来,和善的问候道:“超里马。”
于是一路上两人都能闻到棉花糖的甜腻气息。
路过一家玩偶店时,米苏问里面的服务员小姐姐要了些水擦掉脸上黏糊糊的糖分,为了表示感谢,她又从店铺里挑选了一只带着猫耳朵的发箍。
米苏不怕死惯了,伸手就要给飞坦带头上,然而速度太慢,总被少年嘲讽着轻易躲过。
米苏挑着唇角道:“来啊飞坦,这种东西就适合你这种矮子,带上去可萌萌哒了。”
飞坦冷笑道:“在床上时你哭着‘不要不要’更萌萌哒。”
米苏气得牙疼,随手把猫耳朵给自己带上,脸色阴沉的走在前面。
旅团本次任务开启的流水线模式,飞坦的任务是杀掉一个与流星街长老会有交易的商人。搭档本来应该是芬克斯,但鉴于米苏镇在这里,蜘蛛们对此纷纷表示让飞坦一个人就好,毕竟自带家属。
目标会在晚上八点时到达森迪兰钴市西海岸处的一家会所,时间还很充足。
两人漫无目的的闲逛,路过游乐场时米苏本来是想去的,后来在玻璃里看到和一群小孩子并没有什么身高差的自己,顿时转身就走,并且发誓再也不要去游乐场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天边被夕阳烧红的云霞呈现出彩色的瑰丽,最后归于黑暗。不知何时,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大多是年轻男女,穿着淡雅的和服,言笑晏晏。
米苏也跟着凑热闹,在人群中东窜西窜到处看。飞坦瘫着一张脸,忍了几次,终是没有甩开少女拽着他的手。
米苏一路上买了各种的零食,好吃就吃掉,不好吃就丢给飞坦,然后被飞坦满脸冷气的一口吞掉。
米苏心想下次丢给你个菠萝,你要是能一口吞掉我就给你补张门票钱。
“砰!”
半空中一声巨响惊雷般炸开,米苏本能的抬头,只见一道白光急速的升到天空,在最高点猛地绽放出一朵璀璨的银花来。
“啊,是烟花啊。”米苏将眼弯成月牙。
飞坦也看向空中,瞳孔中的金芒与银光相交映,分不清哪个是眸色,哪个是倒影。
“烟花和流星都差不多吧。”
米苏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碎碎念道:“ 应该没什么卵用但我还是想许个愿呢,拜托拜托,让飞坦这个小鬼阳痿掉好吗?”
飞坦:“…………”
这个,死女人……
森迪兰钴市的